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約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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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9月7日，星期五正午。
老道拿著學生們從各處取得的磚頭碎屑自西校區的化學系趕奔而回，直接來到小女孩歌聲出現的地方。
周騰與朱山山也早早的在哲學系樓頂輪流假裝鬧著肚子，等待老道的夏利飛機駛過。故而在老道到來的時候制造了一場“不約而同”！也就在這時候，李影，何錦秀，顧小美三人也都從餐廳跑過來，大家相視一笑。
朱山山樂道：“原來你們也頂不住自己滿腦子的好奇啊！早知道顧老師中午趕回來，我跟周騰就不用讓小何給我們打掩護了。”
“恩，以後應該先給你打好招呼，要不然……”老道摸了摸脖子。“為師還不知道要暈多少次？先記下，早晚還！”
山山趕緊的躲到了周騰身後。大家都笑了，有為山山笑的，也有感覺老師所說好笑的。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明不白，糊塗一點也挺好。
“老師，您還是快講講，有沒有什麽發現吧？”何錦秀替大家說出共同期待了一上午的問題。
“嗯。好！跟我們預想的是一樣的。老陳同志說的沒錯，教堂，兩座辦公樓，還有地下實驗室四個地方所用的磚頭都是出自同一個地方。這些磚頭除了他們基本的組成成分外，還有極其少量的鈷。這是一種磁性外顯的金屬。在我們的感知的世界，本身具有明顯磁力表象的磁體，它們的局域性磁場也就更大，衰減轉換的時間也就更久。”
顧正道為自己的發現與理論在現實中得到驗證而感到興奮。
“換句話說，我們周圍的這三座建築以及地下的實驗室，就是四塊巨大的磁鐵。而更巧的是，東西與南北的建築連線恰好是當下位置，並且此處到各建築的直線距離也是相等的。所謂‘無巧不成書’。當年，那位小姑娘遭遇不幸而被臨時搶救的位置就是在這把長椅之上。當生命體遭遇意外而離世時，生命體中的各個組成磁體將釋放最大的磁力來尋求整體的平衡，從而讓小姑娘存留在大腦中最後的意識磁體依所有磁力聚集的方式釋放出來，從而打破了這本平衡狀態下的四大磁體的臨界點，從而小姑娘最後的殘留意識被記憶了下來。進一步可以推論出，我們聽到的是她的歌聲說明當年小姑娘在最後一刻的意識還是對生活充滿美好的，她生活在一個充滿愛的世界中。”
老道看起來好久沒有喝水了，依舊用他那幹的發白的唇舌去津津樂道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更像一個努力爬到樹上而不顧周圍的荊棘與刺蛾寶寶，終於把棗兒放進嘴中的孩童，那般頑皮與可愛。
“老師，您那天晚上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周騰為自己那天的恐懼而感到無知。
“我當時只是懷疑，今天是論證。我們要堅信我們的世界觀，不要被別人的謠言混淆了自己的視聽。要懂得尋根逐源，不要被自己的感官所欺騙。”
“哎呀，老師，你要是早說一下，我就，我就……”山山壓低了聲音，上趕著要讓老道收拾他一下。
老道挑挑眼壞笑道：“朱山山同學，將來相親的時候一定記得請老師哦。老師幫你把把關。”
山山想不出老師要玩什麽花招，他咬著一點下嘴唇，瞄了瞄何錦秀，又慌忙的躲開了。大家一同笑道：“記得還有我們哦！”
提到相親，讓顧小美又想起當年的扭捏與膽怯，只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周騰摸了摸下頜，“老師，那月球的出現是不是就相當於一個覆讀磁頭被啟動，把小女孩被記憶的殘留意識給播放了出來？可是這樣還是感覺有些牽強。因為我們都知道聲音的產生是由於物體震動而發出的。那聲源在哪呢？”
“問的好，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物體的物理性磁場雖然可以無限臨界，但不會交叉。除非，有一種介質在切割這個磁場。切割的同時就會產生感應電壓與摩擦，聲音也就出來了。那這個介質是什麽呢？難道是這裏的椅子？樹木？還是這操場圍欄？”老道的思路引導著大家查看著周圍的可疑對象，山山且鉆進了椅子下面，結果誤闖了蜘蛛王子的家，惹的一頭的網冠。
