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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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裏兩人不約而同的沈默著，似乎都想起了多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
葉柔嘉心裏五味雜陳，難免有點疲憊地說：“等你回來再說吧。”
沈堯卻沒有順著她的話掛斷電話，而是說：“其實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葉柔嘉以為他是念及舊情真的願意幫她的，有點高興地問：“什麽？”
沈堯似乎對她這反應很滿意，緩緩吐出兩個字：“求我。”
葉柔嘉楞怔了一瞬，頓時所有的期待和剛剛冒出頭的一點點的感激都化成了怒氣：“做夢！”
男人卻還在笑：“那就祝我美夢成真。”
掛上電話，葉柔嘉還是生氣，以她對沈堯的了解，他所說的“求他”絕對不是簡單意義的“求”，以他老謀深算的性格，必然還有什麽交換條件等著她。
可是她還有什麽價值值得他花三千萬呢？
大概就是他之前提過的暫時不離婚吧，可是他究竟為什麽不願意離婚她還沒想清楚，他之前在萱萱姐家說的那些理由也完全站不住腳。
不過可以肯定都是，沈太太也是一項美差，他必然不會讓她在這位置上待太久，可能下一個趙雲菲出現的時候，她就不得不給人讓位了。
葉柔嘉越想越生氣，她感覺自己又被這老奸巨猾的男人給算計了！
……
沈堯收起手機，問身邊的助理：“那套珠寶的下落查到了嗎？”
黃助理：“只知道對方姓陸，長期不在國內，好像是位畫家，所以之前是托人從葉先生手上買走了珠寶，本人並沒有露面。”
沈堯：“那就去查中間人，順藤摸瓜總能找到人。”
“已經在找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那位陸先生的消息。”黃助理頓了頓問，“不過找到他之後您打算怎麽做？”
“跟他談談，如何才能割愛。”沈堯淡淡道。
黃助理：“價錢給到了，應該也不難吧？”
沈堯把手上剛看過的一份文件隨手遞給他，頗為不讚同地說：“肯花三千萬買一套珠寶的人本身就不缺那幾千萬，尤其是他們這種藝術家，不是光談錢就能解決的。”
黃助理楞怔了一瞬，連忙受教地點頭，心裏卻在想，看來之前熱搜那事老板還沒擺平啊！不過只要他老板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就是這一次，著實有點貴。這麽看來他也得時時刻刻盯著網上那些無聊的八卦，以防再有這種事情出現！
說到這裏，黃助理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下周五我們年初收購的那家Justine要召開服裝發布會，因為是公司收購以後的第一次新品發布，Justine的沈總希望您能抽點時間出席一下。我看了下我們的日程，正好那天下午一個會議結束後可以抽出兩個小時時間。”
沈堯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明顯對服裝公司的事情不太感興趣：“一個服裝發布會而已，還需要我去嗎？”
黃助理輕咳一聲說：“小沈總說他確實有難處，希望您這能多給點支持。”
沈堯微微一哂，管理一家小小的服裝公司，能有多大難處？無非就是想走捷徑罷了。
但難得他這堂弟除了鬥雞走狗外還願意幹點正事，他就權當去扶個貧吧。
“那就先這麽安排吧。”他說。
黃助理連忙說：“我立刻通知Justine那邊，讓他們好好準備。”
……
和葉柔嘉一起負責這次秀展作品的另外一位設計師叫王安安。
這位王安安其實算不上新人，據說在Justine已經有幾年了，目前是Justine的首席設計師。
她的作品和葉柔嘉的作品幾乎涇渭分明，她的作品風格和她本人一樣，都是走成熟嫵媚性感路線的。
看了這位首席設計師的作品，葉柔嘉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麽面試時她的作品會被那位“沈總”說成是童裝了。
當然葉柔嘉的作品也不是完全不性感，只是性感中帶著點小可愛，可愛中帶著點小高貴，雖說是針對年輕女孩設計的款式，但用料又非常講究，配色格外柔和大氣。
