第12章 “這一百萬，我還真能忍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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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的地點就在影視城外的咖啡廳，陳璐璐今天沒有夜戲，約的是晚上七點。
可陳璐璐遲到了，一直將近七點四十才急急忙忙的出現。
陳璐璐是有備而來，大夏天的穿著長袖襯衣，鴨舌帽口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楚桑打量著她的穿著，微微揚聲道：“陳璐璐，你遲到了。”
“你小聲點！”陳璐璐在對面落座，怒視著楚桑，“你是故意的，故意選在這家店，就是想讓別人認出來。”
這家店就開在影視城附近，來來往往的都是在影視城工作的人。
“害怕大家知道你和我見面？”楚桑明知故問，聲音並沒有如陳璐璐所願的小下去，“陳璐璐，你不是和大家說我是你朋友嗎？你和朋友見面，不需要躲躲藏藏吧？”
此情此景下，指名道姓的呼喊讓陳璐璐分外的心虛，她警惕的環顧了下四周，不再想跟楚桑逞口舌，只想速戰速決，從包包裏掏出一文件袋遞過去，壓低聲音道：“文件袋裏有張銀行卡，卡裏有一百萬。”
說到“一百萬”時，陳璐璐眉眼上挑，有掩飾不住的得意驕傲。
對現在的楚桑而言，一百萬肯定是巨款了，她要能忍住不動心，當初怎麽會為了兩萬塊就來給自己當替身？
陳璐璐再開口時，明顯多了幾分底氣，“你把這份文件簽了，把你手上的視頻、錄音全部刪掉銷毀，我就把銀行卡的密碼給你。”
楚桑抽出文件袋裏的文件，裏面除了保證不會再追究“爆破戲意外”這件事，還多了一條：不許出道進入娛樂圈。
“我說怎麽比昨晚多了五十萬，原來條件從不許簽‘風代’娛樂變成了不許出道啊。”
“楚桑，娛樂圈不是那麽好混的，其中的苦，也不是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吃的，你真要出道，還不一定能掙到錢。”
楚桑慢悠悠的問道：“既然如此，你那麽怕我出道做什麽？又是買通爆破師做手腳，讓我差點被燒死，又是買熱搜營銷號，雇人黑我，不是多此一舉嗎？”
“楚桑，你醒醒吧，你家已經破產了，你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了，少在這跟我擺高姿態，對我指指點點的。”
“……”
“是，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我做的，你非要揪著不放，我們就是魚死網破，誰也落不著好。”陳璐璐點了點銀行卡，自信滿滿道：“這一百萬，你真能忍住不要？”
楚桑靜靜看著陳璐璐，摸過擱置在一旁的手機，點亮的手機屏幕是在錄音的界面，已經收集到關鍵的字句，她按了結束鍵，莞爾對上陳璐璐難以置信的眼，笑道：“謝謝啊，本來是證據不足的，現在有你親口承認了，我也不用再費力找其他證據了。”
連去找老李的功夫都省了。
陳璐璐還是和高中那會一樣沈不住氣，做了虧心事就容易“自爆”。
楚桑把文件袋推回去，“這一百萬，我還真能忍住不要。”
陳璐璐渾身發抖，分不清是因為憤怒、激動還是震驚，她倏地起身，傾身去搶楚桑的手機。
楚桑反應靈敏的把手機塞回口袋裏，瞟了眼四周的客人，鎮定自若道：“陳璐璐，如果你想今晚就上新聞，你的動靜可以更大一點。”
陳璐璐立馬坐了回去，下意識的將帽檐壓低，口罩下的嘴唇發顫，聲音都是顫抖的，“一百萬已經是我能力範圍內能給你的了，如果你想要更多，我也給不了了……”
楚桑：“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麽？楚桑，你到底想要什麽？”陳璐璐目眥欲裂，“你是想簽‘風代’娛樂？你要出道？你簽了也火不了的，我在‘風代’娛樂這麽多年……”
“夠了——！”
楊成從隔壁包間怒氣沖沖的邁過來，環臂立在楚桑身後，為了不引人耳目還是克制了音量，“陳璐璐，你是我一手帶上來的，小心機耍在別人身上，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現在都開始蒙我了？你還真是什麽都敢做啊！”
“不是的，我、我沒有……成哥，你聽我說……”驟然見到楊成，陳璐璐懵圈了，慌亂的湊過去解釋，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眸光閃爍了下，激動的指向楚桑，“她心機太重了，是她讓你在邊上旁聽的是嗎？她故意套我話，成哥……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這鍋我可不背。”楚桑淡定得很，“陳璐璐，我跟你約的七點，跟楊先生約的七點半，是你自己遲到了四十分鐘，關我什麽事？”
