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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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
破曉時分，啟明星開始升起，天色逐漸亮了起來。
武將陸陸續續也回來了，從他們沮喪的神色之中可以看的出來，都是無功而返。
馬超心中明白，金峰作為五行殺手的老大，實力非比尋常，想要追到金峰很難。
原因有兩點，其一是因為金峰武力過人，追蹤虛無縹緲。
其二是黑夜，這也成為追捕他最大的阻力。
看著諸將一個個垂頭喪氣，馬超淡淡一笑，說道：“大家不必灰心，其實今天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一場大勝了，五行殺手已經徐掉了四人，逃走的金峰也將難成大器！”
他口中這般說，其實心中不敢大意，這讓他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大將軍，是我們太沒用，讓他跑了。”
甘寧自領責任，在他看來，這是一場天衣無縫的陷阱，結果卻還有漏網之魚，真是不應該。
馬超會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無妨，無妨，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也一定會死在我的青龍劍之下。”
諸將原本低落的士氣一下子又提起來了。
“好了，你們回去先休息一下吧，這麽晚了守護在我這裏真是辛苦了。”
馬超也很體諒他們，在屋內的時候，他們不能發出任何聲響，五行殺手耳聰目明，如果有細微的風吹草動一旦讓他們有所警覺，那麽今天的計劃也將付諸東流。
幸好他們的自制能力比較強，尤其是王雙和甘寧，平常兩個人說話總是滔滔不絕，如今讓兩個人不說話，確實是一件難事，可是二人堅持下來一言不發，看的出來實在不容易。
諸將面面相視之後，各自向馬超施禮之後離開。
馬超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金峰，下一次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火炎、水月、木龍、土山都喪命在他的手中，這對金峰來說，真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
馬超揉了揉眼睛，屋內的血腥味他也不願意再呆了，現在已經天亮了，索性不睡覺了，出門散散心。
剛走出房門，劉備迎面而來。
“哎呀，想不到真有刺客行刺你，怎麽樣，沒有受傷吧？”
劉備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在他身手上下打量。
“我無妨，有勞玄德兄擔心了。”
馬超笑著作揖道。
“不必客氣，昨晚在酒宴之上，當馬謖將五行殺手事情告訴我之後，我還以為自己喝醉了呢！”
劉備笑呵呵的自嘲說道。
“玄德兄，說到昨晚的酒宴，我更要謝謝你了，幸虧你應變能力高人一籌，沒有露出蛛絲馬跡，不然的話，我的欲擒故縱計劃就一切落空了。”
馬超撫手而笑的說道。
“孟起，酒宴之中並無外人，都是謀士武將，為什麽不直言呢，還要拐了這麽一個大彎子？”
劉備舊事重提，不解的問道。
馬超輕嘆一聲，面帶無奈的說道：“並非是我信不過兄手下的謀士武將，而是在這場酒宴之中，就有五行殺手在其中，至於他（她）裝扮成了仆人還是士兵，又或者是歌姬，這一點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未免打草驚蛇，我暫時只能這樣。”
劉備“哦”了一聲，有些驚奇的問道：“孟起，你又是怎麽知道酒宴之中會有喬裝打扮的五行殺手呢?”
