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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做妾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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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雲濤顯然對郝黛的親熱程度上升了不只一點點,下人送來早餐後,他就十分殷勤地將自己碗裏的肉菜拼命往郝黛碗裏頭夾,嘴上還不停地說著:“六妹妹,你多吃點,你不是飯量大嗎,這餓著了可不行,;來,吃肉,吃肉。”

郝黛看著自己那清湯寡水的早餐,在對比郝雲濤面前那份分量十足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怎麽回事了,林氏當家主母的能量果然是不能小覷的,而且她也是真的恨不得餓死自己,不過若是她知道她的兒子已經向“敵人”投誠,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呢,不過這都不關郝黛的事,她只要有東西吃,有太陽曬就好了,跪祠堂的生活,也是可以萬分愜意的。

朱梓勳臉色陰沈地看著眼前的這份資料,狠狠地就將手邊的一個茶盞摔了出去,滾熱的茶水濺到了對面幾人的身上,碎瓷濺地滿地都是,那垂手站立與朱梓勳桌前的男子立馬齊齊跪下,口中喊道:“請殿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們讓我怎麽息怒,我那兩次萬無一失的計劃,都是敗在那賤丫頭的手下,你們說我怎麽能息怒,本皇子原來還以為三哥那邊有什麽大高手呢,到頭來竟然只是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你讓本皇子的臉往哪兒放”

底下那幾人一時間都沒有話說了,連他們都很驚訝,這麽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能耐。

朱梓勳深深吸了口氣,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派血刃去,先探探那丫頭的底,想來她背後定是有高手的,若是能引出那高手來最好,若是不能,找個適當的機會,直接將那丫頭清理了,不然這口氣本皇子還實在是咽不下。”

“是”跪著的幾人異口同聲地應道,便立即退了下去。

元宵佳節,朱盈月的身子總算是好了許多,朱梓驍自是與往年一樣,一直陪在朱盈月身邊,直到她倦了,方才讓宮女們送她回了寢宮。待他從雲晟那裏知道了郝黛遇上五皇子的事已是很晚了,聽到那朱梓勳吃了些小虧,朱梓驍還是十分愉悅的,淺笑著地對那雲晟說道:“看來碰上那丫頭,誰都討不了便宜啊。”

雲晟卻是微微皺了眉頭說道:“殿下,郝小姐終歸勢單力薄,屬下怕……”

朱梓驍的面色也凝重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對著雲晟吩咐道:“你派人去小五那邊查查,我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小五他應該不僅僅是因為齊易知而對付郝黛,或許是他知道了一些什麽,畢竟上一次驚馬事件的時候,他好像也看到了郝黛,若是再讓他查到綿陽的事也跟郝黛有關,恐怕她會對郝黛不利。”

雲晟聽罷面色一凜,她對神秘而又強悍的郝黛也是很有些好感的,自然不想她出事,便立即退下去執行朱梓驍的命令了,只留下朱梓驍仍然在凝神思考著什麽。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跪祠堂這個懲罰,郝黛倒是一直都是嚴格執行的,她的腳從跪上去之後就沒挪開過蒲團,郝雲濤曾不只一次勸說她休息一會兒,睡一會兒嗎,郝黛都沒什麽反應,倒是郝雲濤,除了頭一兩天還算是端正地跪過幾個時辰,後頭基本就是在偷懶打諢,一般只有郝黛預警了,他才會立馬乖乖地在蒲團上跪好,倒是越發好奇為何每次郝黛都能未蔔先知,但可惜他這個妹妹是個據嘴葫蘆,一句話能搞定的絕對不會說兩句,弄得郝雲濤很是郁悶。

跪祠堂的七天就這麽過去了,郝雲濤和郝黛兩人被放出來的時候,林氏早就已經巴巴地在外面等著了,一見到她的寶貝兒子就撲上去抱在懷裏心肝兒肉地叫個不停,還拼命埋怨郝東成狠心,又心疼地說郝雲濤瘦了等等等等。可那郝雲濤既沒受什麽累,又沒吃什麽苦,臉色紅潤不說,還比進去那會兒稍稍胖了一些,也不知道那林氏是從哪裏看出來郝雲濤瘦了的……

春姨娘和郝萌也過來接郝黛“出獄”了,可她們似乎是為了最大目的的減少存在感,站的地方很是隱蔽,要不是郝黛有精神力,這乍一看還真的很難發現她們呢,見到郝黛出來,紅杏站在最前頭,拼命地同郝黛招著手,想要引起她的註意。

