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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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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宋淺淺盯著門口的電子鎖,半晌沒動。

旁邊鄰居的門打開了,一個大媽出來丟垃圾。

“宋小姐,回來了啊?”

大媽十分禮貌的打招呼,可是宋淺淺卻沒有回答。

大媽不禁覺得有點奇怪,畢竟,宋淺淺也是十分懂禮貌的一個大好青年,而且人也隨和,長得漂亮,比起來家裏那位不茍言笑整天冷著臉的莫先生要好好幾百倍了。

現在這算是有點反常了。

大媽不禁就又叫了宋淺淺一聲。

宋淺淺這次聽到了,猛地回過神來,看了過來,“哦,是張阿姨啊。”

大媽笑了,“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沒帶鑰匙麽?”

看一直是看著門鎖不說話……

不過,張大媽一看,門鎖並不是鑰匙,而是最先進的密碼鎖,“忘了密碼了?”

“沒有的,我剛才有點出神。”

宋淺淺看見張大媽手裏拎著的垃圾袋,“您是要下樓去扔垃圾麽?”

“嗯,對啊。”

宋淺淺主動的伸手,就要將大媽手裏面的垃圾袋給接過來,“我剛好是有點事情要下樓一趟,我順便幫你丟掉吧。”

“哎呀,那就謝謝了。”

宋大媽看著宋淺淺離開,嘖嘖唇,真的是一個乖孩子,要是他的女兒能有宋淺淺一半聽話就好了,整天叛逆,叛逆的她心累。

宋淺淺其實並沒什麽事情下樓。

她只是不想進家門。

丟掉了垃圾,她又去超市裏買了點吃的東西,才又拎著上樓。

實在是太冷了。

如果是在夏天的話,宋淺淺還可以在小花園裏散步,多坐一會兒,可是現在,外面都已經是零下了,整個人在外面帶著不運動,就能凍成冰棒。

宋淺淺按了密碼。

家裏面黑乎乎的,沒有燈。

她心裏有隱約的失落。

他不在家啊。

回到家裏,沒有人等待,有的只是這樣一整室的黑暗,也說不清楚是心痛還是什麽別的,內心空落落的是本能,畢竟,誰回到家,也都期望著能有人等著她,有光亮,有溫暖。

宋淺淺把吃的東西丟在茶幾上,去自己的房間裏面換了衣服。

出來,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大作。

她皺了皺眉,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陳諶的名字。

她一拍腦門,差點給忘了。

陳諶是叫她到家了給她一個電話的。

接通了電話,宋淺淺急忙就解釋。

陳諶哼了一聲,“就知道你這死丫頭給忘了。”

宋淺淺嘻嘻哈哈的陪著笑臉,又是道歉,“我知道阿諶最好啦,麽麽噠。”

陳諶向上翻了翻眼皮,哼了一聲,“行了,就知道賣萌。”

她聽著宋淺淺的聲音,感覺這丫頭是已經好了,便也放下心來了。

掛斷電話,餘梅梅那邊睡了一覺,也就醒了。

“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

“淺淺,”陳諶說,“在校門口,我倆遇上了池洛,池洛提出來要單獨和淺淺說話,我沒辦法,就叫他倆單獨說了話,結果說完話之後,淺淺就有點不對了,也不回來住寢室了,應該是回去找莫司霆了吧。”

餘梅梅靠在窗口,墊了一個靠枕,“情緒不對?”

其實,宋淺淺一旦是牽扯到莫司霆的事情,就有點較真。

“我再給她打個電話。”

“不用了,”陳諶說,“我剛才已經給宋淺淺打了,聽起來她的語氣挺輕松的,應該沒什麽事兒了。”

“宋淺淺這人是正好相反的,”餘梅梅說,“她心裏有事的時候,就被強裝出來一副十分歡喜的模樣,而實際上呢。”

這一點,她比陳諶和白珊都更要了解宋淺淺。

她認識宋淺淺也更早一些。

餘梅梅已經撥通了宋淺淺的電話,“淺淺。”

宋淺淺誇張的聲音從聽筒穿了過來,“哎呀,梅梅,你和阿諶這是要連番轟炸我麽?我這可是從浴室裏面沖出來接你電話的,十萬火急!”

