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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奶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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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錦聽後也是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那後來你怎麽把這雞湯拿回來的,莫不是你開罪了那六姨奶奶?”

小翠微微喪了氣,癟了癟嘴說道:“我當時是氣壞了,就與那六姨奶奶身邊的珠玉理論了幾句,正好遇著老夫人身邊的芷晴姐姐來拿老夫人的點心,便幫著我說了幾句話,我這才好拿回那參雞湯來的。”

文錦聽罷後,眉頭皺地更緊了,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叮囑那小翠道:“小翠,這件事不要告訴姨奶奶,既然參雞湯都拿回來了,那便算了,等過兩天我親自去謝謝芷晴姑娘。”

那小翠卻還是有些氣憤的模樣,輕聲抱怨道:“我就是心裏氣不過,那六姨奶奶也未免太過分了些,仗著現在老爺寵她,就真是誰都不放在眼裏了,真當咱們姨奶奶好欺負吧,怎麽說姨奶奶也幫著老爺千辛萬苦生下了兩位小姐,哪是她能夠這般糟踐的!”

“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吧,下次若是再遇著那六姨奶奶的人,也不要與她們當面發生爭執,你也說了老爺現在寵著她,咱們就還是小心點好,莫要再給姨奶奶惹麻煩了,記住了嗎。”文錦板著臉,很是嚴肅地與小翠說道。

“放心吧,文錦姐,我有分寸的,下次見著她們躲著點還不行嗎。”小翠很是孩子氣地扁了扁嘴,氣餒地應道。

文錦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又是焦急地往門外張望了下,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這妮子怎麽還沒帶著奶嬤嬤們回來啊,這再耽擱會兒,五小姐六小姐就又該被餓醒了。”

“文錦姐,要不我去外面等等吧,反正這屋裏有你們兩人看著就夠了。”秀秀自告奮勇地說道。

文錦思忖了一會兒,點頭應道:“那好吧,也不知曉夫人幫兩位小姐準備的奶嬤嬤脾性好不好,咱們恭敬著點兒準是沒有錯的,你就去外頭等著她們吧。”

秀秀應了一聲,便快步走去了外頭,文錦和小翠便一個照顧春姨娘一個看著兩個睡著的孩子。

咚咚鏘現在十分無聊,她開始有點了解了這個時空的嬰生期人類一天有大半時間好似都處於完全休眠的狀態,她暫時又聽不懂這裏的語言,難道以後的每一天她都要這樣閉著眼睛發呆嗎,咚咚鏘又一次糾結了,覺得這個時空的人類從出生開始就這麽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怪不得個個武力值都這麽低下,她就還沒有看見過一個武力值超過三位數的,這麽弱小的時空怎麽能生存了這麽久呢,竟然都沒有被那些好戰星球的外星生物發現,實在是有夠幸運的。

咚咚鏘這邊正胡思亂想呢,那邊秀秀已經興奮地帶著三個人回來了,跟在她身後有著一張蘋果臉的少女便是妮子了,而她的身後則跟著兩個體態豐腴的婦女,均是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胸前都是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兩個硬件設施良好,職業技術高超的奶嬤嬤。

文錦見她們四人進屋,面上也立馬堆起了笑,迎上前去說道:“兩位便是夫人給五小姐和六小姐安排的奶嬤嬤吧,可把你們二位給盼來了,不知兩位嬤嬤怎麽稱呼?”

那兩個奶嬤嬤的神情微微有些倨傲,想來她們覺得自己是夫人派過來的人,自然要在小丫鬟面前們擺擺譜,其中一個年齡看上去稍長些的奶嬤嬤上前一步,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姓孫,她姓劉,你們就叫我們孫嬤嬤和劉嬤嬤行了,左右都是一個稱呼,沒那麽多講究的。”

文錦似乎沒註意到兩個奶嬤嬤的表情冷淡,依舊是熱情地喚了她們兩人一聲,而後接著說道:“兩位嬤嬤來了就好了,五小姐和六小姐這都出生好一段時間了,還沒喝上一口奶了,方才還因為肚子餓哭了許久呢,要不兩位嬤嬤先餵她們喝口奶?”