郝黛走到幾人面前,除了紅杏紅著眼眶,微微有些激動外,春姨娘和郝萌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並沒有多少喜悅和關心,甚至郝萌的眼中還流露出一絲絲的憤懣。

幾人沈默著走回了住所,到了正廳裏,春姨娘在上手坐了,而那郝萌則是坐在春姨娘的旁邊,兩人俱是沒什麽表情地看著站在那裏的郝黛,紅杏咬著下唇,站在角落裏,兩只手拼命地扭著帕子,面上又是惶恐又是害怕。

“黛兒,你知道你這一次給我和你姐姐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沈默了許久之後,春姨娘終於開口了,平日那溫柔的聲音裏帶了絲絲冷清。

郝黛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春姨娘,並不說話,也只是那麽冷冷淡淡地看著她們。

“不要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你的親娘,可是你有一刻把我當成你的娘親嗎?”春姨娘似是終於爆發了,從來都是柔聲說話的她,第一次這般怒吼,像是要把這些年對著郝黛那覆雜的感情全部發洩出來。

郝黛依然沈默,坐在春姨娘身邊的郝萌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抹安撫著春姨娘,一邊對著郝黛喝道:“六妹妹,娘都被你氣成這樣了,你怎麽還一句話都不說,你是想氣死娘嗎”

“你們想讓我說什麽?說我害了你們,連累了你們,那你們盡管放心就是了,至少現在,你們還死不了。”郝黛看著兩人,一如既往地冷淡,似乎根本就沒看見春姨娘的突然爆發和郝萌的憤怒一般。

春姨娘和郝萌被郝黛的話說地臉色更加難看,好不容易緩過了起來,撫著心口,顫抖著手指著郝黛道:“你就那麽想讓我和你姐姐死,我怎麽會生出了你這麽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自己一個人惹禍還不夠,還要搭上你姐姐,你到底存的是什麽居心啊~~~”

郝黛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啊,怎麽春姨娘反應這麽激烈,頓時便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紅杏,紅杏卻也只是白著一張臉,畏縮在墻角,一幅手足無措的模樣。

“娘,娘,您別生氣了,小心身子啊,您要是再有什麽事,女兒該怎麽辦啊”郝萌淚水漣漣地抓著春姨娘的手,哭地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萌兒啊,你放心,娘就是拼死也不會讓你去給那齊易知做妾的,你是娘最寶貝的女兒,娘怎麽舍得讓你去做妾呢~~~”春姨娘也是抱著郝萌哭地淒慘,上氣不接下氣的哽咽著。

郝黛總算是聽出些端倪來了,好像郝萌要給那齊易知做小老婆,春姨娘剛才說她連累了郝萌,那麽肯定不止郝萌一個人要去做小老婆的,最起碼還要加上她,好了,事情真相大白了,就為了這事兒,春姨娘爆發了。

郝黛被眼前這兩個人哭地頭疼,不耐煩地開口道:“郝萌明天就要給齊易知去做小老婆了嗎?”

“你胡說什麽,我死也不會讓萌兒給齊家做妾的”春姨娘抱著郝萌,惡狠狠地盯著郝黛。

“那不就行了,齊家的人上門來搶人了嗎,等真來了再說。”郝黛根本不當回事兒地說道。

“你知道什麽這婚姻大事一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個卑微的妾室,人微言輕,你和萌兒的婚事都是攥在夫人手上的,今次因為二少爺的事情,你得罪狠了夫人,又因為得罪了五皇子都是因齊家的事惹出來的,夫人就跟老爺提了,要把你們許給齊家小少爺做妾,好平了齊家的怨氣,老爺雖是沒有應允但看那個意思是八九不離十了,若是他們都答應了,那就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千辛萬苦教養出來的女兒,卻還是要跟我一樣,給別人去做妾,跟我一樣一輩子擡不起頭來,看正室的臉色,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春姨娘一邊說著,眼淚便又是滾滾而來了,悲痛欲絕地大哭起來。

郝黛的眉頭皺地更緊了,沖著春姨娘說道:“行了,別哭了,不就是做個小老婆嗎,至於嗎,嫁給誰還不都是一樣,不過就是換個地方過嗎。”