楚桑說完看向楊成，又道：“現在楊先生知道我拒絕‘風代’娛樂的原因了吧？我就不多解釋了。”
陳璐璐急忙去抓楊成的手，“成哥，你聽我說……”
楊成嫌惡的甩開她的手，沖楚桑道：“她的合約也快到期了，楚小姐，只要你願意簽約‘風代’娛樂，我們不會跟陳璐璐續約，之前打算給她的資源，通通給你。”
陳璐璐：？！！
楊成竟然會為了簽下楚桑毫不猶豫和自己解約？！
她從出道就跟著楊成，卻比不上剛入圈幾天的楚桑？！
陳璐璐如遭雷擊，難以置信的望著楊成，吐不出連貫的詞匯，小聲的重覆著：“不、不可以……”
楚桑依舊搖頭拒絕：“謝謝楊先生，我的決定還是一樣，我不會加入‘風代’娛樂，今天約你出來，也只是想把具體原因告訴你。”
她可不幫陳璐璐圓謊。
接連被拒楊成也不再堅持，尤其是又目睹了陳璐璐著丟人的樣子，他更不想待在這裏，點點頭作勢離開。
陳璐璐下意識的想要追過去解釋，他駐足蹙眉，冷聲道：“我勸你還是先去收拾你的爛攤子吧。”
“成哥，我……”
“陳璐璐，如果因為你個人的行為，損害了公司利益，公司不僅會和你解約，還會向你索要賠償，你好自為之吧。”
語罷，楊成大步離開。
陳璐璐在原地焦灼踱步，雙手緊握成拳，再看向楚桑時一雙眼好似能噴出火來，“楚桑，你不要錢，也不打算簽‘風代’娛樂，那你想怎麽樣？想讓我跟你道歉？要我跪下來求你是嗎？”
“誇張了，我沒那癖好。”楚桑從身側椅子上拿過一份文件遞過去，“我昨晚說了，白紙黑字，簽個協議比較放心，但你會錯意了，協議是由我來擬。”
陳璐璐呼吸急促的接過文件，已經做好了把寫滿苛刻條件的協議扔到楚桑臉上，兩人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了。
然而協議就一張紙，僅有一條：自今日起，乙方不得無故出現在甲方四周，工作、生活避開和甲方的交集，不得再設計、謀劃任何不利於甲方的言行，如若違反，甲方將公布手上擁有的所有的證據，並采取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
協議下方，“甲方”的位置，楚桑已經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楚桑又遞過去一支筆，虛點了點乙方的位置，“喏，你簽了它，咱們兩清。”
“簽這個有什麽用？證據在你手上，你想反悔隨時都能反悔，我憑什麽相信你？”
“隨便你怎麽選啊。”楚桑無謂的聳聳肩，大大方方的交出選擇權，“你是要按照協議上的做，還是要我現在把錄音、視頻交給警察和媒體？”
在剛剛楊成出現，說了那一番話之後，陳璐璐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
“陳璐璐，你仔細回憶想想，從高中到現在，我有主動為難過你一次嗎？”
“……”
“我對你沒有敵意，當然也不會有好感，你有精力就去逐夢演藝圈，別一天到晚把我當成假想敵，你問我到底想要什麽，我要的是你以後離我遠遠的，還我清靜。”
“……”
“只要你從此以後再不來煩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但如果你做不到——”暈黃的燈光下，楚桑咧唇笑了笑，“那我就一筆筆跟你把賬算清楚，畢竟我手上證據多著呢，我可不是什麽以德報怨大度的人，你認識我這麽久，心裏應該有數。”
楚桑的決定看似“忍讓”著陳璐璐，實際上是當前情況下的最優解了。
因為免傷，楚桑沒受到生理傷害，如王統籌說的，就算是報警了，警察也不一定管，事情鬧大了，媒體、輿論會影響到陳璐璐的演藝事業，但也不可能讓她一敗塗地，反而會讓她更憎恨自己，又要想別的招來報覆了。
公開證據沒辦法徹底扳倒陳璐璐，不如把證據都握在手裏，當成籌碼，讓陳璐璐從此遠離自己的世界。
陳璐璐本能的想要抗拒楚桑做的決定，殘存的理智又告訴她，她別無選擇。
她接過筆，手指用力的拽著，關節泛白。
她和楚桑“鬥”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贏過一回，可心裏總覺得等到下一次，她一定可以扳回一局。
簽下這份協議，就再也沒有下一回了。
楚桑好整似暇的望著她，並不催促，耐心極好的樣子。
陳璐璐一番掙紮，最終認命一般在“乙方”的位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輩子，在楚桑面前她都只能低著頭，夾著尾巴過活。
她徹底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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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璐璐遲到了，一直將近七點四十才急急忙忙的出現。
