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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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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還不起,但我會盡力湊齊還你。”

“沒事,不用陪,它命裏該碎。”柳元讓自己嘗試,以看情人的眼光,溫情脈脈地看燕寧。

約吃

有一個深遂而玄奧的理論體系告訴你,這就是你的今生伴侶,你信,還是不信?

如果這個理論體系,你剛剛學了幾個月,這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你還會信嗎?

可是這幾個月你不間斷地苦學這套理論,並小有進步。此時得出的結論,你真的做得到置之不理,完全不相信嗎?

這是個問題。但這還不是最緊急的問題。

對於柳元來說,最緊急的問題,在於這魂珠並不是屬於她的。

卓越的道中人,可以選擇適合自己的材料,融入屬性相合的自然之力,用自己熟悉的法術,煉制屬於自己的魂珠。之後再借助其的加持效果,去測算一些更深邃更玄奧的道法。

顯然柳元現在還不具備這種煉制專屬法器的能力。這個魂珠是上一任國師留下來的。女帝開心的時候,說柳元如果需要,就可以拿來用。

這所有權,四舍五入,不就是女帝的?假如女帝不開心了,要收回魂珠當擺設呢?你告訴她,你的東西,在我保管期間,碎了?即使把燕寧推出去背鍋,自己也有一個“保管不利”的罪名。何況,舍不舍得把燕寧推出去,這又回到開篇第一個問題了,現在還來不及思考。

柳元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別看平時跟女帝嬉皮笑臉,女帝也不惱,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翻臉呢。這事可小可大,在女帝這邊得先應付過去。

柳元把自己鎖進了天權閣。泡在書海裏,說不定機緣巧合,就學會了煉制魂珠呢?到時候送給女帝兩顆,一顆她願意用就用,一顆純擺著就是不用,女帝會因為一顆已故道士的魂珠,而降罪給送了她兩顆魂珠的柳元嗎?想法完美。

可是並沒有什麽機緣巧合。學的太淺,等級不夠,控制不精,理解不上去,翻了好多版本煉制方法,也沒找到一個可行的。

學徒李默偶爾來天權閣側殿藏書殿找點資料。路過天權閣正殿國師書房,見柳元抓耳撓腮長籲短嘆,翹了翹嘴角,特意把一本書,從整整齊齊的排列裏,抽出一點點。然後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柳元去書架旁換書的時候,還嘟囔了一句,“誰啊,看完書也不碼齊。”把書重新推得齊成一個平面,才又去放回舊書,照新書。

電光石火。不對!什麽?好像有頭緒了!哪本書?叫啥來著?

柳元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回去重新找,發現了這本薄薄的藍色書皮的《不借助法器測算指南與案例》。

思路打開!現在是離了魂珠,很多東西便不能測算,府裏其他的魂珠,成色不如碎的那顆好,能量屬性不熟悉,用著也不順手。所以格外著急,想煉制自己的魂珠,水平又不夠,發愁。

可是,如果不需要法器也能算呢?

柳元又拿了幾本類似名字的書,《以現場環境為法器測算指南》,《心法精神法測算概論》等等。

邊讀邊試,讀完還是覺得那本凸出來的小藍冊子幫助最大。具體效果如何,還是要去實測一番。

柳元這才出了天權閣。

燕寧已經兩天沒見柳元了。聽說她在書房忙著。巷子裏的事想解釋,打碎了東西愧疚想補償,可是又覺得不足以拿這樣的小事去打擾忙正事的妻主。

書房是給女子用的配置,男子如果想附庸風雅作畫作詩,在閨房就可以了。雖然他之前在齊府,也沒少闖過母親的書房,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沒有十萬火急的事,他打死也不願意去天權閣唐突妻主。

於是燕寧一顆心就這樣懸了兩天。

測試過後,柳元一蹦三尺高,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我怕不是個天才!”

帶上試驗報告和那本小藍冊子,柳元進宮求見女帝。

女帝也擔心是有大事件,急忙有請。結果看見柳元這誇張的笑容,這興致沖沖的勁頭,就暗叫不好,這是又找我來聊八卦了?