餘梅梅問:“莫司霆現在在家麽?”

宋淺淺頓了頓,“在啊。”

餘梅梅說了一聲:“那你趕緊去洗澡吧,洗的香噴噴的上床去等著你家君主的臨幸吧!”

宋淺淺啐了一口。

其實,宋淺淺壓根就沒有在浴室。

她靠在沙發上,從電視上搜了一步默劇,正在看。

滑稽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誇張到下面的人都捧腹大笑,卻完全勾不起來宋淺淺的興趣來。

另一邊,餘梅梅掛斷了電話。

“我敢確認,宋淺淺現在一個人在家,莫司霆不在家,剛才池洛肯定是說了什麽不好的話。”

餘梅梅說著,就給莫司霆撥了一個電話。

她本來是沒有存莫司霆的電話的,宋淺淺也說不用。

但是,莫司霆卻是私自裏找到她,將他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私人手機號碼給餘梅梅存了進來,並告訴她,一旦是有什麽事情,要及時的與他聯系。

餘梅梅知道,宋淺淺現在一定是有什麽事情,是池洛告知的,卻剜在內心裏,無法放松下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餘小姐。”

“是我,那個……莫先生,我有點事情想要告訴你。”

莫司霆對於餘梅梅的電話是不設置攔截的。

他知道,餘梅梅給他打電話,也必定是有關於宋淺淺的事情。

等到電話那邊的餘梅梅說完,莫司霆掛斷了電話,眼神有些冷厲。

此時,莫司霆在國外。

按照時差計算,他這裏是白天,而在華國那邊是深夜。

助理跟了出來。

這個會議十分重要,可是卻沒有想到,莫總會因為一個電話,就直接丟掉一整個會議室的人出來。

“總裁,需要繼續麽?”

莫司霆收起了手機,“你在這裏主持會議,三項和石油的案子統計意見整理成文檔發給我,別的投票表決,我現在要回華國。”

“什麽?!”

縱然是跟了莫司霆這麽幾年,卻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莫司霆的臉色陰沈了一下,瞇起了眼睛,“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不是,我……”助理結巴了一下,才接著說,“是因為……這個會議很重要,我……”

“和她相比,什麽都不重要。”

莫司霆已經擡步走了出去,“現在打電話,聯系私人飛機。”

其實,私人飛機並不必要需要。

因為,距離最臨近的航班,也就不過才是半個小時左右。

只是,莫司霆不想等,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現在立即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他此刻,心急如焚,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

仿佛是只要他晚回去一分鐘,一秒鐘,她的寶貝,就要從自己的手掌心裏飛走了。

………………

宋淺淺拆開了一包薯片。

在電視上,網絡上都曾經說過這種療法。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東西,拼命的吃東西。

可是,宋淺淺吃了一片薯片,就吃不下了。

看著這麽美味的零食,電影院結伴最好的搭檔,現在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宋淺淺將薯片丟到一邊,靠在沙發上又待了一會兒,關了電視去浴室。

洗了洗澡,出來就已經是快十二點了。

宋淺淺上了床。

床上的被子裏面,還有他的味道。

宋淺淺嗅著他的味道,眼眶發熱。

她蒙著頭,縮在被子裏面閉上了眼睛。

可是,卻睡不著。

主臥的房間裏,全都是屬於男人獨特的氣息,叫她感覺到無孔不入。

宋淺淺長長的呼吸了一下,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幾次都想要給莫司霆打電話,但是,手指卻停住了。

她不知道,就算是接通了,要說什麽。

宋淺淺直接從床上下來了,穿著鞋子,去了客房。

客房一直以來都是空著的。

雖然都同樣是鋪著地毯,而且有地暖,可是,一開門,宋淺淺就感覺到的是撲面而來的那種冷,清冷。

宋淺淺上了床,展開了床上的被子。

這次,是完全陌生的味道。

宋淺淺卻覺得不安心。

沒有了他的味道了,一切都好似已經落入了谷底一般。

宋淺淺躺在床上,一直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漸漸地睡著了。

夢裏,卻也不安寧。

她開始做夢。

夢裏,唯一的一個人,就是莫司霆。

莫司霆在吻她。

那還是十八歲以前。

莫司霆沒有碰過她,卻……吻她。

吻落在她的身上,全身上下每一處的褶皺,甚至還有細嫩的皮膚,從頭到腳,落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他逼迫著她,將自己的身體在他的面前展開。

宋淺淺沒有拒絕。

他是她的恩人,她一直都是銘記於心的。

可是,現在卻忽然從已經消失了四五年的池洛口中,得知了真相。

恩人卻成了當初的劊子手,這叫宋淺淺如何能承受得住?

