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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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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們臉上的表情變了,在人群中迅速地手拉著手,圍成一個圈兒,把我圍在中間。外面的粉絲有些不滿,大聲喊叫,想讓保鏢們都離開。

我皺著眉,問保鏢隊長周安:“怎麽了?有問題?”

人很多,誰都不能保證這些人中沒有不壞好意的人。特別是在李靜對我恨之入骨的情況下。

李靜陷害我的計劃不成功,沒有達到破壞我和陸剄時感情的目的,一定會再次出手。對於這一點我毫不懷疑,也有心理準備。

周安身體緊緊地繃著,雙眼好似幾百瓦的探照燈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好似那裏是個暴風眼一樣。

我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可是,人頭攢動,我除了一顆顆黑亮的腦袋,什麽都沒有看到。“怎麽了?那些人想對我不利嗎?”我又問周安。

“抓住他,”突然,周安大喊起來,伸手指著前方一個毫不起眼的男子叫道,“他手裏有刀。”

我吃了一驚,看向周安,他這是什麽意思?這不是打草驚蛇嗎?他這麽一喊,那個人不就走了麽?為什麽不等等,等他擠到人群中後再喊?他這是什麽意思?

我深深地看向周安,難道他和那個殺手有牽連嗎?如果他和那人有牽扯,那我的身邊還安全嗎?其他人呢?其他人是誰的人?站在哪一邊?

一瞬間,我想起了原來拍戲的時候,被張天刺殺那一次。那一次,張天就買通了我的保鏢,朝我下了手。可那一次我運氣好,又有陸依依在身邊,並無大礙。

但是,今天,我強壓下心裏的悸動,四周看了看,陸依依不在身邊,周圍都是保鏢,沒有一個能信任的人。

我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這些保鏢能不能信任。或者是哪個保鏢會突然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再次沖向我?

我悄悄地轉個身,仔細瞅了瞅這些保鏢的神情,都是跟了我很長時間的人,應該不會叛變。

但是,張天買通的那個保鏢,也是跟了我很長時間,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叛變。後來,陸剄時也說,他也沒有想到那個保鏢會叛變。

怎麽辦?我捂住胸口,有些驚慌地看向周圍的保鏢,如果他們叛變,那我今天必死無疑。這會兒叫陸剄時,還來得及嗎?我有點絕望地想。

現在,我對那個拿刀的男人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了,抓不抓住他已經無所謂了,我能不能安全出去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周安並沒有註意到我的表情,他喊過之後,就全神貫註的看向了那個男人。

周安這一聲喊之後,正在推搡著的人群突然一靜,就像按了暫停鍵一樣,不僅動作停止了,那些吵吵嚷嚷的聲音也沒有了,離我最近的那幾個粉絲的表情先是愕然接著又恐懼起來,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場景詭異的靜默了下來。

就在眾人都楞神的功夫,被周安指著的那個人轉身就跑。他站在人群外圍,要跑非常容易,三兩下就跑出了人群,朝寫字樓方向奔去。

我看向周安,他是不是真的和那個人有關系?他這麽做,豈不是在幫助他逃跑?

“快讓開!”周安又大喊。

眾人反應過來,轟然一聲,遽然散開,扯包的扯包,抱孩子的抱孩子,尖叫的尖叫,一秒鐘內,四散跑開。

我身邊一下子就空了下來,除了幾個盡職的保鏢依然緊緊地圍著我、保護著我,我身邊方圓十米之內看不到一個活人。這副空蕩蕩的景象和剛剛我被眾人熱情圍著索要簽名的景象反差特別大,我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大家都是普通人,見到只在電視上看到的明星,一時興奮,比較好奇,就上來多說了幾句。可是,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這點好奇就不算什麽了。

周圍空了之後,我看向依然緊張的盯著地下室入口的周安,不由得想,他到底是在擔心那人跑掉了呢,還是在擔心那人沒有跑掉呢?又看向別的保鏢,這些人到底是哪一邊的呢?有沒有拿刀呢?會不會突然沖出來一個人給我一刀?