“第一是直覺，第二是殺氣！”
馬超回答的倒也坦率。
劉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羨慕的說道：“孟起有這樣的直覺，真是讓人既羨慕，又欽佩！”
馬超擺了擺手，笑言道：“我樹敵太多，才會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置我於死地，這已經不足為奇了，如果說羨慕，我應該羨慕劉皇叔才對，沒有刺客行刺，可以安安穩穩高枕無憂！”
劉備尷尬的一笑，問道：“孟起，你這打算去哪？”
馬超伸展了一下懶腰，說道：“現在天色也已經亮了，打算出去走一走。”
“嗯，不如戰們去後花園一趟，你將與五行殺手的恩恩怨怨一一講給我聽怎麽樣？”
看來，劉備對於此事還是很感興趣的。
馬超眨了眨眼睛，說道：”可以。”
“好，走！”
劉備拉著馬超就要往後花園。
清晨的涼風襲來，讓馬超頓感心曠神怡，毫無一絲倦意。
“對了，馬謖，讓你把大將軍的房間重新整理出來，地上的死屍速速找地方埋了。”
劉備吩咐著說道。
“是，主公！”
馬謖說完之後，轉身就要走。
“幼常，等一下。”
馬超忽然叫停住了他。
馬謖撓了撓頭看向了馬超，彬彬有禮的問道：“大將軍，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馬超微微一笑：“這一次的事情還要多謝謝你了。”
“大將軍這話真是太客氣了，我們是盟軍，這是我理所應當的！”
馬謖正色說道。
馬超微微的點了點頭，讚賞的說道：“幼常將來不可限量。”
“大將軍過獎了！”
馬謖謙遜的客套道。
“好了，我陪劉皇叔去後花園轉一轉，你忙你的去吧！”
馬超含笑說道。
馬謖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孟起，看來你對幼常真是賞識有加！”
劉備意味深長的說道。
“在我看來，幼常是個將才，也是劉皇叔的可用之才。”
馬超告勸著說道。
誰知劉備卻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認為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
馬超心中暗笑，看來果然與歷史中劉備對馬謖的評價一樣。
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個契機，有馬謖在劉備身邊，這也就等於在他身邊安插了一枚棋子，心中這般想著，面上帶著可惜之色的說道：”好吧，我尊重玄德兄的意見，不過這一次南征，正是馬謖晉言獻策，我們才能有此大勝。”
“孟起也許你是對的，好了，先不要再說馬謖了，來說說你！”
劉備言歸正傳的說道。
馬超一怔：“說我？”
“對啊，說說你是怎麽與五行殺手結的仇！”
劉備對於此事看來一直耿耿於懷。
“這個嘛，要從江東孫策與於吉暗中結怨開始。”
馬超喃喃說道。
說話之間，二人來到一個涼亭之中，分別落座之後，劉備費解的問道：“於吉之名我也聽說過，五行殺手與他又有什麽關系？”
“五行殺手的師父就是於吉，而於吉就是我以借刀殺人之計，讓孫策將其殺死！”
馬超毫不隱瞞的說道。
劉備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原來如此，孟起，金峰逃走了，遲早也是你的心頭大患，你要小心為上啊。”
“嗯，多謝玄德兄提醒。”
馬超抱拳說道。
“不必客氣，說到謝謝，我要真正的謝謝你才對，幸好你的雷火彈，才能保住了益州，不然的話，恐怕早就被孟獲攻陷了。”
劉備笑呵呵的客套道。
“小事一件，咱們是聯盟之軍，又何必分彼此呢！”
馬超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哎，在孟起眼中的小事，在我這裏可是大事！”
劉備感慨著說道。
“劉皇叔，如今天下已經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你身為陛下的皇叔，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馬超忽然話鋒一轉，口中問道。
“什麽問題，孟起請講。”
劉備詢問道。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們兩家聯手真的打敗了楊小邪、孫策、孫權，天下統一之後，你身為皇叔，會陛下的命令嗎？”
馬超眼神犀利的看向了劉備。
起初劉備還是很樂意匡扶漢室的，現在有了川蜀的江山之後，他開始有些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如果真的歸屬了獻帝，不知道他又會怎麽對自己呢？
有一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己擁有精明猛將，他又當自己是心頭大患嗎？
想到這裏，劉備額頭上嗖嗖冒出冷汗。
“玄德兄，你怎麽了？”
馬超見他神色不對，出言問道。
劉備站起身來，趁機用袖口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說道：“孟起，你怎麽會忽然問這一個問題。”
馬超悠悠一笑的說道：“正巧我們遇到了，問一下將來的事情也是不錯的。”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孟起的想法是不錯，我本是一個編席子的工匠，也是一個落魄的王族，如果不是我有了今天的這點小小的功業，恐怕漢室之宮門中沒人會認識我。”
