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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錯,很有彈性【求首訂】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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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階高手對著太子殿下與七公主下殺手?”

“誰能告訴我,我是錯過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秘聞了嗎?為什麽太子殿下身邊的天階強者要對太子與七公主痛下殺手?”

看著轟嗚而至的天階高手的大殺招朝自己砸來,宗政皓軒的臉色也在剎那間白了。

該死,乾忠跟乾烈在搞什麽鬼,竟然對他出手!

宗政皓軒倒是想要看看乾忠跟乾烈到底在搞什麽鬼,然而此時情勢萬分緊張,他根本就無法分神去註意其他。

當然,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仰仗的天階強者竟然被墨水心狠狠地陰一把,雙腿經脈被封,當眾下跪,估計他會郁悶憋屈得吐血不可!

宗政皓軒此時早已沒了一貫的風雅不羈。

他面容發白,雙眼瞪大,飽滿的額頭上盡是仰止不住的冷汗。

渾身玄氣凝聚而起,打算在那兩股可怕的力量將至的剎那,他竭盡全力施展輕功,帶著宗政盈盈學著剛才雪銀狼的玄妙身法錯身避開。

此時此刻,要向他人求救顯然是不可能了,畢竟兩名天階高手全力的大殺招可不是開玩笑的,距離他雖然並不近,然而其他人要沖進來救他們的話,實力至少得在天階。

與其寄希望予別人,不如自救!

他與盈盈脫身的唯一機會,便是趁著那兩股力量在半空中交匯的瞬間,軌道改變,他帶著盈盈拼盡全力施展輕功借著風勢逃離。

不得不說,宗政皓軒不愧為帝國的太子!

雖然天賦並不算高,但他能在生命垂危,情勢緊迫的關頭還能冷靜地分析對自己最有利的避險狀況,就說明他不簡單。

果然能在眾皇子中一躍而起當上太子的,絕不可能是平庸之輩。

然而,他千算萬算,卻錯算了宗政盈盈這個豬隊友扯後腿的程度。

宗政盈盈整個人嚇得軟癱在地上,整個抖若篩糠:“……救我,太子哥哥救我……”

她急得在地上爬滾,伸手死死地攥住宗政皓軒的褲子,生怕宗政皓軒會在這時棄她不顧。

高度精神集中的宗政皓軒哪料到她會這麽沒腦地扯他褲子,而且該死不死的,因為出宮的關系,他裏面的褲子也是挑寬松舒適的穿……

反正是內裏的褲子有長袍遮蓋,倒是不會影響他的形象。

本來就寬松的褲子被宗政盈盈死忙的一扯沒差一點扯下來,好在宗政皓軒反應及時伸手捂住了,不然丟臉丟大發了!

這麽一分神,得了,剛才算計得好好的脫身之策顯然已經不可能實施了!

宗政皓軒想掐死宗政盈盈的心都有了,愚蠢,簡直愚蠢得無可救了!

他怎麽從來不知道,自己最疼愛的皇妹竟然這麽愚蠢!

一張俊臉瞪著宗政盈盈,黑沈得堪比幾十年不涮的鍋底。

“轟——”

天空中交匯的兩股力量,火光迸射,耀眼奪目,以銳不可擋之勢朝著倆人砸落下來——

“太子殿下!!”

“七公主!!”

宗政皓軒與宗政盈盈的隨從們尖聲厲呼,聲音是那麽的驚懼與不敢置信!為宗政皓軒與宗政盈盈擔心,更為他們自己擔憂。

要是太子殿下與七公主死在這裏的話,今日他們隨行的所有人必定難逃陪葬的命運!

眼看宗政皓軒與宗政盈盈兩人必死疑,這時,一直靜默的沐君耀動了,他玄身而起,手中的鐵房砰地一聲朝著那股淩利的大殺招擲去——

“轟!”鐵扇與天階高手的大殺招在低空中激烈大碰撞,刺眼的強光迸射,罡風狂嘯,吹得眾人身體搖搖晃晃險些站不穩。

待能量波動稍微平靜之後,眾人舉目望向低空中的天幕,那把毫不起眼的鐵扇竟然擋住了兩名天階高手合力一擊的大殺招?