其實她每一款作品差不多都是為自己設計的，就是想著日後穿的每一款都是獨一無二的，尤其是這些作品中的一件抹胸墜地星空裙，是她原本打算下一次出席重要宴會時穿的，不過料想以後也不太會有這種機會，這次發布會又有一定的作品數量要求，她就只能忍痛任由公司將其作為高定款發布了。
……
秀展彩排持續了整整一天，一整天下來葉柔嘉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整個過程中不是服裝出問題，就是配飾弄錯，尤其後臺還有另外一位設計師的作品……
她沒想到自己以前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秀竟然都有這麽一個讓人操碎了心的難產過程。
最後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她甚至開始懷疑人生——付出這麽多還不值一個birkin，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嗎？
她拿出手機，想起今天該打電話給沈堯問清楚那套珠寶的下落的，但是此刻，她非常不想聯系他。
或許是疲憊讓人意志力太薄弱，此時此刻，她甚至害怕他的聲音讓她動搖，害怕和他的聯系會讓她對生活還有不切實際的奢望。
到了這一刻，她甚至有點理解那些為了生活依附於有錢男人的女孩子。
沈堯身邊也絕對不缺這種女孩子，她或許會是她們中的一個，但更糟糕的是她又與她們完全不同——她沒她們單純，她想要的更多。
而就是這份貪心，反而讓她患得患失，也更容易一無所有。
就這樣葉柔嘉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中午時她接到通知說老板會在走秀開始前提前見見她和王安安。她以為是沈闊還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要吩咐，忙起來也沒多在意。
沈堯從早上起來就陸陸續續收到沈闊的微信，讓他務必出席一下他們公司今天下午的服裝發布會，哪怕只有五分鐘，隨便亮個相，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了。
沈堯無奈，只好和黃助理敲定了這項行程。
下午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他在黃助理的安排下前往Justine。這還是榮盛收購Justine以來，他第一次親自來。
此時距離走秀開始只有不到半小時時間，當然這也是提前安排好的，因為他的時間格外寶貴，一分一秒都不能被浪費，所以每一個環節都要安排得恰到好處。
沈堯一下車就看到沈闊帶著幾人等候在Justine門外。
沈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見到他的車立刻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哎呀，沈總駕到蓬蓽生輝呀！離開秀還有一會兒，沈總可以先去休息室歇一歇。”
沈堯淡淡瞥他一眼沒有做聲。
沈闊訕訕摸了摸鼻子，對身後的助理說：“還不趕緊給你們沈總匯報一下一會兒的安排？”
其實早在來的路上，黃助理就已經向沈堯匯報過了。
整場秀大概十幾分鐘，他要做的就是在秀的最後和沈闊以及幾位設計師一起出現在T臺上，展現一下集團對Justine日後發展的重視程度而已。
不過以防在臺上鬧出笑話，他需要提前認識一下兩位設計師。
沈闊的助理在上前匯報時同時遞給他一份設計師簡介。
沈堯邊走邊隨意翻看著，翻到後面一位設計師CrystalYe時，他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周遭人立刻註意到了他這一細微的反應。
沈闊瞥了眼他目光停留的地方笑著介紹說：“這位CrystalYe是幾個月前我親自面試的設計師，年輕有為啊！”
接著他湊到沈堯跟前壓低聲音補充道：“而且特漂亮，正好是我的菜，哥你一會兒見到就知道了。”
他雖然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離得近的幾人也都聽到了，不過大家面上都沒什麽特別的表現，畢竟這很符合他們這位聲色犬馬的小沈總的人設。
可是他們當中有一人在聽到“CrystalYe”的名字時整個人就像見了鬼似的被驚著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助理。
