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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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茵哼了一聲:“就這破地方,你讓我住下來?你當我是什麽,流浪的乞丐?”
朱艷珊想要上前再勸勸喬茵,但是江源回頭,瞪著朱艷珊:“你去忙你的事兒吧,這邊的事兒,我自己來處理。”
喬茵一上來,直接就要求自己跟她回去,江源猜想,多半也是因為朱艷珊跟自己在一起,這才惹惱了喬茵,所以,江源讓朱艷珊趕緊點而離開,要不然這兩個女人,指不定會上演一出什麽樣的大戲。
朱艷珊很是有些委屈,但卻聽話的轉身走了,反正江源跟喬茵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朱艷珊幫不上太多的忙,也不想去幫麽忙,再說了,王大剛那邊的事情,關系到的是好些村民的根本利益,這事兒,比勸幾句喬茵重要得多。
眼看朱艷珊走了,喬茵哼了一聲,但態度也隨之緩和了些許:“還真是聽你的話啊,恭喜你江源找到一個這麽聽話的女朋友。”
江源一邊往學校走,一邊低聲喝道:“你胡說些什麽啊,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喬茵跟在江源身後:“清白不清白,我也沒盯著你們兩個,誰知道清白不清白,江源,我告訴你,我爸那邊,手下正好有個空缺,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報道,我爸說了,現在就給你一個預備幹部的職務,等我們結了婚,過渡一下時間就找機會提升為副科,要不要回去,你自己掂量掂量!”
江源怔了怔:“現在回去,副科?”
喬茵:“我們結婚之後,立刻就是副科!”
江源搖了搖頭:“要是早幾天或者再過些日子,或者我會心動,可這節骨眼上,我是真的走不了……”
喬茵逼視著江源:“江源你到底在大青山幹了些什麽,你現在怎麽就走不了!到底是我、還有你的前途重要,還是那幾個小孩子重要?”
江源搖頭:“我對那幾個孩子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你不明白,還有,整個大青山,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這些,你都不明白……”
喬茵惱道:“是的,我是不明白,我全都不明白,你說你一個被除了名的支教老師,一個在大青山誰也不待見的人,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你圖個什麽,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你一定要留在這裏,就是為了躲避我?”
江源:“別瞎想,其實,我在這裏找到很多東西,也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還有很多,都值得我繼續尋找繼續學習,這跟愛不愛你沒關系!”
喬茵:“你唬誰呢,不就是因為身邊有了個黑炭頭成天纏著你嗎,你樂不思蜀,你玩物喪志,我告訴你江源,呆在這叫花子窩裏,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麽出息,你在這裏呆下去,到頭來你只會跟他們一樣,成為一個叫花子!“
江源轉過頭來,盯著喬茵,漸漸地紅了眼睛:“喬茵,你說話能不能客氣一點兒,你我是人,大青山的人,他也是人,你張口叫花子、閉口叫花子,咱城裏的有幾個人的祖先不是從鄉下農村去到城裏的,你能不能對他們有點兒最起碼得尊重!”