天啊,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太子殿下,七公主快點抽身離開,我玄鐵扇支撐不了多久。”

沐君耀咬牙提醒道,看得出來他此時也是在用盡全力在硬撐,稍有不慎就會受傷。

那把玄鐵扇是師傅在下山後贈送他的玄器,以他地階的境界只能驅動玄鐵扇十分之一的威力而已,而就是這十分之一的威力施展起來,也讓他渾身氣血難受得很。

倒不是他聖母,而是宗政皓軒與宗政盈盈這倆人身份太過於特殊,他要是不出手,只怕會牽連甚廣。

而且宗政盈盈怎麽說也是靈鳩山的掛名弟子,雖然他也很煩她,不過眼睜睜看著她去死,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做到視若無睹的。

宗政皓軒也知道情勢緊迫,當下也不廢話,拉著宗政盈盈施展全力躍身逃離出去。

看著宗政皓軒這倆人安全脫身後,沐君耀也不再硬撐,他咬牙收回玄鐵扇,身體被玄鐵扇沖擊得倒退十幾米,這才穩住身形,略顯幾分狼狽。

果然,以他的境界驅動玄鐵扇,還是太過於勉強了!

墨水心將這一幕看在眼裏,沒有任何有阻止的意思,她的初衷只是教訓一下這些囂張得過份皇室而已,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當然了,前提是這些人就此收手,不要再過來找她的不痛快,讓她不痛快了,這些人也別想痛快!

“七公主,你沒事吧?”柳錦之躍身至宗政盈盈身邊,硬頭發一臉溫柔擔憂地直視她那張又紅又腫,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滑稽臉龐。

“嗚嗚……柳錦之!!”宗政盈盈估計是嚇得夠嗆,全然沒了平昔的傲慢,直接撲進柳錦之的懷抱,哭得歇斯底裏。

對於宗政盈盈的主動投懷,柳錦之自然是喜不勝收。

他喜歡宗政盈盈很久了,然而宗政盈盈卻一副心思都在沐君耀身上,這令他惱恨了沐君耀很長一段時間。

如今‘佳人’在懷,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一個刷好感度的機會。

於是他一邊溫聲安撫嚇壞了的宗政盈盈,一邊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別怕,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

柳錦之斜飛的眼角,還頗帶幾分挑釁意味地瞥向沐君耀。

沐君耀對此視若無睹,他滿心想的都是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如何讓自己變強,柳錦之的此刻的挑釁眼神完全是對牛彈琴。

墨水心撇了撇嘴,還真是狗血的一幕啊!

對於柳錦之與宗政盈盈,墨水心只能用厚臉皮來形容他們。

剛才這個宗政盈盈當著眾的面對沐君耀可謂是熱情萬分,恨不得馬上嫁給他才甘心,這才沒過多久,就在眾止睽睽之下對柳錦之投懷送抱。

柳錦之那種男人更是她所不恥的,剛才宗政盈盈有危險的時候他一點反應也沒有,而宗政盈盈脫險後他竟然好意思第一個沖過去。

不過說起來,這兩人還真是絕配!

腹誹幾句,墨水心懶得再關註這倆人。

她將註意力放在宗政皓軒身上,如果說宗政盈盈胸大無腦的話,那麽按宗政皓軒剛才的表現,他的城府,比她想像的要深些。

果然身為三大強國的太子,就算沒有強悍的武力,心計頭腦應該不會太渣。

宗政皓軒從脫身後就扔下宗政盈盈,連安慰也懶得說一句轉身而去。

由此可見,他被宗政盈盈氣得不輕,不然以他對宗政盈盈的疼愛程度,也不會這般冷漠。

他陰沈著臉,黑眸盡是按捺不住的怒火與殺氣,對著乾忠與乾烈咬牙質問:“乾忠,乾……”

然而,當他看清乾忠與乾烈倆人雙雙折跪在地,臉色蒼白的畫面後,質問的話,再也吐不出口。

心下震駭,乾忠與乾烈都是父皇賜給他的天階暗衛,這二人晉階天階已經有十來年之久,可謂是身經百戰,老謀深算之輩。

是誰?到底是誰有這天大的本事暗算他們?

