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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去往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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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什麽入侵,畢竟現在已經不可考,我現在唯一還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夜進去之後,危險重重,他到底能不能出來。

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些事急不得,況且現在渾身是傷,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去著急。

錢老怪讓我好好養傷,之前一直擔驚受怕的,整天研究這些事情,搞的整個人精神緊繃,這種體驗真的太差了,倒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放松一下。

錢老怪這家夥,他是個會享受的人,有福他就享,有禍他就當,這方面那真是沒說的,這老家夥看的開,受他的影響,幾天之後我也看得開多了。

我開始讓南雀教我醫書上的東西,並且學會一些辨別草藥的技能,大致了解這些草藥的習性。

因為南雀待在這裏時間已經很長了,這裏該用的資源幾乎都用完了,只剩下這些藥書,但即便是書,經過時間的來去洗禮,大部分還是被侵蝕的一幹二凈,已經無從得見上面的古方古字。

我暗地裏偷偷的對錢老怪說:“你們家白宗主超級缺錢,我跟他在外頭時倒是掙了一點兒,不過這後面一路來去的,都給花的差不多了,老錢,你走的時候順幾本書出去,這可都是五代殘唐之前的殘本孤本了,現在可沒得賣,拿出去可能賣個大價錢。”

“呸,細娃子你別逗咱老錢,這書老錢我可不能順,就算是那丫頭送我的,那也是個念想兒,得好好保存才是,就算值千金,老錢我都不賣!”

錢老怪一句話,轉過來還瞪了我一眼:“你要敢賣,我就收拾你。”

“噗嗤”

旁邊的南雀被逗的笑出了聲,我立馬轉過去對南雀說:“你看吧,我說錢老怪不是那樣的人,打賭算我贏了吧?”

“行,算算算。”南雀點頭說道:“等你傷好了,帶你去抓回魚,這樣行了吧?”

“一言為定,可不能反悔哈。”

我想了想,又把手伸過去:“這個得拉勾,不然萬一你不作數呢?”

但我的手伸過去,南雀卻遲疑了下。

錢老怪把這些都看在眼裏,這老東西,他是絲毫都不知道自己該回避回避,反而在身後喝道:“細娃子,你無恥不無恥,用這種手段騙純情小女孩?她們古人的眼裏,腳比手重要,這手比命重要,一旦牽了你的手,就得嫁給你,有你這麽給姑娘開玩笑的嗎?”

我瞪了錢老怪一眼,喊道:“老錢,現在的男男女女別說牽個手了,就是把渾身毛孔都親一遍,懷孕生米做成熟飯都不一定結婚,你這觀念太落伍了。”

我一把牽起南雀的手,她也沒反抗,最近的南雀一直聽我講外面的東西,比如我說起互聯網,她會問我那張網能補多少魚?

南雀一個人在這裏孤單了太久了,一旦有人跟她說話,而且是在混熟了之後,獲得信任成了好朋友,這時的她才會吧在這裏積攢千年的話全部撒出來,拉著你不停的問,不停的說。

“什麽?外面現在都這樣了嗎?”

南雀聽完,還搖頭道:“那豈不是不盛唐還要開放的多?”

我擺手道:“盛唐時代的女子還要穿著寬袍大袖,只是倫理上沒這麽多規矩罷了,比如南方休妻後女子可以再嫁,甚至改嫁,女子們也可以自由出入集市,比明清兩代女子不得出門,裹著三寸金蓮要強的多,但終究沒有現代開放。”

“那現在到了一個什麽程度?”南雀問了起來。

“現在……女子上街可以隨便嬉笑打鬧,跟男人一起上街說笑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她們穿著長裙短褲,腿可以露到這裏。”

我給南雀比了比位置,又繼續講:“不單單這樣,一些模特演員,她們會穿著很簡單的衣服,只用一塊布遮住這兩塊地方。”

我再給南雀一示範,她的笑臉蹭一下就紅了,南雀頓時難以想象的講道:“那……不就是秦淮河邊的夜雞了嗎?”

我搖搖頭:“社會風氣開放,人們習以為常了嘛,你是千年前的古人,肯定難以想象,當你以後接觸過你也會愛上這種風格的。”

“我不會。”南雀堅決搖頭。

“你肯定會的。”我又說了一遍,就看到南雀兩側臉頰羞紅,不停地搖頭說道:“不會不會不會不會不會,我肯定不會的……”

南雀的舉動把錢老怪都逗樂了,我看她連簡單的泳裝都接受不了,就更不用說什麽比基尼跟丁字褲了,估計給她形容一遍,她能直接瘋了,只好給她講了些別的東西。

時間過得還是蠻快的,大約一個半月後,錢老怪的傷勢沒有什麽大的異樣,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長時間不能下地的他,覺得他那只傷腿像是使不上勁一樣。

能這麽快好,還真是因為南雀的悉心照料,為此南雀每天清早露水沒幹的時候就起來,出去找藥回來給錢老怪熬藥膳喝,當然也不是只有他喝,我也有份,並誒因為我們兩人的傷勢情況不一樣,需要喝的東西也不一樣,南雀每天單單是采藥熬藥以及做藥膳,都要用去一半的時間。

不久後的山外下起了雪,天已經變寒了,錢老怪在這天辭別我們,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細娃子,你傷好了出來,直接去療養院找白青峰,那是我們的落腳點。”錢老怪說道。

我們把聯絡的地點定好,這一個多月的修養,我已經勉強能杵著拐走上幾步,我穿過幾間石室,送錢老怪離去,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叫這老家夥慢著點兒。

送走了錢老怪後,我還沒哭呢,南雀卻先哭了,可能是因為孤獨的太久了,忽然適應了跟錢老怪一起說笑的日子,錢老怪這一走,南雀有些傷心。

“放心吧,肯定還會再見面的。”我對南雀說。

“嗯,那你……”

南雀本來想再說幾句話的,但是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要說什麽,再過上兩個月,我的傷勢好徹底了,我也是要走的,那時候,她將再度變成一個人,待在這裏。

沒辦法,到現在為止,她不能隨意的離開這裏,已經千年了。

如果自始至終南雀都沒有遇到我們的話,她孤獨下去,生活跟情緒並不會有任何的波瀾。

然而她遇到了我們,一旦人有了希望,就會有情緒,到了分別的那天,難免也會不舍。

我不由得在想,到我走的時候,是悄悄的走,還是也跟她告個別呢?

這件事挺糾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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