郝黛的思維很簡單,她對於婚姻根本就沒有什麽概念,在藍星也已經沒有婚姻這個概念了,因為本來人類的結合是為了繁衍後代,而藍星已經利用克隆技術將後代的問題解決了,再加之未來星系與星系之間頻繁的戰爭,人與人之間溝通愈發減少,每一個人都只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只靠基因維系著關系,所以郝黛對於這個時空三妻四妾的制度並沒有任何的排斥與不滿,她連男女之間正常的感情都沒有,自然無所謂嫁給怎樣的一個人。

“你要自甘墮落地去做那齊易知的妾是你的事,我就是死也不會這麽窩囊地過一輩子的”郝萌“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瞪著郝黛說道,面上的神色很是駭人。

郝黛不想跟她們繼續廢話下去,她也知道郝萌總有能耐不去做那個妾的,至於她嗎,或許再過不久就離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又有什麽所謂呢。

“要是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這般說著,就準備帶著紅杏回房,那本是哭地厲害的春姨娘見她要走,又是尖聲叫道:“我有讓你走了嗎,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做娘的”

“那娘還有什麽事?”郝黛眼神冷冷地看她。

春姨娘微微瑟縮了一下,卻依舊氣憤地指著那紅杏說道:“我原來就已經警告過這丫頭了,要是再看不牢你,直接攆出去就算了,這次倒好,竟然還敢欺上瞞下,幫你蒙混出府了,這種奴婢怎麽能留”

紅杏一聽,頓時小臉煞白,立即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哀求道:“姨奶奶,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饒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求您了,不要趕奴婢走。”

郝黛沒說什麽,只是直接將那紅杏從地上拉了起來,一雙黑眸冰冷地駭人,看著春姨娘說道:“紅杏是我的人,你攆攆試試。”

許是郝黛的眼神太冰冷,氣勢太甚,春姨娘和郝萌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就這麽看著郝黛將有些呆楞的紅杏帶了出去,直到兩人都走遠了,屋中的空氣才陡然一松,春姨娘臉色煞白煞白的,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來,而郝萌亦是心有餘悸地緊緊握著春姨娘的手,再一次真正體驗到了郝黛的可怕。

郝黛與紅杏回到房間,紅杏還在那裏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雙眼睛紅腫得跟核桃似的,小模樣可憐地不行。

郝黛看了她一會兒,才默默地開口道:“別哭了,不會攆你走的,放心吧。”

“奴婢……奴婢不是哭這個,奴婢……是感動,小姐其實……不用為奴婢與姨奶奶爭吵的,奴婢……不值得……”紅杏一邊哽咽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

“值不值得由我來衡量,我說值得就值得,你以後就還是安安心心地在我身邊就好了,姨娘那邊你不用擔心。”

許是郝黛的安慰起了效果,紅杏終於停住了抽噎,用帕子擦了把臉之後,沮喪地與郝黛說道:“小姐,其實您也不要怪姨奶奶,她也是一心為了您和五小姐著想,她是不想讓你們兩個給那個小霸王去做妾,所以對您的言辭才會激烈了些。”

“我不怪她。”郝黛很無所謂地回道,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人,她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

紅杏聽郝黛這般說,才放下了心來,帶著欣慰的表情說道:“奴婢就知道小姐您一向是最寬宏大量了。”這般說著又是有些苦惱地皺眉,“就是怕老爺真的把您和五小姐許給那小霸王做妾,那樣可真麻煩了。”

“放心吧,沒事的。”郝黛倒是淡定的很,她現在才九歲,按這個時空的習俗,女子要等到十五歲才會出嫁,滿打滿算還有六年呢,六年足夠她做很多事情了,她雖然對做妾這件事沒什麽所謂,但她並不喜歡齊易知這人,跟他待在一起應該會很麻煩,到時候直接處理掉不就什麽事都解決了……郝黛的暴力理論,實在是很讓人汗顏啊……

紅杏看自家小姐這般淡定的模樣,倒也真的沒那麽擔心了,在她的潛意識裏,好像就沒有自家小姐辦不成的事。

郝黛又在府上休息了一天,便要回書院去上學了,禁足的那幾天,郝東成幫她去書院請了假,理由自然很簡單,身體微恙,現在她“病好了”,便要恢覆到正常的就學中去了,這一天早晨,郝黛依然與郝萌、郝舒兒和範萱兒三人同坐一輛馬車去書院,郝萌明顯一幅和郝黛冷戰的模樣,範萱兒倒是十足親熱地拉著郝黛的手說道:“六妹妹,這幾天不見你可瘦了許多,姐姐真真是為你不服,你又沒做什麽,就惹來了那些個無妄之災,只希望那五皇子不要受了那小霸王的挑唆,再來為難你才好。”