天階的強者竟然被暗算得折跪在地,這絕對是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

該死的,他今日是不是撞邪了,他管轄的落日大街出現了屍魅死了幾十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讓父親贈送他的天階暗衛丟了這麽大的顏面。

他該想想,回宮後該如何面對父皇的雷霆之怒!

這時,眾人也朝著這邊好奇註目,想要知道乾忠與乾烈為什麽朝著太子殿下施放大殺招,然而,當眾人的視線投落在乾忠與乾烈身上,一個個都傻眼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天階高手,天階高手竟然受傷折跪在地!!!”

“天啊,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我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難道……剛才有高人暗中出手?”

“應該不會吧?哪個高人會在背後出手呢!要知道那兩個天階高手可是帝國皇室的人,帝國的皇室水深得很,一般的高人估計不敢惹。”

“噓,小聲點,不想活命了。”

眾人的議論聲雖然小聲,然而對於修為在天階境界的乾忠乾烈,這些聲音依然絲毫不差地聽進耳裏。

活了一把年紀,備受世人仰慕的他們,這時候羞憤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該死的,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究竟是哪個天殺的在暗算他們,不然……

狠厲的雙眼盡是彌漫的殺機!

對於這倆人殺氣騰騰的狠厲目光,墨水心淡定無比。

這兩個家夥懷疑所有人也不會懷疑她,她可記得清清楚楚這兩人剛才看她的目光就跟低微的螻蟻似的。

估計在他們的眼裏,她這‘廢物’連一絲懷疑的資格都沒有呢。

不知道要讓這兩老家夥得知,陰他們的就是她這個‘廢物’,這兩人會不會氣得當場血濺三尺呢?

這時——

“白水心這個賤人,趕緊把我放開!”

上官清昽殺氣騰騰地瞪著墨水心厲吼,那狠厲猙獰的模樣簡直是恨不得活吞生剝了墨水心方能解恨。

別人或許不會懷疑到這個白水心身上,然而他絕對不會看錯,這一切都是白水心在背後暗中搞的鬼。

這個白水心邪性詭異得很,誰知道她身上有沒有專門針對天階高手的秘室呢,總之,他敢肯定,這一切都與白水心脫不了幹系。

對於廢物兩字墨水心可以無視,然而賤人兩個字卻是踩到她的雷區。

深若寒潭般的雙眸冷光一凜,掐的上官清昽的手驟然施力,只聞哢嚓一聲,上官清昽完好無損的另一只手也斷了……

“啊——”痛徹心扉的尖叫聲震驚了全場。

原本註意力集中在宗政皓軒與那兩名天階強者的眾人,紛紛朝著這邊望來。

見上官清昽完好的雙手都被墨水心掐斷,眾人無不看得心驚肉跳的,仿佛掐的不是上官清昽而他們自己一般。

這個白四小姐,實在是……太兇殘了!

要知道上官清昽一身肌肉幾乎可以媲美銅墻鐵壁了。

這白四小姐倒好,那雪白的手掌輕描淡定地一掐,竟然接二連三地將上官清昽鋼鐵般的手骨給掐斷,太可怕了!

以後見著了這個白四小姐,絕對要繞道走。

不然萬一不小心惹惱了她,掐斷他們的手臂還不跟掐早春的嫩筍似的,簡直比上官清昽這個小金剛還要金剛一百倍。

此時此刻,墨水心要是知道眾人的心裏已經把她定義為女金剛這一類,她估計會郁悶得吐血。

就算多廢些招式折騰上官清昽,也不會用這麽簡單有力的手法直接掐他斷他的手骨啊!