睡夢之中的宋淺淺嚶嚀了一聲,感覺到自己的胸前有東西,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而這濕漉漉的東西,卻一直從胸前,到她平坦的小腹,再繼續往下……

宋淺淺睜開了迷蒙的睡眸。

她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腦袋。

兩腿壓在肩膀上。

“莫司霆?”

宋淺淺開口的聲音惺忪,沙啞。

莫司霆擡起頭來,“你醒了?”

宋淺淺動了動腰,想要掙開莫司霆的手,可是他卻不允許她移動,而下一秒,就沈下了腰。

縱然是在宋淺淺睡覺的時候,莫司霆已經做夠了事前的事情。

宋淺淺難過的嚶嚀了一聲。

莫司霆副上身來,吻上了宋淺淺的唇。

“不要,出去……”

宋淺淺的意識回籠,第一時間就是去推拒著他的胸膛。

莫司霆心裏痛的厲害。

他直接乘坐私人飛機回來,路上都不敢耽擱,就是怕宋淺淺會出什麽事情,可是現在看起來,倒是他自己多此一舉了。

他剛才回到家裏,看見放在玄關的宋淺淺的鞋子,那一瞬間,他的心就莫名的安定了下來,就好似是吃了安定丸一樣。

而等到他推門進入了房間裏。

房間裏面,空無一人。

他一下慌了。

宋淺淺呢?

主臥裏沒有人。

但是,卻有宋淺淺的衣服外套。

被子並非是整整齊齊的放置在床上的,而是被人給散開的,能看得出來,裏面還有人鉆過的痕跡。

他立即就轉了身,一間一間的將房間推開去看。

終於,在另外一間房裏面,找到了宋淺淺。

她竟然……不再睡主臥了。

因為什麽呢?

在床上輾轉難眠,是因為他不在麽?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宋淺淺整個人都鉆在被子裏面,莫司霆走過來,幫她露出口鼻來,卻意料之外,看見了宋淺淺臉上的大片淚痕。

他的心就這樣,猛地收縮了一下!

她哭了。

即便是睡著了,也是這樣淚流滿面!

就是因為池洛說了一些分不清楚真假的話麽?

他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他陪伴了她這樣五年的時間,陪著她長大,接近自己所能給她最好的,可是到頭來,卻還是叫他養大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流淚!

莫司霆的胸膛裏燃燒著熊熊烈火,灼熱發燙,讓他再也無法忍受,脫了衣服,就直接覆上了女孩嬌嫩的身體。

宋淺淺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不,不要了,莫司霆……”

以前她沒有過這種感覺的。

她和莫司霆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她最羞澀的模樣都叫男人看見過,也根本就無妨說看到什麽,做什麽,雖然她仍舊是十分害羞。

但是現在,她剛剛得知了在五年前自己的公司破產那樣的噩耗真相,怎麽都沒有辦法坦然去接受身上的男人。

現在,宋淺淺越是推拒,他就越發的想要粗暴。

他剛才在宋淺淺醒來之前,還一直都是在細密的吻著她,想要帶給她最美好的感覺,可是現在,他只想要狠狠的撕碎。

他狠狠地貫穿了女孩的身體。

即便是已經有過極盡細致的前面的事情,在睡夢中帶給她美好。

但是現在……

他的尺寸,她還是無法適應的了。

“淺淺,我要你,現在就要。”

莫司霆暗啞著嗓音,在宋淺淺的耳邊說。

宋淺淺搖著頭,現在額頭上都已經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濕透了鬢邊的頭發。

“莫司霆,我現在不想。”

“不,你必須想,不要拒絕我。”

莫司霆的聲音冷冷的,可是,卻因為緊致,而變得有些愛昧的錯覺。

宋淺淺搖著頭,“你是個暴君!你不能這樣對我!”

“暴君?”