“喲,還跟我急眼了是吧!”喬茵再一次怒道:“咱的祖宗是從鄉下農村去到城裏的,可那是咱祖宗的事情,咱現在是城裏人,那又怎麽樣,行,你覺得這些叫花子是你祖宗是吧,那你就在這裏供著他們吧。”
不等江源說話,喬茵也是紅著眼睛繼續說道:“成,你認這些叫花子是你祖宗是吧,那你就繼續供著你的這些活祖宗,繼續去伺候你的這些活祖宗吧,哼哼,之前我跟你說我們之間完了,那是氣話,現在,我喬茵鄭重的宣布,我們之間,完了!你去伺候你那些活祖宗吧。”
說著,喬茵轉身便走。
“喬茵……”江源叫道:“這麽晚了,下不了山……”
喬茵怔了怔,但卻並不轉身,也就只是怔了怔,隨即大踏步走上下山的路。
“喬茵……喬茵……”江源沖著喬茵的背影叫了兩聲,但卻始終沒去追趕喬茵。
只片刻之間,喬茵的身影便消失在野草樹木的遮掩當中。
江源還在楞神,身後卻傳來一陣嘆息聲。
回過頭來時,江源這才發現,正在嘆氣的是朱朝貴。
在感情方面,朱朝貴是過來人,朱朝貴也不希望江源因為學校的事情,就這麽失去跟喬茵這段美好姻緣,可是在同時,朱朝貴也同樣希望江源能夠繼續留在這裏,沒法子啊,教育局那邊給了江源一個荒誕不羈的處理決定,但同時又暫時沒有其他老師來接替江源,這就使得江源做出任何決定,都會失去一邊。
朱朝貴嘆氣,是因為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對任何人來說,都未免太過殘忍了一些,尤其是對江源。
“老書記……”江源叫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
朱朝貴勉強笑了笑:“呃,江老師,是這樣的,這兩天忙,有件事沒來得及跟你說,就是上次你冒著生命危險,救援村民曾福貴一家的事情,教育局領導做出了通令嘉獎的決定,這個決定通知已經送達了好幾天了,可這幾天我忙……”
江源微微怔了怔,但隨即又淡淡的笑著搖了搖頭,波瀾不興的應了一聲:“哦!”
相比之前得到的處分消息,這個通令嘉獎,當真讓江源半點兒也沒興奮感,甚至江源都沒去想這個通令嘉獎,對自己到底有何意義。
反正這樣荒誕不羈的事情,江源已經麻木了,麻木到根本不用放到心上。
見江源很是平靜,朱朝貴又勉強笑了笑:“局領導準備在下周一做一個為期四天的行業精英巡回講座,也就是教師行業當中的一些先進個人巡回演講之類的,局領導讓我征求一下江老師你本人的意見,不知道江老師你有什麽想法?”
江源苦笑了一下:“我就還是算了吧,之前學校出了那麽大的事兒,也沒給出來個明明白白的處理決定,這個通令嘉獎,巡回講座什麽的,讓那些有時間的人去折騰吧,我去不了。”
“江老師……”朱朝貴一臉真摯:“你還是別意氣用事了,表彰先進,巡回講座,無論是對我們大青山學校,還是對江老師你個人,都有深刻和積極的重大意義,也是一個機會,我倒是希望江老師你必須去,一來局領導是這樣安排的,再說,也能讓外面的世界對我們大青山能有更多的了解和支持……”
江源搖了搖頭:“老書記,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上臺演講,不見得是什麽難事,但用那樣的方式和方法,去讓外面的世界來理解和支持大青山,難度很大啊,再說,去參加這個巡回講座,前前後後,得耽擱多少時間,孩子們哪裏能夠等得起啊。”
朱朝貴又嘆了口氣:“江老師,我知道你不貪圖名利,也是真心為我們大青山,可是,你應該得到的榮譽,以及應該得到的一些其它東西,我也不忍看著你就這麽丟掉了啊!”
江源微微一怔,頓時明白朱朝貴直到這個時候才把那個什麽通令嘉獎的事情說出來的用意——自己跟喬茵發生爭執時說的話,朱朝貴肯定全都聽了去。
所以朱朝貴現在把這事情說出來,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因為大青山,丟掉自己所謂該得到的東西。
過了好片刻,江源這才很是艱澀的說道:“有些東西,不見得就是我本來就該得到的,不是我的,也就無所謂丟掉或者失去什麽的,這事兒,你讓我考慮考慮再說。”
朱朝貴點了點頭:“行,不過,巡回演講的時間,是下周一開始,時間說是緊迫也緊迫,說是寬松也寬松,但你得抓緊點兒。”
江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朱朝貴走了之後,江源很想再一次去到學校後面的山上,去看看喬茵,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去看喬茵,本來是好,但再過一會兒,蘇霞、李海、程俊逸都會來找自己碰頭,去看喬茵,肯定得耽擱。
想了一陣,江源還是決定,現在還有些時間,還是先把孩子們明天要上的課準備一下,省得到時候自己又牽腸掛肚的,沒法子好好的去陪李海、程俊逸跟蘇霞他們。
等江源把明天的課程準備的差不多了,程俊逸屁顛顛的跑過來找江源了,一碰頭,程俊逸便樂呵呵的在江源肩頭上拍了一下:“驢子,謝謝你啊,呵呵……”
江源怔了怔:“謝我,為什麽?”
