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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握住尉遲的腕,感受著他腕下流動的液體吞了吞口水,然後不自覺的感嘆出:“尉遲,我想吃你。”

自從尉遲為李耀送信時他就已知道了周沛的秘密,所以他沒有表示奇怪,而是撫摸完周沛的臉又開始研究她那愈合了,但是渾身血淋淋的身體:“怪不得呢~你又受了好重的傷~還疼嗎?~~”

“現在不疼了,就是餓。”周沛想了想,好似團隊裏被她咬過的人中有衛裏安,待會她可以找衛裏安讓他通融一下……餵點血。

突然,尉遲把雙臂□周沛的身體下,將她抱了起來,托在自己的胸前。周沛條件反射的摟住他的脖子:“你幹什麽尉遲?”

“帶你去見我的父母,現在我找到了同類,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尉遲笑著,胸腔一陣顫動,周沛貼在他的胸前能感受到他心臟的跳動,還有胸腔顫動的微小頻率。

周沛訝然,因為尉遲從未提起過自己的雙親:“你說他們在這裏?”

“嗯,他們就在這棟房子裏,我記得的,他們在盼著我回來~”在周沛的疑惑中,尉遲帶她走入了一個地下室,這裏非常暗,尉遲非常熟悉的點上了地下室的燈臺,因為氧氣稀少,燭

火有些搖晃。

周沛非常驚悚的看到了墻角躺著三具屍體:“它們是……”

“為你介紹一下~”尉遲的嘴角還是上揚著:“那唯一一個男性是我的父親,躺在他旁邊沒有頭的女人是我的母親~”說道這裏,尉遲的聲音有些低落:“可是從前他們很不聽話,所以就叫我殺掉了……”

周沛瞪大了眼睛,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曾和尉遲說過的話:“就算有一天你告訴我你的家人都被你殺掉了這麽重口的事我也會接受的。”

但是事實擺在她眼前,她卻發現自己接受不能。這時尉遲低下頭目光隱動的觀察著她:“你怎麽了,周沛?”問完後尉遲又自問自答:“哦~知道了,你一定是餓了~要喝我的血嗎?~”

周沛別開頭:“抱我上去。”

尉遲抱住周沛的手突然緊了起來,他眉宇間盡是期待並小心翼翼的問著:“周沛,我想跟你分享我的秘密,你從前說過你不在乎的,唔……我知道了,你很餓,這裏空氣又很糟糕,所以才這麽想去上面。”

周沛不語,尉遲皺了皺眉頭:“周沛,你怎麽不說話?”

“嗯,是餓了,我們上去吧。”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尉遲突然開心起來,扶起周沛的背把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脖頸處,像對付小孩子一樣拍著她:“餓了就咬我吧~沒關系~盡情的暢飲吧~”周沛覺察出尉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式的忐忑,仿佛還擔心著她對他心懷芥蒂,覺得只要周沛喝了他的血,就真的不在意他弒父弒母的事了一樣。

周沛搖了搖頭:“先上去吧。”上面有衛裏安在,這東西能少牽連一個人她就不會多下一口,因為她還不知道被她單純咬了會發生什麽事,不過過了這麽長時間看衛利安的樣子還挺正常的。

“為什麽不咬我?”尉遲聲音低低的問。

“因為……”還沒等周沛說完,她就見尉遲用刀片劃開了自己的脖頸,新鮮的血液一下從裏面冒了出來,周沛屏住呼吸抑制住自己對獻血的渴求,尉遲輕喃著她的名字對周沛說:“乖,喝了它~”

見周沛還是不動,尉遲又用手指把傷口撕大了一點:“為什麽不喝?”

周沛終於忍不住了,她在心裏一邊罵著尉遲‘大變態’一邊用舌頭舔著他流血的傷口,把血一點點舔走。她沒有再咬尉遲,因為現在尉遲大流血的情況,舔舐也

可以滿足她對血的需求。尉遲撫摸著她的頭發,貌似很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周沛心中有些淩亂,現在尉遲父母的屍體就在一邊,她怎麽覺得自己是在他父母灼灼的目光之下與尉遲行茍且之事呢……

“周沛,我覺得我還有很多事沒想起來,我好像真的曾經見過你。”尉遲喃喃道。

“不可能的,因為我沒見過你。”周沛一滴不露的把血液含入自己口中,尉遲拍了拍她的背:“我帶你上去,你繼續喝,不要停。”

