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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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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現的就是動物喪體變種,例如剛才那兩只海星一樣。

br> 拉了三下繩子,天臺上小組的其它成員陸續從上面下來,衛裏安咳嗽了兩聲:“空氣都發黴了。”

秦端向周沛詢問剛才在下面的情況,周沛跟大家講了她遇見的海星喪體變種,所有人都眉頭緊鎖,原東撓了撓眉毛:“硫酸一樣的分泌物啊,還真是難對付。”

“我懷疑我們來的路上沒有遇見僵屍是因為它們都被這些海生物喪體變種吃了。”秦端說:“沒有執行任務之前我曾去過一次國家研究院,他們把感染了的小白鼠和未感染的小白鼠放在一起,發現它們是不吃同類的,它們變成喪體的原因只是因為吞噬了帶有病毒的人類屍體,或者說,這些生物變種只對人類感興趣,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

“到頭來滅絕的只是人類嗎?還真是欺負人呢……”衛裏安感嘆著,眾人順著走廊一點一點向上搜索,這個樓層之下的位置已經沒有搜索的必要了,因為在洪水暴發之時此層之下都屬於被淹沒的部分,不會有活人。

不知是第幾次打開房間的門把手,屋子都空曠曠的,一個人也沒有,但和之前他們推開的每個房間一樣,屋子中都有翻找過的痕跡,亂亂的,好像是被洗劫過。

“在這之前S市臺風與暴雨持續了很長時間,前一批的救援隊因為螺旋槳被刮壞所有人都喪命了。國家為了保險起見把救援推遲了一些日子,等到風雨停下才開始進行,我想這些一定是活著的人翻找食物留下的痕跡。”秦端猜測到:“不過時間已經這麽久了,真不知道沒有多少食物的他們還能不能活下來。”

“等等,那是什麽?……”周沛向一個櫃子走去,她的手剛觸到櫃子的把手,半掩的櫃子就喀嚓一聲開了。周沛警覺的向後一退,弓月沒忍住驚叫了一聲,因為幹凈的木櫃裏竟掉出一具幹屍來,她是個女人,渾身的皮肉緊緊貼在身上,空洞的雙眼裏還來回有蟲子爬出,土豆不禁捂住了嘴巴,他有些反胃。

“這是……”衛裏安喃喃著:“她是餓死的。”

沒有了任何生命活性,她不是僵屍,是幹屍,已經成為完全的死物了。

“可是為什麽只有她一個人,她又為什麽躲在櫃子裏?寧可餓死也不想走動一步嗎?”周沛自言自語道,這些問題同時也是大家腦袋裏疑問的。

“也許是因為她懼怕樓道裏有從窗戶鉆進來的海星怪吧。”弓月說。

“也許吧,現在只有這個解說最靠譜了。



眾人又走了一會兒,接連不斷遇見匪夷所思,不在他們預料之內的事情。比如說走廊中有個半幹枯的人頭,她脖子上的切面十分整齊,好像是用刀砍的,這個發現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這個姑娘不是被僵屍咬死的,不是被動物變種咬死的,她是被人用刀殺死的。弓月眼睛微微的發紅:“這是誰幹的啊!太她嗎殘忍了!”

“我在意的是,她的身體在哪裏。”周沛沈吟著說。

張帥聳聳肩,目光掃向對面樓上爬著的海星怪:“還能在哪?肯定是被吃了。”

張帥話音剛落,前方走廊就傳來‘砰通’一聲響,小隊後方走廊的窗戶傳來玻璃的碎裂聲,大家都緊繃起神經停下腳步前後留意著。周沛拿出另一個靴子上的軍刀,在她的前面出現了兩只海星怪,應該是聽到眾人討論的聲音而聞聲而來的。周沛又把軍刀橫在眼前借著鏡子一樣的刀面觀察身後的情景,一只八只觸手的章魚怪正從窗子中向裏緩緩鉆來,碎裂的玻璃片紮進了它的肌膚,可是它卻不知疼痛,兩只豆大的眼和龐大的身體很不成比例,還沒進來觸手就迫不及待的向眾人所在的方向揮舞著。

“張帥,你這只烏鴉嘴。”周沛說。

“哎呀,我過去把那只章魚踹下去不行麽?反正它還沒進來。”張帥邊在槍頭上安上消音器邊對周沛尷尬的笑著。

“那你去把它踹下去啊。”土豆推了推眼睛,表情無限鄙視張帥。張帥撓撓頭:“你看,哥們我就兩只手,它的手都已經進來四條了,有一句話叫雙拳難敵四腳啊!”