要不要給陸剄時打個電話呢?他給我的這個保鏢隊長有些可疑啊!可我們昨天晚上剛剛吵了一架,要給他打這個電話嗎?和命比起來,面子不重要吧?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刺耳的警笛聲漸漸地由遠及近,朝寫字樓這邊飄來。我猜測,一定是剛剛那群人中的某個人報了警。

這樣正好,警察來了,我的安全就有了保證,也不用給陸剄時打電話。我悄悄地放下了手機。

警察很快到來,我和保鏢們突兀地站在寫字樓前,我又被保鏢圍在中間保護著,警察自然是先找我們詢問情況。

周安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之後,警察簡單地做了個筆錄,到地下室搜索了一下,沒有找到那個人,只得讓我們等通知。

對於這個結果,我一點都不意外。那個人既然敢來殺我,就一定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失敗後,既然敢往地下室沖,就一定有後路。

更何況,還有我的這位保鏢隊長周安給他通風報信。

但是接下來,周安對警察的一番話,使我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我怕那人擠到老板娘身邊,就喊了一聲,驚走了他。”周安神色非常認真地對警察說道,“當時人很多,如果讓他擠到我們身邊,再制造一點小混亂,那麽老板娘就危險了。為了保護老板娘的安危,我不得不這麽做。”

周安眼神澄澈,沒有一點兒愧疚或者是覺得做得不對的意思。

“你是故意的?”我緊緊地盯著周安的臉,驚訝地問道。

周安很嚴肅地點頭,說道:“當時的情況您也知道,人那麽多,他一旦到我們身邊,我沒有把握能保護您全身而退,只能先把他驚走。這也是老板的意思!”

“老板?”陸剄時?他什麽時候給他下的命令?

“不是剛剛,是以前,”周安見我誤會了他的意思,解釋道,“我們剛剛到您身邊的時候,老板就交代過,一切以您的安全為主。只要能保證您的安全,那些人抓不抓都行。還說,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危險,也必須把這點危險扼殺在幼苗狀態,不能為了抓人而讓您冒險。”

我心裏突然一股暖流流過,四肢百骸的毛孔都張開,愜意無比,也舒服無比,也十分地感動。

陸剄時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我,愛著我。不過,我又看向周安,“他什麽時候給你說的這話?”

周安奇怪,不知道我為什麽問這個,說道:“就是我剛剛到您身邊的時候。”

他到我身邊已經半年多了,也就是說,這話是陸剄時半年前說的。半年時間,我又想起了那來歷不明的香水味兒,半年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我和他不就是半年時間愛上彼此的麽。

那麽,再來一個下藥的劇情,也不奇怪。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能被下藥,別人也能啊!他能愛上我,也能愛上別人啊!

警察走後,周安建議我回家,他說,那個人像是陸覓恒派來的那兩個殺手之一,很厲害,也很危險,繼續去雜志社拍照片太冒險,那人隨時可能再次出現。

我想了想,拒絕了他的提議。我不想回家,更不想聞到家裏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兒,也不想看到陸剄時的任何東西。

現在的我,一想起他今天一句話都不和我說的態度,就傷心不已。解釋下就那麽難嗎?既然不是和別的女人亂來粘上的,又有什麽不可說的呢?還是說,他心虛,不敢說?

我不想回去,我對周安說。

我承認,我有點任性,可是,我就是想任性一把。我待在家裏那麽多天,本以為安全無事,可是結果呢,內有李靜,外有不知道哪裏來的女人,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既然如此,還不如出來呢。

周安無法,只得無奈的跟著我,繼續朝寫字樓走去。

一出電梯,寫字樓裏的雜志社,前臺的接待廳,木舒舒正神情激動的和人爭著什麽。

“你們怎麽這種態度?我朋友被困在樓下不能動身,你們找幾個人幫她脫身怎麽了?你們公司這麽多保安,抽幾個人下去會死嗎?啊?我好不容易邀請我朋友來,你們就是這種態度嗎?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木舒舒對一個禿頂、肥胖、面帶不屑表情的男人吼道。

那男人等木舒舒吼完,無所謂的撇撇嘴,輕蔑地說道:“你以為我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你家嗎?你想借人就借人?這些人都是公司的,都是公司花錢雇來的,都是來給公司幹活的,不是給你私人當保鏢的。你那朋友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顧保鏢去啊,來我這裏吼什麽吼。哼,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來這裏當大爺,你找錯地方了!”

“你...”木舒舒臉紅脖子粗,手抖著指著那個男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一看這種情況,明白了個大概。我說呢,木舒舒怎麽那麽長時間都沒有下去救我,原來是沒有借到人。

又看向那個禿頂的四十多歲的男子,他胖胖的臉,眼睛小小的,好像個綠豆,和我小時候養的烏龜的眼睛一樣。

“餵,你們幾個幹什麽的?”小眼男人一看到我們,就十分不耐煩又非常輕蔑地喊道,“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是《瑰麗》雜志社,全國銷量最大的時尚類雜志,不是你們這種土包子來的地方,快滾,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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