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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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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一開始日日鬧著要來阿哥所與胤禛一起作伴的五阿哥, 在領略到念書的辛苦後就再沒說這話,畢竟皇阿瑪說了準他四哥哥睡懶覺,可沒說準他睡懶覺的。

五阿哥不是沒想過也學著自己四哥哥一樣, 去皇阿瑪跟前討價還價一番, 可想了想,卻是沒這個膽子。

得, 還是早起吧!

一時間,胤禛是盼著中秋節早些到來,五阿哥卻是盼著中秋節能遲些來才好。

誰知道在中秋節之前紫禁城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納蘭明珠替幼子納蘭揆方求娶純禧公主。

此消息一出, 別說六宮嘩然,就連朝堂之上也是一片驚愕之聲。

納蘭明珠的死對頭索額圖只譏誚一聲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便是連太皇太後也是冷著臉沒有說話,她老人家這是什麽態度,已十分明朗。

可納蘭明珠卻是笑了笑, 並沒有將這些事兒放在心上。

胤禛察覺到不對時, 事情已過了一日, 他當即連連沖去慈寧宮, 卻聽說太皇太後因為這事兒都氣病了。

胤禛忙去找純禧公主, 剛進屋,就見著純禧公主哭的眼睛像腫脹的桃子似的。

他不敢想象這一天一夜純禧公主是怎麽過來的, 連忙道:“純禧姐姐, 你別難過,有我在了……”

從昨兒到今兒,純禧公主的眼淚都已經快流幹了,可架不住她一瞧見胤禛, 這眼淚又簌簌落了下來:“胤禛。”

其實昨日五阿哥一見著太皇太後發脾氣, 見著純禧公主掉眼淚便急匆匆要去找胤禛商量對策, 可宜妃一聽到消息連忙差人守住他, 要他莫要多管閑事,故而他便是想出來也沒法子。

胤禛正色道:“純禧姐姐,你別哭,總會有辦法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得與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聽純禧公主說起,胤禛這才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原來前些日子納蘭揆方就開始有意無意找純禧公主套近乎,有的時候是湊上前說幾句話,有的時候是托人送些宮外的零嘴來……滿人規矩沒有漢人重,孩子們之間交往過密不算什麽事兒,這事兒太皇太後也知道,卻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

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知道,太皇太後斷然沒有想過純禧公主會與納蘭揆方有些什麽的。

只是誰也沒想到納蘭明珠求親到太皇太後跟前時,卻是言之鑿鑿,雖未拿出些什麽證據來,但這人向來精明,當著太皇太後雖未說什麽,可對著旁人說話卻是含含糊糊的,直說——我也知道犬子求娶大公主乃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犬子在家傷心不已,為人父總是要盡一盡努力才是,孩子們的事情,誰又能知道了?

眾人一琢磨就琢磨出不對勁來,納蘭明珠是多聰明的人啊,斷不會去太皇太後跟前自討沒趣的,肯定是納蘭揆方與純禧公主之間有了什麽,所以純禧公主非納蘭揆方不嫁……

況且大家又都是長了眼睛的,這些日子納蘭揆方的確是與純禧公主有些什麽的。

知曉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特別是知道純禧公主為了緩和自己與大阿哥之間的關系才會如此,胤禛氣的像什麽似的,恨不得要罵人起來:“我長這麽大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他們難道以為旁人就不知道他那些心思?無非想要借曾祖母和恭親王府的勢罷了。”

說著,他更是忍不住連聲安慰起純禧公主來:“純禧姐姐,你莫要害怕,我來想想辦法。”

不得不說,納蘭一族如今倒是愈發張狂起來,特別是納蘭明珠,如今竟使這樣這樣的下作手段。

偏偏太皇太後顧及著純禧公主的名聲,也不好做些什麽。

胤禛氣的不行,也顧不上如今上書房內先生正在授課,在書房外撿起一塊石頭直奔進去。

上面講課的正是張英,尚未反應過來時,就見著胤禛直奔納蘭揆方而去,一板磚徑直砸到納蘭揆方腦門上。

頓時,鮮血從納蘭揆方的腦門上流了下來,納蘭揆方下意識要站起來還手,卻見著胤禛指著他的鼻子道:“真是下賤東西,你們納蘭一族好歹還是名門望族,怎麽會的都是這些下作手段?我要是你們納蘭一族的祖先,只怕羞的要從棺材裏蹦出來罵你們一頓才好。”

“得,你也別這樣看著我,我罵的就是你們納蘭一族!還有你那老子,還什麽大學士了,哼,他也是有兒有女的人,難道不知道姑娘家的名聲大過天?還在外頭含含糊糊說那些話,也就仗著無人敢在曾祖母和皇阿瑪跟前嚼舌根子罷了……”

張英見狀,已差張廷玉等人將胤禛拉了下去。

一時間,以大阿哥與胤禛為首又分為兩撥人,胤禛雖被張廷玉等人拽著,但嘴上依舊不服輸。

這納蘭揆方也不輕易服輸,厲聲嚷嚷道:“你一個小娃娃知道什麽?便你是皇子,也沒有動手打人的道理!”

