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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獄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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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阿近?」離開了不過十五天的木之宮回到技術開發局,卻發現局內的氣氛很凝重,大家都沒有工作。齋藤、綠川、涅,甚至連浦原也不在。

「副局長,事情……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你回來就好了。」阿近來到木之宮的身邊,向她報告這兩天的變故。

兩天前的早上,中央四十六室強制拘捕了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鬼道眾鬼道長握菱鐵齋進行審訊,指控浦原喜助對八位隊長和副隊長進行虛化實驗,而握菱鐵齋則被指控使用禁術。

由於罪證確鑿,就在同一天的下午,中央四十六室宣判鬼道眾鬼道長握菱鐵齋因使用禁術,判其□□於第三號地下監獄『眾合』之中。而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因研究及實驗禁忌現象、欺瞞同僚並致其重傷罪名成立,判處廢去所有靈力及永久放逐現世。

然而,今天早上準備對二人執行上述刑責時,有人劫獄了,而且疑犯很大機會是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一。三人現今依然下落不明,直到目前為止已有兩個小時了。

隱密機動還有各番隊正全面追捕逃犯,至於涅、阿近、齋藤還有綠川都因為和浦原喜助關系密切而被隱密機動帶走協助調查。

「副局長,隱密機動大概已收到你回來了的消息,應該很快也要帶你回去問話。聽我說,我們大家都相信隊長不會幹這種事,但是……請你一定要小心說話,千萬別沖動!」阿近的問話內容很短,所以很快便被釋放了,這才會在其他人還未離開隱密機動之時已回到技術開發局。

「阿近,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說謊吧?」明白阿近是在擔心自己才這樣提醒,木之宮心領了。再說,現在的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做,趁隱密機動仍未來到之前,她要去浦原的實驗室找線索。

若真的是夜一救了他們,那他們一定會去秘密基地。大概是因為她前腳剛走,他們後腳便來,使他們沒能遇上。浦原做事很有計劃,他一定會留下什麽線索讓她了解發生什麽事。

「喜助,你這笨蛋……」實驗室有被搜查的行跡,他們都沒留意到書桌的一角被刻了幾個符號。別人只以為是沒意義的塗鴉,但木之宮一眼便看出這是浦原留給她的話。

「木之宮籬,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才剛走出浦原的實驗室,隱密機動便找來了,木之宮沒有反抗讓他們帶走。只是在離開之前,她和阿近不著痕跡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來……你真的沒打算接受我的意見,副局長。大致猜到木之宮想向自己表達的意思的阿近,苦笑。

「木之宮籬,你一定知道浦原喜助和握菱鐵齋逃到哪裏,對吧?」碎蜂沒了夜一這精神支柱,情緒很激動且失控,木之宮也數不清自己捱了她多少拳。

「我不知道。」木之宮冷淡地搖搖頭。雖然矢胴丸和浦原常說她是不會懂說謊這種高級的語言藝術,但卻不知其實她不是不懂,只是覺得說謊根本沒有意義而不屑說。

「你在說謊!你是浦原喜助的女朋友,關系如此密切,怎可能不知道他逃往哪裏去?」碎蜂抓住木之宮的衣領怒吼:「你快告訴我夜一大人究竟去了哪裏?夜一大人……夜一大人她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碎、碎蜂副隊長,請你先冷靜下來吧!」碎蜂最後還是被幾個隊員強行架離問話室,不然這樣下去怎能問出究竟。

「木之宮副局長,請問你在最近十五天去了哪裏?翻查紀錄,這十五天你都沒有在技術開發局報到。」代替碎蜂問話的是二番隊三席。

「我去了練習卍解,直到今早淩晨左右才完成。」木之宮如實回答。

「卍解?」

「怎麽了?因為我只是十二番隊一個掛名隊員,所以你看不起我?用不用我在這裏卍解給你看來證實我的口供?」木之宮冷言。

「不、不用!咳,那個……請問你在哪裏練習?有人證之類嗎?」二番隊三席連連擺手。這年頭真是什麽怪人都有,尤其是技術開發局最多,都學了卍解還幹什麽掛名隊員?不過他可沒多說,反正人家喜歡低調他確實管不著。

「只是隨便找了一個空地,忘記了是哪一區的森林。沒有其他人在場,就只有我一個。」木之宮知道自己不能把秘密基地的事說出,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浦原是否仍藏身在那裏。

但她大概已明白二番隊會這樣問的原因,是怕浦原在技術開發局有共犯嗎?看來事情比她最初想象的嚴重,只怕……

「是忘記了,還是其實你根本就一直與浦原喜助一起進行虛化實驗?你失蹤了這麽多天是為實驗做事前準備嗎?浦原喜助那罪人……」二番隊三席的問題愈加尖銳苛刻。

「夠了!我沒做過,喜助也沒有做過!中央四十六室對他的審判和定罪我根本一點也不能接受!明明是那班人逼他研究怎樣突破死神極限!現在出事了,就把一切罪名往喜助身上推!如此不合理不公平的裁決算什麽?我相信他!我相信他!」木之宮再也受不了,不能容忍別人對浦原一口一口罪人的指控。

縱然研究了這麽多年都只找到虛化這個方法,其他方面都沒有進展,但浦原也從沒說過要進行以活人為對象的虛化實驗。更何況,他們是平子、是日世裏、是莉莎……他們都是浦原打從心底認定的同伴!