當然,她自是沒有那讀心術的。

雖然能感受到眾人投射過來的目光都帶著震驚與恐懼,不過她並未理會,這時候趁眾人都沒有註意那八匹雪銀狼,她得趕緊讓它們離開這裏……

於是,在眾人即驚恐又好奇的目光中,墨水心用意念告訴那八匹雪銀狼,讓它們趁機離開這裏。

雪銀狼雖然只是三階兇獸,然而在與墨水心意念相通之後,都極蘊靈性,它們安靜地眨了眨眼睛像是跟墨水心告別,然後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默默退走。

惟有那一只攻擊過宗政盈盈與宗政皓軒的雪銀狼留了下來,它呲著鋒利的白牙,湛亮的雙眼充滿著戒備與狠意地盯著宗政盈盈。

只因為,它感受到了來自宗政盈盈對墨水心的惡意。

對於留下來的這一匹雪銀狼,墨水心微微一怔,隨即嘴角的笑容漾開。

憑著那一絲聯系,她能感覺到這一匹雪銀狼產生了微妙的異變,它比另外七匹雪銀狼要聰明許多,而且對於惡念也敏感了數倍。

它選擇留下來,是因為感受到宗政盈盈的惡意,所以想要保護她!

心,暖暖的!

“柳錦之,幫我殺了白水心那個賤人。”

宗政盈盈這時推開了環抱她的柳錦之,目光惡毒地瞪著盤坐在獅背上笑意純粹的墨水心,惡狠狠地道。

憑什麽?憑什麽她被那那些畜生踢得臉紅腫難受,狼狽不堪!

而白水心這個曾經是無數人笑料的廢物竟然這麽優哉游哉地坐在獅子背上,笑得那般冰清玉潤,絕代風華。

這麽一對比起來,她堂堂帝國七公主簡直就成了泥潭裏的淤泥,汙濁不堪。襯托著這個曾經被人恥笑的廢物白水心成了那天幕中高不可攀的白雲,遙不可及。

妒恨令宗政盈盈心中殺機肆意,總之這個白水心她今日必須得死!

“嗷——”

宗政盈盈的殺機濃烈得讓雪銀狼忍不住了,它躍身而起,在墨水心沒有任何吩咐管的情況下,它疾速的雪白身軀不顧一切地朝著宗政盈盈驚若奔雷般沖去——

“啊……快來人啊,把這頭畜生給本公主殺死。”宗政盈盈見過一次虧,心裏已經對發這匹雪銀狼產生了陰影,一邊嚷嚷一邊後退。

“盈盈別怕,有我在!”柳錦之到了這個時候,依然不忘刷好感度。

不過面上雖然一副淡定的樣子,然面心底他的緊張也並不比宗政盈盈少。

宗政盈盈看不出來,他卻看得分明,剛才這頭雪銀狼可是連天階高手的大殺招都能避閃開,這頭雪銀狼的實力絕對不止三階那麽簡單!

柳錦之撥出了隨身攜帶的玄劍,渾身玄氣爆漲,劍氣清嘯,擡劍對著疾沖而來的雪銀狼狠狠地揮去一劍——

“嗷……”

雪銀狼怒吼著扭身避開,雪白的獸身靈活無比,幾個輕躍間就已經近到兩人的跟前,鋒利如刀的尖牙在陽光下泛著森冷的幽光,張嘴就朝著宗政盈盈嘶咬而去……

“盈盈,快閃開!!!”不遠處的宗政皓軒面色大變,焦聲喊道。

“啊啊啊……它過來了,柳錦之,快,快把這頭畜生殺死!”宗政盈盈嚇得臉色死灰一片,抱頭大叫。

“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柳錦之誓言坦坦,揮劍想要將雪銀狼的頭顱斬下,然而雪銀狼像是早有所料一般,伸出前爪狠狠地拍開了柳錦之的玄劍。

柳錦之神情駭然,該死的,這只發雪銀狼竟然能看穿他的招式,這怎麽可能?