土豆用最大的力氣拉開臂上的弓弩,這個弓弩是他來京城後和一個武器研究者一起制造的,威力和一般弓弩一樣,但體積卻小了很多,便於攜帶。之所以要研制出弓弩這種武器是因為很多任務都不適合用槍,那樣會制造聲響引來更多麻煩,就像現在這樣。

周沛也把自己的手槍安好了消音器,她正要去跟衛裏安他們一起去對付那只大章魚,章魚變體和海星變體有些不一樣,它會發出聲音吸引同伴,所以要先把它幹掉才好。還沒等周沛走到衛裏安身邊時,旁邊的窗戶中突然又伸進來一只觸手,幸好周沛反應快,她很快就滾落到一邊把那只觸手躲開了。眼睛向窗外望去,一只比剛才那只更大的章魚怪正探著半個腦袋企圖鉆進來,但是它的腦袋太大了,竟卡在了窗戶上,只能用長長的觸手在狹窄的走廊中揮舞著,土豆一時沒註意差點被它的觸

手卷走。

張帥看到土豆被欺負終於發憤了:“豆子!你專心對付你的海星!這個沒有腿的家夥我來為你解決!”

又一只觸手向周沛拍來,周沛瞇起眼睛,手中的軍刀橫了起來,打算把這煩人的觸手砍掉。不過還沒等那觸手拍到她眼前,一只有力的胳膊便從她旁邊揮來,章魚觸手被那人手中的軍刀整齊無比的削斷,蹦跳著掉落在地上。秦端拉住周沛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你沒事吧?”

還來不及回答秦端,周沛反拉住他一個閃身順著旁邊的門跌了進去,因為章魚的另幾只觸手竟集體向兩人襲來,可能是剛才秦端砍斷它觸手的舉動把它惹怒了,秦端反應極快的抱住周沛的腦袋,身體做蜷身動作,為了不讓摔倒導致兩人受傷。

身體重重的挨在了堅硬的地面上,秦端悶哼了一聲便馬上支起身來去看周沛,可他卻看到了周沛躺在血泊中的場面,秦端心中頓時慌亂了,立馬把周沛抱了起來,使她倒在自己的懷裏,並四下檢查她的身體,聲線有些顫抖:“周沛!你怎麽了?哪裏疼?”

“血不是我的。”周沛解釋著,並滿臉黑線的把秦端作勢要掀開自己衣服檢查的手握住:“從前也不見你這麽愛慌啊,看看周圍你就知道了。”

秦端擡起頭,血紅的顏色沖擊著他的視野,這裏是一個廚房,地面上幾乎都是不知名的血跡,案板上放著刀具和切割完丟棄不要的肉,垃圾桶裏臭氣熏天,煤氣爐上面架著一些焦黑的肉塊,可以看出曾有人在這裏烹飪過。

可是這是末世,沒有那麽多可以屠宰的生物,放在這個被淹沒的樓裏出現這個場面更是稀奇。

周沛和秦端對看了一眼,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這章木有影響大家吃飯= =

☆、你怕我了?

可是這是末世,沒有那麽多可以屠宰的生物,放在這個被淹沒的樓裏出現這個場面更是稀奇。

周沛和秦端對看了一眼,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李耀!把電力槍扔給我!”門外響起趙程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子彈打在墻上反彈而落的清脆聲。周沛拉住秦端:“先把外面解決再說!”