“顧老師，如果說原本四方建築記憶著小女孩的意識磁體一直處於一種平衡的狀態而不被展示。是月亮磁場的出現則打破了這種平衡呢？”何錦秀補充道。
“還有，老師您看，”周騰蹲下來在地上畫著月球，下方畫著四個建築體。大家一起湊上前。“我感覺這與您以前畫的八卦方位圖關系不大，這應該是一個金字塔形狀。會不會是月球的磁場穿插了這四個建築磁體，然後通過椅子這個集中點位置一起返回月球呢？而穿插建築體的同時就會產生摩擦，從而讓聲音集合性發出。”大家為這個解釋感到眼前一亮，表示讚同。老道也覺得有理，似乎這樣解釋更合乎情理。
而在這時候，還有些懵懂的李影望了望這初秋正午不輸暑天的日頭，便插了一嘴：“太陽不也行嗎？那怎麽沒聽到聲音呢？”大家也感覺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便安靜下來排除著周圍各種糟雜的音色。
就在這個時候，老陳頭也從餐廳裏出來了。他遠遠的看到顧先生跟娃娃們在一塊，感覺自己這兩天突然年輕添了活力一樣，也便踱步而來。而顧小美似乎還是不太喜歡這位老人，畢竟有些芥蒂還沒有擯除。她扭轉頭示意給大家，“老，陳大爺過來了。”大家看到那位讓他們心存憧憬的大爺，也就想起了阮子晴，更想到了深藏在地下的神秘。
“老師，您說這聲音會不會跟……”周騰指著地下。老道微笑著看了看他，“兩座金字塔？這事情越來有有意思了。看來我們所在的點是一個絕對的巧合位置。天地四方包圍起來形成一個絕佳的平衡包圍圈。至於剛才李影小朋友提到的太陽，應該是磁場過大，影響過度，反而沒有任何反應。”
“還有，老師您看，這兩個金字塔，下面的其實一直維持不變的狀態，而上面的金字塔是需要條件才能形成的，所以，這個聲音才會出現時有時無的情況。也就說，只有這個包圍圈處於一種絕佳平衡，而不是打破平衡的時候，才會讓歌聲重塑？對嗎？也就形成了您提到的磁體特點。”
周騰的話讓老道感到欣慰。現實的存在讓老道的理論得以證實，一股成就感襲上心頭。
“要不咱就探一探下面那個金字塔？看看到底是什麽？說不定還有第五建築。”朱山山補充著興奮。
這時候老陳頭也來到了跟前。
“怎麽了，顧先生，您要帶這些娃娃下去。昨晚咱不說好，不帶的麽，萬一有什麽閃失，沒有辦法交代的？那我可就真成了罪人了。”老陳頭看起來有些擔心。同學們也都問好表示不會有事。
老道看了看同學們。“原本我跟老陳同志的意思是不帶你們的。但今天中午你們所表現出來的磁力關系推斷改變了我的想法，三個皮匠都能抵過諸葛亮。我的這麽多優秀福將難道還不如那些裨將麽？再者就是，昨晚我們已經下去一趟了。勘察了一下，不過沒有細究。也沒有發現危險之處。所以，我思前想後，帶你們下去倒也無妨，或許真的能幫老陳解決他多年來的，情結。那樣，你們也是做了善事。年輕人，多經歷的事情都會是你將來的福氣！即使遇到點困難，咱們人多力量大，必會化險為夷。不過，不知道你們的想法是？”
大家在這種眼前無恐而心無憂的時刻對這種負有挑戰性的神秘與刺激必然異口同聲道：“現在去嗎？老師，都等不及了。”
老道笑了。“呵呵，不著急。我們在下去前，還是要準備準備的。有備而無患嘛。今天是周……”顧正道孩子般掰起了手指。
“周五！老師”山山應道。
老道又看了看這位曾經惹怒女兒的孩子。雖然調皮，但不藏不匿，為人直爽，還是蠻惹人喜歡的。將來脾氣可能有點，但肯定會疼人。“那正好，今天大家就養精蓄銳。明天我們去采購一些照明以及醫藥品。然後周日早上出發！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問題。”
“老師，明天我跟小何去買藥吧，她懂。”大家把這明目張膽的朱山山都“籲”紅了臉。而何錦秀也笑了笑，這更讓山山沒地兒藏著高興了！
“我跟著周周哥哥，他去哪我就去哪。”李影見朱山山行事也慌忙劃清著自己的界限，生怕被老師安排去忙別的。
“這個不行，明天周騰要陪我去辦點別的事情。你就跟小美去買點照明以及容易攜帶的吃食吧。好不好？美差哦，小朋友。”李影撅起了小嘴，點頭答應下來。接著就樓起了顧小美的胳膊，好像是在討好著她的教官。