他們柳家的劍術向來是詭異著稱,即使是天階高手也難以看破他的招式,這只雪銀狼,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恐怕打死他都猜不到,這匹雪銀狼與墨水心意念相通,看破他劍招的是墨水心,而非雪銀狼。

就在他驚駭不已之際,宗政盈盈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隨後雙腿一軟,整個人扯著柳錦之重重地往地上倒去。

宗政盈盈的實力本身也在玄階二級,雖然從未有實戰經驗,但自身的力氣並不小。

危險情況下的本能拉扯,力道更是比平時猛了幾倍,再加上柳錦之瞬間的分神,因此才會讓宗政盈盈拉著一起摔倒。

柳錦之反應過來後面色劇變,這樣倒下去萬一那匹雪銀狼踩下來,那他絕對非常危險。

就在他弓身想要躍身而起時,卻在這時一枚小小的鋼珠砸在他腰上,力道之猛,痛得他一陣抽搐,整個人也狠狠地倒在了地上……

“嗷——”雪銀狼的前蹄,如期踩了下來。

“啊……”宗政盈盈被踩中了高聳的胸部,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過後,她整個人痛暈過去。

看著這一幕的眾人也都一陣陣激靈,胸部可以說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雪銀狼那麽猛的一腳,七公主的胸部,該不會被踩爆了吧?

天啊,他們光是想著,就覺得蛋疼不已!

“唔……”柳錦之的情況稍微好些,只是被踩中了腿而已,雖然痛,卻並沒有傷及根骨。

他看著不斷滲出鮮血的左腿,一張英俊的臉龐盡是滔天殺氣!

該死的,暗中算計他的人最好不要被他找到,不然他絕對要那人付出百倍千倍的慘痛的代價!

墨水心此刻感覺到自身爆漲的那股神秘力量在消退,於是她吩咐雪銀狼快速離開。

不然一旦兩人間那一縷意念消退後,雪銀狼就會恢覆三階兇獸的實力,到時候估計難以離開了。

“嗷……”

雪銀狼雖然很不舍得離開墨水心,卻也知道事態的嚴重,留下來只會連累墨水心而已。

它嗥叫數聲,躍身朝著街尾的小巷口奔去。

“畜生,哪裏逃!”

宗政皓軒等人追了過來,對著雪銀狼展開了瘋狂的獵捕行動。

墨水心目光一凜,手中的鋼珠連續不停地朝著追殺雪銀狼的十幾人投擲過去,嘩啦啦地倒下一群。

“啊……我的腿。”

“該死的,這是怎麽回事?我的手……”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太子殿下的親衛隊暗中出手,不管你是誰,等著被追殺吧。”

看著雪銀狼雪白的身影在街道轉角一竄而過,消失於人前,宗政皓軒的臉色,陰沈得幾乎能擠出墨汁來。

“傳本太子的命令,封瑣所有出口,不惜一切代價活捉那頭雪銀狼。”

他看出來了,那個連續偷襲的賊人,一定是暗中操控雪銀狼的人。只要活捉那頭雪銀狼,一定就能查出這個背後偷襲之人的訊息。

他一定要揪出那個人!

那匹雪銀狼明明只有三階,卻展現了幾倍的實力。

這種詭異的馭獸能力,簡直未所未聞,駭人聽聞。

這樣的馭獸術要是被他得知並且熟悉撐握,絕對能培練出一支獨屬於他宗政皓軒的猛獸軍團,比墨國絲毫不差的猛獸軍團,局時,他宗政皓軒還需要怕誰?