陳璐璐是有備而來，大夏天的穿著長袖襯衣，鴨舌帽口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楚桑打量著她的穿著，微微揚聲道：“陳璐璐，你遲到了。”
“你小聲點！”陳璐璐在對面落座，怒視著楚桑，“你是故意的，故意選在這家店，就是想讓別人認出來。”
這家店就開在影視城附近，來來往往的都是在影視城工作的人。
“害怕大家知道你和我見面？”楚桑明知故問，聲音並沒有如陳璐璐所願的小下去，“陳璐璐，你不是和大家說我是你朋友嗎？你和朋友見面，不需要躲躲藏藏吧？”
此情此景下，指名道姓的呼喊讓陳璐璐分外的心虛，她警惕的環顧了下四周，不再想跟楚桑逞口舌，只想速戰速決，從包包裏掏出一文件袋遞過去，壓低聲音道：“文件袋裏有張銀行卡，卡裏有一百萬。”
說到“一百萬”時，陳璐璐眉眼上挑，有掩飾不住的得意驕傲。
對現在的楚桑而言，一百萬肯定是巨款了，她要能忍住不動心，當初怎麽會為了兩萬塊就來給自己當替身？
陳璐璐再開口時，明顯多了幾分底氣，“你把這份文件簽了，把你手上的視頻、錄音全部刪掉銷毀，我就把銀行卡的密碼給你。”
楚桑抽出文件袋裏的文件，裏面除了保證不會再追究“爆破戲意外”這件事，還多了一條：不許出道進入娛樂圈。
“我說怎麽比昨晚多了五十萬，原來條件從不許簽‘風代’娛樂變成了不許出道啊。”
“楚桑，娛樂圈不是那麽好混的，其中的苦，也不是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吃的，你真要出道，還不一定能掙到錢。”
楚桑慢悠悠的問道：“既然如此，你那麽怕我出道做什麽？又是買通爆破師做手腳，讓我差點被燒死，又是買熱搜營銷號，雇人黑我，不是多此一舉嗎？”
“楚桑，你醒醒吧，你家已經破產了，你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了，少在這跟我擺高姿態，對我指指點點的。”
“……”
“是，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我做的，你非要揪著不放，我們就是魚死網破，誰也落不著好。”陳璐璐點了點銀行卡，自信滿滿道：“這一百萬，你真能忍住不要？”
楚桑靜靜看著陳璐璐，摸過擱置在一旁的手機，點亮的手機屏幕是在錄音的界面，已經收集到關鍵的字句，她按了結束鍵，莞爾對上陳璐璐難以置信的眼，笑道：“謝謝啊，本來是證據不足的，現在有你親口承認了，我也不用再費力找其他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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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璐璐還是和高中那會一樣沈不住氣，做了虧心事就容易“自爆”。
楚桑把文件袋推回去，“這一百萬，我還真能忍住不要。”
陳璐璐渾身發抖，分不清是因為憤怒、激動還是震驚，她倏地起身，傾身去搶楚桑的手機。
楚桑反應靈敏的把手機塞回口袋裏，瞟了眼四周的客人，鎮定自若道：“陳璐璐，如果你想今晚就上新聞，你的動靜可以更大一點。”
陳璐璐立馬坐了回去，下意識的將帽檐壓低，口罩下的嘴唇發顫，聲音都是顫抖的，“一百萬已經是我能力範圍內能給你的了，如果你想要更多，我也給不了了……”
楚桑：“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麽？楚桑，你到底想要什麽？”陳璐璐目眥欲裂，“你是想簽‘風代’娛樂？你要出道？你簽了也火不了的，我在‘風代’娛樂這麽多年……”
“夠了——！”
楊成從隔壁包間怒氣沖沖的邁過來，環臂立在楚桑身後，為了不引人耳目還是克制了音量，“陳璐璐，你是我一手帶上來的，小心機耍在別人身上，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現在都開始蒙我了？你還真是什麽都敢做啊！”
“不是的，我、我沒有……成哥，你聽我說……”驟然見到楊成，陳璐璐懵圈了，慌亂的湊過去解釋，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眸光閃爍了下，激動的指向楚桑，“她心機太重了，是她讓你在邊上旁聽的是嗎？她故意套我話，成哥……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這鍋我可不背。”楚桑淡定得很，“陳璐璐，我跟你約的七點，跟楊先生約的七點半，是你自己遲到了四十分鐘，關我什麽事？”
