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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喬莫晚不見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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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

喬莫晚不是那種會輕生的人。

就算是真的掉進湖裏,也是失足掉下去的,絕對不會是自己跳進去的。

“找幾個水性好的,下去看看。”

“是!”

因為已經得到了陸醫生的吩咐,要聽這位男士的調遣。

陸白雪腳上的傷已經經過處理了,可以慢慢地走動,但是卻不能走的很快。

她看著天色一點點的低沈下去,已經到了九點多。

既然那邊找人還沒有得到最終的消息,恐怕還在尋找之中,那杜墨淳也就還沒有吃飯。

陸白雪立即就在網上訂了兩份外賣,半個小時送餐,她便過了十分鐘給杜墨淳打電話。

“找到了麽?”

杜墨淳搖了搖頭:“沒有,他們正在湖裏搜人。”

“湖裏?”

陸白雪驚訝了一下。

因為松樹林那邊路不平,盡管在這裏已經上班好幾年了,她便也沒有去過,並不知道松樹林裏面還有一個湖。

杜墨淳說:“對,找喬莫晚。”

“不可能,”陸白雪直接就否認了,“喬莫晚不可能跳湖的,她的精神已經完全恢覆了,怎麽可能會尋死?”

如果說喬莫晚會去尋死,那簡直就是對她專業素質的一種汙蔑。

杜墨淳輕笑了醫生。

陸白雪跟他算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你要不然先回來吃飯吧,想想辦法,要不要報警什麽的……“

她頓了頓,口氣忽然轉了一下,“你放心,我不會給賀西玨打電話。”

杜墨淳沒有回答,但是陸白雪已經聽見話筒另外一側傳來了收工的聲音。

杜墨淳回到陸白雪的辦公室,剛好外賣也送到了。

陸白雪剛剛打開外賣盒,就是一陣撲鼻的香氣,本來並沒有覺得餓,但是聞到這種香氣,肚子裏的饞蟲就被勾起來了。

在跟著賀西玨他們在酒樓吃的下午茶,其實他只喝了一杯茶兩塊點心,現在已經快十點了。

陸白雪招呼杜墨淳坐下吃點東西,杜墨淳也沒有客氣,坐下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你覺得喬莫晚到底會在哪兒?”

現在醫院裏幾乎已經是各個角落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她的人。

杜墨淳擡眸,看向陸白雪,她的眼神之中,和他有著相同的神色。

既然不在醫院裏面,那就是出去了。

而且,守衛這樣森嚴的環境下,肯定是被人給帶出去了。

“會不會是被擄走了?”

陸白雪沈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但是,杜墨淳卻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我覺得應該是相熟的人或者是認識的人。”

陸白雪頓時就明白了,她立即就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給醫院的前後兩個門的保衛處都打了電話,“給我排查一下今天下午出入的車輛。”

掛斷電話,她轉頭就看見杜墨淳正在看著她。

陸白雪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你看我幹嗎?我臉上長了東西?”

杜墨淳輕笑了一聲,“沒有,我只是十分好奇你的身份而已,說你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根本就不像,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可能輕而易舉地調動醫院這麽多人麽?”

陸白雪輕哼了一聲,低著頭繼續吃飯。

杜墨淳說:“別說,我都覺得,你這人肯定是有點背景的,說吧,這醫院是你家親戚給開的吧?”

陸白雪依然沒有說話。

原本,如果陸白雪冷笑著或者是譏諷著過去,杜墨淳也就不會這樣感興趣了,但是現在,很明顯,這種不言不語的性子,倒是讓杜墨淳有了一點興趣去探尋了。

不過一個小時,陸白雪的電腦上就傳過來了一份記錄表。

在這份記錄表中,有一個名字,直接就闖入了杜墨淳的眼中。

………………

另一邊。

軍隊駐地。

姜一雅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會睡的這麽死過。

在霍南白的專用軍用越野車上,十分舒適的躺著,竟然是從出叢林,就一直睡到了車停。

她竟然是睡了十個小時。

姜一雅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她本能性的先擡眸向著車窗外面看出去。

在車窗外面,是大片驕陽似火,地面都仿佛是能被烤焦了的溫度。

“一、二、三、四!”

忽然,整齊的口號聲傳來,有方塊隊,穿著顏色整齊統一的迷彩服的士兵們經過,號角聲震天動地。

姜一雅在心裏感嘆了一聲。

真的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士兵啊。

等等……

姜一雅忽然就察覺出來不對勁了。

這外面怎麽看起來像是校練場?

這麽多士兵是怎麽回事?

這不是安城啊!

姜一雅迅速的反應過來,轉頭就看向正坐在一邊看文件的霍南白,“這是哪兒?”