垂斂的目光,一片狂熱。

“是,太子殿下。”有人應聲離去。

宗政皓軒按捺下洶湧澎湃心潮,邁步朝著暈死在街道中心生死不明的宗政盈盈奔去。

探了探她的鼻息,氣息雖然有些虛弱,卻已無生命危險,他也就微微放下了心,黑眸一掃,落在宗政盈盈被鮮血染紅的胸襟處,眸底殺氣驟然凜冽如冰。

他不方便查探宗政盈盈的傷勢,只是拿出最好的止血生肌丹,兩指撚成粉末細致地灑在宗政盈盈的胸襟處。

餘光瞥見柳錦之也正被兩名仆從扶著上藥,他揚手將一枚止血生肌丹拋給了柳錦之。“用這個,此丹藥藥效顯著,傷勢不算太重,以你的實力估計七天就能痊愈。”

柳錦之接過丹藥,一股幽香撲鼻而來,一看就知是頂級的療傷丹藥,他自然不客氣,當場撚碎了便灑在傷口上。

“多謝大子殿下,盈盈公主沒事吧?”說話時柳錦之望了宗政皓軒懷裏的宗政盈盈一眼,目光有著毫不掩飾的深情與濃濃的擔憂。

宗政皓軒將柳錦之的反應看在眼裏,心中頗為滿意,這人對盈盈倒是一片真心,他倒是可以考慮與柳家合作。

“血是止住了,具體的情況等回宮太醫看了才知道,時間緊迫,孤先帶盈盈回宮。”

宗政皓軒倒是想查清背後下手的人是誰,他有些懷疑跟墨水心有關,然而宗政盈盈的傷勢卻不允許他擔擱下去。

“來人啊,專備馬車,回宮!”

於是,片刻後宗政皓軒便事實一群傷員頗有些狼狽地離開此地,趕往皇宮。

宗政皓軒走後沒多久,柳錦之等人也坐著馬車離開了,他的左腿受了傷顯然不可能再動手,留在這裏萬一不小心被人再陰一把,那真是太憋屈了,所以他很幹脆地選擇離開。

就在宗政皓軒與柳錦之聞開沒多久,遠處,有大批的獸蹄聲迅速傳來,聲震如雷,奔騰而來。

“那是……上官家族的戰衛隊。”有人舉止遠眺,看到了屬於上官家族的戰衛隊的旌旗。

戰衛隊,四大家族獨有的一支軍隊,人數並不多,卻一個個實力非凡,鐵血肅殺。

當然,每個家族的戰衛隊殺技都是不同的,白家的戰衛隊擅長射擊之術,遠程攻擊最為厲害。

藍家的戰衛隊擅長圍獵,毒技十分可怕。

柳家的戰衛隊擅長劍陣殺敵,一旦被柳家劍陣圍住,即使是天階高手也要慎重對待。

而上官家族的戰衛隊擅長近身肉博,俗稱金剛戰隊,一個個個肌肉紮結,強悍驚人。

除了這些塊頭跟金剛似的戰衛,他們的坐騎也異常兇猛,巨型鬣狗,一種變異的品種,屬於四階兇獸,卻比一般的四階兇獸要兇猛可怕。

總之這四家的戰衛隊都各有所長,實力都在伯腫間,除非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件,不然戰衛隊一般都不會現身。

而此刻,上官家族竟然派出了這支金剛戰隊,可見上官家族是真的舉族震怒了。

這也難怪上官家族會這麽震怒了,最受寵的上官清壽被毀了丹田,這一輩子是註定廢了。

被上官家族上上下下百般看好的三大天才之一的上官清昽被人單方面淩虐,兩只手估計都廢了,接不接得回來還是兩說。

要僅是這樣還不算最嚴重的,恐怕上官家族最不能忍的就是,上古遺跡的秘聞被當著所有人面抖了出來。

估計這一會消息早已散布出去,上官家族就算只手通天也封瑣不了消息傳開,更何況上官家族也僅僅是帝國的四大家族之一而已,還不到只手通天的地步。

“白水心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如此淩虐我上官風的大侄兒,識相的趕緊將人放開,老夫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人未至,聲先到,氣焰滔天,殺機森然!