他惶惶不安地瞥了眼他老板的神色，沈堯只是微微一哂，看不出是喜是怒。這反而更讓黃助理惶恐。
所以沈闊說的這位CrystalYe是他熟悉的那位CrystalYe嗎？如果真這麽巧，那他是因為不清楚對方身份才簽下她的嗎？
黃助理抹著額頭上的汗仔細想了想，發現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沈堯這婚結的很低調，原定的婚禮也因為葉柔嘉母親的突然去世直接取消了，只是沈堯父母和葉父，還有兩位新人坐在一起吃了個飯而已。
那之後，葉柔嘉又立刻回了學校，且在之後大部分的時間裏都待在英國，幾乎沒和沈家人有什麽來往，以至於沈家那些親戚們可能到現在也只知道沈堯的媳婦姓葉，至於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不知道也很正常。
兩家人並沒有因為這兩個年輕人的結合就真成了親戚，沈家還是沈家，而葉家也還是葉家，這場婚姻也只有在那段時間的財經報道以及沈葉兩家集團股票的走勢上體現了其強大的存在感。
這時候就聽沈堯語氣涼涼地說：“我勸你還是收斂點，這是公司，再說……”
沈堯頓了頓，轉過頭看著沈闊一字一句地問：“之前你那女助理的老公找來公司鬧出的醜事你是不是忘了？”
這話聽在其他人耳朵裏只當沈堯在提點這位不爭氣的堂弟，但聽在黃助理耳中他卻好像聽到了絕殺警告。
之前他還不確定這位CrystalYe是不是葉柔嘉，但此刻他幾乎已經確定了，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小！這麽狗血！
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怎麽能容得其他男人在自己面前肖想自己的女人？更何況這人是沈堯啊！
黃助理生怕沈闊再說出點什麽大逆不道的話，正想出聲岔開這個話題，卻聽沈闊不怕死地嘻嘻一笑說：“放心，這回我都打聽好了，她未婚。”
這句“未婚”又像是平地一聲雷，震得黃助理幾欲哭出聲來。
果然就見沈堯沒走兩步又停下腳步，看向沈闊時面色更加陰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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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柔嘉心裏五味雜陳，難免有點疲憊地說：“等你回來再說吧。”
沈堯卻沒有順著她的話掛斷電話，而是說：“其實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葉柔嘉以為他是念及舊情真的願意幫她的，有點高興地問：“什麽？”
沈堯似乎對她這反應很滿意，緩緩吐出兩個字：“求我。”
葉柔嘉楞怔了一瞬，頓時所有的期待和剛剛冒出頭的一點點的感激都化成了怒氣：“做夢！”
男人卻還在笑：“那就祝我美夢成真。”
掛上電話，葉柔嘉還是生氣，以她對沈堯的了解，他所說的“求他”絕對不是簡單意義的“求”，以他老謀深算的性格，必然還有什麽交換條件等著她。
可是她還有什麽價值值得他花三千萬呢？
大概就是他之前提過的暫時不離婚吧，可是他究竟為什麽不願意離婚她還沒想清楚，他之前在萱萱姐家說的那些理由也完全站不住腳。
不過可以肯定都是，沈太太也是一項美差，他必然不會讓她在這位置上待太久，可能下一個趙雲菲出現的時候，她就不得不給人讓位了。
葉柔嘉越想越生氣，她感覺自己又被這老奸巨猾的男人給算計了！
……
沈堯收起手機，問身邊的助理：“那套珠寶的下落查到了嗎？”
黃助理：“只知道對方姓陸，長期不在國內，好像是位畫家，所以之前是托人從葉先生手上買走了珠寶，本人並沒有露面。”
沈堯：“那就去查中間人，順藤摸瓜總能找到人。”
“已經在找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那位陸先生的消息。”黃助理頓了頓問，“不過找到他之後您打算怎麽做？”
“跟他談談，如何才能割愛。”沈堯淡淡道。
黃助理：“價錢給到了，應該也不難吧？”
沈堯把手上剛看過的一份文件隨手遞給他，頗為不讚同地說：“肯花三千萬買一套珠寶的人本身就不缺那幾千萬，尤其是他們這種藝術家，不是光談錢就能解決的。”