劉備顧慮重重的說道，說話之時還在左右環顧。
“你的意思是說？”
馬超露出不解的神色。
“孟起，有一句話叫做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果到時候的真的掃平天下叛逆之賊，你以為這場戰爭就結束了嗎？對於你我來說，也有可能是一場新的戰爭！”
劉備意味深長的這番話，很明顯有弦外之音。
馬超也瞬間明白過來，這時候他想起了自己的一個奇怪的噩夢，那是在天下統一的時候，獻帝賞賜他了一杯酒，當自己飲下之後才發現裏面有毒，而那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自己麾下的武將也被禦林軍團團包圍。
“哎，你功勞蓋主，又深的民心，麾下猛將精兵有多，到時候獻帝要麽會把你視為知己，那麽會把你當成仇敵！”
劉備這番話也確實是肺腑之言。
馬超點了點頭，問道：“謝謝玄德兄的金玉良言，你也見過獻帝，你對他有什麽評價？”
“孟起，莫看獻帝看似平庸，其實胸有大志，只是他知道隱藏而已，他似乎在等待時機，到時扭轉乾坤。”
劉備分析著說道。
聽他一言，馬超驚出一身冷汗，這正與自己的夢境如此不謀而合，難道將來有一天獻帝真的會對自己不利？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劉備的話字字玄機，讓他受益匪淺。
“謝玄德兄指教迷津，讓我茅塞頓開。”
馬超施禮說道。
“並非是我忘本負義，而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孟起，記住我一句話，你立下的汗馬功勞越大，那麽他就會對你越痛恨，除非是我看走眼，他是一個心胸豁達的明君，那就另當別論，可是我覺得他並非那樣的人。”
劉備緩緩的說道，透漏出憂郁之情。
“嗯，我理解你的這種矛盾的感覺。”
馬超拍拍他的肩膀，喃喃說道。
劉備苦笑一聲：“孟起，你問我如果真有打敗楊小邪、孫氏兄弟，是在試探我們之間將來會否有一場仗吧？”
“玄德兄想多了，我可從未有此想法。”
馬超一口否認的回答道。
“其實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不過就在剛剛，我想通了。”
劉備釋然的說道。
馬超劍眉一皺，不禁問道：“想通了？想通什麽了？”
“我想明白了，我們大軍不會是你的對手，所以到時候也不必再爭了。”
劉備顯得有些淡然了。
“其實我打算天下恢覆太平之後，我就將兵權交出歸隱山林。”
馬超也開誠布公，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願望都是美好的，可是現在是殘酷的，孟起，我在這裏只能送你四個字.....！”
劉備滿腹躊躇的說道。
馬超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眨了眨眼睛問道：“哪四個字？”
“小心為上！”
劉備說完之後，擡頭仰望看著天際。
“劉皇叔的教誨我記住了，這可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你以禮相待，將心裏話講出，孟起心中踏實多了。”
馬超充滿感激的說道。
“呵呵，孟起客氣了，大家都是這塵世間的迷茫人而已。”
劉備感慨萬千的說道。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馬超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說道：“玄德兄，我要走了。”
“你昨晚一夜沒有睡覺，是不是要休息一下，等明日再趕路也不遲？”
劉備驚訝的問道，
“不必了，我之所以能夠來此，皆因司馬懿從中作梗，策反了孟獲，讓我們無暇顧及聯手攻打他們，現在我們已經打消了後顧之憂，如果司馬懿再有陰謀詭計，恐怕是郭嘉先生與諸葛先生應接不暇。”
馬超深思熟慮的說道。
“孟起的顧慮也所言極是，磨刀不誤砍柴工，先吃過飯之，我送大將軍啟程！”
劉備正色說道。
馬超淡淡一笑：”如此那就有勞了“
相互客套之後，馬超與諸將聚齊之後吃上一頓飽餐，再次踏上了回洛陽城的路。
馬超原本以為南中之行會順順利利，其實在與孟獲交戰之中戰局還算是順風順水，想不到在益州竟然遇到了五行殺手，真是影響了心情，不過幸好五行殺手的五人已經死了四個人。
辭別益州，臨行之前，劉備送出了十裏路。
二人經過上午的交談之後，明顯有了共識，這就如同心結，一下子也解開了。
出發——
回洛陽城。
“大將軍，我看你心情不錯。“
甘寧在馬背上打了個哈欠，向馬超問道。
“呵呵，五行殺手前來暗算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今天早晨我與劉備已經商談清楚了。”
馬超勾唇深意一笑。
“談清楚了？談清楚什麽了？”
甘寧撓頭問道。
“也沒什麽，只是看到了天下統一的希望。”
馬超嘴角上揚，微微一笑的說道。
“哦，天下統一之後，大將軍要當皇帝了，劉備已經讚同了，嘿嘿！”
甘寧自言自語的說道。
馬超面色微微一變：“胡說八道！”
甘寧見馬超面帶不悅，當即脖子一縮，不敢再多說什麽。
馬超也明白他平時大大咧咧，說話通常有口無心，也並未多加責怪。
“興霸將軍，凡事你要多想一想，現在我們這裏大家並無外人，沒人會怪罪於你，可是如果傳揚到陛下耳朵裏，那麽就是一場無法解釋的誤會！”
姜維語重心長的說道，莫看他年紀輕輕，卻說出了少年老成的話。
甘寧老臉一紅，羞愧難當。