這次他也學乖了,沒有動手,甚至想著巴不得借著胤禛這事兒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到時候純禧公主就算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胤禛冷笑一聲:“我知道什麽?你說我知道什麽?我知道你們一家子不要臉!”

“純禧姐姐是什麽樣的人,我還是清楚的,她怎麽會與人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就算真做出這樣的事,也不會和你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鬼德行!”

說著,他見納蘭揆方有要回嘴的意思,更是道:“我敢打包票,若純禧姐姐與你不清不楚的,我一輩子斷子絕孫,你敢不敢這樣說?”

張英厲聲呵斥道:“四阿哥,慎言!”

方才像是戰勝公雞一樣的納蘭揆方頓時就洩了氣,如今這世道的人都是相信這些的,自不敢隨便說話。

胤禛更是乘勝追擊道:“怎麽,不敢說話了?呸,真是壞心腸!”

大阿哥卻是不依了:“四弟,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如何得知?這件事有曾祖母和皇阿瑪做主……”

太子卻是厲聲道:“哼,你們想的什麽,當真以為大家不知道?”

好在下朝後的皇上很快就匆匆過來了,一瞧見宛如菜市場的上書房氣的臉色都變了,又是請太醫又是派人將胤禛拎去禦書房。

和往日裏的巧言善辯不一樣,胤禛這次什麽都沒說,皇上剛開口訓斥幾句,他便道:“皇阿瑪,就算您這次打兒臣十個板子,甚至二十個板子,兒臣也沒覺得自己錯了……明明是他們有錯在先的。”

說著,他的聲音裏都帶著幾分哽咽:“純禧姐姐那麽好的一個人,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她?若納蘭揆方真喜歡純禧姐姐,兒臣心裏也還稍稍好想些,可他分明就是為了利用純禧姐姐……今日不管誰來了,兒臣都是這樣說!”

對男子來說,這等事兒不算大事兒。

更不要對日理萬機的皇上來說,這就更是小事兒了。

其實一開始他是隱隱約約有聽說這件事的,卻並未放在心上,他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只想著兩個孩子不過是青梅竹馬,走的近一些而已,再加上納蘭明珠這人向來擅鉆營,想趁這個機會求娶純禧公主,他並不意外。

但他沒想到胤禛會這麽大反應。

皇上下意識皺皺眉:“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先動手打人,方才朕都看見了,納蘭揆方額頭上破了那麽大一個口子,只怕這輩子都要留疤的!”

“那是他活該!”便是到了這個時候,胤禛依舊沒有半點悔改之意:“納蘭揆方破了相,但純禧姐姐丟的卻是名聲,以後出嫁了說不準還要被人非議的,兒臣覺得納蘭揆方一點都不虧。”

要是納蘭明珠在場的話,他恨不得朝納蘭明珠也丟個硯臺過去。

皇上厲聲道:“真是不知道悔改!”

說著,他更是道:“來人,將胤禛送去崇聖殿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能放他出來。”

這話一出,便是連梁九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滿朝阿哥,可沒誰被關去崇聖殿閉門思過的。

這地方說白了就是皇家家廟,裏面清一色擺的全是歷朝歷代皇帝排位,一走進去似有涼颼颼的風從四面八方湧來。

別說小孩子,就連梁九功都覺得有些瘆人。

想當年太子年幼不聽話時,一聽說有可能要去崇聖殿,嚇的便直哭。

那地方有多嚇人,皇上也是知道的,他原也不是真心實意要將胤禛送過去的,只想著讓他認錯而已,誰知道胤禛卻是閉口不談,心裏更想著——去就去,有什麽好怕的?那地方擺的都是歷朝歷代皇帝們的排位,難不成還能蹦出來同他嘮嗑?若真是如此,他也不怕,一個皇帝還能同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計較?