郝黛沒回話,依舊是原來那副面無表情的死樣子,範萱兒見郝黛這般老神在在的模樣,便想了想又說道:“看妹妹這幅樣子,想來是不怎麽擔心的,不過也對,有燕王世子殿下一心幫著妹妹,妹妹自然不用擔心了。”

“哼,萱兒表姐,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世子殿下可也是自身難保啊,他可是也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書院了,聽說是被燕王殿下禁足了,想來也是因為五皇子殿下的事情,才受了責罰的吧。”郝萌看起來消息很是靈通,冷笑一聲說道。

範萱兒自從範斯年的事情之後,就跟郝萌很是不對付,立即反唇相譏道:“不管怎麽說,世子殿下可是燕王唯一的嫡子,以後可是要繼承燕王的王位的,五皇子殿下怎麽也要看著些他的面子,再說六妹妹本身與五皇子殿下又沒什麽仇怨,還不是那小霸王在中間挑唆著,想來這其中孰輕孰重,五皇子殿下還是能算的清楚的吧,倒是那小霸王的事情似乎頗為難辦呢,我好像聽說,舅母有意想讓妹妹嫁與那小霸王為妾,不知這事兒是真是假呢?”

郝萌聽範萱兒提到給齊易知做妾的事,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語氣冷冽地說道:“萱兒表姐多慮了,那根本就是沒影的事兒,我郝萌就算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嫁給那種人做妾”

“五妹妹這話說的,齊家可是世家大族,又是太後娘娘的娘家,齊易知又是齊家家主最沖愛的幺子,怎麽就成了你口中的‘那種人’了,就算妹妹給了他做妾,那也是一門極好的親事啊,有些人可是想都想不來呢。”

“萱兒表姐既然說的他那麽好,那不如跟母親去說,讓表姐嫁給齊易知做妾好了,想來母親也定會欣然同意的。”郝萌很是嘲諷地說道。

範萱兒倒也不惱,依舊淺笑著說道,語氣中卻是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可惜啊,姐姐我與妹妹你的身份終究不同,姐姐怎麽著也是正經的嫡出,跟五妹妹你這庶出不同,怎麽可能給人家做妾呢。”

又是牽扯到嫡庶的問題,郝萌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眼看著一場大戰就要爆發,那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郝舒兒忽然開口道:“馬上就要到書院了,兩位妹妹都少說兩句,再過兩天就是書院內沒三月一次的考核了,不知妹妹們準備的怎麽樣了?這次考核可是至關重要呢,三位妹妹現在都在甲班,說起來也算是咱們郝家的榮耀,可不能出什麽差錯啊。”

顯然郝舒兒的話題扭轉地很是恰當,因著碰上過年,所以她們的考核延遲到了年後,開學之後,又多給了學生們十日的準備時間,若是這一次她們的考核成績不理想,就有可能從甲班滑落到乙班,那不僅僅是面子問題,本來好不容易經營的人際關系也會因此而破裂,這不得不讓郝萌和範萱兒尤其慎重,郝黛基本毫無壓力,就算她根本沒怎麽在用心讀書,但書本上的每一個卻都已經滾瓜爛熟,有無敵外掛作弊器在身,若還不能應付這種小小考核,那郝黛真的就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了。

到了書院之後,郝黛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同學,除了那似乎一直不太敢正眼瞧她的齊易知和分外熱情的姚瑤,其餘人對她的回歸並沒有太多的關註,本來嘛,她那不討喜的性子,在班上就沒有什麽人會註意她。

但不得不說姚瑤算是個異類,她幾乎完全無視郝黛那張冷臉,一直對她熱情有加,見她終於“病愈”回來就學,自是拉著她噓寒問暖個不停,“郝黛妹妹,你還好吧,你的事情我哥哥都跟我說了,你定是吃了許多苦吧,不過你也不要太害怕了,你也沒真得罪那五皇子,他應該只是一時生氣,不會真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的,過一陣兒定就沒事了,還有那齊易知,你也不用怕他,以為自己攀上了五皇子就了不起了吧,總有人會收拾他的。”

“我從來就沒有怕過。”郝黛很是待定地說著,順便拿起一本《論語》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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