莫司霆的唇齒微動,咀嚼著這樣兩個字,忽然掀起了唇瓣,“好,我就叫你知道,什麽叫做是暴君。

………………

整個過程中,宋淺淺一直都在叫喊著。

嗓音幾乎都已經叫的啞掉了,到了最後,一句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只剩下空虛的眼神,盯著天花板。

一雙眼睛沒有了焦距。

就算是內心不想,可是,心理上,畢竟是無法敵得過生理上的反應。

在到達最頂峰的時候,她還是會失神,眼前還是會綻放煙花,璀璨的煙花。

只是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已經再也沒有了那樣漂亮,成了黑色的。

莫司霆趴在宋淺淺的身上,貼著她的耳廓,並沒有移開身體,手指還在輕輕地撫著她的腰身。

“淺淺。”

“淺淺。”

“淺淺。”

他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反覆,隔幾秒鐘,就叫一聲。

就好似這個名字,是已經深深地根植進自己的心裏,紮的鮮血淋漓,也絕不放掉。

其實,莫司霆知道宋淺淺的,她就是一只驕傲的白天鵝,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

因為他對宋家有恩,所以,她才會聽他的話,也只對他,收起來身上的刺。

可是,莫司霆是知道的。

曾經,她見到過這只驕傲的帶刺的玫瑰花,將別的追求她的男生,給說的都差點哭了的情景。

當時,他還很高興。

很高興宋淺淺能拒絕掉所有的男人,只接受他一個。

只是,隨著時間,他也明白了。

宋淺淺於他,只是一種恩情的報答。

要不然的話,她也會像是對別的男生一樣,如法炮制。

宋淺淺閉著眼睛,其實並沒有睡著。

身旁就是男人細密的呼吸,叫她心裏亂的很。

而莫司霆啞著嗓音,一聲接著一聲叫著她的名字,就這樣敲打在自己的心上,帶出一圈圈的漣漪。

她不想睡。

但是,還是輸給了這種感覺。

她在起初入睡的時候,因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味道,一直輾轉難眠。

而現在,身旁時一個熟悉的人,帶來的是熟悉的環保和熟悉的氣息,就算是再抗拒,也終於還是沈沈的睡了下去。

他還在她的身體裏。

莫司霆很難受。

隨著女孩的每一次動,他都會脹大。

但還必須要顧及著不能叫女孩給鬧醒,只能強自忍著。

他的時差,還停留在M國。

才距離睡醒過來不過四個小時,他也是毫無睡意的。

他沒有去抱著宋淺淺去洗澡。

他忽然想要她有一個只屬於他的孩子。

一直以來,都因為宋淺淺的年齡小,所以莫司霆不管是自己有多匆忙,都會戴套。

可是今天,他不想了。

他感覺到了危機感。

那種危機感,是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的,如果是沒有更深的羈絆,他恐怕宋淺淺就會毫不留戀的離開。

他想要和她有一個孩子,有一個獨獨屬於他們兩人自己的孩子。

保持著同樣一個姿勢睡覺,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種折磨而。

可是莫司霆,本身就有超強的忍耐力。

在天亮之後,他才緩緩地抽身出來,幫宋淺淺蓋上了被子。

莫司霆先自己在浴室裏面洗了洗澡,然後才端了一盆熱水出來,放在床邊,用幹凈的毛巾給,給宋淺淺擦身體。

手勢動作輕柔,沒有叫宋淺淺醒來。

莫司霆做完這些事情,才又進了被子,將宋淺淺摟在自己的懷中,瞇了一會兒。

宋淺淺終於醒來了。

她的眼皮動了動,已經先感覺到身邊與眾不同的感覺。

“醒了?”

宋淺淺就只是輕微的動了動腦袋,莫司霆就已經醒了過來。

他現在全身心都放在宋淺淺的身上,宋淺淺有動作,就意味著他的一舉一動隨行。

宋淺淺迷糊了一會兒,徹底醒了過來。

她側頭看了莫司霆一眼,用嗔怒的眼神。

“松開我,我要去洗漱了。”

這樣的眼神,在剛睡醒來,惺忪而懵懂,根本就沒有一點威懾力,相反,還會產生另外一種與眾不同的效果。

莫司霆主動的上前吻了吻她的眼睛,“要我幫你麽?”