SB小隊正在整個樓中搜索著周沛和尉遲的影子,這時尉遲抱著周沛從地下室走上來,正好和衛裏安撞了個對面。

在衛裏安眼裏,就是周沛親熱的趴在尉遲懷裏吻著他的脖子(大誤)。

心裏很不舒服,這時周沛對衛裏安吩咐道:“餵,裏安,把你的緊急處理藥物拿出來。”

衛裏安聽話的從包裏翻出來遞給周沛,走進一看原來是尉遲的脖子不知被什麽東西割破了。一瞬間,衛裏安心中又舒服起來,但想到周沛第一個吸的是自己的血,現在居然又吸別人的,心裏又突然變得不舒服了。

周沛為尉遲上好藥後拿起紗布熟練的為他包紮,很快,尉遲脖子上就被系了一個惡俗的蝴蝶結。此間SB小隊的所有人員都歸隊了,趙程還提著一副畫舉起來給周沛看:“看啊沛姐,我在這個房子裏發現的,這上面這個女人很像你啊!簡直是一個媽生的,就是比你好看!!”

周沛擡頭看到趙程手裏的畫呆了一瞬,果然很像她,尤其是眉宇之間,但比起覆生之前的她不知要漂亮幾百倍,所以這個巧合讓周沛震驚了,她怎麽會越長越像畫裏的這個女人呢!!

但尉遲明顯反應比她激烈,他快步上去一下把趙程手中的畫搶到懷裏細細看著,五指貼上去撫了又撫,周沛站起來拉了拉他:“尉遲,你知道這幅畫的來歷嗎?”

尉遲眼睛情緒不定的跳動著,他單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顱,像是非常難受,身體也微微的顫了起來。突然,他把畫摔在了地上,甩開了趙程張帥扶住他的手,聲音低啞的說:“不要碰我。”

張帥被他這聲音嚇了一跳,尉遲僅僅說了四個字,但他卻覺得一股冰涼的霜片凝結上了自己的身體。

“尉遲,你怎麽了?”周沛握住了尉遲的手,並用力捏了捏:“大家只是在關心你,耍小孩子脾氣可不好。”

聽著周沛的

話趙程得瑟起來,用眼睛斜了斜尉遲,完了吧,挨罵了吧,說你幼稚了吧~哈哈哈哈……

尉遲的手動了動,周沛感覺他是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僅僅是一下而已,接下來尉遲就沒有再動。周沛看向他的眼睛,他也在看自己,並且眸光裏的感情意味不明:“我沒事。”

周沛覺得現在的尉遲和剛才比起來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多了點深沈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會猜什麽的都會有,不過不要吝嗇你們的想象力,太常見的劇情一定是不對的,因為謎底是又玄幻又科幻又網游……

好吧,把網游去掉……

☆、尉遲番外(二更)

一時間,尉遲腦海裏突然湧出了很多熟悉的記憶,那些刻意被他忘懷的記憶。

他的家族一直以來都規定近親結婚,越親近的關系越好,他不明白為什麽是這樣,但小時候他覺得近親結婚是最正常的,比如爸爸和媽媽是兄妹。

“你站在這裏看什麽?”有人問立在窗前註視著真空隔音玻璃的他。

“看螞蟻。”他說。

問他的那人楞住了,嘟囔了一句就走開了,另一個人走來對那個人說:“早跟你說不要理他了,他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腦子有病。”

在他們看來,真空的隔音玻璃裏是長不出螞蟻的,可是尉遲一直註視著玻璃的最裏面,不久之後,一個鮮活的螞蟻出現在了裏面,它會動,會爬,會掙紮,可是不一會兒它就死在了裏面,因為真空玻璃裏是沒有氧氣的。尉遲看著它的屍體低低的笑起來,孩童細小的聲音分外天真:“好有趣~”

“白癡……”身後不知又有誰罵了一句,尉遲沒有理,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最厲害的!他是那麽的與眾不同!普通人這種生物是無法和他比擬的,他也不屑瞧上他們一眼!

