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如晏琯青所說，那麽桑雪十有八九是被鬼面煞給收買了！

這一切是真是假，尋來桑雪一問便知。

“來人，將桑雪帶來見本宮！”鳳心瀾朝一旁站著的女官說道。

“喏。”那女官福身領命，緩緩退出了殿堂。

沒多會，便見一個丫鬟裝扮的中齡女子走了進來，垂著頭，看上去唯唯諾諾的模樣。

她一路走到堂中，跪下，朝鳳心瀾施了一禮，“不知妖後喚奴婢前來，是有何事？”

鳳心瀾站起身，細長的鳳眸滿是淩厲，身姿高貴傲氣。

她手指轉了轉那青銅質的圓瓶，走到桑雪的身前，緩緩俯下腰身，將瓶子遞到她的面前，“這是什麽？”

桑雪聞聲擡起頭來，在看見那青銅瓶的一瞬間，臉色慘白，神色驚恐，顫著唇不敢說話。

“說！告訴本宮這是什麽！”看見她如此慌張的模樣，鳳心瀾便知，方才的猜測都是正確的。

“這，這……奴婢……奴婢真的不敢說啊。”桑雪渾身瑟瑟發抖，跪伏在地面。

“那本宮來猜猜看。”鳳心瀾站直身軀，細細踱步在桑雪的身周。

“這是絕靈散，國師給了幾瓶與你，讓你將其灑在本宮的荷花露裏，每日讓本宮服下。

並且，你也以相似的手段用在了妖王以及太子的身上，對否？”

鳳心瀾倏然回頭，俯視著那面色僵硬的丫鬟。

“你若實話實說，我便不殺你！”鳳心瀾蹙攏柳葉細眉，厲目威嚴。

“求妖後恕罪，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桑雪哭泣著擡頭看向她。

“奴婢有三個妹妹，都在白晶宮做丫鬟，國師大人便用她們的性命來脅迫奴婢。

如若奴婢不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他就會殺了奴婢的妹妹。

奴婢看在那絕靈散沒有致命的作用才答應了此事……

是奴婢卑鄙，妖後如若要處置奴婢，奴婢毫無怨言。

只求妖後能夠放了奴婢的三個妹妹，她們都是不知情的，求求您了……”

桑雪邊哭邊扯住鳳心瀾的衣袖乞求著她。

鳳心瀾狠狠一巴掌摑在了她的臉頰，“為了你的妹妹，你卻害了本宮一家！你該死——”

如若不是這絕靈散降低了妖王的靈力，妖王又怎麽會死在蚩炎邪的手裏。

她擡起一手，屈指成爪，抓起一團白色的幻氣朝桑雪頭頂擊去。

卻在即將落在她頭頂的一瞬間，鳳心瀾的手停了下來。

逝者已逝，再追究下去也是無用，鳳心瀾即使殺了她也難解自己的恨意。

她的確是恨，但是更恨的是鬼面煞。

她緩緩收回手，轉過身閉了閉眼，“桑雪，帶著你那三個妹妹滾出白山，不要再讓本宮見到你！”

才從死亡邊沿反應回來的桑雪，嚇得魂都掉了。

連忙猛磕幾個響頭，謝過鳳心瀾，慌不擇路的逃出了宮殿。

鳳心瀾平覆了很久的心情，才緩緩走向了晏琯青，“說吧，你是不是想聯合本宮殺了鬼面煞？”

“不，是要聯合你的整個妖族。”晏琯青微微勾了勾唇角，“你的功法低於鬼面煞，一直以來都受他的限制，以至於妖族現如今最大的權力在於鬼面煞的身上，鳳後難道不想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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