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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圈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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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依然只是依舊不可置信地看著朱梓驍,並沒有大聲地哭鬧,她就是這麽直直地盯著朱梓驍,似是想從那張冷凝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朱梓驍沒有再吝嗇一個眼神到郝萌的身上,眼裏閃過一絲疲憊,微微擺了擺手,只對殿內的眾人說了句“散了吧,朕累了。”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底下恭送朱梓驍的一眾宮妃俱是被朱梓驍的喜怒無常搞得一頭霧水,也有幸災樂禍郝萌的受罰,心中盤算著若是郝萌失了寵,自己能否得到皇上的寵愛。

朱梓驍回到寢宮之後,便仰靠在椅子上,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小安子侍立在一旁,也不敢打擾,只是偶爾偷眼瞧朱梓驍一眼,對於皇上最近的古怪脾氣,他可是最有發言權了,有好幾次,他脖子上的腦袋就差一點就跟脖子分家了,心中不禁哀嘆著,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到頭啊……

“派人去找雲大人進宮來……”朱梓驍突然出聲,將小安子差點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立即恭謹地低頭應是,急急便轉身走出去傳話。

半個時辰之後,雲晟便帶著一身涼氣匆匆地趕到了養心殿,今日畢竟是除夕,雲晟自然是在家中陪著母親守歲吃年夜飯的,但一接到朱梓驍的傳召,他自然是立馬換了衣服進宮來了。

雲晟進到養心殿,只稍稍一看朱梓驍的臉色,便知曉他心情極度地不好,行過禮之後,便躬身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朱梓驍緩緩睜開眼,看了雲晟一眼,方才沈聲開口問道:“雲晟,朕給了你三個月的時間了,可是到現在為止。那三個人卻是連一點蹤跡都沒有,你說朕該怎麽辦?”

雲晟立刻單膝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回道:“屬下辦事不利,自願領罰。”

朱梓驍沒有馬上說話,沈默了一陣之後,方才又開口道:“朕不罰你,朕也知道。那三個人若是要躲,並不是那麽容易便能讓咱們找到的,只是朕不甘心啊……若是尋不到他們,朕心中這一口氣。想來是怎麽都不能撫平了,雲晟,你說朕該怎麽辦?”

雲晟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只是依舊恭謹地回道:“屬下不知。”

“朕倒是想到了一個極好的辦法,這除夕夜還急急召你入宮,就是等不及想把這個辦法告訴你了。”朱梓驍忽然坐直了身子,看著雲晟說道,嘴角泛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雲晟並沒有接話。只是心中不祥的預感愈加旺盛,他竟是不敢出聲問那朱梓驍想到的辦法,就怕與他心中的猜想吻合。

朱梓驍又是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雙手交疊著,語氣隨意地問道:“紅杏在那東伯侯的別院也住了好一段日子了吧。你上一次去看她是什麽時候來著?”

雲晟有些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沙啞地低聲回道:“是上一個月的事情了……”

“都這麽久了啊……”朱梓驍似是無意識地喃喃著。“也不知道紅杏那丫頭規矩禮儀學的怎麽樣了,你們的婚期可就在綿陽後頭呢,就不知道到時候那丫頭能不能被調教成讓你母親滿意的大家閨秀呢……”

雲晟深深吸了口氣,盡量穩定著情緒,語氣平順地回道:“多謝皇上記掛,不管那紅杏能不能讓屬下的母親滿意,屬下都是一定會娶她過門的,在屬下的心裏,她已經是屬下的妻子了,且這一輩子,屬下也只會有紅杏這一個妻子。”

朱梓驍瞇著眼笑看著雲晟,似是玩笑地說道:“朕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呢,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再正常不過,何必一輩子就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呢。”

“屬下不管別人是怎樣的,屬下既是認定了一個人,這輩子就不會看別的人了,一個女人對於屬下來說已經足夠了。”雲晟低著頭,語氣堅定地回道。

朱梓驍眼神覆雜地看了雲晟一會兒,才低低嘆了口氣,似是自嘲似地笑道:“若朕也與你一般想法,是不是她就會願意留在我身邊了呢,紅杏是她的丫鬟,丫鬟都是這樣,小姐自是不會想與那麽多人分享一個男人,或許……這就是她從來不看朕的理由?”