“不要。”

宋淺淺臉有點紅。

她現在可沒有忘了,昨晚男人究竟是怎麽在她的身上鞭撻的。

那種感覺,她絕對不想再要一次。

莫司霆也沒有再要她了。

昨晚要了她幾次,都是十分激烈的,她也沒有辦法承受得住了。

宋淺淺掀開被子下去。

雙腿觸及地面的那一剎那,忽然痛的她悶哼了一聲。

莫司霆急忙就上前抓住了宋淺淺的肩膀,“淺淺……”

宋淺淺淚眼迷離。

他們兩人現在都還是赤身果體的。

“你別動我,我能自己走。”

宋淺淺推開了莫司霆。

腳步踉蹌,她還是一步一步的朝著浴室走了過去。

莫司霆看著宋淺淺瘦削白皙的肩背,臉色越發的黑沈。

他大步走了過去,一下就將宋淺淺打橫抱起。

“你又要幹什麽!”

宋淺淺護住胸口。

莫司霆的眼神裏閃過一抹受傷,“你覺得我要幹什麽?”

“我現在不能……你要是想要,去找別的女人!”宋淺淺別過頭。

莫司霆的腳步猛地頓住了!

“你說什麽?”

她竟然叫他去找別的女人?

他在她的心裏,難道就已經成了這樣的人了麽?就只會找她做那種事情?

宋淺淺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莫司霆把宋淺淺丟進了放好水的浴缸裏面。

“別的女人,我不會去找,你現在還能滿足我。”

宋淺淺感覺到了羞恥的感覺。

浴缸裏面的誰溫熱的流淌著,宋淺淺說:“我自己會洗。”

“你要是再敢拒絕我,不管你還能不能,我都會在這裏要了你!”

莫司霆說出了這樣威脅的話。

宋淺淺既然已經是把他給當成是這樣的人了,他就繼續下去!

宋淺淺果然不動了。

她靠在浴缸裏,任由男人的手掌清洗著她身體裏面的每一個角落。

白皙的身體上,又落下了一層青紫吻痕。

原本前幾天的痕跡才剛剛下去了一些。

在清洗那裏的時候,她可以忽略了自己的反應,偏頭看向另外一側,耳朵尖都紅了。

出來一股濃濃的液體。

莫司霆吻了吻她濕漉漉的小臉。

說不定,現在他的精子已經在她的子宮裏,悄無聲息的結合了。

從浴室裏面出來,宋淺淺被莫司霆抱著放在了床上,他給她上藥。

“抱歉,昨晚……我太用力了,以後不會了。”

他是太失控了。

宋淺淺沒有說話。

男人在出去做飯之前,先給宋淺淺從衣櫃裏面,找出來一套棉質的家具服,穿著是會很舒服的,才關上門出去了。

宋淺淺就這樣,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一動不動了很久。

她忽然很唾棄自己。

這算是什麽?

他喜歡的一直是自己的身體是麽?

她原本到嘴邊,想要去問他的話,現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難道就要這樣繼續的稀裏糊塗下去麽?

宋淺淺穿上了衣服,拿起手機來,給遠在大洋彼岸的二哥打了電話。

“二哥,五年前,咱們家的公司受到狙擊,是誰做的?”

二哥在電話那邊,頓了頓,“你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因為有人告訴我,是莫司霆做的。”

這句話說完,電話另外一頭,長久的沈默。

二哥說:“這件事情,並沒有實證,而且,莫司霆救了我們家是真的,所以……”

“所以,其實我是抵押給莫司霆,用來報恩的是麽?”

二哥呵斥了一聲,“宋淺淺,你怎麽能這麽想你自己?莫司霆對你不好麽?”

“好。”

宋淺淺笑了一聲,“沒什麽事情,既然是我多想了,我就掛電話了。”

二哥想要說什麽,宋淺淺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宋淺淺閉著眼睛靠在床頭。

其實,二哥沒有說她是不是抵押物,實際上,她就是抵押物。

抵押給莫司霆的抵押物。

宋淺淺下了床。

還是疼。

莫司霆做好了飯端了上來,敲了敲門。

“淺淺,要不要下去吃東西?”

