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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範萱兒的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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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大女兒的這門親事,林氏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微笑著回道:“威遠侯府那邊的意思,倒是想讓明珠早些嫁過去,本來也是沒什麽的,只是母親她,哎……”林氏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在場的人卻是俱是知曉她沒說完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王氏可能沒有辦法熬過這個冬天,若是不將郝明珠早些嫁到威遠侯府,萬一王氏在她出嫁之前就故去了,熱喪期內她便不好再按照原來的定的日子嫁到侯府了,所以侯府才會有這般的提議。

“母親的病還是沒有起色嗎,要不是這一次的牢獄之災,恐怕也不會這般嚴重了。”郝惠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很是傷感。

一直坐在角落裏的郝黛聽著郝惠的話,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想著老人那張帶著死氣的面孔,黑亮的眸子黯淡了稍許。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在咱們全家都平安無事,母親她……也總會慢慢好起來的。”郝東成出聲打破了屋中的沈默,似是自我安慰一般地說著。

屋內正陷入一陣傷感,一個丫鬟走進來與郝東成稟告道:“嚴嬤嬤派了人過來,說是老夫人醒過來了,知道三姑奶奶過來了,現在要見她呢。”

“母親醒了嗎”郝東成聞言,亦是很高興,就要起身往外走。“回稟老爺,老夫人說只想單獨見三姑奶奶和表少爺,讓您和夫人不必過去了。”

郝東成聽後也只是點了點頭,又坐了下來,對那郝惠說道:“想來母親該是要與你交代一些事情,你帶著夙兒快過去看看她。”

郝惠立馬起身,與郝東成幾人福了一禮,這便帶著秦忠夙往王氏的房間去了。

“雲濤和雲飛跟我來,其餘的人先散了吧。”郝東成揮了揮手,便帶著兩個兒子往書房去了。

林氏的情緒也不怎麽好,叫上了郝明珠和郝琉璃就回了房,郝黛這幾個庶女們自然字帶著丫鬟們回院子去了。

範萱兒卻是沒跟上郝蓉,而是黏在郝黛身邊,若有所思地說道:“郝黛妹妹,你說外祖母會跟姨母說什麽呢?”

郝黛看都沒看她一眼,便回道:“我怎麽會知道,你想知道直接問祖母或是姑母不就行了。”

範萱兒一臉黑線,差點忘了跟郝黛是不能進行這種正常溝通的。郝萌卻是在一旁冷冷地開口說道:“萱兒表姐倒是管的寬,什麽都想知道呢。”

範萱兒緊咬著唇,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沒有與郝萌爭辯,她與母親哥哥寄人籬下,自然要想得更多一些,外祖母眼看著快不行了,若是外祖母真的哪天去了,這郝家後院裏不就是林氏一手遮天了嗎,林氏本就對他們母子三人有怨恨,到時候還不知要怎麽折騰他們呢,可偏偏這時候又是哥哥科考的關鍵時刻,若是有什麽閃失,就又要等到三年之後,其中還不知道要有多大變數呢。

郝萌怎麽會不知道範萱兒在擔心什麽,卻是眼眸一轉,忽然對她微笑著說道:“萱兒表姐,其實你倒是也不用太過擔心的,二姑媽與三姑**感情不是很好嗎,想來她定是會好好照顧你們的,還有……我看那夙表哥也是個極好的人,定不會不顧你們的。”

聽到郝萌突然提到秦忠夙,範萱兒微微怔楞了一下,而後卻是陷入沈思,方才在正堂內,她自然看出林氏十分屬意秦忠夙,定是想將他與郝琉璃撮合成一對,秦忠夙……範萱兒想到他那張時常帶著淡淡笑意的臉,覺得似乎也不錯,畢竟就算將來她哥哥中了進士,但最開始也同樣要從七品小官做起,而她的嫁妝也有限,想要嫁給那些世家大族恐怕十分困難,但若是門第低的她又著實不甘心,這秦忠夙卻是一個例外,畢竟姨母與她母親感情甚好,她本身樣貌品性也是不差的,起碼比那刁蠻的郝琉璃要強上許多,若是母親開口,想來應該也有五六成機會,若是秦忠夙對自己也有意思,姨母疼愛兒子,恐怕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郝萌看著範萱兒認真思忖的表情,又是添油加醋地來了一句:“萱兒表姐,有些東西就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若是你不去搶,那便就是別人的了。”

範萱兒擡起頭,深深看了郝萌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飛快地離開了。

郝黛皺著眉頭看著範萱兒裏去的背影,雖然不甚明白她們倆對話的意思,但她也知道郝萌沒安好心,她是真心不喜歡郝萌,不明白她為什麽總是喜歡惹各種麻煩,也沒見她討到什麽好,不過她與範萱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也不會去管她們,只要不給她招惹麻煩就好。