德高望重的黃忠說道：“興霸將軍，伯約說的有道理，你可要切記啊。”
甘寧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將軍，我記住了。”
“各位，如果有一天我隱退了山林或者有一天消失不見，你們要記得我，無論何時，我都會記住你們，記住你們每一個人。＂
馬超動容的說道，不知不覺說出了這番感人肺腑的話。
諸將一楞，隨後面面相覷。
都不明白馬超無緣無故為什麽說出這番話，唯有周天武與王金剛明白。
“大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
王雙忍不住問道。
馬超悠然一笑，說道：“也沒什麽，只不過心中有一些感慨，舍不得與大家分離。”
“分離？大將軍要去哪？為什麽要離我們而去？”
王雙驚愕的說道。
馬超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也不知該向他們解釋了。
甘寧偷偷的向姜維問道：“伯約，剛剛大將軍那話是什麽意思？”
足智多謀的姜維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
“大家不要誤會，我只是說將來天下太平之後，我會.....會.....歸隱山林而已。”
馬超清了清嗓子，解釋著說道。
諸將聽此一言，這才輕舒一口氣。
一路上對於此事諸將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馬超則仰望天際，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自己究竟在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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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啟明星開始升起，天色逐漸亮了起來。
武將陸陸續續也回來了，從他們沮喪的神色之中可以看的出來，都是無功而返。
馬超心中明白，金峰作為五行殺手的老大，實力非比尋常，想要追到金峰很難。
原因有兩點，其一是因為金峰武力過人，追蹤虛無縹緲。
其二是黑夜，這也成為追捕他最大的阻力。
看著諸將一個個垂頭喪氣，馬超淡淡一笑，說道：“大家不必灰心，其實今天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一場大勝了，五行殺手已經徐掉了四人，逃走的金峰也將難成大器！”
他口中這般說，其實心中不敢大意，這讓他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大將軍，是我們太沒用，讓他跑了。”
甘寧自領責任，在他看來，這是一場天衣無縫的陷阱，結果卻還有漏網之魚，真是不應該。
馬超會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無妨，無妨，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也一定會死在我的青龍劍之下。”
諸將原本低落的士氣一下子又提起來了。
“好了，你們回去先休息一下吧，這麽晚了守護在我這裏真是辛苦了。”
馬超也很體諒他們，在屋內的時候，他們不能發出任何聲響，五行殺手耳聰目明，如果有細微的風吹草動一旦讓他們有所警覺，那麽今天的計劃也將付諸東流。
幸好他們的自制能力比較強，尤其是王雙和甘寧，平常兩個人說話總是滔滔不絕，如今讓兩個人不說話，確實是一件難事，可是二人堅持下來一言不發，看的出來實在不容易。
諸將面面相視之後，各自向馬超施禮之後離開。
馬超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金峰，下一次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火炎、水月、木龍、土山都喪命在他的手中，這對金峰來說，真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
馬超揉了揉眼睛，屋內的血腥味他也不願意再呆了，現在已經天亮了，索性不睡覺了，出門散散心。
剛走出房門，劉備迎面而來。
“哎呀，想不到真有刺客行刺你，怎麽樣，沒有受傷吧？”
劉備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在他身手上下打量。
“我無妨，有勞玄德兄擔心了。”
馬超笑著作揖道。
“不必客氣，昨晚在酒宴之上，當馬謖將五行殺手事情告訴我之後，我還以為自己喝醉了呢！”
劉備笑呵呵的自嘲說道。
“玄德兄，說到昨晚的酒宴，我更要謝謝你了，幸虧你應變能力高人一籌，沒有露出蛛絲馬跡，不然的話，我的欲擒故縱計劃就一切落空了。”
馬超撫手而笑的說道。
“孟起，酒宴之中並無外人，都是謀士武將，為什麽不直言呢，還要拐了這麽一個大彎子？”
劉備舊事重提，不解的問道。
馬超輕嘆一聲，面帶無奈的說道：“並非是我信不過兄手下的謀士武將，而是在這場酒宴之中，就有五行殺手在其中，至於他（她）裝扮成了仆人還是士兵，又或者是歌姬，這一點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未免打草驚蛇，我暫時只能這樣。”
劉備“哦”了一聲，有些驚奇的問道：“孟起，你又是怎麽知道酒宴之中會有喬裝打扮的五行殺手呢?”