看啊,多麽迷人的魔術,他需要找人分享,孤獨的守衛這個秘密時也很無趣,但那些普通人沒資格知道。

他很寂寞,但大多數時候他會覺得這種寂寞是舒服的,是享受的,他有自己的世界,不需要凡夫俗子來理解,但他只煩惱沒人能與他一同站在高處,看仰望之下美麗的風景。

他找不到同類,這種感覺才是最苦悶的。

家裏的女仆又被爸爸殺死了一個,把她埋在了地下室裏,不可否認,他家裏的人血液裏都流淌著一些瘋狂因素。爸爸用女仆的血來祭奠家族傳說中死去百年的神,與媽媽一同跪拜在一個小盒子前,並念念有詞:“神聖的耶律,請讓聖子降臨在我們家中吧!那將是我們的榮幸!我們都是您忠實的奴仆,盡管您一直不肯顯現您的神跡,但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信奉著您……”

尉遲心中有些鄙夷,他討厭大人整天這樣信奉神靈,但媽媽似乎從前不是這樣的,媽媽很討厭供奉這些東西,但自從有天爸媽房裏傳來激烈的吵架聲,他偷偷去看,爸爸好像給媽媽喝了什麽東西,之後媽媽就變成了這副忠誠無比的樣子,好似有一種深嵌在血液中的魔力把他勾走了一般。

不過他沒有喝過,他一直很聽話,他也看見

過家族內有大人給不聽話的孩子餵東西喝,這時他就會想,爸爸這麽聽話,他小的時候是不是也被大人餵過東西呢?然後一代傳一代,就形成了他們這個家族,學校的老師說近親結婚會變成弱智,他覺得除了自己家族裏全是弱智,一群□控著的弱智。

突然有種錯覺,他的家族是被什麽人一代又一代的控制著。

關於家族內供奉的神明他知道一些傳說,也見過女神的畫像,那是一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女孩子,穿著古典而繁覆的黑色長裙,她的嘴唇很紅,眼睛泛著幽幽的藍光。爸爸對他說耶律神是不死的,盡管那個盒子內裝著她肉體的一部分,但耶律神會再次重生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隨之而來的,就是這個世界的重生。

而他們的家族中將會出現一個特別的人,據說是女神得力手下的二重身,這個人會與女神的二重身相遇在同一個時代,遵從女神的吩咐,直到死去。

終於忍不住的時候,他跟爸爸炫耀著:“爸爸,看,這是電視上看到過的手槍。”

那時爸爸激動的握住他的肩:“從哪兒來的?!!”

“不是偷得哦,是我自己變出來的。”小小的他很得意。

爸爸聽過後興奮的摸了摸他的頭,嘴中不斷嘟囔著:“好孩子,好孩子……”

正當尉遲喜滋滋的時候,爸爸把他拉到了神龕前,並打開了它。這是尉遲第一次看到神龕內裝的東西,那是一只枯手,指甲很長,上面還有黑黑的,凝固的血跡。爸爸小心翼翼的用刀切開那只手,然後細細的把手中凝固已久的血液刮掉,盛到一只杯子裏兌了點水遞給他,手還在顫抖著:“孩子,喝了它!這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榮幸!”

尉遲看到那凝結在水裏的血液皺了皺眉頭:“我不,很惡心。”

爸爸發怒了,他捏住他的嘴巴粗魯的把血水灌進尉遲的喉嚨:“作為神選中的人你是多麽的幸運啊!你怎麽能說不呢?!對了,我也很幸運,因為我為神培育了你!培育出了神奴的二重身!”

尉遲被嗆到,差點吐了出來,他幹嘔著看著爸爸,以為事情就要到此結束了,誰知爸爸卻掐住了他的喉嚨,用力收緊著:“別怕,你死了之後還會活過來的,一點也不痛,雖然你會失去作為人的思想,但卻可以成為為神服務的機器,那樣多麽偉大啊!”

“爸爸……”尉遲痛苦的看著父親,可是父親還是癲狂的看著他

,不肯收手:“我不是你爸爸!現在你是神仆偉大的轉生!我是你的仆人!”

尉遲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擡起手中的手槍,對準爸爸的肩膀扣動了扳機,爸爸重傷之後終於放開他,並捂住流血的肩膀憤怒的看著他,然後拿起了案板上的刀向他雙目猙獰的走來:“不用反抗,死了之後你就會全身心的淪為神的仆人了!”