範萱兒跑回了自己的院子,來到郝蓉的面前,氣喘籲籲地說道:“娘,你一定要幫我。”

郝蓉看著範萱兒這幅模樣,微微驚訝地看著她,拉著她坐在了榻上,柔聲說說道:“有什麽事這麽著急,快坐下,慢慢與娘說。”

範萱兒平覆了一下氣息,方才堅定地說道:“娘,我想嫁給秦忠夙,娘您一定要幫我。”

郝蓉顯然被範萱兒這個決定嚇了一跳,皺著眉頭看著她道:“萱兒,娘是怎麽教你的,你一個大家閨秀,怎麽能……”

範萱兒卻是不屑地笑了笑,“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自然是知曉的,但若父親還在,祖父還在,我定是會乖乖地聽你們的話,可您看看咱們現在是什麽情況,寄人籬下,又時時刻刻提防著林氏的陷害,娘難道您不想女兒嫁一個好人家嗎,還是您覺得秦家不夠好,秦忠夙不夠好?”

聽完範萱兒的一番話,郝蓉也沈默了,她自然是想女兒有個好歸宿的,秦家確實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只是想到今日林氏的表現,眉頭就又微微蹙了起來。

範萱兒自然了解自家娘親擔心地是什麽,吉祥話說道:“娘,林氏一次次的侮辱我們,看不起我們,難道您就一點也不恨嗎,如果不是祖母一直護著咱們,恐怕咱們的日子不會像現在這麽好過吧,可您也不是沒看到祖母現在的身體,若是祖母不在了,我們又會怎樣?林氏想讓郝琉璃嫁去秦家,可也要看人家秦家人願不願意,就郝琉璃那個性子,恐怕姨母也不一定滿意的吧。”

“若是咱們真這樣做了,怕就要與你舅母結了死仇了,我怕……”郝蓉依舊很是舉棋不定地說道。

“我不怕若是事情真成了,秦家還會看著她胡來不成,姨母同您可比同她親厚多了,畢竟你們二人才是親姐妹啊。”範萱兒毫不畏懼地說道。

畢竟關系到自己女兒的前途,郝蓉掙紮了一會兒,終於妥協了,看著範萱兒說道:“那好,母親就先去探探你姨母的口風,若是真的可以的話,我們倒是也要爭一爭,畢竟你夙表哥卻是不錯,也是個會讀書的,秦家門風也嚴謹,婆婆又是你姨母,倒真是一門極好的因緣了。”

範萱兒的唇角微微揚起,伸手握住郝蓉的手說道:“還有一點娘您莫要忘了,秦家在京城的人脈可是比郝家還要深厚一些,若是我能嫁進秦家,以後對哥哥也是一份助力,不是嗎?”

郝蓉點了點頭,眼神中最後一點猶豫也消失不見了,沈聲說道:“這件事娘會想辦法的,你就回去好好等著吧,你表哥那邊,也可以稍稍親近一些,但一定要註意分寸和女兒家的矜持,莫要讓人看輕了。”

“我省得的,娘,您就放心吧。”範萱兒的眼中閃爍著灼灼的光芒,無比自信地說道。

範萱兒回了自己的房間,與貼身丫環甘草吩咐了幾句,便氣定神閑地坐在臥房裏等待,半個時辰之後,那甘草便匆匆趕了回來,對著範萱兒稟告道:“小姐,打聽到了,那表少爺平日裏對繪畫頗有涉獵,十分迷與此道呢。”

“畫畫啊……”範萱兒手指輕點著桌面,似是在考慮著什麽,忽然間眼睛一亮,面上又是浮起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郝黛沒想到範萱兒這時候會來找她,可範萱兒現在卻正坐在她對面神色悠然地喝著茶水,郝黛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直覺地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麽好事,便直接開口問道:“萱兒表姐找我有事嗎?”

“呵呵。”範萱兒笑著放下了茶杯,眉眼彎彎地看著郝黛,“六妹妹還是那麽直接,不過姐姐卻是覺得你這份直爽最是難得,那麽我也不與你兜圈子,我想求妹妹幫姐姐我畫張畫,我聽說妹妹的畫技很是特別,連太後娘娘和綿陽公主殿下都誇讚過呢……”

“不用誇了,給你畫就是了。”郝黛打斷了範萱兒的言語,直接站了起來,讓紅杏去拿一根木炭過來,自己則是鋪開了紙,回頭問道範萱兒:“要畫什麽?”