“第一是直覺，第二是殺氣！”
馬超回答的倒也坦率。
劉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羨慕的說道：“孟起有這樣的直覺，真是讓人既羨慕，又欽佩！”
馬超擺了擺手，笑言道：“我樹敵太多，才會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置我於死地，這已經不足為奇了，如果說羨慕，我應該羨慕劉皇叔才對，沒有刺客行刺，可以安安穩穩高枕無憂！”
劉備尷尬的一笑，問道：“孟起，你這打算去哪？”
馬超伸展了一下懶腰，說道：“現在天色也已經亮了，打算出去走一走。”
“嗯，不如戰們去後花園一趟，你將與五行殺手的恩恩怨怨一一講給我聽怎麽樣？”
看來，劉備對於此事還是很感興趣的。
馬超眨了眨眼睛，說道：”可以。”
“好，走！”
劉備拉著馬超就要往後花園。
清晨的涼風襲來，讓馬超頓感心曠神怡，毫無一絲倦意。
“對了，馬謖，讓你把大將軍的房間重新整理出來，地上的死屍速速找地方埋了。”
劉備吩咐著說道。
“是，主公！”
馬謖說完之後，轉身就要走。
“幼常，等一下。”
馬超忽然叫停住了他。
馬謖撓了撓頭看向了馬超，彬彬有禮的問道：“大將軍，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馬超微微一笑：“這一次的事情還要多謝謝你了。”
“大將軍這話真是太客氣了，我們是盟軍，這是我理所應當的！”
馬謖正色說道。
馬超微微的點了點頭，讚賞的說道：“幼常將來不可限量。”
“大將軍過獎了！”
馬謖謙遜的客套道。
“好了，我陪劉皇叔去後花園轉一轉，你忙你的去吧！”
馬超含笑說道。
馬謖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孟起，看來你對幼常真是賞識有加！”
劉備意味深長的說道。
“在我看來，幼常是個將才，也是劉皇叔的可用之才。”
馬超告勸著說道。
誰知劉備卻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認為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
馬超心中暗笑，看來果然與歷史中劉備對馬謖的評價一樣。
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個契機，有馬謖在劉備身邊，這也就等於在他身邊安插了一枚棋子，心中這般想著，面上帶著可惜之色的說道：”好吧，我尊重玄德兄的意見，不過這一次南征，正是馬謖晉言獻策，我們才能有此大勝。”
“孟起也許你是對的，好了，先不要再說馬謖了，來說說你！”
劉備言歸正傳的說道。
馬超一怔：“說我？”
“對啊，說說你是怎麽與五行殺手結的仇！”
劉備對於此事看來一直耿耿於懷。
“這個嘛，要從江東孫策與於吉暗中結怨開始。”
馬超喃喃說道。
說話之間，二人來到一個涼亭之中，分別落座之後，劉備費解的問道：“於吉之名我也聽說過，五行殺手與他又有什麽關系？”
“五行殺手的師父就是於吉，而於吉就是我以借刀殺人之計，讓孫策將其殺死！”
馬超毫不隱瞞的說道。
劉備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原來如此，孟起，金峰逃走了，遲早也是你的心頭大患，你要小心為上啊。”
“嗯，多謝玄德兄提醒。”
馬超抱拳說道。
“不必客氣，說到謝謝，我要真正的謝謝你才對，幸好你的雷火彈，才能保住了益州，不然的話，恐怕早就被孟獲攻陷了。”
劉備笑呵呵的客套道。
“小事一件，咱們是聯盟之軍，又何必分彼此呢！”
馬超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哎，在孟起眼中的小事，在我這裏可是大事！”
劉備感慨著說道。
“劉皇叔，如今天下已經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你身為陛下的皇叔，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馬超忽然話鋒一轉，口中問道。
“什麽問題，孟起請講。”