在爸爸菜刀揮來的同時,尉遲害怕的連續扣動了數下扳機,爸爸的胸口與胃部被他穿了無數個口子,緊接著,爸爸眼睛瞪圓了倒在自己的血泊裏。

爸爸要殺我,所以我殺了他,這樣一點也沒錯的。小小的尉遲這樣告訴自己。

突然,一個尖細的女音響起,尉遲發現是母親,心臟又砰砰跳了起來。糟糕,怎麽辦?母親見到他殺掉父親會很生氣的吧?也會像父親這樣對待自己嗎?條件反射的,尉遲不想再聽見母親的亂叫,心想如果有個東西把它的嗓子堵住就好了,堵住吧,去堵住吧,不要再叫了!

結果母親真的沒有再叫了,她的頭顱掉了下來,嚇了尉遲一大跳,不過尉遲很快便恢覆了正常,他喃喃自語著:“死了?”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死者是自己的父母,他把他們拖進了地下室中和那個小女仆的屍體擺在一起。

他已經忘了自己為什麽會殺掉他們,腦袋一片渾濁,也忘記了父親總是供奉的那個小盒子,更忘記了自己剛才喝過什麽。他只是強迫自己記得,他的父母都對自己很好,但是有一天他們不乖,所以就把他們殺掉了。什麽耶律女神什麽神仆的記憶都被他自我掩蓋起來,選擇性忘記。嗯,就是這樣的,他曾經很幸福。

尉遲不知道,這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運用空間攻擊術,媽媽頭顱掉落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在媽媽的喉嚨處放了個空間斷層,把她脖頸的上下給分開了。因為他選擇了忘記,所以之後就再也沒用過這個術。

一直流浪,長大後他遇見了那個女人,她總給他莫名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見過,最重要的是,她很不同!她是他的同類!

從前總覺得找到一個人和他一直仰望在高處就好了,但後來他卻不僅僅滿足於這樣,他想了解她,也想讓她了解自己。

因為如此,他把她抱進了地下室,告訴了她自己曾經的惡行。那時候他忐忑極了,怕她會疏遠自己,怕她推開自己厭惡自己。在他眼裏,若是厭惡一個人那麽連那個人的血液也會

厭惡,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讓她喝自己的血,然後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她絕對不會討厭你的,你是那樣優秀,而且你們不是同一類人的嗎?

感受著她溫軟的舌頭滑過肌膚時,興奮的心臟如海嘯一樣一尺一尺漲高,嗯,她在接受我呢~尉遲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心裏變得舒服,也不去想那些回憶不清的東西了。

但後來看到那幅畫所有過往的情節都重歸了尉遲的腦海,畫中人和從前一模一樣,看起來十多歲的女孩子,穿著古典而繁覆的黑色長裙,她的嘴唇很紅,眼睛泛著幽幽的藍光————這是他家族內供奉的女神,拉住整個家族一直往下墮落的東西,讓他一個人流浪的根源。

可是她與周沛長得很像,包括那神秘的斷手,血液的力量,看起來似乎都有某種聯系。

爸爸說過的話又回蕩在尉遲腦海裏:‘神仆會與女神的二重身相遇在同一個時代,遵從女神的吩咐,直到死去’。他逃過了爸爸的殺害,所以他沒有成為機器一樣的神仆,他有追逐謎底的權利。自從回歸了記憶,他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了,包括家族的誕生,周沛的身份,和那個神秘的世界重生論。

☆、坍塌旋律

“第50區以外的情況怎麽樣?!”周佩對著無線電急切的詢問道,結果對面剛接起電話便傳來一聲悶哼,電話砸在了地上,緊接著怪物的吼叫聲斷斷續續的從電話那邊傳來。

“該死!”周佩掛掉電話,下唇被他抿得更薄了,他努力鎮定下來又撥了一遍上級的電話報告著:“50區剛剛淪陷,8區已經沒有可調遣的軍人了!”50區的探察員看樣子出了意外,這也象征著50區淪陷的信息,末世以來,他們從沒經歷過像今天一樣絕望的抗爭。

一個月之前周沛他們去D市執行救援任務就一直沒回來,怕是遇上了什麽閃失,他得知D市那邊如今已經被突然漫上的海水淹沒,但現實容不得他惶恐,不多時京城邊緣突然傳來告急,說是一大群異種怪物正集體壓境,場面類似於古代的戰場,所過之處掠奪一樣的殺戮。