秦端點了下頭,兩人抱著槍沖了出去,此時掛在窗上的兩只章魚怪已經死掉了一個,其中一只觸手也叫眾人解決的七七八八;另外一邊的海星怪完全軟趴趴的攤在了地磚上,土豆的弓弩因為近距離的射擊威力極大,在它們的背上穿了幾個大口子,除了隱隱的血絲,從海星怪體內冒出更多的是粘稠的白槳。

秦端再次揮起一刀砍斷了僅剩的那只章魚怪的一只觸手,章魚怪現在只剩下了兩只觸手,並緊緊的抓在窗戶上,它大聲的嚎叫了一聲,犀利並尖銳的聲音傳遍四野,周沛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這麽高分貝的嗓音一定會讓其他怪物聚集過來的,他們要趕快把這支章魚解決後逃走才行。

一個高高的躍起,周沛的身體如流箭一樣蓄滿了力氣向堵在窗上的章魚怪蹬去,因為速度太快,章魚怪剛想揚起爪子抓住周沛,可它的身體已經被踢出窗外,巨大的身子筆直的向百米之下摔去。周沛因為沖力身體也沖出了窗外,但她適時的抓住了窗沿,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後靈巧的動身從建築外面鉆入,重新回到了大樓。

腳尖平穩的沾上樓層中的瓷磚後,周沛發現除了秦端了李耀所有人都在張著大嘴巴看她,周沛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表情很欠揍的說:“我知道你們是要對我表示崇拜,不過沒關系,崇拜我的話就盡管說出來吧……”

弓月上前給了周沛一個暴栗:“崇拜個鬼啊!你給我認真一點好不好!剛才那種動作把握不好會很危險的啊!你要不要總是找各種各樣的方法嚇人啊!”

趙程突然間插口:“我倒是覺得,剛才那個動作挺不錯的,看起來很有安全感啊……”

嘴上是這麽說,但這一路上他們對周沛的所作所為無疑是震驚的,這和軍事訓練時她給他們強勢的感覺不同,看過了周沛和怪物的對戰,總覺得她有一種冷靜之外的從容,還有敢於面對生死的灑脫。

“好了,我們還是先調查一下趕緊走吧,一會兒別的地方的怪物說不定就趕過來了。”周沛擺擺手說,她任何情況下都能放能收,雖不太喜歡執行任務,但還是能分得清形勢的主次的。

因為剛才在廚房發現了異常,眾人又再次進入了那個房間。這次可是一下

看了個仔細,弓月和土豆饒是心理強度鍛煉得再強也忍不住有些反胃。只見垃圾桶中堆羅著不少人類的內臟,一支只剩骨頭的斷手從中露出頭來,再看廚房的另一邊,那裏丟棄著不少被拆解下來的骨頭,從形狀上來看,有些輕易便能分辨出它之前是屬於人類的。廚房正中央還吊著一個掛鉤,像是烤乳豬的用具,而掛鉤下面是一個火盆,火盆的底座粘粘著暗黑色的鮮血,這些血一直流淌到地上,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灘。

看過了這些,房中的氣氛瞬間直降冰冷,沒有人發出一言。土豆攥緊手指聲線顫抖的說:“這些畜生……”

如果是夢景瑞在這裏,他也一定會聯想到這裏發生了什麽事,這裏曾上演過滅絕人性背離道德的同類間屠殺,並且不是截肢這麽簡單,看這火爐,看那煤氣臺,所有人都怔然了,他們沒想到‘人吃人’的事件竟如此近的展現在他們面前,從前這種事他們連想都不會想。

秦端的唇緊抿著,看到這些之後他的第一感覺無疑是排斥並厭惡的,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做出這種事。但他無法發表言論,站在周沛後方的他目光灼灼的盯住周沛的背影,心裏為自己編排了無數個假設。他是看過周沛吸血的,但如果周沛不是吸血而是食肉呢?那同樣讓正常人無法接受吧?可是如果換作是周沛的話就他就會接受,就算她吸人鮮血也好,吞噬人肉也好,他全部會接受。既然這樣,他卻為什麽不諒解那些人呢?想到這裏秦端有些迷茫了,他一向是一個善惡分明的人,可現在他竟有些分不清其中的界限。

“在想什麽?”一個聲音自秦端耳邊傳來,秦端擡起頭,正好望進周沛幽深的眼睛,他忍不住問她:“你怎麽看?”