老陳頭也問起他所需要做的事情。顧正道就讓他負責養足精神，做好向導就行。但至於周騰跟老道要去做什麽事情。估計也只有顧小美最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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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拿著學生們從各處取得的磚頭碎屑自西校區的化學系趕奔而回，直接來到小女孩歌聲出現的地方。
周騰與朱山山也早早的在哲學系樓頂輪流假裝鬧著肚子，等待老道的夏利飛機駛過。故而在老道到來的時候制造了一場“不約而同”！也就在這時候，李影，何錦秀，顧小美三人也都從餐廳跑過來，大家相視一笑。
朱山山樂道：“原來你們也頂不住自己滿腦子的好奇啊！早知道顧老師中午趕回來，我跟周騰就不用讓小何給我們打掩護了。”
“恩，以後應該先給你打好招呼，要不然……”老道摸了摸脖子。“為師還不知道要暈多少次？先記下，早晚還！”
山山趕緊的躲到了周騰身後。大家都笑了，有為山山笑的，也有感覺老師所說好笑的。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明不白，糊塗一點也挺好。
“老師，您還是快講講，有沒有什麽發現吧？”何錦秀替大家說出共同期待了一上午的問題。
“嗯。好！跟我們預想的是一樣的。老陳同志說的沒錯，教堂，兩座辦公樓，還有地下實驗室四個地方所用的磚頭都是出自同一個地方。這些磚頭除了他們基本的組成成分外，還有極其少量的鈷。這是一種磁性外顯的金屬。在我們的感知的世界，本身具有明顯磁力表象的磁體，它們的局域性磁場也就更大，衰減轉換的時間也就更久。”
顧正道為自己的發現與理論在現實中得到驗證而感到興奮。
“換句話說，我們周圍的這三座建築以及地下的實驗室，就是四塊巨大的磁鐵。而更巧的是，東西與南北的建築連線恰好是當下位置，並且此處到各建築的直線距離也是相等的。所謂‘無巧不成書’。當年，那位小姑娘遭遇不幸而被臨時搶救的位置就是在這把長椅之上。當生命體遭遇意外而離世時，生命體中的各個組成磁體將釋放最大的磁力來尋求整體的平衡，從而讓小姑娘存留在大腦中最後的意識磁體依所有磁力聚集的方式釋放出來，從而打破了這本平衡狀態下的四大磁體的臨界點，從而小姑娘最後的殘留意識被記憶了下來。進一步可以推論出，我們聽到的是她的歌聲說明當年小姑娘在最後一刻的意識還是對生活充滿美好的，她生活在一個充滿愛的世界中。”
老道看起來好久沒有喝水了，依舊用他那幹的發白的唇舌去津津樂道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更像一個努力爬到樹上而不顧周圍的荊棘與刺蛾寶寶，終於把棗兒放進嘴中的孩童，那般頑皮與可愛。
“老師，您那天晚上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周騰為自己那天的恐懼而感到無知。
“我當時只是懷疑，今天是論證。我們要堅信我們的世界觀，不要被別人的謠言混淆了自己的視聽。要懂得尋根逐源，不要被自己的感官所欺騙。”
“哎呀，老師，你要是早說一下，我就，我就……”山山壓低了聲音，上趕著要讓老道收拾他一下。
老道挑挑眼壞笑道：“朱山山同學，將來相親的時候一定記得請老師哦。老師幫你把把關。”
山山想不出老師要玩什麽花招，他咬著一點下嘴唇，瞄了瞄何錦秀，又慌忙的躲開了。大家一同笑道：“記得還有我們哦！”
提到相親，讓顧小美又想起當年的扭捏與膽怯，只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周騰摸了摸下頜，“老師，那月球的出現是不是就相當於一個覆讀磁頭被啟動，把小女孩被記憶的殘留意識給播放了出來？可是這樣還是感覺有些牽強。因為我們都知道聲音的產生是由於物體震動而發出的。那聲源在哪呢？”
“問的好，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物體的物理性磁場雖然可以無限臨界，但不會交叉。除非，有一種介質在切割這個磁場。切割的同時就會產生感應電壓與摩擦，聲音也就出來了。那這個介質是什麽呢？難道是這裏的椅子？樹木？還是這操場圍欄？”老道的思路引導著大家查看著周圍的可疑對象，山山且鉆進了椅子下面，結果誤闖了蜘蛛王子的家，惹的一頭的網冠。