範萱兒低下頭略略思索了一下,便開口說道:“現在這是夏日,蓮花開的正好,便畫一幅蓮花圖吧。”

郝黛點了點頭,接過紅杏遞過來的木炭,凝神思索了一會兒,便下筆畫了起來。

範萱兒只是聽說過郝黛的畫技了得,且經她手中畫出來的東西均是栩栩如生,本來她只以為這多少有些言過其實,但今日親眼見了郝黛作畫,卻是真正被震撼了一下,相信世上真是有這般神乎其技的。

郝黛作畫的時間很快,畢竟她只是素描,不需要上色,只是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她便已經完成了手中的蓮花圖,將那幅完成地圖遞給範萱兒,便兀自在紅杏的伺候下凈了手。

範萱兒卻是拿著那幅完成圖,驚訝地半晌無語,那紙上只有黑白兩色,黑色的底色,純白的蓮花,遠處模模糊糊還能看見幾只花骨朵,仿佛眼前真的就有那麽一朵純白的蓮,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範萱兒真的忍不住伸出了手,卻在觸碰到紙張的那一刻恍然發覺這不過就是一幅畫。

郝黛洗完了手,坐回椅子上,拿了塊糕點塞進嘴裏,也不催促範萱兒,只是自顧自地吃東西。範萱兒總算是醒過來時身來,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畫卷起,擡起頭,眼神灼灼地看著郝黛說道:“六妹妹,姐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教姐姐這種畫技?”

郝黛倒是沒想到範萱兒會提出這個要求,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便點了點頭道:“可以。”

範萱兒沒想到郝黛竟然這麽容易就答應了,臉上抑制不住地欣喜非常,也不顧郝黛那油膩膩的手,激動地握住道:“六妹妹,你真是太好了,姐姐會感激你一輩子的,那咱們說定了,以後每天晚飯後,我來與你學一個時辰的畫畫。”這般說完,也不等郝黛反應,就拿著畫,興沖沖地離開了。

紅杏看那範萱兒轉眼不見的人影,很是不滿地開口說道:“小姐,您怎麽這麽輕易就答應表小姐教她畫畫呢,那可是您的獨門絕技,若是她學會了,不就搶了您的風頭了嗎”

“我根本就從來沒有打算用著東西出風頭,不過雕蟲小技罷了。”郝黛很是無所謂地回道。

“哎,小姐,奴婢真是不知道說您什麽好了”紅杏自然知道她家小姐的性子,對什麽都不在乎,從來不會去主動爭什麽東西,不過既然小姐都不在乎,她這個做丫鬟的又何必在乎呢,她們家小姐確實不用靠這種雕蟲小技出風頭,紅杏這麽想著,也便釋然了。

再說那範萱兒,拿著畫焦急地回了房間,然後問了甘草,才知道王氏留了姨母和表哥用午飯,範萱兒倒也不著急,又是與郝蓉商量了一下,讓郝蓉一會兒約郝惠敘舊,而她便可以趁著母親與姨母說話的這段時間,與那表哥二人好好交流交流畫技了。

範萱兒想的很美好,郝惠也真是陪王氏用過了午飯以後就來郝蓉這裏赴約了,卻並沒有帶上秦忠夙,說是那秦忠夙被郝雲濤給叫走了,這時候應該在花園的淩波亭裏與郝雲濤下棋呢。

範萱兒也只能帶著那幅畫,往花園裏去了,可還沒走到淩波亭呢,範萱兒臉上的笑容便有些掛不住了,因為那亭子裏不只有郝雲濤秦忠夙兩人,連郝琉璃都在,此刻正雙手托腮,一派天真地看著郝雲濤和秦忠夙下棋呢,臉頰紅紅,眉眼彎彎的模樣,很是嬌俏可愛。

範萱兒暗暗握了握拳,卻是立即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帶著最完美的微笑,姿態優雅地往淩波亭走去。

郝琉璃最先看見了款款而來的範萱兒,小臉立刻拉了下來,挑釁地朝範萱兒看去,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郝雲濤說道:“哥哥,你看誰來了?”

郝雲濤本是認真與棋局之上,聽郝琉璃突然開口,便擡起頭向亭外看去,見到已經走進亭內的範萱兒,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開口問道:“萱兒表妹怎麽過來這裏了?”