胤禛是雄赳赳氣昂昂去了崇聖殿,宛如戰勝的公雞似的。

這消息一傳出去,可就不得了了。

德妃抱著九公主前去禦書房找皇上求情,只是很可惜,她根本沒能見到皇上。

緊接著,太子也去了禦書房,一樣的,他也沒見到皇上。

然後是純禧公主牽著五阿哥過去禦書房,也是沒見到皇上。

可憐皇上一下午都沒個停歇,再次聽到有人過來時,想也不想就道:“都說了,朕忙著,不見,梁九功,你吩咐下去,但凡是與胤禛相關的人過來求情,朕一律不見。”

梁九功輕聲應是,可想了想還是道:“皇上,奴才方才說的是太皇太後過來了……”

“你這奴才,快叫太皇太後進來!”皇上差不多快被胤禛氣傻了,連忙迎了出去,扶著太皇太後的手道:“老祖宗,您怎麽過來了?今日天涼,您怎麽不好生在慈寧宮歇著?若是真有什麽事兒,只管差人來叫朕便是了。”

太皇太後掃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將手從抽了出來,淡淡道:“哀家知道皇上忙於公務,連德妃,太子等人過來都沒時間見,所以便親自過來了。”

皇上瞧著太皇太後她老人家落座於炕上,訕訕道:“是不是方才太子與德妃去了慈寧宮?”

太皇太後淡淡道:“胤禛被你關了起來,德妃也好,還是太子,純禧和胤祺也好,都來找過哀家,哀家覺得你這事兒做的不妥當。”

“哀家知道,純禧並非你親生女兒,你對她不會顧念太多,可是皇上啊,當初你可還記得將純禧過繼到你名下時,你是怎麽與恭親王說的?”

“哀家也知道,便是你的親生女兒,這種事兒對你來說也不算大事兒,可你想過沒有,若真的放任這事兒不管,任由著納蘭明珠推波助瀾,便是純禧不嫁到納蘭家,只怕也尋不到好親事的。”

“胤禛若有錯,也是錯在太顧念手足之情,皇上難道就真不在意他的死活了?那麽黑的地方,他一個小孩子,若真有什麽三長兩短,被嚇出個好歹來,那該如何是好?”

皇上都沒好意思說,他雖將胤禛一個人丟在崇聖殿,可暗處卻還是派人守著的,但凡有半點不對勁立馬與他說一聲的。

他也只能與太皇太後賠笑臉:“老祖宗,朕也是得您教養長大的,朕記得您當初曾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胤禛出發點是好的,這一點,朕也是知道的,不然就該賞他板子了。”

“可這孩子打小就頑劣,若是不加以管教,只怕以後要釀成大錯的……”

誰知他這話還沒說完,太皇太後就冷冷掃了一眼過去,皇上沒法子,只道:“是,都是朕的不是,平日裏疏於對胤禛的管教。”

太皇太後頷首道:“既是這般,那皇上就該在孩子們身上多費些心思才是,那哀家就去接他出來吧。”

也不等皇上說話,太皇太後便扶著蘇麻喇嬤的手走了。

等太皇太後緊趕慢趕趕去崇聖殿時,只見胤禛正巴巴踮著腳看上頭的排位了,更是忍不住感嘆道——這歷史上的皇帝可真多啊,有些他都沒聽說過了。

太皇太後麻溜將胤禛接回慈寧宮,更是放出話來,胤禛在崇聖殿被嚇壞了,這些日子得在慈寧宮好好歇著,至於功課什麽的也得放一放,等著中秋節過了與五阿哥一起再去上書房念書。

胤禛只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可見德妃與純禧公主哭哭啼啼,仿佛他好像受了天大委屈時,他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忙道:“……你們別哭啦,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再說了,也就是名聲會受到點影響,我又不在意這些,倒是那個納蘭揆方,哼,當初我就該大力些,讓他額上的疤再嚴重些才好了!”

德妃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可純禧公主眼淚依舊掉個不停,只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胤禛怎麽勸都沒用。

就連五阿哥學起小豬叫,純禧公主還是眼淚不停。

後來還是太皇太後拍著她的手道:“哀家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壞心腸的人會有報應的……至於你的親事,哀家自有打算,只要你不點頭,便是皇上發話了,哀家都不會叫你嫁出去的。”

“如今你還小,旁人說什麽做什麽你看的極重要,可有些事兒啊,根本不必在意的,等著你幾年後,幾十年後回想起這件事來,只怕都記不清來了。”

“哀家也是打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純禧啊,你該慶幸,慶幸還有幾個好弟弟了!”