黃助理楞怔了一瞬，連忙受教地點頭，心裏卻在想，看來之前熱搜那事老板還沒擺平啊！不過只要他老板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就是這一次，著實有點貴。這麽看來他也得時時刻刻盯著網上那些無聊的八卦，以防再有這種事情出現！
說到這裏，黃助理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下周五我們年初收購的那家Justine要召開服裝發布會，因為是公司收購以後的第一次新品發布，Justine的沈總希望您能抽點時間出席一下。我看了下我們的日程，正好那天下午一個會議結束後可以抽出兩個小時時間。”
沈堯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明顯對服裝公司的事情不太感興趣：“一個服裝發布會而已，還需要我去嗎？”
黃助理輕咳一聲說：“小沈總說他確實有難處，希望您這能多給點支持。”
沈堯微微一哂，管理一家小小的服裝公司，能有多大難處？無非就是想走捷徑罷了。
但難得他這堂弟除了鬥雞走狗外還願意幹點正事，他就權當去扶個貧吧。
“那就先這麽安排吧。”他說。
黃助理連忙說：“我立刻通知Justine那邊，讓他們好好準備。”
……
和葉柔嘉一起負責這次秀展作品的另外一位設計師叫王安安。
這位王安安其實算不上新人，據說在Justine已經有幾年了，目前是Justine的首席設計師。
她的作品和葉柔嘉的作品幾乎涇渭分明，她的作品風格和她本人一樣，都是走成熟嫵媚性感路線的。
看了這位首席設計師的作品，葉柔嘉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麽面試時她的作品會被那位“沈總”說成是童裝了。
當然葉柔嘉的作品也不是完全不性感，只是性感中帶著點小可愛，可愛中帶著點小高貴，雖說是針對年輕女孩設計的款式，但用料又非常講究，配色格外柔和大氣。
其實她每一款作品差不多都是為自己設計的，就是想著日後穿的每一款都是獨一無二的，尤其是這些作品中的一件抹胸墜地星空裙，是她原本打算下一次出席重要宴會時穿的，不過料想以後也不太會有這種機會，這次發布會又有一定的作品數量要求，她就只能忍痛任由公司將其作為高定款發布了。
……
秀展彩排持續了整整一天，一整天下來葉柔嘉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整個過程中不是服裝出問題，就是配飾弄錯，尤其後臺還有另外一位設計師的作品……
她沒想到自己以前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秀竟然都有這麽一個讓人操碎了心的難產過程。
最後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她甚至開始懷疑人生——付出這麽多還不值一個birkin，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嗎？
她拿出手機，想起今天該打電話給沈堯問清楚那套珠寶的下落的，但是此刻，她非常不想聯系他。
或許是疲憊讓人意志力太薄弱，此時此刻，她甚至害怕他的聲音讓她動搖，害怕和他的聯系會讓她對生活還有不切實際的奢望。
到了這一刻，她甚至有點理解那些為了生活依附於有錢男人的女孩子。
沈堯身邊也絕對不缺這種女孩子，她或許會是她們中的一個，但更糟糕的是她又與她們完全不同——她沒她們單純，她想要的更多。
而就是這份貪心，反而讓她患得患失，也更容易一無所有。
就這樣葉柔嘉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中午時她接到通知說老板會在走秀開始前提前見見她和王安安。她以為是沈闊還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要吩咐，忙起來也沒多在意。
沈堯從早上起來就陸陸續續收到沈闊的微信，讓他務必出席一下他們公司今天下午的服裝發布會，哪怕只有五分鐘，隨便亮個相，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了。
沈堯無奈，只好和黃助理敲定了這項行程。
下午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他在黃助理的安排下前往Justine。這還是榮盛收購Justine以來，他第一次親自來。