緊接著,數百只兇猛異常的巨型鬣狗出現於眾人的視線中。

通體烏黑,毛發油亮,牙齒尖利泛光,體積比起墨水心盤坐的那只雄獅絲毫不弱,幾乎每只鬣狗都有千斤左右,綠幽幽的眼睛直逼墨水心,令人毛骨悚然。

鬣狗背上,數百號上官家族的戰衛,一個個面容肅殺,冰冷鐵血,氣勢驚天。

圍觀人群被上官家族戰衛隊的氣勢以及四階兇獸給嚇到了,紛紛後退,生怕會殃及池魚。

偌大的落日大街中心,很快地便空出一大片空地來。

上官家族數百只巨型鬣狗團團將雄獅圍住。

獅背上,墨水心面容沈靜,面對上官家族的金剛戰衛隊臉上無一絲一毫的懼意。

漆黑如墨的眼眸深若寒潭,輕飄飄地朝著金剛戰衛隊為首的那名中年男人瞟去。

目光犀利,仿佛寶劍脫鞘,懾人心魄的冰寒。

“上官風?什麽東西,沒聽說過。還有,你想要讓我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乖乖地跪下來向我磕三個小頭,我就放了這個金剛男。”

比囂張,誰怕誰,要說毒舌她可不比任何人弱,氣不死你丫,也要噎死你丫!

不緊不慢的清脆聲音,聽在眾人耳裏,有如驚雷炸開。

上官風可是天階的強者啊,竟然敢叫囂天階,好囂張!好狂妄!可是,該死的酷斃了!

退開的人群遠遠地註目的著獅背上的墨水心,只覺得心魂震駭,熱血奔騰,這才是屬於強者的氣魄啊!

無敵的信念,睥睨的氣度,好熱血,他們都快要沸騰了。

上官風被墨水心囂張之極的話語氣得不輕,渾身玄氣頃刻間盡數施放,屬於天階的威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無知狂妄的小兒,老夫替白家好好地教育教育你。”上官風咬牙厲吼道。

他本打算施放天階威壓給墨水心一個下馬威的,然而則目望去,不要說墨水心沒被他的威壓嚇軟,就連那頭四階的雄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

上官風面上不顯,然而心底卻是掀起了波瀾。

什麽時候開始,天階的威壓竟然如此沒有震懾力了?他竟是不知?

難道,這個白水心身上有可以擋住天階威壓的秘寶?

想到此,上官風瞥向墨水心的銳利雙眼隱有貪婪掠過。

墨水心扯了扯唇角,然後向著上官風鄙視十足地翻了個白眼。

“不要再用你天階的威壓壓人一籌了,這對我沒用,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聲,你再這麽壓下去,估計你那個金剛大侄子要窒息了。”

她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天階境界的老家夥們都這麽喜歡用氣勢壓人這一招。

白昊天是如此,白家那兩名長老是如此,宗政皓軒身邊的兩名天階暗衛也是如此,她真的很想問一句:不裝逼,會死嗎?

這個上官風來之前難道沒有聽到宗政皓軒帶來的兩名天階暗衛的下場嗎?

他竟然還敢如此大搖大擺地裝逼,真當天階境界就天下無敵了嗎?