程俊逸:“本來我還正在發愁,這開挖溝槽之類的事兒,會讓運輸材料給耽擱,沒想到江大哥江大爺你一下子就幫我給解決了,逸哥真的得好好的謝你了。”
說實話,程俊逸帶來的三十個人,要把所有的材料從山下運上來,一是真的不頂事,再就是程俊逸也舍不得,好歹來了一幫子老頭子,趕牛牽馬的來幫著駝運管材,這比程俊逸預想的局面要好,但依舊還是人手不足。
所以到現在,依舊還沒開始開挖溝槽之類的工種,現在有了高懷秀等一幫子婦女,這引水工程,也算是可以全面開動起來了。
這對程俊逸來說,再也沒有了窩工之類的現象,再說了,這幫婦女們要求的工資並不是很高,才兩塊錢一米,雖說是可以挑揀軟化土質地段進行開挖,但平均下來,也比程俊逸自己計算的工資要稍低。
換句話說,無論是運輸管材,還是開挖溝槽,程俊逸都能節省一筆為數不少的資金,因此,程俊逸屁顛兒屁顛兒的過來,還真是專門來感謝江源的。
江源笑了笑:“你早說嘛,害得我擔心了好一陣。”
程俊逸打了個哈哈:“為表謝意,今兒個晚上,我請客,酒管夠!”
江源:“你拉倒吧,你一說請我,我這心裏都砰砰的直跳,還是我主動些,我心裏踏實。”
程俊逸:“哈哈,痛快!那還說什麽,走啊!”
江源略略收拾了一下,跟著程俊逸出了門。
只是程俊逸卻在前面嘀咕了一句:“怎麽還沒來?”
這話讓江源聽著了,江源忍不住笑問:“誰啊,誰還沒來?逸哥,這一次,我真的只能請你,你手下的兄弟們,我下一次一定給補上,現在我可真沒辦法。”
程俊逸轉頭瞪了一眼江源:“知道我說的是誰嗎?嘿嘿,除了海子,還有一個人說了今天要來,為了給驢子你一個驚喜,我先就不跟你說是誰了,嘿嘿……”
江源稍微沈吟了一下,忍不住說道:“逸哥說的是喬茵吧,唉……”
程俊逸有些吃驚的盯著江源:“你知道了!厲害了啊我的哥,這你都能猜得到。”
江源神色一暗:“不提了,走了……”
“走了?”程俊逸一下子更是吃驚起來:“哎,江驢子,怎麽回事?喬茵來過了?”
江源微微嘆了口氣:“不是屬於我的,留不住。”
程俊逸看怪物似的看著江源:“什麽不是你的留不住,江大哥,江大爺,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啊?我兒子都快能夠打醬油了,海子也差不多快生兒子了,咱兄弟三個,就你一個人還是光桿司令,你還能讓人有個盼頭不?”
江源苦笑了一下:“她是來跟我宣布分手的,然後就走了,我還能怎麽做?”
程俊逸的眼睛瞪得像牛蛋:“宣布跟你分手?哎,驢子,你們兩口子這又是在鬧哪樣啊!驢子,我可告訴你,喬茵可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孩子,你要敢欺負她,信不信逸哥我抽你,還不趕緊的去跟人家道個歉,把人家追回來!”