此時距離走秀開始只有不到半小時時間，當然這也是提前安排好的，因為他的時間格外寶貴，一分一秒都不能被浪費，所以每一個環節都要安排得恰到好處。
沈堯一下車就看到沈闊帶著幾人等候在Justine門外。
沈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見到他的車立刻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哎呀，沈總駕到蓬蓽生輝呀！離開秀還有一會兒，沈總可以先去休息室歇一歇。”
沈堯淡淡瞥他一眼沒有做聲。
沈闊訕訕摸了摸鼻子，對身後的助理說：“還不趕緊給你們沈總匯報一下一會兒的安排？”
其實早在來的路上，黃助理就已經向沈堯匯報過了。
整場秀大概十幾分鐘，他要做的就是在秀的最後和沈闊以及幾位設計師一起出現在T臺上，展現一下集團對Justine日後發展的重視程度而已。
不過以防在臺上鬧出笑話，他需要提前認識一下兩位設計師。
沈闊的助理在上前匯報時同時遞給他一份設計師簡介。
沈堯邊走邊隨意翻看著，翻到後面一位設計師CrystalYe時，他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周遭人立刻註意到了他這一細微的反應。
沈闊瞥了眼他目光停留的地方笑著介紹說：“這位CrystalYe是幾個月前我親自面試的設計師，年輕有為啊！”
接著他湊到沈堯跟前壓低聲音補充道：“而且特漂亮，正好是我的菜，哥你一會兒見到就知道了。”
他雖然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離得近的幾人也都聽到了，不過大家面上都沒什麽特別的表現，畢竟這很符合他們這位聲色犬馬的小沈總的人設。
可是他們當中有一人在聽到“CrystalYe”的名字時整個人就像見了鬼似的被驚著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助理。
他惶惶不安地瞥了眼他老板的神色，沈堯只是微微一哂，看不出是喜是怒。這反而更讓黃助理惶恐。
所以沈闊說的這位CrystalYe是他熟悉的那位CrystalYe嗎？如果真這麽巧，那他是因為不清楚對方身份才簽下她的嗎？
黃助理抹著額頭上的汗仔細想了想，發現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沈堯這婚結的很低調，原定的婚禮也因為葉柔嘉母親的突然去世直接取消了，只是沈堯父母和葉父，還有兩位新人坐在一起吃了個飯而已。
那之後，葉柔嘉又立刻回了學校，且在之後大部分的時間裏都待在英國，幾乎沒和沈家人有什麽來往，以至於沈家那些親戚們可能到現在也只知道沈堯的媳婦姓葉，至於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不知道也很正常。
兩家人並沒有因為這兩個年輕人的結合就真成了親戚，沈家還是沈家，而葉家也還是葉家，這場婚姻也只有在那段時間的財經報道以及沈葉兩家集團股票的走勢上體現了其強大的存在感。
這時候就聽沈堯語氣涼涼地說：“我勸你還是收斂點，這是公司，再說……”
沈堯頓了頓，轉過頭看著沈闊一字一句地問：“之前你那女助理的老公找來公司鬧出的醜事你是不是忘了？”
這話聽在其他人耳朵裏只當沈堯在提點這位不爭氣的堂弟，但聽在黃助理耳中他卻好像聽到了絕殺警告。
之前他還不確定這位CrystalYe是不是葉柔嘉，但此刻他幾乎已經確定了，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小！這麽狗血！
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怎麽能容得其他男人在自己面前肖想自己的女人？更何況這人是沈堯啊！
黃助理生怕沈闊再說出點什麽大逆不道的話，正想出聲岔開這個話題，卻聽沈闊不怕死地嘻嘻一笑說：“放心，這回我都打聽好了，她未婚。”
這句“未婚”又像是平地一聲雷，震得黃助理幾欲哭出聲來。
果然就見沈堯沒走兩步又停下腳步，看向沈闊時面色更加陰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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