那孫嬤嬤隨意地瞟了眼屋中放著的悠車,慢悠悠地走了過去,見兩個嬰兒在悠車裏睡著,便涼涼地開口道:“不是都睡著了嗎,不用那麽著急,等她們肚子餓了自然會哭的,到時候再餵也一樣。”

文錦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滿,拉住了身後神情忿忿想要說些什麽的小翠,依舊是笑著說道:“那就按孫嬤嬤您的意思吧。”

說完便拉著小翠一起倒了兩杯茶水,與她們二人說道:“兩位嬤嬤,既然現在兩位小姐還沒醒,你們就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喝點茶,奴婢想著兩位小姐應該很快便會醒來了。”

孫嬤嬤好像很是滿意文錦的識相,與那劉嬤嬤一起走到桌邊坐下,就這麽優哉游哉地喝起茶來,不過顯然那悠車裏的小嬰兒看不得這兩個奶嬤嬤太過悠閑,她們二人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咚咚鏘身邊的那個小嬰兒就哇哇大哭起來,咚咚鏘自然也不甘與人後,立馬加入了哭嚎中,這嚎叫二人組的聲音瞬間響徹了整個房間。

那孫嬤嬤的臉色立馬便有些不好看了,但她身為奶嬤嬤,職責所在就是餵奶照顧嬰孩兒,這時候自然不能再這般坐著不動了,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身來,走到了悠車旁。

這孫嬤嬤本來一直都是在夫人身邊伺候的,總想著以後若是能給夫人生的嫡子嫡女當奶嬤嬤,那將來定就能飛黃騰達了,可誰曾想,夫人竟是派她來給一個不得寵的妾室之女當奶嬤嬤,心中自是老大不情願的。

孫嬤嬤心中帶著怨氣,抱孩子的姿勢自然就不那麽溫柔了,那大手沒輕沒重地捏著小嬰兒的小胳膊小腿兒,嬰兒的肌膚本就嬌嫩,被她這麽一捏,立馬就浮起一片淡紅來,小女嬰的哭聲更是加重了幾分。

屋裏的四個丫鬟看她們的小主子哭地這般淒慘,自然是忍不下去了,秀秀和小翠年紀小,又都是直脾氣,小翠已經就氣憤地走上去,從孫嬤嬤手中抱過哭地淒慘的五小姐,語氣不善地質問道:“孫嬤嬤,我們幾個敬重您是夫人派來的奶嬤嬤,可五小姐終究是你的主子,你怎麽能這樣!”

那孫嬤嬤也知曉自己理虧,但她自恃顏面,自然是不肯服軟的,冷哼一聲說道:“我怎麽樣了,哪家小孩子不是愛哭的,怎麽就五小姐金貴了,哭兩聲就是我的不是了嗎,我孫嬤嬤也是奶過許多少爺小姐的,不過一個妾生的庶女,還真把自己當金尊玉貴的正經小姐了。”

這話便說得有些過分了,本來還打算看著夫人的面子,息事寧人的文錦,臉色立馬也黑了下來,上前幾步與那孫嬤嬤理論道:“嬤嬤這話說的就不應該了吧,主子不管怎樣都是主子,奴才再體面也終究是個奴才,五小姐六小姐是正正經經的郝家小姐,難道還需要嬤嬤一個奴才來承認不成,若是你今日這話傳到老爺夫人耳朵裏,不知他們又會作何感想呢?”

文錦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平穩,卻又字字鋒芒,咄咄逼人,將簡單的一句話上升到了奴大欺主的嚴重事件,不給那孫嬤嬤留一絲餘地。

那孫嬤嬤的臉色立即就白了下來,也知曉自己說錯了話,終是稍稍放軟了語氣說道:“我方才不過是一時失言,文錦姑娘何必說的那般嚴重,五小姐六小姐自然是我的主子,文錦姑娘莫要把我方才說的話當真。”

文錦已是看出這孫嬤嬤不是良善之輩,今日當著她們這麽多人的面都敢如此慢待兩個小主子,若是私下裏還不知道會怎麽對待她們呢,自是不想讓她繼續留下來了,便婉言地繼續說道:“孫嬤嬤,您是這府中的老嬤嬤,不過想來您與咱們小姐沒什麽緣分,這人與人之間的緣法本就是很難說的一件事情,自是強求不來的,所以,奴婢覺得,您還是不怎麽適合當兩位小姐的奶嬤嬤,您今日便先回去吧,奴婢自是會與夫人去說明個中緣由的。”

孫嬤嬤自然聽出了文錦想要趕她走,一張肉呼呼的臉立馬氣得通紅,顫抖著手指著拿文錦說道:“你……你……你竟然要趕我走!我可是夫人派來的,你憑什麽趕我!”

“就是要趕你走怎麽了,別以為你是夫人派來的我們就奈何不了你了,就你這樣對待五小姐,夫人知曉了也定不會讓你在當她們的奶嬤嬤的!”正抱著孩子小心哄著的小翠可不像文錦那般好脾氣,毫不留情面地與那孫嬤嬤說道。

“小翠,退下!”文錦知曉孫嬤嬤這種小人不能太過得罪,喝了那小翠一句之後,方才依舊和緩地說道:“孫嬤嬤,我方才也說了,我自是會與夫人去解釋清楚的,但若您還是這般胡攪蠻纏下去,我也不介意將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與夫人說明白的,想來孫嬤嬤也不想我那樣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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