上官風再一次被墨水心氣得渾身發顫,不過他還是咬牙暫且忍下這口氣,打算一會兒再狠狠地教訓這個無知狂妄的後輩。

狠厲的目光眾墨水心的身上移開,目光朝著被墨水心提起的上官清昽瞥去,這一瞥,上官風沒差一點吐血。

尼瑪,他們上官家族的嫡長子,帝國三大天才之一的上官清昽竟然被人如同小雞仔般提直來搖晃,這絕對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小賤人,馬上把人放下!”上官風爆吼出聲,渾身的肌肉青筋爆漲,殺身沸騰。

“砰——”

墨水心揚手將上官清昽對著殺氣騰騰的上官風直接甩了過去。

原本痛昏過去的上官清昽被墨水心這麽一甩直接發震醒了,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疾飛在半空,他咬牙施力,想要讓自己穩下身來,然而卻發現根本無用。

“大伯爺,救我!”上官清昽沖著上官風厲聲出聲。

上官風此時此刻要生吞墨水心的心都有了,該死的小賤人,他是讓她把人好好地放下來,而不是這麽粗暴地將人當殺器給擲過來啊。

他雖然氣恨得牙癢癢,卻已收起了輕視之心。

上官清昽的體形是上官家年輕一輩最重的,也是最堅硬。

白水心輕輕地一甩竟然能將人甩出如此可怕的速度,這臂力,絕對不比他差多少。

當下,他從鬣狗背上躍身而起,幾個玄身間便將疾飛過來的上官清昽接住。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墨水心的實力,接到上官清昽的他顯些沖擊得倒退,好在最後咬牙穩了下來。

上官風將上官清昽交給屬下上藥,他躍回鬣狗背上,目光開始認真地審視墨水心。

“你確實有幾分狂妄的資本,不過……註定夭折在此!”上官風陰狠道。

這個白水心年僅十六就如此厲害,以他的天階的實力都看不出她的深淺。

如果放任下去,她必定一飛沖天,局時,已經走向沒落的白家便定會因為她而再綻放光彩,重臨巔峰。

這絕對是他,是整個上官家族所不願看到的!

所以,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在這裏殺了這個白水心,以絕後患。

面對上官風陰狠的殺機,墨水心眼眸微微一閃。

唇角卻是勾起了笑意,一臉無害地道:“老頭,惱羞成怒也要有個限度,明明是你讓我把人放下的,我這麽配合,你不感謝也就算了,竟然還揚言咒我,忒不要臉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今日,誰來了救不了你,戰衛隊所有人一起上,給我把這個狂妄的小賤人給擊斃於此。”

“是。”上官家戰衛隊一陣喧嘩,獸蹄踏地,聲震雲霄,齊刷刷地朝著墨水心圍獵而去,打算將她就地格殺!

就在這時——

“嗷嗚——”鬣狗群開始躁動起來,竟然嘶吼著想要將騎在它們背上的戰衛隊成員摔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該死的別亂動!”

“啊……”其中有人控制不住被摔在地上,而後被躁動不已的鬣狗群們活活地腳踩至死。

上官風的臉色陰鷙駭人,他厲聲大吼:“都給老夫穩住!”

然而他才剛剛吼出聲,他身下的巨型鬣狗也跟著爆動起來,前肢不停地跳躍,翻滾,竭盡所能地想要將上官風摔下來。

上官風見情況詭異,心想再耽誤下去,戰衛隊的損失一定慘重。

他黑沈著臉下達著最後的命令:“所有人聽令,火速離開鬣狗群,退散。”

於是,便有著以下的一幕,一向以勇猛著稱的上官家族戰衛隊狼狽不堪地從鬣狗背上退走,比起來時的風風火火,氣焰滔天,此刻的他們只有狼狽不堪四個字可以形容。

遠處的圍觀人群看著狼狽奔走的上官家族戰衛隊,一個個詫異到極點。

心想今日的落日大街是不是真的撞邪了。

連連反生那麽多事情也就算了,竟然連強悍無比的上官家族戰衛隊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自家養的鬣狗給折騰得半死不活,落荒而逃。

這,這絕對是駭人聽聞啊!

短短時間,這個消息便以放射性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傳開,相信不出半天,絕對會轟動天下。

人群中,沐君耀目光閃爍,若有所思地望向墨水心。

這一切,會是她弄出來的嗎?

落日大街盡頭一間不堪起眼的私人院落,一名容貌絕色的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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