“同類相殘……還能怎麽看,場面挺惡心的。”周沛揚揚唇,看似灑脫,實際上卻很牽強,很多不願提及的東西被她一笑帶過。

比如說她有些不確定她要站在什麽立場上來評論此事,是站在人類的立場上?還是站在怪物的立場上?她和秦端一樣厭惡這樣的做法,但是周沛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來厭惡這些人。

“接著搜索吧兄弟們,現在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好事就是我們要救援的人還活著,壞事就是活著的可能不多了。”周沛放下了沈重的心情提醒大家,李耀邊走著邊在周沛旁邊嘟囔著:“而且他們一定還伴隨著一些心理病,沒想到我們居然要來救一大堆殺人犯。”

“是啊,那些殺人犯是我們冒死來救的人。”趙程感嘆著:“我怎麽覺得這趟走的這麽坑呢?”

“周沛,假如有一天,我們也面對了這樣的事,你

會為了活命吃掉我嗎?”走在周沛另一邊的秦端突然問。

周沛斬釘截鐵的回答:“當然不會!為什麽問我這個?”想了想,周沛輕嗤了一聲:“……你怕我了?”

“沒有,大概真的到了那種地步,你要我身體的哪個部分我就會分給你的。”秦端幽深的眼眸望向周沛,周沛楞了楞,然後慢慢彎起一邊的嘴角,一般人看上去會以為她一定是想了什麽壞點子,但秦端知道,這只是周沛的習慣笑容,裏面甚至還傳達著欣喜。

“秦端,我果然沒交錯朋友。”周沛頓了頓,又突然似開玩笑般說:“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別喜歡我哦,正常女人有的我都沒有。”

說完這句話,秦端半天都沒有回音,周沛松了口氣,看來是她多想了,像她這樣的生物……果然戀愛是不可能有的吧,今後連個普通的家庭都不可能組成,她也只能陪著父母一直度過,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個人類啊,或許更多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對她懷有的只是忌憚的態度而已。

就在這時,周沛的手被拉住了,轉過頭,秦端正笑瞇瞇的看著她,輕柔的語氣中透著歡喜:“可是你有的我都喜歡。”

周沛再次楞住,秦端這句話代表著什麽?!這不是作為朋友的安慰吧?也不是作為死黨的調笑吧?雖然聽到有男人不介意她,還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心中很甜蜜,但她也很懷疑是不是秦端在開玩笑,如果是的話她還表現出一副開心的樣子那她不是糗大了?

正在這時——————

“隊長,你為什麽拉住姐姐的手?”李耀皺著眉頭跑在秦端身邊。

秦端臉紅著把周沛的手放下,動作像一個剛涉人事的少年一樣:“對,對不起,我沒忍住……”剛說完秦端就後悔了,他為什麽要對一個小屁孩說對不起啊!不就是那個小屁孩的目光過於灼人點麽?反正他已經誓追到底了,就算被大家看到了又怎麽樣啊!

秦端望向周沛,想看看她的表情,可卻沒能如願,因為他與周沛之間被一個人擋上了,是那個叫衛裏安的混血兒。衛裏安的頭發已經被束成一個辮子,看起來不那麽陰柔了,因為他歐洲人立體的五官顯露了出來,還有他那副綠色的眸子。不知只不是錯覺,秦端總覺得衛裏安那雙眸子只要是沒有危險,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周沛身上停留著,並且散發著濃濃的溫情。

為什麽不是柔情而是溫情?這真是個古怪的錯覺。

在大樓中巡查了很久,終於,眾人發現了人類生存的蛛絲馬跡。那大概是個禮堂,禮堂的窗子都擋光窗簾蓋上,從外面看不到什麽,但之前他們走

過的其他地方都落著薄薄的灰塵,可禮堂大門的過道上卻十分幹凈,看樣子經常有人從這裏路過。

並且,他們還在地板磚上看到了淡淡的血跡,像是什麽東西被從這裏托運過,血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凝固的血液中間還依稀可見指甲的劃痕,像是掙紮所留下來的。

彼此都心知肚明,秦端上前敲了敲禮堂的大門,裏面很安靜,他敲了幾次都沒有人來開。

“沒有人?”趙程困惑著:“要不我們從窗子上去看看情況吧?”

“等一下,我聽到裏面有動靜。”周沛止住趙程要去爬窗的動作,她聽見禮堂裏傳來竊竊私語聲,有人說‘是敲門聲!是人!是國家派人來救我們了吧!’

有人說‘等等!先別開!我們口徑必須統一,他們搜查了那麽多房間,一定發現我們殺了人,大家都要說那些女人是身體素質不行被餓死的!而我們是因為迫於饑餓才吃了他們!’