霍南白知道這個小女人現在是明知故問,便說:“軍區駐地。”

姜一雅抓狂,“可是,我為什麽是會在軍區駐地啊!”

霍南白十分認真的解釋道:“因為我需要來到軍區駐地這邊辦點事情,需要在這裏呆一周。”

“一周?”

姜一雅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不可理喻!

“但是你有事情要在這裏呆一周,我呢!我為什麽也會到這裏啊?”

霍南白擡眸,低沈深邃的眸,看向姜一雅,瞳孔之中仿佛是醞釀著濃黑翻滾的深情,“因為你是我老婆。”

姜一雅:“……”

她不想和霍南白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纏什麽,便直接說:“我現在要離開,你派人送我回去。”

“明天傍晚就是軍事演習了,現在全都是在備戰狀態,沒有人送你。”

霍南白說的話也是毫不客氣。

姜一雅覺得自己的腦袋上已經燃起了太上老君的三位真火,她深呼吸了兩口氣,“那你給我一輛車,我自己走……等等,你剛才說什麽,軍事演習?”

她覺得自己的側重點有點歪了。

可是,軍事演習……

霍南白重覆了一遍,“是的,軍事演習。”

“是和電視上看到的一樣麽?”不經意間,姜一雅的嗓音莫名的變得有些期待。

霍南白說:“不一樣,電視上從來看不到真正的實彈演習,是不允許外播的,都是軍=事機密。”

姜一雅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眼睛在往外發光。

這可是正經的軍事演習啊,而且還是實彈!

霍南白已經是降下了車窗,對外面的士兵吩咐,“去開過來一輛車。”

姜一雅有點疑惑了,“開車過來幹嘛?”

霍南白從士兵的手裏拿過車鑰匙來,遞給姜一雅,“你不是要自己開車回安城麽?”

姜一雅看著霍南白掌心的車鑰匙,頓時就覺得有點氣短。

她可以收回剛才的話麽?

姜一雅說:“其實我是想要留下來看……一下演習。”

可是,霍南白很明顯不打算放過她,挑了挑眉,“嗯?”

姜一雅氣的磨牙。

她都已經是這麽低聲下氣了!霍南白簡直就是惡魔!

她重新放輕了聲音——“老公,我想要留下來看實彈演習。”

姜一雅還是怕霍南白不答應,特別加上了一句:“和你一起。”

她低著頭,只感覺到頭頂的目光灼熱的盯著她的後腦勺,擡頭看了一眼,一張英俊硬朗的面龐在自己的眼前一下放大。

“唔……”

她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就已經被霍南白堵住了嘴巴。

就因為剛才姜一雅一句“老公”,就叫霍南白心裏癢癢的了,特別是小妻子這樣低著頭,眉眼低垂著,紮起來的發絲,露出脖頸的一些毛絨絨的碎發,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明晃晃的照著。

這樣柔美,讓霍南白忍不住就傾身上前,吻住了姜一雅。

姜一雅之前和霍南白有過……兩次肌膚之親了。

可是,接吻上,一直都是比較弱。

因為在床上的時候,感官就完全不在嘴唇上了。

但現在在車上,她微張著嘴呼吸,一下就感覺到對方的舌頭深了進來……

姜一雅被吻得七葷八素的,霍南白才輕笑著,嘴唇游移到了她的耳畔,然後舔了一下,“好。”

姜一雅因為腿軟,下車的時候,還叫霍南白給摟了一把腰。

她在心裏真的是無比的鄙視了一下自己這種“出賣色相”的行為,但能見到真刀真槍的實彈演習,她也認了!

………………

姜一雅從小心裏就有一個軍營夢。

每當初升高,然後大學入學前,都需要有一次軍訓。

姜一雅恐怕是所有人裏面最期待軍訓的人了。

在炎炎烈日下,站軍姿,走正步,所有人都想著,能偷懶就偷懶一會兒,趁著教官不註意。

唯獨是姜一雅,不管是多麽汗流浹背,一直是站的筆挺,走正步走的標準,每次都叫軍訓的教官對這樣一個能吃苦的女孩子分外的另眼相看。

可是,到底還是陰差陽錯,沒有進軍校,沒有進軍營,成了空姐,而成了軍-隊最高首領的妻子。

這算不算是彌補了她沒有上軍校的遺憾呢?

她穿著的是軍營裏女軍裝的樣式,特別找人過來量了,然後比照著送來的,姜一雅穿上正好。

此時,她正趴在軍官辦公區的欄桿上,看著下面的士兵們在積極地準備訓練。

雖然人人都討厭那種汗味,可是姜一雅卻覺得,這是陽光的味道。

“喜歡這裏麽?”