…… …… …… …… …… …… …… …… ……

從持久的昏迷中醒來,周沛摸了摸微有些痛的頭,之前的一幕一幕紛紛掠過她的腦海,她不禁起身四下望著,沒有人,除了她什麽人都沒有,她站在一所高樓的樓頂上,向下望去四野之際全是海水,沒有盡頭的海水。

“尉遲!!”她大聲喊著,可是不可能有人回答她。周沛有些慌亂,她擔心SB小隊所有人的去向,如今的不死鳥,現在卻全員皆失。

那天從別墅內出來,幾人依舊沿著路線向D市救援基地走去。尉遲在去路上展現出了他從前沒有過的能力,那就是空間攻擊,攔路的小波僵屍基本都被他所解決了,後來尉遲嫌速度不夠快,就把SB小隊的隊員進行了全員瞬移,這使他們很快到達了地方,但周沛卻不知道尉遲為何一下變得這樣厲害了,明明之前他自己瞬移超過三次就會感覺透支,可現在卻一下空間傳送了十個人。

“尉遲,你的臉色有些不好。”周沛陳述著,這樣的尉遲總給她一種他在糟蹋自己的感覺。

“我只是在試驗自己的極限,那種感覺一定很美妙~”尉遲微張著唇,舌尖從上牙膛輕輕舔過,很癢,連同他的心一樣,記憶的覆蘇喚醒了他被封住的能力,現在他很想去試,一遍一遍的把玩自己的新身體,這個從小到大一直陪伴自己的玩具。

就在他們送完救援物資從D市救援基地歸來的時候,大地突然一陣震蕩,這時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周沛在R國曾經歷過,不過就算是趙程與弓月等人就算未經歷過也會一猜便知,除了地震還有什麽原因能讓大地從中間分裂開呢?

“快去那邊!”趙程攬住被驚呆了的

弓月向腳下地縫的另一邊躍去,而周沛與衛裏安和尉遲三人因為事發時沒踩在地裂線上,所以並沒有躲,但誰想剛才那處地裂越分越大,最後把小隊所站兩處的人隔絕了起來,在中間形成了一個懸崖一般的裂淵,裂縫邊上撕裂下來的石頭不住往下掉,縫隙的寬度不斷加大,最後變成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溝壑。

“大家先穩住!不要被東西砸到!”周沛快速側了側身,頭上空高樓的一角因為地震而滑落,差點把她拍在堅硬的水泥路之上。隨著上空建築的不斷剝落,小隊兩邊的人馬也不住的逃亡,顧不上讓整個隊伍保持一致前行,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命!

“尉遲,你帶人的空間瞬移還能用幾次?”周沛邊跑邊問著,在急速的運動下,她已看不到了那邊弓月的狀況,對面的馬路被滾滾灰塵所掩蓋,那是水泥建築砸落在地面上引起的。

“大概還有……兩次。”尉遲豎起兩只骨節修長的指頭:“而且我不能帶人瞬移到太遠的地方,以現在的精力的話……”

“誰叫你剛才那麽早就用瞬移了!現在我們只能繼續跑,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了!”周沛咬咬牙向弓月那邊看去,卻始終沒見到他們的影子:“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大的地震,明明前些日子才發生過!”

“我用的時候你又沒反對~”尉遲攤了攤手:“一起落難不是更有趣麽~”

“有趣個鬼……”腳下的裂縫越裂越多,身後的衛裏安突然一聲悶哼,周沛和尉遲同時停住腳步回頭看他,發現衛裏安的腿被路上的一支鋼筋刮住了,出了好多血。

“背上他。”周沛去查看了一下衛裏安的傷勢,然後對尉遲說。

衛裏安剛要擺手表示自己能走,卻被尉遲的話打斷了:“我為什麽要背上他呢~?如果沒有一個理由我可不想去照顧一個沒有意義的人~”

“他是你的同伴!”周沛說。

“唔~……這句話對我沒什麽說服力~不過既然沛沛這麽想帶著他的話……那麽就把他殺掉好咯~我樂意為你攜帶他的屍體~”

周沛斜眼看著尉遲:“不幫就不幫,你以為這裏就你一個男人麽。”說完周沛向衛裏安彎下腰,並指了指自己的後背:“上來。”

衛裏安黑線:“你不是男人的吧?”

“什麽?到現在你還把我完全看成女人的嗎?”