“顧老師，如果說原本四方建築記憶著小女孩的意識磁體一直處於一種平衡的狀態而不被展示。是月亮磁場的出現則打破了這種平衡呢？”何錦秀補充道。
“還有，老師您看，”周騰蹲下來在地上畫著月球，下方畫著四個建築體。大家一起湊上前。“我感覺這與您以前畫的八卦方位圖關系不大，這應該是一個金字塔形狀。會不會是月球的磁場穿插了這四個建築磁體，然後通過椅子這個集中點位置一起返回月球呢？而穿插建築體的同時就會產生摩擦，從而讓聲音集合性發出。”大家為這個解釋感到眼前一亮，表示讚同。老道也覺得有理，似乎這樣解釋更合乎情理。
而在這時候，還有些懵懂的李影望了望這初秋正午不輸暑天的日頭，便插了一嘴：“太陽不也行嗎？那怎麽沒聽到聲音呢？”大家也感覺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便安靜下來排除著周圍各種糟雜的音色。
就在這個時候，老陳頭也從餐廳裏出來了。他遠遠的看到顧先生跟娃娃們在一塊，感覺自己這兩天突然年輕添了活力一樣，也便踱步而來。而顧小美似乎還是不太喜歡這位老人，畢竟有些芥蒂還沒有擯除。她扭轉頭示意給大家，“老，陳大爺過來了。”大家看到那位讓他們心存憧憬的大爺，也就想起了阮子晴，更想到了深藏在地下的神秘。
“老師，您說這聲音會不會跟……”周騰指著地下。老道微笑著看了看他，“兩座金字塔？這事情越來有有意思了。看來我們所在的點是一個絕對的巧合位置。天地四方包圍起來形成一個絕佳的平衡包圍圈。至於剛才李影小朋友提到的太陽，應該是磁場過大，影響過度，反而沒有任何反應。”
“還有，老師您看，這兩個金字塔，下面的其實一直維持不變的狀態，而上面的金字塔是需要條件才能形成的，所以，這個聲音才會出現時有時無的情況。也就說，只有這個包圍圈處於一種絕佳平衡，而不是打破平衡的時候，才會讓歌聲重塑？對嗎？也就形成了您提到的磁體特點。”
周騰的話讓老道感到欣慰。現實的存在讓老道的理論得以證實，一股成就感襲上心頭。
“要不咱就探一探下面那個金字塔？看看到底是什麽？說不定還有第五建築。”朱山山補充著興奮。
這時候老陳頭也來到了跟前。
“怎麽了，顧先生，您要帶這些娃娃下去。昨晚咱不說好，不帶的麽，萬一有什麽閃失，沒有辦法交代的？那我可就真成了罪人了。”老陳頭看起來有些擔心。同學們也都問好表示不會有事。
老道看了看同學們。“原本我跟老陳同志的意思是不帶你們的。但今天中午你們所表現出來的磁力關系推斷改變了我的想法，三個皮匠都能抵過諸葛亮。我的這麽多優秀福將難道還不如那些裨將麽？再者就是，昨晚我們已經下去一趟了。勘察了一下，不過沒有細究。也沒有發現危險之處。所以，我思前想後，帶你們下去倒也無妨，或許真的能幫老陳解決他多年來的，情結。那樣，你們也是做了善事。年輕人，多經歷的事情都會是你將來的福氣！即使遇到點困難，咱們人多力量大，必會化險為夷。不過，不知道你們的想法是？”
大家在這種眼前無恐而心無憂的時刻對這種負有挑戰性的神秘與刺激必然異口同聲道：“現在去嗎？老師，都等不及了。”
老道笑了。“呵呵，不著急。我們在下去前，還是要準備準備的。有備而無患嘛。今天是周……”顧正道孩子般掰起了手指。
“周五！老師”山山應道。
老道又看了看這位曾經惹怒女兒的孩子。雖然調皮，但不藏不匿，為人直爽，還是蠻惹人喜歡的。將來脾氣可能有點，但肯定會疼人。“那正好，今天大家就養精蓄銳。明天我們去采購一些照明以及醫藥品。然後周日早上出發！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問題。”
“老師，明天我跟小何去買藥吧，她懂。”大家把這明目張膽的朱山山都“籲”紅了臉。而何錦秀也笑了笑，這更讓山山沒地兒藏著高興了！
“我跟著周周哥哥，他去哪我就去哪。”李影見朱山山行事也慌忙劃清著自己的界限，生怕被老師安排去忙別的。
“這個不行，明天周騰要陪我去辦點別的事情。你就跟小美去買點照明以及容易攜帶的吃食吧。好不好？美差哦，小朋友。”李影撅起了小嘴，點頭答應下來。接著就樓起了顧小美的胳膊，好像是在討好著她的教官。
老陳頭也問起他所需要做的事情。顧正道就讓他負責養足精神，做好向導就行。但至於周騰跟老道要去做什麽事情。估計也只有顧小美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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