雲晟自然知道朱梓驍口中說的“她”指的是誰,但他現在也無心管這些,他的心可還懸在嗓子眼呢,就怕皇上為了要引出“她”,而對紅杏做出什麽事來,若是那樣,他……

“你去死牢中找一個與紅杏身形模樣肖似的女人來,各種刑罰都走一遍,最好弄地體無完膚,然後給朕將那女人掛在城樓上示眾,就說……那個女囚放走了曾經謀害過朕的敵國苗女,要在城樓上示眾三日。”許久之後,朱梓驍才有語氣嚴肅地開口道。

雲晟頓時被重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讓紅杏……雲晟不知道朱梓驍原先到底是怎麽想的,但只要他最終沒有要傷害紅杏,他就還是那個自己從心底裏忠誠的主子。

“行了,除夕夜的晚上還召你進宮來,你心中指不定怎麽埋怨朕呢,快些回去陪你母親吧,朕也要再去瞧瞧皇後。”朱梓驍緩緩站起身來,心情似乎稍稍好了一些,語氣溫和地對著雲晟說道。

雲晟心中松了口氣,行了告退禮之後便匆匆離開了,朱梓驍負著手緩緩走到養心殿外,看著外頭被除夕的煙花印染地越發絢爛的夜空,卻是依舊面沈如水。

新年的第一天,京城又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溫度驟然間便又低了許多,但新年的喜悅還是驅散了這冬日的嚴寒,百姓們個個俱是熱火朝天地出門放著鞭炮,走親訪友拜著年,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過節的喜悅,大街兩旁也不見了許多小攤販,應都是回家過年了,幹幹凈凈地兩條街道上,只偶爾看見幾個拿著糖果的孩子在雪地上瘋跑著,還有一些疾走著準備去拜年的路人。

郝黛走在西市的大街上,看著光光的兩條大街,不滿地崛起了嘴,她最喜歡的面攤和包子攤都不在了,拍了拍落在肩頭上的殘雪,郝黛又無限怨念地看了眼不見太陽的天空,心想著不知道這大雪要下到幾時,雖說最近這段日子她並不怎麽要用到精神力,但是經過上次淩一的事情之後,郝黛自然是了解了精神力是儲存地越多越好,又是失望地看了看街道兩旁,郝黛便擡腳往城門的方向走去,那裏的八寶樓也有她喜歡的食物,只是價格有些讓人望而卻步,這等奢侈的食物只能偶爾吃一吃,畢竟她現在可是坐吃山空啊,還是能省則省。

郝黛拿著從八寶樓打包出來的熱乎乎的八珍鴨子,很沒形象地大口啃著鴨腿上肥膩膩的肉,剛走出幾步,便看到有許多百姓興致勃勃地朝著城樓的方向跑去,郝黛亦是下意識地往城樓的方向望了一眼,這一看,眼神頓時便一黯,咽下口中的鴨肉,亦是快步朝城樓走去。

城樓處已是內外三層地圍了一圈人,俱是仰著頭,看著城墻上那個女子,那個女子被粗大的麻繩綁著手腳,從高高的城樓上吊下,長長的頭發糾結成一團,隨著垂下的脖頸,將整張臉都遮蓋住了,裸露在外的肌膚,幾乎看不到一寸好皮,深深淺淺的鞭痕橫亙在皮膚上,好似密布的蛛網,此時因為被寒風吹了許久,已是泛起了一種觸目驚心的紫黑色,身上只穿著一身單薄的囚衣,甚至有許多處因為某些刑罰早已殘破成一條條的碎布,根本不能為那傷痕累累的身體帶來一絲溫暖。

圍觀的百姓們依舊指指點點地議論著什麽,一群禁衛軍再城樓底下維護著秩序,阻擋著圍觀的百姓們太過靠近城樓,而在城門邊的白墻上,更是張貼了一張大大的榜文,上頭書寫的就是此時懸掛在城樓上女子的罪狀。郝黛站在人群的最外頭,並沒有強行擠進去,她只是緊緊皺著眉,仰頭看著懸掛在城樓上不知生死的女子,那份熟悉的感覺,讓她莫名的心悸。

“這大過年的,就把人掛在那裏,該不會死人吧?”

“誰說不是呢,這人到底是犯了什麽大罪啊,這可比那直接殺頭還要慘呢,你看她身上,該是沒一塊好肉了吧,這大雪天地再這麽吊上幾個時辰,保準就沒命了!”

“嘖嘖,真是可憐那,看上去好像還是個年輕姑娘呢,我也不識字,不然看那榜文就知道到底是犯了什麽重罪了。”圍觀人群裏,幾個三十幾歲的婦女,擠在一處,唏噓地議論著,亦不知是真的同情城樓上的那個女子,還是只為了滿足自己的八卦心理。

郝黛不動聲色地向前擠了擠,在那張榜文上掃了幾眼,眼眸更加晦暗,又是擡頭看了眼城樓上似乎已經毫無生命跡象的女子,在識海中問道蟲蟲,“蟲蟲,能確認這個女人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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