“結了婚也壓不住你進宮。怎麽?不願意跟男子說話,非要找我?還是說,一個正夫不夠陪你聊天,應該再給你納個側夫?”女帝連忙把臉繃住,希望柳元看見這張鐵青的臉,能知難而退早點回家。

今天的柳元真的變了。沒有東拉西扯,直切主題,給女帝簡述了藍色小冊子的精髓,報告了自己幾次實驗結果。

事實證明,情緒是真的可以傳染的。

事實上,國師測算需不需要法器加持,對於女帝來說,沒有區別。只要算得準,對內能把準確消息告訴她,對外能安民心就行了。

可是看柳元近乎手舞足蹈地展示新知識,女帝的冰塊臉繃不住了,眼角也不自覺彎起來。

柳元心裏一直警惕著“伴君如伴虎”,時刻謹慎地感知女帝有沒有殺氣,自然捕捉到了氣氛緩和。便在征得同意後表演了一番“不借助法器的測算”。

女帝眼前乖乖的柳元,就像搖著尾巴眨著星星眼索要誇獎一樣,女帝嘴角一勾,真的誇了一句:“國師大人天賦奇才。”

柳元心裏像抹了蜜一樣甜絲絲的,魂珠碎了這事,大概就揭過去了吧。

“所以,豐收祈福大典上,我能不能像這樣測算,什麽也不用?”

“為何?歷屆祈福都是用魂珠占蔔的啊。”

“只因一個不小心,前國師留下的魂珠碎了。”柳元跪下來,深深地埋下頭,該認錯還是得認的。

女帝剛才稍稍浮起的笑容瞬間消失,臉沈了下來。我說今天怎麽這麽熱情地討論學術,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柳元搭在地上的手有點抖,如果下一句女帝追究起責任來,該怎麽回?說都是我的錯?萬一女帝一生氣,拿梨殺門開刀怎麽辦?梨殺養我,門主信我,我得留著這條命給梨殺做貢獻,絕不能栽在一顆珠子上,得把責任推掉。可是推給燕寧?如果他真的是命定之人,罰他不還是等於罰我?即使他不是今生良侶吧,也算是揮別了沙場英姿,委身嫁給我,即使我不寵著他,也不該給他挖坑啊,我能把男人推出去給我頂罪?這豈是大女子所為?

女帝卻一拍桌子,“不行,你不借助法器算,可以,但是現場得擺一個珠子。”

柳元一頓,不可置信地擡起頭。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你要是擔心能量屬性不合適的魂珠有幹擾,你就擺個琉璃珠子。反正,珠子必須有!”

“圖啥?就擺著好看?”柳元慶幸警報解除,腔調立馬換回嬉皮笑臉的那一套。

“對。圖個好看。圖個場面。圖個權威。圖個吉利。”女帝壓根沒考慮到前任國師的魂珠這麽貴重的寶物損毀後的追責問題。她首先想到的是,群眾信服,民心所向。

“好說。要看起來華麗而不輕佻,發著神秘的光,帶著吉利的圖案,又彰顯您的權勢與地位的,我這就去找工匠定制。”柳元理解力驚人。

“我的地位,需要用玻璃珠子彰顯嗎?是你的權威!”女帝欣賞柳元的解讀,微微一笑,略微動動嘴皮嘲諷了一下柳元。

圓滿完成任務出宮的柳元哀嘆,“嗚呼,聽說文學名士穿麻布衣服出門,都會被以為是高級訂制的簡約風格服飾。我卻需要一顆珠子給自己撐場面。哎,我什麽時候能到那種身價比珠子價高的水平啊!”

回府的柳元遇到了“在散步”的燕寧。燕寧見到她,好像剛想開口說什麽,柳元卻拍手跳起來,“巧了!你吃了嗎?”

燕寧兩三天想說的話,都到嘴邊了,又咽了回去。罪魁禍首就是這句國民問候語。

燕寧有些失落。其實,她不想細聽我說什麽的吧?看我要開口,便故意岔過去。她都不在乎你這個人,哪還會在乎你說什麽。

燕寧搖搖頭,柳元閉關書房之後又匆匆忙忙入宮,他想等她回來見上一面,還沒顧得上吃飯。

“那太好了,我也沒吃。走,今晚出去吃。”柳元甩手搭在燕寧肩頭,就像狐朋狗友勾肩搭背一樣,痞氣十足地環著燕寧往外走。

燕寧心裏剛剛拉開與她的距離,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近身,他似乎能隔著衣料感覺到她的溫度,鼻尖還飄來若有若無的芳香。大腦當機,只是下意識地問了句,“為什麽?”

“因為天熱吃不下飯,去逛夜市,吹著風,邊走邊吃。”

“夏天都過了一大半了,豐收大典都快到了,你還吃不下飯呢?”府裏的飯食比軍營裏不知道好了多少,精心設計的閣樓裏也比軍營涼快很多,燕寧翻了個白眼,嫌棄柳元矯情。

那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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