尉遲摸了摸頭無奈的說:“剛才只是騙你的呢~我怎麽可能扔下他呢,我珍視的隊友~”說完尉遲彎頭對衛裏安眨了眨眼睛:“真笨呢,差點淪落到被女人背的地步~”

衛裏安的手指緊緊抓住地

上的石礫,他忍!這時尉遲的風涼話又傳來:“居然要背個臟孩子呢~真是偉大魔術師的悲哀啊……”

周沛拍了拍尉遲的肩:“背著吧,正好能給你擋擋灰。”

尉遲望了望從天而降的塵土,然後開心的吧衛裏安背到了背上:“是呢,小沛沛說的很對~”

衛裏安氣結,周沛她終於抓到規律了,對於尉遲這樣的人就要用激將!就要用哄的!可是這難道不是對付少兒的招數嗎!

地上縱橫交錯的裂縫越加繁覆,周沛剛跳到另外一塊石頭上,身後的地面就下陷了下去,前方的尉遲對她伸出了手:“過這邊來,我們中間的石頭快要裂開了。”

周沛剛要抓住尉遲的手,兩人中間的地面就‘喀嚓’一聲斷裂,周沛急急的向尉遲抓去,三人都沒想到尉遲所站地面上的石頭竟單獨裂開成一塊,兩邊的地面快速向各自那邊分割,尉遲連同他所踩的石頭像一個無依的小島一樣向深淵中墜去,周沛趴在裂縫上方大聲喊著兩人的名字,然後眼睜睜看著尉遲和衛裏安落入地縫裏,這時她非常想要李耀異變之後翅膀的能力,哪怕只能現在讓她飛一下也好!她要想要救那兩個人!

空洞的深淵中,尉遲和衛利安連同石頭消失在了那裏,周沛一直俯身趴在崖上望著,眼神怔仲,十指緊捏著崖上的石壁,把掌間的石塊捏了個粉碎。

掉下去了嗎……剩自己一個人了嗎……他們不會死掉的吧……尉遲那麽厲害……

“餵,這個姿勢很不雅觀呢~裏面有什麽好看的嗎?~”身後傳來尉遲的聲音,周沛激動的轉過頭去,在她的眼前站著背著衛裏安的尉遲,雖然他笑著,但周沛發現尉遲的臉更蒼白了,剛才他一下子用了兩人的空間瞬移,也就是說尉遲從現在開始再也不能用了嗎?

“當然是看你們死掉了沒有!”周沛咬牙切齒的說:“尉遲,嚇人不是個好習慣!”

“唔~我還以為這是個驚喜呢~”

衛裏安趴在尉遲耳邊小聲說:“剛才,謝謝。”兩人掉入深淵的那一霎那尉遲本可以把他扔掉再自己走,那樣可以節省一些精力,可尉遲沒這樣做,反而將他一起救了上來。

或許這個男人還是挺容易相處的,也沒有不在乎隊裏的夥伴,只是他平日的言行都讓大家誤以為他是個冷血並輕浮的人。

“謝我麽,真是榮幸呢~到時候拿你當落石的擋箭牌不要恨我就好~”尉遲說。

聽完尉遲的話衛裏安又一下噎在了那裏。

來到一處未坍塌的墻角,三人在這裏臨時站定,周沛給弓月趙程他們打了電話,可

是顯示無人接聽,周沛捏了捏空閑的左手,心中強烈的為弓月幾人擔心著,但她知道自己的擔憂一點而用都沒有,因為就連她自己也沒擺脫困境。

“周沛,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去我要和你做個DNA~”尉遲突然說。

“怎麽,覺得自己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了?”

“才不是。”尉遲扁了扁唇,在周沛眼裏他又開始裝可憐了,尉遲接著說:“也許我們沒有血緣,但卻因為某種關系有了血緣也說不定呢。”

在周沛眼裏尉遲又開始發瘋了。

就在這時,周沛他們後方的來路上突然沖出幾輛轎車,裏面人的面孔上帶著逃亡中常見驚慌失措的表情,地上或大或小的裂縫阻止不了他們逃亡的瘋狂意識,有一輛車為了加快速度居然不顧前方有從攔路的建築物,橫沖直撞般就撞了上去,車的鐵皮都被刮壞了半邊,但所幸還能奔跑。

“要去攔截嗎?”周沛問著尉遲和衛裏安的意見。

“看樣子他們是從先前我們運物資過去的救援基地逃出來的,我想就算攔了他們也不會停下,甚至會對我們橫沖直撞,因為救援基地中有上萬人,可這幾輛車子中就裝了兩三個人,一看就是事發後不顧別人生亡找了臺車子就逃命的。”衛裏安頓了頓,然後繼續說:“而且他們既然能找到車子開,就一定是那邊救援基地的上層管理者。”

說道這裏周沛也懂得了衛裏安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些管理人員扔下基地的上萬人獨自逃跑了嗎?