江源搖了搖頭:“逸哥,有些情況你不知道,喬茵是不錯,人長得漂亮,家境又好,可有些方面,我跟她總是合不到一塊兒去……”
程俊逸差點兒沒給江源一巴掌:“合不到一塊兒?屁話,我看你是喜新厭舊了吧,你能這麽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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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艷珊想要上前再勸勸喬茵,但是江源回頭,瞪著朱艷珊:“你去忙你的事兒吧,這邊的事兒,我自己來處理。”
喬茵一上來,直接就要求自己跟她回去,江源猜想,多半也是因為朱艷珊跟自己在一起,這才惹惱了喬茵,所以,江源讓朱艷珊趕緊點而離開,要不然這兩個女人,指不定會上演一出什麽樣的大戲。
朱艷珊很是有些委屈,但卻聽話的轉身走了,反正江源跟喬茵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朱艷珊幫不上太多的忙,也不想去幫麽忙,再說了,王大剛那邊的事情,關系到的是好些村民的根本利益,這事兒,比勸幾句喬茵重要得多。
眼看朱艷珊走了,喬茵哼了一聲,但態度也隨之緩和了些許:“還真是聽你的話啊,恭喜你江源找到一個這麽聽話的女朋友。”
江源一邊往學校走,一邊低聲喝道:“你胡說些什麽啊,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喬茵跟在江源身後:“清白不清白,我也沒盯著你們兩個,誰知道清白不清白,江源,我告訴你,我爸那邊,手下正好有個空缺,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報道,我爸說了,現在就給你一個預備幹部的職務,等我們結了婚,過渡一下時間就找機會提升為副科,要不要回去,你自己掂量掂量!”
江源怔了怔:“現在回去,副科?”
喬茵:“我們結婚之後,立刻就是副科!”
江源搖了搖頭:“要是早幾天或者再過些日子,或者我會心動,可這節骨眼上,我是真的走不了……”
喬茵逼視著江源:“江源你到底在大青山幹了些什麽,你現在怎麽就走不了!到底是我、還有你的前途重要,還是那幾個小孩子重要?”
江源搖頭:“我對那幾個孩子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你不明白,還有,整個大青山,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這些,你都不明白……”
喬茵惱道:“是的,我是不明白,我全都不明白,你說你一個被除了名的支教老師,一個在大青山誰也不待見的人,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你圖個什麽,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你一定要留在這裏,就是為了躲避我?”
江源:“別瞎想,其實,我在這裏找到很多東西,也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還有很多,都值得我繼續尋找繼續學習,這跟愛不愛你沒關系!”
喬茵:“你唬誰呢,不就是因為身邊有了個黑炭頭成天纏著你嗎,你樂不思蜀,你玩物喪志,我告訴你江源,呆在這叫花子窩裏,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麽出息,你在這裏呆下去,到頭來你只會跟他們一樣,成為一個叫花子!“
江源轉過頭來,盯著喬茵,漸漸地紅了眼睛:“喬茵,你說話能不能客氣一點兒,你我是人,大青山的人,他也是人,你張口叫花子、閉口叫花子,咱城裏的有幾個人的祖先不是從鄉下農村去到城裏的,你能不能對他們有點兒最起碼得尊重!”