「怎樣?完成了沒?」從逃出來至現在已經差不多二十小時,遲一分鐘離開屍魂界就多一分鐘的危險,夜一有點焦急地催促。

「嗯,十具能隔絕靈壓的義骸完成了。夜一,阿籬……」浦原展示了完成品,便開始收拾各種儀器,著手準備打開穿界門。

「抱歉,看來我們走的路和阿籬恰好相反,完全錯開了。我趕回技術開發局時她已經隱密機動帶走了。加上我才剛劫走你們,保安比之前嚴密多了。我一個人還好說,但要救人出來……」夜一道歉表示她的有心無力。

「我明白了。以阿籬的頭腦,一旦知道我出事了,一定會先去我的實驗室找線索,那她便會發現我在書桌上留下的話。希望,她真的會……」浦原可以料想到木之宮的各種反應行為,但他卻萬萬沒想到……木之宮再後來的行動,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一定會!你不是說她是死腦筋,固執得讓你頭疼嗎?既然認定了你,那就絕對是一輩子!」夜一肯定地說。

「夜一……」

「待稍後風聲沒這麽緊,再想辦法把她弄到現世吧。」夜一打趣地說,她知道浦原確實有此打算。可惜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他們都沒料到藍染的陰謀會來得如此快,讓他們連找木之宮的時間也沒有。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各位隊長和副隊長,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屍魂界比較好。」雖然平子等人的虛化是停止了,但以後該怎樣辦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等我……笨蛋,光是這樣留下兩個字算是什麽意思?就這麽信任我會一直等下去嗎?」木之宮因為情緒及言論過激,被二番隊制服了。

基於她的表現,有理由相信她是浦原喜助的共犯,但由於沒有確切證據,中央四十六室也沒辦法實時宣判。而在等待判刑期間,木之宮暫時被革除所有職務,囚在『蠕蟲之巢』之內。

無論如何,我相信你,也會一直相信下去。誰讓我本來就是這般倔強,一旦認定了便會一輩子認定。

真是愈來愈不像自己了,如果是以前,審時度勢、明哲保身才會是她最先考慮的事吧?但現在卻……喜助,感情原來真是會影響一個人的理智。木之宮看著空蕩蕩的牢室,覺得很無聊。

「哼!都已經被關在這裏,還有心情笑得這麽高興嗎?」幾番申請才獲準進入的涅一臉不爽地看向牢房之內的木之宮。此番情景倒有幾分像當初浦原來找涅加入技術開發局時,可是無論是鐵攔外還是內的人都不同了。

「繭利老師……你成為了十二番隊隊長嗎?」涅換了另一張面具,身上也多披了一件象征隊長身份的白色羽織。

「蠢貨!管別人之前先管好自己!早叫你不要和浦原喜助走得這般近,卻偏不聽我說。現在好了,那男人搞出一堆爛攤子後便拍拍屁股和另一個女人跑了,丟下你一個淒淒慘慘地囚在獄中。」涅毫不留情地嘲諷著自家弟子的愚昧。

「才沒有這回事!喜助絕對不是這種男人!就算是繭利老師,我也不希望你說這種話!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我相信他!即使全世界的人背棄他,我不會!因為他身邊的那個位置,我一早便預定了。」木之宮拉扯著涅的衣領,發洩自己的怒氣。

「我才沒有興趣知道這種事情。你自己……以後好自為之。」涅嫌棄似的拉開了木之宮的手,整理一下衣服。

「繭利老師,請你回去後跟大家說讓他們以後多多保重。還有……一直以來真是很感謝您和大家的照顧。」木之宮咬著下唇,有點不舍地目送涅的離開。

「早就說了,你真是一個一刻都不讓人省心的弟子……」涅沒有回頭,輕聲地自言,輕得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

「真是謝謝你們……」悄然地把剛才涅暗中送到她衣袖內的掌型靈子機掏出,木之宮發現靈子機還多了幾項她從未見過的功能。一看便知是分別出自阿近、綠川、齋藤,甚至有涅的手筆,她衷心感激著技術開發局的每一個人。

抱歉,喜助,經過那五十四年的等待,我很清楚那種不知盡頭、永無止境的守候有多令人絕望無力。

我也可以有能力追上你、和你並肩而行,這次的我絕不要再被動地等你來接我,也不想再光站在原地等著你了。

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等你。

但是,我絕會找到你,喜助!

