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封月蓉此人就是無心無情，除了辛莫，她對誰都沒有感情。

秦宿之只覺腹部一陣撕裂般的巨痛，他怔怔的緩緩俯頭往下看去。

封月蓉手中的彎月刀已然刺入了他的腹部，就在他的眼前絕狠的將刀從他體內抽出來。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那鋒利的刃在他體內劃過，那麽快速的不帶絲毫猶豫。

痛，痛到了極致。

可那些身體上的疼痛怎能比得上心痛來的刻骨銘心。

秦宿之緩緩擡頭，水霧的黑眸對上封月蓉清冷的目光，唇角流下一行猩紅的血液。

他斂了斂劍眉，顫著唇微弱的聲音啟齒，“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封月蓉推了他的肩臂一把，將他生生推倒在地，繞過他，徑直走出了統帥府。

秦宿之擡了擡頭，本想再試圖詢問些什麽，卻沒有力氣了。

咳了幾口血，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用真氣與靈力護住自己的傷口與心脈。

他手指微動，給仍在白山的晏琯青發了縷靈力，之後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還是經過主堂的幾名小廝見到了，才將他擡進了他的寢屋，急忙喚了個大夫前來幫他醫治。

秦宿之身懷靈力，自然沒有那麽容易死去。

只不過他的心已經涼得透徹，連疼痛都毫無知覺了。

以前只覺得封月蓉對自己不如師兄好，他想，或許真心好好待她就能讓她也喜歡上自己。

沒想到她對自己不僅僅只是不喜歡，而是連憎惡都算不上的冷淡。

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或許就如她腳邊的螻蟻一般。

微不足道，入不了眼。

……

晏琯青將心法教授給了妖族之人，兩日的苦修讓妖族上下全部提升了三階。

宦卿羽與鳳心瀾的絕靈散已經全部祛除，靈力已經恢覆如初。

“晏閣主，這次多虧有你。”鳳心瀾細長鳳眸含笑，朝晏琯青感激的說道。

“不足掛齒，你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晏琯青唇角扯了扯，話語冰冷。

感激不能長久，唯有利益才能維持。

他們之間的合作只是各取所需，並非他善心發作。

“鳳後，我想知道鬼面煞的身份。”晏琯青繼續說道。

“他的身份本宮並不知，只知道鬼面煞是你們人族之人……”

原來如此，當初鬼面煞偷偷潛入禦龍嶺卻沒有被結界所阻攔，是因為他是人族。

“二十四年前，妖王與本宮外出，在途中見到了鬼面煞。

那時的他穿著破破爛爛蓬頭垢面，滿身都是燒傷，蹲在路邊的田裏偷吃野菜。

妖王見他可憐，便將他帶入了白晶宮，給了他一官半職，還教他妖術。

之後不知發生了什麽他變得越來越強大，而妖王與本宮被他所害而功法越來越降。

因為畏懼他的能力，以至於整個妖族的勢力都有所偏向了他。”

鳳心瀾回憶的說道，“妖王與本宮是養虎為患，當初真不應該收留下他，唉……”

“你可知，鬼面煞有一個夫人，兩個女兒？”這是當初晏琯青讓辛莫查到的線索。

“他從不與本宮說起家事。”鳳心瀾狐惑，“當初他也是一人在田中，並未發現他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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