霍南白走過來,站在姜一雅的身邊,輕輕的問。

他是可以放低了聲音。

幾乎都要被校場裏震耳欲聾的口號聲給遮蓋住了。

姜一雅笑的很燦爛,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喜歡。”

她一點都沒有遮掩自己。

或許,在潛意識裏,她已經對霍南白十分信任的。

“對了,你的那個玉佛,是什麽樣子的,有照片麽?”

被賀蘭辰給搶走的玉佛,霍南白已經是叫海外的人去搜查了,雖然找回來的希望很渺茫。

姜一雅拿出來手機,翻出來自己的相冊,“喏,就是這個。”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照片,是一張姜一雅比著剪刀手,笑的歡快而自然,脖子上就掛著一條紅色的細絲線,綴在衣服外面的一個晶瑩透亮的玉佛。

將照片拉近放大,就可以將玉佛的形態給看的一清二楚。

“看清楚了麽?”

姜一雅就準備把手機給收回來,霍南白的目光始終是落在姜一雅燦爛的笑臉上,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給我傳過來吧。”

姜一雅也沒有多想,反正還是要靠霍南白把項鏈給找回來,便順手發了過去。

剛剛顯示發送成功,姜一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安城的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姜一雅有些狐疑的接通了電話。

“一雅。”

“莫晚!”

她聽出來喬莫晚的聲音,驚喜的叫了一聲。

昨天還在想是不是喬莫晚出了什麽事情,現在她就打過來電話了!

“一雅,你知道賀西玨現在在哪裏麽?我到海景房這邊,沒找到他人。”

………………

時間往後回倒推四個小時。

那個時候,病房裏的喬莫晚,剛剛睡了個午覺,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她盯著空白一片的天花板,看著家徒四壁的白色磚墻,感覺自己好像住在一個囚籠裏一樣,但是她自己內心裏向往的那個白馬王子,那個可以披荊斬棘的騎士,卻一直沒有到來。

其實,喬莫晚在當時賀西玨離開之後,精神狀態已經在慢慢的變好了。

真的是一句話說的對,女人一旦有了依賴,就會失去自己,而她,面對賀西玨的溫柔,賀西玨的呵護,賀西玨的關心,真的,就好像是慢性毒藥一樣,一點一點的中毒,一點一點的上癮,而她自己,卻毫不自知。

後來,陸白雪在對她進行治療的時候,喬莫晚已經是完全的將意識收歸自己所有,外面表露出來的潛意識也慢慢的壓了下去。

在很早以前,也許是兩三天前,也許更早的時候,喬莫晚就已經完全恢覆正常了,但是,之前的點點滴滴,賀西玨陪伴自己的點點滴滴,因為自己受到刺激而住院,只有賀西玨一個人沒日沒夜的陪著她,這些記憶根本就不會退散,一直深深的紮在心裏。

所以,賀西玨的擔心根本就沒有必要,是不是喬莫晚恢覆正常之後,會怨他、恨他,恨他在機場不跟她說實話,就離開了。

她從來都沒有怨過他,這樣五年的無趣的婚姻生活,沒有一點陽光,好像前面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感覺,最終因為他的介入,前面是一片光亮。

她也知道,賀西玨不及時的過來接她,不來看她,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

就在喬莫晚正在冥想的時候,忽然從走廊上傳來了一聲響動,砰的一聲,好像是摔碎了什麽東西。

喬莫晚下了床,披上了外面的一件外套,走到門口,輕巧地拉開了門。

………………

門外,有一個身影。

瘦高的身形,白色的襯衫外面套了一件輕薄的長款風衣,一直垂落在膝蓋彎處。

從背後看,這個身影倒是有幾分熟悉,喬莫晚不禁眨了眨眼睛,視線落在他腳邊的一個保暖瓶上。

應該是不小心拿著保暖瓶摔摔碎到地上了,暖瓶裏的水潺潺不斷的從破碎的弧單裏面流出來,傾瀉了一地,地面濕滑,還有一些碎掉的壺膽碎屑,在霞光之下,顯得銀光閃亮。

男人看起來有些急躁,直接跺了一腳,將破碎的暖瓶向前踹了幾公分,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

喬莫晚向前走了一步,輕聲問,“先生,您需要什麽幫助嗎?”

男人聽見這個聲音,後背好像僵了一下,心急火燎地轉過頭來,果然,就在眼前看見一張嬌嫩的小臉。

“喬莫晚,竟然是你?”

他在驚訝的同時,內心也顯然浮現出一抹慌亂,好像是自己一直以來偽裝的面具,忽然被人給扒下來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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