那秦忠夙這時也擡起了頭,面含微笑,她對範萱兒這個表妹不甚熟悉,所以並沒有如郝雲濤那般冷淡。

“萱兒給兩位表哥請安。”範萱兒斂衽行禮,姿態無可挑剔,除了郝雲濤依然是那般輕輕冷冷的表情,秦忠夙則是友善地與她笑著點了點頭。

範萱兒微笑著起身,似是一點都不在乎郝雲濤那冷淡的態度,柔聲開口說道:“姨母正在與我聊天,我聽聞夙表哥在繪畫上面有幾分涉獵,恰巧我最近正好畫了幅新畫,便想找夙表哥品評一番呢。”

秦忠夙一聽是有關畫畫的,便一下來了興趣,聲音中帶了些熱情地與範萱兒問道:“哦?原來萱兒表妹也擅於繪畫嗎,倒是原先沒聽你提起過,既然表妹不嫌表哥在這方面技藝拙劣,表哥自是很願意幫你品評一番的。”

範萱兒聞言面上一喜,立即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拿過畫卷,微微低頭,頗是羞怯地將畫卷遞給了秦忠夙。

“妹妹我倒是沒聽說過,萱兒表姐還擅於畫畫啊。”郝琉璃知道範萱兒這時候過來定是沒安什麽好心,語氣中帶著些譏諷地說道。

“妹妹不知道我的事情可多呢,難不成姐姐我還得一樣一樣告訴妹妹不成?”範萱兒輕笑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與郝琉璃交鋒著。

“哼”鬥嘴向來不是郝琉璃的強項,她想不出話來反駁範萱兒,只能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想著等會兒再狠狠貶範萱兒的畫一番。

此時秦忠夙已經展開了畫卷,捧在手裏細細賞看著,眼睛也是越來越亮,看到最後竟是激動不已,擡起頭來問道範萱兒,“萱兒表妹,這畫……真是你畫的?”

範萱兒早就猜到秦忠夙會是這樣的反應,只是淡笑著點了點頭,眼中帶了滿滿的得色。

“神乎其技啊,真是神乎其技,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如此……逼真如實物的畫作啊”秦忠夙顯然是抑制不住激動,不停地喃喃著。

郝琉璃哪裏見得範萱兒出風頭,立馬將小腦袋湊過去,待看清那畫上畫的什麽之後,也頓時啞然,本是早已打定主意奚落的,這時候卻是一句壞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那幅畫發楞。

坐在對面的郝雲濤看著秦忠夙和郝琉璃的模樣也微微有些好奇,不知道到底是怎麽的畫作,讓她二人俱是如此吃驚,便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秦忠夙身邊一睹真相,這一看之下也俱是楞了一下,這哪裏是畫啊,簡直就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蓮花就在眼前嗎幾人俱是心中震撼,可那郝雲濤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此等畫風他似是在哪裏看過,雖然時間有些長了,但第一次所見的震驚他是不會忘記的,很快,他便回想了起來,是六妹妹,六妹妹三歲的時候曾經幫父親畫過兩個天地盟逆賊的畫像,就是這般的畫風,雖然當時所畫是人像,這次看到的是蓮花,但那一模一樣的畫風,是不會有錯的。這般想著,郝雲濤的目光中就帶上了滿滿的狐疑,看向了坐在旁邊,面有得色的範萱兒,開口問道:“萱兒表妹說這畫是你畫的,可我曾經亦看過一個人作畫,畫風與此畫如出一轍呢”

範萱兒心中一凜,知道郝雲濤對她產生了懷疑,不過她面上不顯,依然是淡笑著,不急不躁地回道:“二表哥說的是六妹妹吧,確實如你所說的那般,我曾經見過六妹妹作畫,覺得她這等畫技很是特別,別向她請教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畫出了夙表哥手上的這幅《白蓮圖》,說起來也還真是多虧了六妹妹呢”

郝雲濤顯然還有些不相信,但他也不會再秦忠夙面前不給範萱兒臉面,便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仍然狐疑地盯著那幅畫瞧。

郝琉璃聽了郝雲濤的問話卻是心中一喜,她本也不相信範萱兒能畫出這樣的畫作來,若說是郝黛畫的,那也就合理許多了,在郝琉璃的意識裏,郝黛這個妖孽姐姐,再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她都不會驚奇了。

“既然萱兒表姐說這幅畫是你畫的,那能不能讓我們當場欣賞一下呢,再畫一幅萱兒表姐應該不會有什麽意見的吧?”郝琉璃眼珠子一轉,狡黠地與範萱兒說道。

聽到郝琉璃要範萱兒當場作畫,秦忠夙眼中也露出了滿滿期待地神情,他自身很想看看這般神奇的畫作是怎樣被畫出來的,郝雲濤似是想證明心中所想,亦是目光灼灼地看著範萱兒。

範萱兒只是有一剎那的慌張,卻也很快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微微笑了笑說道:“我自是也很想作畫的,只是昨日我在屋中練字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手腕子,到現在都疼得提不起筆來呢,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能夠作畫了。”

“那萱兒表妹還是好好養傷要緊,不知有沒有請了大夫看過?”秦忠夙自然知曉對於熱愛畫畫之人來說,傷了手是極其嚴重的事情,便關心地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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