劉備詢問道。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們兩家聯手真的打敗了楊小邪、孫策、孫權，天下統一之後，你身為皇叔，會陛下的命令嗎？”
馬超眼神犀利的看向了劉備。
起初劉備還是很樂意匡扶漢室的，現在有了川蜀的江山之後，他開始有些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如果真的歸屬了獻帝，不知道他又會怎麽對自己呢？
有一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己擁有精明猛將，他又當自己是心頭大患嗎？
想到這裏，劉備額頭上嗖嗖冒出冷汗。
“玄德兄，你怎麽了？”
馬超見他神色不對，出言問道。
劉備站起身來，趁機用袖口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說道：“孟起，你怎麽會忽然問這一個問題。”
馬超悠悠一笑的說道：“正巧我們遇到了，問一下將來的事情也是不錯的。”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孟起的想法是不錯，我本是一個編席子的工匠，也是一個落魄的王族，如果不是我有了今天的這點小小的功業，恐怕漢室之宮門中沒人會認識我。”
劉備顧慮重重的說道，說話之時還在左右環顧。
“你的意思是說？”
馬超露出不解的神色。
“孟起，有一句話叫做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果到時候的真的掃平天下叛逆之賊，你以為這場戰爭就結束了嗎？對於你我來說，也有可能是一場新的戰爭！”
劉備意味深長的這番話，很明顯有弦外之音。
馬超也瞬間明白過來，這時候他想起了自己的一個奇怪的噩夢，那是在天下統一的時候，獻帝賞賜他了一杯酒，當自己飲下之後才發現裏面有毒，而那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自己麾下的武將也被禦林軍團團包圍。
“哎，你功勞蓋主，又深的民心，麾下猛將精兵有多，到時候獻帝要麽會把你視為知己，那麽會把你當成仇敵！”
劉備這番話也確實是肺腑之言。
馬超點了點頭，問道：“謝謝玄德兄的金玉良言，你也見過獻帝，你對他有什麽評價？”
“孟起，莫看獻帝看似平庸，其實胸有大志，只是他知道隱藏而已，他似乎在等待時機，到時扭轉乾坤。”
劉備分析著說道。
聽他一言，馬超驚出一身冷汗，這正與自己的夢境如此不謀而合，難道將來有一天獻帝真的會對自己不利？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劉備的話字字玄機，讓他受益匪淺。
“謝玄德兄指教迷津，讓我茅塞頓開。”
馬超施禮說道。
“並非是我忘本負義，而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孟起，記住我一句話，你立下的汗馬功勞越大，那麽他就會對你越痛恨，除非是我看走眼，他是一個心胸豁達的明君，那就另當別論，可是我覺得他並非那樣的人。”
劉備緩緩的說道，透漏出憂郁之情。
“嗯，我理解你的這種矛盾的感覺。”
馬超拍拍他的肩膀，喃喃說道。
劉備苦笑一聲：“孟起，你問我如果真有打敗楊小邪、孫氏兄弟，是在試探我們之間將來會否有一場仗吧？”
“玄德兄想多了，我可從未有此想法。”
馬超一口否認的回答道。
“其實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不過就在剛剛，我想通了。”
劉備釋然的說道。
馬超劍眉一皺，不禁問道：“想通了？想通什麽了？”
“我想明白了，我們大軍不會是你的對手，所以到時候也不必再爭了。”
劉備顯得有些淡然了。
“其實我打算天下恢覆太平之後，我就將兵權交出歸隱山林。”
馬超也開誠布公，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願望都是美好的，可是現在是殘酷的，孟起，我在這裏只能送你四個字.....！”
劉備滿腹躊躇的說道。
馬超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眨了眨眼睛問道：“哪四個字？”
“小心為上！”
劉備說完之後，擡頭仰望看著天際。