☆、爆發

可能是大地上的震蕩太強烈,周沛總覺得耳邊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有風聲,有流水聲,還有飛沙打在墻壁上,碎石濺落在地面的聲音。不過更多的卻是人類的尖叫聲,此時他們才從救援基地走出來不遠,救援基地內掙紮脫逃上萬人的驚呼聲清晰可聞。

周沛拿起手機,想對哥哥稟告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雖然他們微小的力量不足以救助這裏的人,但國家派遣特別營救的話估計還有希望。出乎周沛意料的是,本來還能用來聯絡的電話此時卻總不能被成功撥通,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幹擾著這裏的信號。

“餵!你們快看那裏!”衛裏安向遠處指著,周沛放下手機和尉遲同時往救援基地的方向望去,只見原本保護基地不被入侵的堅固雙層鐵圍欄已經破敗不堪,很多八神庵和僵屍正從裏面乘虛而入,把那些慌亂逃亡的人堵個措手不及。並且這些僵屍與喪變體的數量也十分可觀,充分顯示了Z國的人口兇猛,在D市這種大城市更是表現得尤為突出。這還不算完,隨著裏面人口的外竄,更多喪變體和僵屍從鐵欄內追逐而來,奔向的正是周沛三人這個地方,其中周沛還見到了上次清理研究所任務中看到的渾身通黑的大家夥。

周沛等三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的放棄了憐憫這裏的人:“快點找車!那群東西要過來了!”

“沒有可以搶麽?”尉遲問周沛。

“我沒說不可以。”

“那你去搶吧,我在這裏等你。”尉遲語氣暧昧的說,周沛差點忍不住把他的桃花眼抽成熊貓眼。

“打家劫舍是強盜做的事,老娘可是靠技術吃飯的人。”只見周沛來到街邊打碎了一輛出租車的窗子,然後從裏面拉開車門,順便把砸在出租車頂篷上一塊巨大的水泥墻體剝落碎片搬開,尉遲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眼睛又開始冒閃光了,衛裏安感嘆道:“直到現在我還把她當成女人著,這真是個奇跡。”

三人上車之後周沛把出租車的鎖孔用指頭擰了下來,然後拉起裏面的金屬線開始打火,尉遲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周沛的動作,聲音嘶柔:“每次看都覺得很奇妙呢,你的力量。”

“用在你身上就不奇妙了。”周沛踩了腳油門,一腳就沖了出去,路上顛簸,道路上又有障礙物,每次拐彎衛裏安都會誤以為車要翻,死死的抓住車門,但他沒有忘記他的工作,那就是註意右邊的馬路,搜索弓月他們的身影。

與衛裏安相比較起來,尉遲就淡定多了,他彎著眼睛註視窗外的風景,表情好似處在享受之中,而外面建築紛紛砸落,地面震烈的聲音就是被他享受著的美妙旋律。

“你們說如果我們三個中有人死該怎麽辦。”靜寂中衛裏安突然問了一個誰也不曾想過的問題。

“別鬧了,我以神的名義擔保我們一定沒事。”周沛刻意開著玩笑,她不愛想這些沈悶的東西。

“大不了我不能和沛沛回去做DNA了~”尉遲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靠在椅背上:“不過一個人死去很寂寞呢,沛沛,不過我要死了的話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周沛一瞬間覺得毛孔悚然:“本座身家清白,暫時還不打算殉情。”

“那到時候我拉你一起好了~”

衛裏安皺了皺眉頭,周沛對尉遲變態的特質領會更深了,便說了一句:“那也要有本事拉。”

這時車子正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周沛全神貫註註意腳下,避免車子壓到什麽東西或者撞到什麽東西導致車子不能前行。這時她從馬路上的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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