之後是一個老成的聲音:“知道了,就算這些營救人員抱有懷疑的態度,我也會向政府保舉你們的,這些天多虧你們了。’

一個婦女微弱的哭泣著:‘人全是你們殺的!和我們這些人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殺了我女兒!回去我一定要向所有人說明一切!’

‘哼!可是這麽多天你就沒吃人肉嗎?!我們是殺了人不錯,但是把肉放在你們面前時還不是所有人都撲過來吃?既然壞事大家都一起幹了,那麽就都給老子封口!不然你們也有牽連!’

‘我沒有!”依舊是婦女哭哭泣泣的聲音:‘第一次你們給那些東西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知道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而且你們還那麽殘忍,竟然那樣對待我女兒!還有你們!我不會忘記你們是怎樣熟視無睹的!回去我要讓你們這些參與的人全部得到懲罰!’

說到最後女人的聲音淒厲了起來,連秦端等人都能聽見她大聲的呼喊,但模模糊糊的眾人絲毫聽不清她喊的什麽,秦端見有聲音馬上去敲起門來,並一邊敲一邊大聲喊著:“請為我們開門!我知道裏面有人!我們是國家救援隊的!不會帶來任何危險!裏面的人不用害怕!”

周沛又仔細聽了聽,發現那女人的聲音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先前那男子狠辣的音色:“反正你女兒也要死,我只不過是對她物盡其用!”

緊接著周沛聽到了拉開窗戶的聲音,仔細聽,又傳來砰嗵一聲,接著那男子又說:“把這些女人都給我丟出去,省得回去煩人!”

聽到這裏,周沛的拳頭不由自主緊握了,秦端依舊在敲著門,但沒人來為他開,就在此時,一陣勁

風從他耳邊掠過,周沛的腿狠踢在門上,墻體上的石灰瞬間被她震下來許多,伴隨著蕭蕭而下石灰的是門鎖斷裂的聲音,金屬構造的門鎖就這樣被周沛踢壞了,通往禮堂的大門瞬間被沖擊得大敞四開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好忙啊,有時連回覆評論的時間都沒有,果然不能裸奔啊,要多存些稿,不然某天斷更了怎麽辦啊……

☆、耀小弟失蹤

聽到這裏,周沛的拳頭不由自主緊握了,秦端依舊在敲著門,但沒人來為他開,就在此時,一陣勁風從他耳邊掠過,周沛的腿狠踢在門上,墻體上的石灰瞬間被她震下來許多,伴隨著蕭蕭而下石灰的是門鎖斷裂的聲音,金屬構造的門鎖就這樣被周沛踢壞了,通往禮堂的大門瞬間被沖擊得大敞四開起來。

所有人都被周沛這番動作驚住了,但最驚的還是裏面的人,只見十幾個男人正捉住幾個女人的肩膀將她們按在窗子上,作勢要往樓下推去,那些女人都被堵住了嘴巴,用微不足道的力氣反抗著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們,眼眶中含著不甘的淚,有些已經溢了出來。但是周沛的踢門聲使他們的動作全部止住了,屋內正要暗渡陳倉的無恥的行為刺眼的暴露在了救援隊眼皮之下,用手縛著少女們的男人們表情很驚愕,他們不相信有人竟能一下把那麽重的鐵門踢開,把鎖踢掉!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在救援隊的眼裏了!

看到有人出現,那些被鉗制住的女人們目露欣喜,盡管被堵住了嘴唇還對周沛等人用力的吱唔著,因為有了希望掙紮的動作更厲害了。

為什麽每次受人欺負的都是這些女人?弱勢群體不是該被人保護麽?周沛忍下憤然快速接近窗邊一腳踢在離她最近那個男人的肚子上,男人被這看似不重的一踢弄得五臟六腑快要移位了似的,馬上把手中的女孩放下捂住肚子躺在地上痛叫起來。做這樣動作的不止周沛一個人,救援隊的所有人都看明白了眼前的情況,軍人的素質使他們快速行動起來,來到窗前三下五除二救下了那些被鉗制的女人,周沛發現這些女人中和她一般大的很少,只有三個,剩下的都是三十到四十歲之間的婦女。或者是七老八十快要入土的婆婆。