“喲,還跟我急眼了是吧!”喬茵再一次怒道:“咱的祖宗是從鄉下農村去到城裏的,可那是咱祖宗的事情,咱現在是城裏人,那又怎麽樣,行,你覺得這些叫花子是你祖宗是吧,那你就在這裏供著他們吧。”
不等江源說話,喬茵也是紅著眼睛繼續說道:“成,你認這些叫花子是你祖宗是吧,那你就繼續供著你的這些活祖宗,繼續去伺候你的這些活祖宗吧,哼哼,之前我跟你說我們之間完了,那是氣話,現在,我喬茵鄭重的宣布,我們之間,完了!你去伺候你那些活祖宗吧。”
說著,喬茵轉身便走。
“喬茵……”江源叫道:“這麽晚了,下不了山……”
喬茵怔了怔,但卻並不轉身,也就只是怔了怔,隨即大踏步走上下山的路。
“喬茵……喬茵……”江源沖著喬茵的背影叫了兩聲,但卻始終沒去追趕喬茵。
只片刻之間,喬茵的身影便消失在野草樹木的遮掩當中。
江源還在楞神,身後卻傳來一陣嘆息聲。
回過頭來時,江源這才發現,正在嘆氣的是朱朝貴。
在感情方面,朱朝貴是過來人,朱朝貴也不希望江源因為學校的事情,就這麽失去跟喬茵這段美好姻緣,可是在同時,朱朝貴也同樣希望江源能夠繼續留在這裏,沒法子啊,教育局那邊給了江源一個荒誕不羈的處理決定,但同時又暫時沒有其他老師來接替江源,這就使得江源做出任何決定,都會失去一邊。
朱朝貴嘆氣,是因為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對任何人來說,都未免太過殘忍了一些,尤其是對江源。
“老書記……”江源叫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
朱朝貴勉強笑了笑:“呃,江老師,是這樣的,這兩天忙,有件事沒來得及跟你說,就是上次你冒著生命危險,救援村民曾福貴一家的事情,教育局領導做出了通令嘉獎的決定,這個決定通知已經送達了好幾天了,可這幾天我忙……”
江源微微怔了怔,但隨即又淡淡的笑著搖了搖頭,波瀾不興的應了一聲:“哦!”
相比之前得到的處分消息,這個通令嘉獎,當真讓江源半點兒也沒興奮感,甚至江源都沒去想這個通令嘉獎,對自己到底有何意義。
反正這樣荒誕不羈的事情,江源已經麻木了,麻木到根本不用放到心上。
見江源很是平靜,朱朝貴又勉強笑了笑:“局領導準備在下周一做一個為期四天的行業精英巡回講座,也就是教師行業當中的一些先進個人巡回演講之類的,局領導讓我征求一下江老師你本人的意見,不知道江老師你有什麽想法?”
江源苦笑了一下:“我就還是算了吧,之前學校出了那麽大的事兒,也沒給出來個明明白白的處理決定,這個通令嘉獎,巡回講座什麽的,讓那些有時間的人去折騰吧,我去不了。”
“江老師……”朱朝貴一臉真摯:“你還是別意氣用事了,表彰先進,巡回講座,無論是對我們大青山學校,還是對江老師你個人,都有深刻和積極的重大意義,也是一個機會,我倒是希望江老師你必須去,一來局領導是這樣安排的,再說,也能讓外面的世界對我們大青山能有更多的了解和支持……”
江源搖了搖頭:“老書記,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上臺演講,不見得是什麽難事,但用那樣的方式和方法,去讓外面的世界來理解和支持大青山,難度很大啊,再說,去參加這個巡回講座,前前後後,得耽擱多少時間,孩子們哪裏能夠等得起啊。”
朱朝貴又嘆了口氣:“江老師,我知道你不貪圖名利,也是真心為我們大青山,可是,你應該得到的榮譽,以及應該得到的一些其它東西,我也不忍看著你就這麽丟掉了啊!”
江源微微一怔,頓時明白朱朝貴直到這個時候才把那個什麽通令嘉獎的事情說出來的用意——自己跟喬茵發生爭執時說的話,朱朝貴肯定全都聽了去。
所以朱朝貴現在把這事情說出來,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因為大青山,丟掉自己所謂該得到的東西。
過了好片刻,江源這才很是艱澀的說道:“有些東西,不見得就是我本來就該得到的,不是我的,也就無所謂丟掉或者失去什麽的,這事兒,你讓我考慮考慮再說。”
朱朝貴點了點頭:“行,不過,巡回演講的時間,是下周一開始,時間說是緊迫也緊迫,說是寬松也寬松,但你得抓緊點兒。”
江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朱朝貴走了之後,江源很想再一次去到學校後面的山上,去看看喬茵,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去看喬茵,本來是好,但再過一會兒,蘇霞、李海、程俊逸都會來找自己碰頭,去看喬茵,肯定得耽擱。
想了一陣,江源還是決定,現在還有些時間,還是先把孩子們明天要上的課準備一下,省得到時候自己又牽腸掛肚的,沒法子好好的去陪李海、程俊逸跟蘇霞他們。
等江源把明天的課程準備的差不多了,程俊逸屁顛顛的跑過來找江源了,一碰頭,程俊逸便樂呵呵的在江源肩頭上拍了一下:“驢子,謝謝你啊,呵呵……”
江源怔了怔:“謝我,為什麽?”