「靈子密度為五點七,真是看得起我,竟然用如此堅固的墻來囚禁我。」可惜,改變和分解靈子結構從而改變靈子密度這種事,可難不到在屍魂界內研究靈子的頂尖專家木之宮。

聽起來很覆雜的事,木之宮只靠一部掌型靈子機動動指頭便做到了,可想而知她手上那部靈子機是集結了多少人的心血。

將牢室角落處一小部分墻壁的靈子密度從五點七改成負二點六後,看起來分別不大,但當木之宮用手按在那部分墻壁之上時,令人驚訝的事情出現了,她竟能直接穿墻而出。

一離開『蠕蟲之巢』,木之宮開啟了一個由阿近和綠川合作完成的靈子遮蓋程序,將靈子機兩米範圍以內的靈壓屏蔽。再輸入了斬魄刀—鎮靈的靈波,終測量出它的位置。順帶一提,這也是阿近制作的功能。

木之宮順利取回自己的斬魄刀便偷偷溜回自己在技術開發局內的實驗室,拿走一些義骸的研究數據和制作義骸所需的材料。

這過程對木之宮來說更是毫無驚險和難度之說,一來她原本就以技術開發局為家,哪裏有快捷方式、哪裏裝有監測器她自然了解,要避開實在很容易。

二來在涅的默許和齋藤的操作下,他們早已駭進二番隊的管理接口調整了所有監察器的角度以及將技術開發局各種密碼設至最簡單。以木之宮的能力,要計算哪裏是監察器的死角和破解密碼從而找出逃走路線實在用不著三秒。

在技術開發局的幫助下,二番隊破紀錄地在犯人逃獄後第七個小時才發現犯人不見了。雖然事後碎蜂懷疑過技術開發局有從中作梗之嫌,但由於犯人是整個局內的所有人,在所有人同一說辭下,查不出疑點的碎蜂也只得作罷。

總之,在各番隊仍然忙著追捕逃犯時,逃犯木之宮已經完成了能隔絕靈壓的義骸以及開啟穿界門的準備。同時,她從秘密基地遺下的痕跡,可以肯定除了浦原、夜一和鐵齋三人外,還有原本要被當成虛處理的八位隊長、副隊長全部都安全地逃到現世了。

幾經轉折才在現世定居下來的大夥,假面一眾在養好傷後已告辭了。就剩下浦原、夜一和鐵齋住在一起,雖然夜一經常會幾天不見蹤影。

「什麽?這、這是千真萬確的消息嗎?」失蹤了幾天的夜一在這夜回來了,正向浦原說起她自瀞靈庭收集的情報。浦原一聽,驚訝不已。

「當然,也用不著我特意到二番隊打聽,整個瀞靈庭都在傳阿籬自『蠕蟲之巢』逃了的事。她不但是第一個成功從『蠕蟲之巢』逃獄的人,更令二番隊破了由創隊以來發現犯人逃了的最長時間!是七個小時,竟然在逃獄後第七個小時才發現犯人不見了!二番隊這回可真丟臉!」完全沒在意自己在不久前仍為二番隊隊長的夜一大笑。

「真沒想到阿籬居然會逃獄,但……真不愧是我的阿籬。」改變和分解靈子結構瓦解墻壁的靈子密度,只怕就算是浦原自己也不能誇下海口百分之百保證只試一次便成功。

雖然知道木之宮肯定會因為自己被連累遭受隱密機動的調查,但他就在賭瀞靈庭不會在這種接連失去十個隊長級死神後太為難木之宮。在他預想中,對木之宮的監視和調查一定會有,但絕對不過分。

只是浦原怎樣也沒猜到木之宮會為了他而向中央四十六室叫板,還在二番隊內反抗,才使自己落得如此罪名囚於『蠕蟲之巢』。

「同感!話說,阿籬在技術開發局的人緣比你好多了!你知道涅那家夥上呈的報告怎樣寫嗎?某日(無法確定)某時(無法確定)某人(無法確定)自屍魂界某處(無法確定)打開了通往現世某地(無法確定)的穿界門。真是笑死人!拿這種報告給總隊長看,那個涅還真好膽識!」夜一從懷中取出那份自技術開發局順手牽來的報告。

「本來阿籬就是涅的學生,雖然口中總說麻煩,但實際上他很欣賞阿籬,又怎能不幫?」浦原笑容隱藏著憂慮,雖知道木之宮逃出了屍魂界,但卻是行蹤不明,這又讓浦原如何放心?

「所以才說你這局長也混得太晦氣了吧?我們來了現世後可避了幾批追兵才能定下來。」夜一看出浦原的擔心,安慰道:「放心吧,阿籬可沒有你想象中的弱,看她這次能以一己之力逃出屍魂界便知道吧?」

「嗯……」既然你不想等我,好,這次換你來找我吧。無論要等多久,我都會等你。浦原仰望星空,阿籬此刻應該和自己一樣在看著同一個夜空吧?

《卷一、與君初相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很悲哀地發現原來卷一發少了一章,重新發了《第十五章、逃獄和離開》,很抱歉現在才發現……T_T

(7/6/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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