“為什麽要把她們推下去!”秦端質問著,先前小隊在廚房所見到的畫面此時飛快的閃過他的腦海,他已經把這兩件事結合起來了,並推測出,站在他面前這群人很可能就是那時的殺人犯,他們人性滅絕,並要焚屍滅跡,堵住所有能說出事實的嘴巴。

“因為她們很不聽話啊。”幾個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周沛聽出說話的那個正是先前施放命令那個,這個男人眼睛很小,一條縫緊瞇著,頭發油油的梳向後面,衣服上沾著暗黑色的血跡,手上還拿了把槍,包括褲子上還別了兩把。

一般普通民眾是弄不到槍的,這個男人持槍就說明他一定大有來頭,要不就是地下黑道組織的參與者,要不就是家中

有人當執重要警位。

“看起來已經被你們發現了呢。”男人用手拂了拂不怎麽服帖的頭發:“像現在這種世道,你們也不用和我裝什麽正義感了,現在和你們打個商量,如果你們配合我不說這件事情不向政府上報的話,我可以向你們的上級大肆表揚你們,給你們升職!”說罷男人指了指身後滿屋子的人:“市長也在這,軍中高層人員的兒子也在這,國家最有影響力的政治家,最近和民眾的評論家都在這兒,相信我的能力,絕對能向你們兌現所承諾過的,我知道現在我們做的這件事很難讓人理解,但大家只是想活命而已,各自給條路,你看行嗎小夥子?”男人拍了拍秦端的肩,就像要給他多大功勳似的,在他眼裏,所謂救援隊只能派一些等級不高的兵頭子,他們對升職一定很渴望。

男人自信滿滿的看著秦端,誰知等待他的卻不是歡喜的答應,而是一個冷冽的眼神,秦端很少露出這麽冷的表情,可他現在不光目光冰冷,而且有力的手臂延展至男人的胸前把他推出半步:“你這個要求我無法答應,雖然現在你是我們的救援對象,但救援結束之後你們應當付出應有的責任,我們之所以辛辛苦苦消滅僵屍是因為它們吃人,而你們卻比僵屍還要低下,明明有著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卻自甘墮落,放縱自己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

男人眉頭皺了起來,看似有些生氣,他走近秦端,陰郁的臉簡直要貼上秦端的,仿佛要給秦端一個下馬威一樣:“我殘忍?我們只是想活下來而已!在生命面前沒有善惡!就像人吃動物一樣,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強誰就有活下來的資格!這句話對你也一樣!小夥子,如果你不妥協的話也無所謂,我們這些人的能力絕對會讓政府免除對我們的懲罰!而你們!降職或者開除軍籍都是說不定的事!”

男人的尾音剛落,他整個人就皮球一樣被踢了出去,強壯的體格砸在了後面的人堆中。周沛收起了擡起的腳,目光輕蔑:“把你散發著肉臭的嘴離我們遠點,如果是為了活命的話,人空腹還能活個十五天左右,而國家救援正好遲了15天,我知道,這15天中還會有人餓死,你們可以為了活命強咽下死者的屍體然後選擇忍耐,但你們卻選擇了再增加無故的殺戮!別說什麽為了活命,我看你們分明就沒有抵抗過饑餓感吧!弱肉強食是真的,不過你們要是把自己和動物淪為一起比較,不是禽獸是什麽?!並且動物也沒有殘忍到把自己的同類殺來吃掉吧!”

周沛的話引起了一些人的啜泣,引起了一些

人的自責,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

是啊,他們真的不算有忍耐過,剛開始還在房間內搜索到一些食物,但這裏上百人,根本不夠分,大約四天的時候,他們餓到發慌,開始產生吃人的念頭,但那時他們覺得這個想法很可怕,便轉瞬即逝;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有人餓的沒了生氣,那是幾個年少的孩子,平時很可愛,果然小孩的體質就是不行呢。這時他們體內的饑餓因子已經近似瘋狂了,他們開始籌劃等這些孩子死後吃屍體,但是在孩子還沒完全死透的時候,就有人急不可耐的拿著大斧頭把他們劈開,然後拖去了廚房裏;第一口人肉他們是艱難的塞進口中的,但填補了胃後,那舒爽的感覺讓他們再也不覺得吃人肉是艱難,很快便放開快速進食,但由於人數太多,總有幾個吃不飽的;之後那幾天就不斷有人失蹤,然後一個平時感覺像黑道的人就把煮好的肉拿到他們面前,告訴他們這是餓死人的屍體,後來他們才知道,那是騙人的,根本就不是餓死,而是殺害,但這是他們已經把吃人肉當成了一種平常事,也默默的接受了那個男人的做法。甚至有一天,那個男人從人群中當成拉出一名女子強/奸了她,並把她拖進了廚房裏,他們依舊選擇了漠視。