程俊逸:“本來我還正在發愁,這開挖溝槽之類的事兒,會讓運輸材料給耽擱,沒想到江大哥江大爺你一下子就幫我給解決了,逸哥真的得好好的謝你了。”
說實話,程俊逸帶來的三十個人,要把所有的材料從山下運上來,一是真的不頂事,再就是程俊逸也舍不得,好歹來了一幫子老頭子,趕牛牽馬的來幫著駝運管材,這比程俊逸預想的局面要好,但依舊還是人手不足。
所以到現在,依舊還沒開始開挖溝槽之類的工種,現在有了高懷秀等一幫子婦女,這引水工程,也算是可以全面開動起來了。
這對程俊逸來說,再也沒有了窩工之類的現象,再說了,這幫婦女們要求的工資並不是很高,才兩塊錢一米,雖說是可以挑揀軟化土質地段進行開挖,但平均下來,也比程俊逸自己計算的工資要稍低。
換句話說,無論是運輸管材,還是開挖溝槽,程俊逸都能節省一筆為數不少的資金,因此,程俊逸屁顛兒屁顛兒的過來,還真是專門來感謝江源的。
江源笑了笑:“你早說嘛,害得我擔心了好一陣。”
程俊逸打了個哈哈:“為表謝意,今兒個晚上,我請客,酒管夠!”
江源:“你拉倒吧,你一說請我,我這心裏都砰砰的直跳,還是我主動些,我心裏踏實。”
程俊逸:“哈哈,痛快!那還說什麽,走啊!”
江源略略收拾了一下,跟著程俊逸出了門。
只是程俊逸卻在前面嘀咕了一句:“怎麽還沒來?”
這話讓江源聽著了,江源忍不住笑問:“誰啊,誰還沒來?逸哥,這一次,我真的只能請你,你手下的兄弟們,我下一次一定給補上,現在我可真沒辦法。”
程俊逸轉頭瞪了一眼江源:“知道我說的是誰嗎?嘿嘿,除了海子,還有一個人說了今天要來,為了給驢子你一個驚喜,我先就不跟你說是誰了,嘿嘿……”
江源稍微沈吟了一下,忍不住說道:“逸哥說的是喬茵吧,唉……”
程俊逸有些吃驚的盯著江源:“你知道了!厲害了啊我的哥,這你都能猜得到。”
江源神色一暗:“不提了,走了……”
“走了?”程俊逸一下子更是吃驚起來:“哎,江驢子,怎麽回事?喬茵來過了?”
江源微微嘆了口氣:“不是屬於我的,留不住。”
程俊逸看怪物似的看著江源:“什麽不是你的留不住,江大哥,江大爺,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啊?我兒子都快能夠打醬油了,海子也差不多快生兒子了,咱兄弟三個,就你一個人還是光桿司令,你還能讓人有個盼頭不?”
江源苦笑了一下:“她是來跟我宣布分手的,然後就走了,我還能怎麽做?”
程俊逸的眼睛瞪得像牛蛋:“宣布跟你分手?哎,驢子,你們兩口子這又是在鬧哪樣啊!驢子,我可告訴你,喬茵可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孩子,你要敢欺負她,信不信逸哥我抽你,還不趕緊的去跟人家道個歉,把人家追回來!”
江源搖了搖頭:“逸哥,有些情況你不知道,喬茵是不錯,人長得漂亮,家境又好,可有些方面,我跟她總是合不到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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