楚桑說完看向楊成，又道：“現在楊先生知道我拒絕‘風代’娛樂的原因了吧？我就不多解釋了。”
陳璐璐急忙去抓楊成的手，“成哥，你聽我說……”
楊成嫌惡的甩開她的手，沖楚桑道：“她的合約也快到期了，楚小姐，只要你願意簽約‘風代’娛樂，我們不會跟陳璐璐續約，之前打算給她的資源，通通給你。”
陳璐璐：？！！
楊成竟然會為了簽下楚桑毫不猶豫和自己解約？！
她從出道就跟著楊成，卻比不上剛入圈幾天的楚桑？！
陳璐璐如遭雷擊，難以置信的望著楊成，吐不出連貫的詞匯，小聲的重覆著：“不、不可以……”
楚桑依舊搖頭拒絕：“謝謝楊先生，我的決定還是一樣，我不會加入‘風代’娛樂，今天約你出來，也只是想把具體原因告訴你。”
她可不幫陳璐璐圓謊。
接連被拒楊成也不再堅持，尤其是又目睹了陳璐璐著丟人的樣子，他更不想待在這裏，點點頭作勢離開。
陳璐璐下意識的想要追過去解釋，他駐足蹙眉，冷聲道：“我勸你還是先去收拾你的爛攤子吧。”
“成哥，我……”
“陳璐璐，如果因為你個人的行為，損害了公司利益，公司不僅會和你解約，還會向你索要賠償，你好自為之吧。”
語罷，楊成大步離開。
陳璐璐在原地焦灼踱步，雙手緊握成拳，再看向楚桑時一雙眼好似能噴出火來，“楚桑，你不要錢，也不打算簽‘風代’娛樂，那你想怎麽樣？想讓我跟你道歉？要我跪下來求你是嗎？”
“誇張了，我沒那癖好。”楚桑從身側椅子上拿過一份文件遞過去，“我昨晚說了，白紙黑字，簽個協議比較放心，但你會錯意了，協議是由我來擬。”
陳璐璐呼吸急促的接過文件，已經做好了把寫滿苛刻條件的協議扔到楚桑臉上，兩人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了。
然而協議就一張紙，僅有一條：自今日起，乙方不得無故出現在甲方四周，工作、生活避開和甲方的交集，不得再設計、謀劃任何不利於甲方的言行，如若違反，甲方將公布手上擁有的所有的證據，並采取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
協議下方，“甲方”的位置，楚桑已經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楚桑又遞過去一支筆，虛點了點乙方的位置，“喏，你簽了它，咱們兩清。”
“簽這個有什麽用？證據在你手上，你想反悔隨時都能反悔，我憑什麽相信你？”
“隨便你怎麽選啊。”楚桑無謂的聳聳肩，大大方方的交出選擇權，“你是要按照協議上的做，還是要我現在把錄音、視頻交給警察和媒體？”
在剛剛楊成出現，說了那一番話之後，陳璐璐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
“陳璐璐，你仔細回憶想想，從高中到現在，我有主動為難過你一次嗎？”
“……”
“我對你沒有敵意，當然也不會有好感，你有精力就去逐夢演藝圈，別一天到晚把我當成假想敵，你問我到底想要什麽，我要的是你以後離我遠遠的，還我清靜。”
“……”
“只要你從此以後再不來煩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但如果你做不到——”暈黃的燈光下，楚桑咧唇笑了笑，“那我就一筆筆跟你把賬算清楚，畢竟我手上證據多著呢，我可不是什麽以德報怨大度的人，你認識我這麽久，心裏應該有數。”
楚桑的決定看似“忍讓”著陳璐璐，實際上是當前情況下的最優解了。
因為免傷，楚桑沒受到生理傷害，如王統籌說的，就算是報警了，警察也不一定管，事情鬧大了，媒體、輿論會影響到陳璐璐的演藝事業，但也不可能讓她一敗塗地，反而會讓她更憎恨自己，又要想別的招來報覆了。
公開證據沒辦法徹底扳倒陳璐璐，不如把證據都握在手裏，當成籌碼，讓陳璐璐從此遠離自己的世界。
陳璐璐本能的想要抗拒楚桑做的決定，殘存的理智又告訴她，她別無選擇。
她接過筆，手指用力的拽著，關節泛白。
她和楚桑“鬥”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贏過一回，可心裏總覺得等到下一次，她一定可以扳回一局。
簽下這份協議，就再也沒有下一回了。
楚桑好整似暇的望著她，並不催促，耐心極好的樣子。
陳璐璐一番掙紮，最終認命一般在“乙方”的位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輩子，在楚桑面前她都只能低著頭，夾著尾巴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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