他們只是為了活命啊!從前的確是絲毫沒有罪惡感的抱著這個想法挺過來的,可是現在,他們突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惱怒,因為他們後來一次也沒有忍耐,只要男人拿給了他們什麽他們就選擇進食,就像被餵養的狗一樣!

自責的人默默無聲,沈浸在自己的回憶裏,不滿的人對周沛等人拔起了槍:“真是不像話,白費口舌對你們說這麽多話了,既然這樣就讓你們英勇殉職吧!反正用你們身上的無線電也能報告給國家我們的方位!”

秦端吃了一驚,他們只有十個人,而這個男人身後陸續站出來的同夥有幾十個人!看來他們真的是地下的黑幫集團,因為男子的手下幾乎每個人都配有槍!在這麽強大的火力下和人拼子彈,他們十個人掙紮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玩完!

“怎麽?害怕了?不過我不會給你們妥協的時間了,因為你們已經選擇了與我為敵,我就不會留下幾個禍害!射!”男子招了招手,應該是命令手下對周沛等人全力射擊,電光火石之下,小隊十個人迅速飛快的翻滾到一旁,把這些日在軍營裏鍛煉過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周沛和秦端李耀躲在講桌後,其他人分別鉆到桌椅下面蹲了起來,周沛知道這些人是不敢用手榴彈攻擊他們的,因為他們怕把無線電聯絡器炸壞。

周沛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只手雷,對方的縮手縮腳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發揮空間,周沛伸出手飛速把手雷飛了出去,極有準頭的正中那些攻擊他們的人中央,只聽砰的一聲爆炸,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很好,這下一定幹掉不少。

但手雷響過之後,那些慘叫似乎沒有終止,槍聲也雜亂起來,不再全部向他們這邊射擊,周沛看到對面衛裏安向她打了個手勢,讓她看上方。周沛和秦端不約而同向上面望去,只見講臺上放裝修得無比明亮的大理石墻面反射著外面的情況————窗外爬來了不少海星怪與章魚怪,海星怪的液體不時噴濺在最近的人身上,轉眼間那個人的手臂就化開了,屋子裏大多數火力都去對付怪物了,無暇顧及他們。看來是眾人開火的聲音太大了,所以引來了這些怪物。

對於救援小隊來說,這些怪物的到來無疑是及時的,這讓他們有了喘氣的機會。

“我和周沛李耀留下來對付這些反叛分子,其餘人帶著剩下那些無辜的人離開!”秦端命令著,現在的混戰情況越少人參與越好,尤其他對周沛與李耀的能力已經越發信任,為了保證隊員沒有傷亡,他也只能這樣分配。

很快,隊員們都接受了命令各執其職,周沛秦端和李耀也不怕招來怪物了,每個人都端著一把霰彈槍開始掃射,只不過他們要一邊掃射一邊忙於躲避飛來的子彈,所以任務做起來不那麽順利。就在這時,周沛用餘光感到旁邊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在端著霰彈槍與他們一同戰鬥,她急急的向那個方向吼著:“衛裏安!你為什麽沒有出去!”

“我想留下!”衛裏安堅定的看著周沛,目光中透著執拗,他手臂的一方已經滲出血來,看樣子是中彈了,就在這時衛裏安身後有人站了起來,從地上撿起槍指向他,周沛緊張的快速用霰彈槍瞄準那個人,可是那人的子彈已經打出,不過幸好衛裏安因看到周沛瞄準的動作警覺的自動下蹲,險險把那顆子彈躲了過去。

周沛開槍打死了那個人後躍到衛裏安身邊:“在軍營裏我們學的最多的就是服從命令,難道你不記得了嗎?!況且這裏很危險!你一聲不吭就留下了,萬一我沒註意到把你打中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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