他看見宋淺淺的腳步,“我給你端上來,在床上吃吧。”

宋淺淺立即就拒絕了。

“不,我要下去吃。”

在床上……

什麽事情都在床上。

可是,現在她卻實實在在的十分厭惡。

宋淺淺艱難的走到樓梯口,忽然從身後,有一雙手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我抱著你去。”

莫司霆真的不忍心。

餐桌上,已經擺放了豐盛的早餐。

莫司霆是會下廚的。

因為宋淺淺挑嘴,而又不喜歡家裏常年有傭人在。

莫司霆便辭退了家裏的傭人,只在固定的時間,叫鐘點工過來打掃。

而且,莫司霆特別是去六星級大酒店,跟大廚學了一段時間的廚藝。

宋淺淺喜歡吃莫司霆做的菜。

可是現在,她不想吃。

看著豐盛的飯菜,每一樣,都是她喜歡的。

卻就是沒有胃口。

莫司霆坐在她的對面,兩人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

宋淺淺每樣都吃,卻都吃得很少,點到為止。

莫司霆給她加了一塊金針菇培根。

宋淺淺吃了下去。

就改成了,莫司霆給她夾什麽菜,她就吃什麽。

一頓早餐,兩人就吃了近一個小時。

吃飯的過程中,莫司霆就接到了三四個電話。

前兩個還接通,但是在第三個電話嗡嗡的震動起來之後,發覺宋淺淺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就索性直接按了靜音了。

他一直顧慮著宋淺淺的反應,但是宋淺淺就好似根本就沒有看見一樣。

宋淺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才擡眼看向莫司霆。

“我們在一起已經有五年了吧。”

莫司霆不知道宋淺淺為什麽會忽然提起這個,但是他也是分明看到宋淺淺眼睛裏的某種意味。

“是的。”

宋淺淺低著頭。

她的手握著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個馬克杯。

她到嘴邊的話,想要說出來,可是在面對莫司霆這張英俊的面龐,他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莫司霆的心臟,正在一下接著一下的撞擊著自己的心臟壁。

最終,宋淺淺什麽都沒有說。

“我去學校了,今天下午還有一場考試。”

“我送你。”

莫司霆不知道是為何,宋淺淺沒有說出來這句話,他還莫名的放松了一下。

他送了宋淺淺去了學校,宋淺淺從車上下來。

他降下一點車窗,望著宋淺淺的背影消失在校門口,才緩緩地開動了車子離開。

兩人都沒有發現,就在校門口的另外一側,有鎂光燈,已經在隱秘的樹叢之間,閃爍了兩下,拍下了剛才宋淺淺從一輛豪車上下來的場景。

………………

莫司霆提前回到盛世,叫杜墨淳都不禁是吃了一驚。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老三要回來,也就要趕著在他們之前先回來了?咳咳!”

剛一打開們,一陣強烈刺鼻的煙味,就叫杜墨淳不由得咳嗽了兩聲。

在莫司霆面前的煙灰缸裏,已經堆了滿滿的一煙灰缸的煙頭了。

杜墨淳走進來,把窗子打開了,“先通通風。”

他能看出來,莫司霆的心情不好。

他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抽煙,只是,卻沒有此時的莫司霆抽的兇猛。

一打開窗子,一陣冷風刮了進來,將整個房間裏的溫暖氣流全都給帶走了。

莫司霆抿著唇,將最後一口煙抽完,丟掉了手中的煙蒂。

杜墨淳已經走了過來,“哥,還是因為宋淺淺?”

除了宋淺淺,也沒人能叫大哥這樣的愁眉不展了。

杜墨淳走到莫司霆的身後,看見了在桌面上擺放的電腦屏幕上,是一段並不算清晰的錄監控錄像視頻。

監控錄像的像素不好,一看就是在外面的馬路上拍的。

不過還是可以辨別清楚人影的。

這是A大的學校門口。

從裏面走出來兩個女生,能認出來,左邊的是宋淺淺,右邊的……應該是宋淺淺的朋友。

他們兩人走到門口,本就剛想要轉身回去學校,甚至都已經轉身了,可是下一秒,他們都停下了腳步。

在另外一側的一個黑影看了過去。

黑影晃了一下。

杜墨淳本來並沒有在意,結果一下就看了出來,那黑影不是別人,恰恰是池洛!