“劉皇叔的教誨我記住了，這可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你以禮相待，將心裏話講出，孟起心中踏實多了。”
馬超充滿感激的說道。
“呵呵，孟起客氣了，大家都是這塵世間的迷茫人而已。”
劉備感慨萬千的說道。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馬超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說道：“玄德兄，我要走了。”
“你昨晚一夜沒有睡覺，是不是要休息一下，等明日再趕路也不遲？”
劉備驚訝的問道，
“不必了，我之所以能夠來此，皆因司馬懿從中作梗，策反了孟獲，讓我們無暇顧及聯手攻打他們，現在我們已經打消了後顧之憂，如果司馬懿再有陰謀詭計，恐怕是郭嘉先生與諸葛先生應接不暇。”
馬超深思熟慮的說道。
“孟起的顧慮也所言極是，磨刀不誤砍柴工，先吃過飯之，我送大將軍啟程！”
劉備正色說道。
馬超淡淡一笑：”如此那就有勞了“
相互客套之後，馬超與諸將聚齊之後吃上一頓飽餐，再次踏上了回洛陽城的路。
馬超原本以為南中之行會順順利利，其實在與孟獲交戰之中戰局還算是順風順水，想不到在益州竟然遇到了五行殺手，真是影響了心情，不過幸好五行殺手的五人已經死了四個人。
辭別益州，臨行之前，劉備送出了十裏路。
二人經過上午的交談之後，明顯有了共識，這就如同心結，一下子也解開了。
出發——
回洛陽城。
“大將軍，我看你心情不錯。“
甘寧在馬背上打了個哈欠，向馬超問道。
“呵呵，五行殺手前來暗算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今天早晨我與劉備已經商談清楚了。”
馬超勾唇深意一笑。
“談清楚了？談清楚什麽了？”
甘寧撓頭問道。
“也沒什麽，只是看到了天下統一的希望。”
馬超嘴角上揚，微微一笑的說道。
“哦，天下統一之後，大將軍要當皇帝了，劉備已經讚同了，嘿嘿！”
甘寧自言自語的說道。
馬超面色微微一變：“胡說八道！”
甘寧見馬超面帶不悅，當即脖子一縮，不敢再多說什麽。
馬超也明白他平時大大咧咧，說話通常有口無心，也並未多加責怪。
“興霸將軍，凡事你要多想一想，現在我們這裏大家並無外人，沒人會怪罪於你，可是如果傳揚到陛下耳朵裏，那麽就是一場無法解釋的誤會！”
姜維語重心長的說道，莫看他年紀輕輕，卻說出了少年老成的話。
甘寧老臉一紅，羞愧難當。
德高望重的黃忠說道：“興霸將軍，伯約說的有道理，你可要切記啊。”
甘寧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將軍，我記住了。”
“各位，如果有一天我隱退了山林或者有一天消失不見，你們要記得我，無論何時，我都會記住你們，記住你們每一個人。＂
馬超動容的說道，不知不覺說出了這番感人肺腑的話。
諸將一楞，隨後面面相覷。
都不明白馬超無緣無故為什麽說出這番話，唯有周天武與王金剛明白。
“大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
王雙忍不住問道。
馬超悠然一笑，說道：“也沒什麽，只不過心中有一些感慨，舍不得與大家分離。”
“分離？大將軍要去哪？為什麽要離我們而去？”
王雙驚愕的說道。
馬超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也不知該向他們解釋了。
甘寧偷偷的向姜維問道：“伯約，剛剛大將軍那話是什麽意思？”
足智多謀的姜維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
“大家不要誤會，我只是說將來天下太平之後，我會.....會.....歸隱山林而已。”
馬超清了清嗓子，解釋著說道。
諸將聽此一言，這才輕舒一口氣。
一路上對於此事諸將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馬超則仰望天際，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自己究竟在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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