雖然距離遠,他還是能看得出來,池洛臉上是帶著傷的。

杜墨淳也聽說了,好像是池洛挑釁了莫司霆,才導致莫司霆叫手下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這也是他自己活該。

現在竟然帶著一身的傷去找宋淺淺,沒什麽辦法了,就想要叫女人心疼?

呵呵,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敗者,都是這樣的。

“我去解決了他。”

“老四。”

莫司霆將視頻給關了。

“池洛先別動。”

現在他還不保持著理智。

叫手下教訓一下,也頂多是和孟雙賠禮道個歉。

嘴上說一說,甚至都不需要。

但是,一旦是真的像是上一次,在高速路上,真刀真槍的拿出來,那就已經完全沒有了別的辦法了。

杜墨淳片刻之後,也就靜了下來。

“我魯莽了。”

莫司霆拍了拍杜墨淳的肩膀。

他知道他這幾個兄弟,遇見他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都還要放在心上的。

就比如說現在……

只是,誰也沒有辦法代替誰,感情上的事,總要自己去經歷。

莫司霆問:“賀西玨他們蜜月度完了?”

“蜜月?”杜墨淳一聽這個稱呼,都忍不住朝上翻白眼,“都已經快一個季度了,也不知道他們出去這麽長時間,什麽都不想了,是什麽感覺。”

莫司霆笑了,“你什麽時候跟陸家千金也出去度蜜月,就知道了。”

因為賀西玨是下午三點的航班,杜墨淳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便去醫院裏接了陸白雪,要開車去接機。

可是,醫院裏,還沒有遇上陸白雪,卻先遇上了另外兩個人。

徐父和徐母兩人。

杜墨淳認識這兩個人,是因為那天面對陸家的嘈雜雜亂,和陸白雪在一棵大樹下面的陰影,看見他們兩人,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他忽然有點預料到了,這兩位老人現在來醫院,是來幹什麽的。

站在徐父和徐母面前的,是以為產科大夫。

這位產科大夫,正好就是那天給陸斯承的“情婦”接生的那位醫生。

“什麽?你說那個產婦並不是難產死的?”

醫生說:“現在醫療已經這樣先進了,生個孩子怎麽可能會難產死了?我們有最先進的醫療器械和醫生團隊,若若不是不治之癥,怎麽可能就那樣去了。”

“不治之癥?”徐父皺了皺眉。

“是的,那個產婦一早就檢查出來了,但是卻不肯治療,一心想要生下孩子的,孩子生下了,她也好像是油盡燈枯,把最後的一點生命都給了自己的兒子了。”醫生也是忍不住唏噓,畢竟現在,像是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徐母已經楞住了,她原本還以為是難產。

而且,很多人都說是難產的,就連自己的女兒都是這樣說的。

徐父卻在震驚之餘,還是找回了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

“那我能不能問一下,那個產婦是懷孕多久了?”

“七個多月吧,”醫生說,“一般民間都流傳著七活八不活這樣的傳言,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徐父問:“具體是妊娠期多久,能不能知道?”

醫生皺了皺眉,“這個需要查資料,”她有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位老人,看起來並不像是那種想要秋後算賬的人,體面知書達理,“你們是為什麽要了解這個?”

徐父說:“這關於我的家庭,我希望醫生能幫幫我們。”

老人說的懇切,雖然也並沒有說出來真正的緣由,醫生還是答應了。

畢竟,人已經死了,也不會造成什麽傷害。

杜墨淳跟在身後,走過去,跟產科醫生打了一聲招呼。

“杜醫生,你來上班啊?”

“嗯,經過,來接人。”

“肯定是來接陸醫生的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徐父和徐母和杜墨淳並沒有照面過,知道陸家的千金曾經是和一個豪門公子有過一段戀情,卻也不知道是誰。

他們跟著產科大夫去了辦公室。

杜墨淳跟了過去,“對了,我來找方醫生拿一份資料。”

資料調出來了。

一共是三十一周。

徐父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徐母完全是一臉不理解。

這個時間怎麽了?

徐父拉著徐母出來了,“這個時間你忘了麽?剛好是微微硬是拉著陸斯承去巴厘島的那段時間。”

徐母一下想起來了。

是的。

因為陸斯承整天埋頭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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