純禧公主這才心情微微好些了。

接下來的幾日裏,胤禛便安心住在慈寧宮,當然,外頭那些事兒他也沒忘記打聽,知道納蘭揆方額上留了個大拇指大小的口子,皇上原下令要他回去養傷的,說是養傷,只怕這輩子都進不了上書房,後來還是大阿哥與納蘭明珠求到皇上跟前,皇上這才松了口。

以胤禛對皇上的了解,只怕一開始皇上就沒打算將納蘭揆方送回去,畢竟就是皇上做人做事也是要講道理的,按照明面上的道理來說,納蘭揆方可不是過錯方。

不過這樣更好,胤禛一想到日日見著納蘭揆方額上頂著個疤,心裏就解氣。

至於純禧公主與納蘭揆方不清不楚這事兒,還真是姜還是老的辣,太皇太後一出手打死了幾個嚼舌根子,散播謠言的宮女太監,這流言更是嘎然而止。

不光如此,她老人家更是放出話來——一家有女百家求,這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可若真想求娶,那就大大方方上門來求親,使那些幺蛾子做什麽?哀家是老了,卻不是傻了。

這話就是故意對著納蘭明珠說的。

一時間,再無一人敢私下議論此事。

可經過這件事,倒是叫皇上與太皇太後等人意識到有些孩子大了,這親事也該早日定下來。

太皇太後卻想著將純禧公主多在身邊留幾年,直說不急。

但大阿哥如今已十二歲,皇上在他這年紀都已經娶妻,滿人成親早,這年紀成親的兒郎也不是沒有。

皇上與太皇太後的意思皆是便是不早早成親,這親事也是能定下來的。

皇上這主意來的是措手不及,大阿哥根本沒來得及準備,不過他就算準備也沒用,納蘭一族是他的外家,因為納蘭揆方的事兒,皇上對他也是有些意見,便給他定下了尚書科爾坤之女覺羅氏。

娶妻當娶賢,這位覺羅氏模樣並不出眾,很是賢淑。

大阿哥並在在意這些,福晉不好看,娶兩個好看的側福晉和庶福晉便是了。

他在意的卻是覺羅氏出身不顯,其父雖為戶部尚書,但在覺羅氏曾祖這一輩才開始顯露頭角,如今除了覺羅氏的父親,家族中最出眾的也就出了個禮部侍郎,可以說全家上下在朝堂之上是孤立無援,這樣以後又怎麽能為他提供幫助?

如此一來,就是在中秋家宴上,大阿哥臉色也好看不起來。

偏偏太皇太後更是點著大阿哥道:“……瞧瞧你,旁人訂了眼裏眉梢都是笑,可你倒好,愁眉苦臉的,可是嫌你皇阿瑪給你選的人不好看?”

大阿哥連說不敢,只起身道:“君子當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如今我學識尚淺,也並未領略大清江山,故而不願早早成親,並非對覺羅氏不滿意,皇阿瑪所選之人,便是我沒有見過,也知道該是十分出眾的。”

太皇太後笑著道:“你勤奮好學,皇上與哀家都是知道的,如今這親事只是定了下來,成親的日子還得叫欽天監和禮部好好選一選,你若是想晚些那便晚些就是了,哀家與皇上總不能耽誤你上進!”

坐在下首的胤禛瞧大阿哥面上雖帶著笑意,可這笑容根本沒有觸及到眼底,一時間也是有點心疼起未來的大嫂。

不過,小小年紀的他也忍不住替自己的未來擔心。

大阿哥十二歲就訂了親,再晚也是十五六歲就該成親了,這年紀擱在現在還是個高中生,就要成親生娃娃了?

他有點害怕。

五阿哥也有點害怕,一邊咬著牛肉卷餅,一邊苦兮兮道:“四哥哥,我還是不想要去上書房念書,也不想要搬去阿哥所了,要是以後我想皇瑪嬤他們了怎麽辦?還有我的額娘,如今她有了小弟弟,萬一我半個月才見她一次,她忘了我怎麽辦?”

真是越說越愁,他甚至覺得手中的牛肉卷餅都沒有之前好吃了。

胤禛這幾日天天在慈寧宮吃吃玩玩,日日閑散,倒有些懷念起上書房念書的日子來:“不要緊的,你要是無聊咱們兩個可以一起玩,我也與曾祖母說了,將阿福也帶去阿哥所,到時候多熱鬧啊!”

至於阿哥所養狗一事,皇上雖未讚成,但也沒有出言反對,只巴望著胤禛這個活祖宗有狗兒陪伴,能少惹點事也是好的。

可要是真安分守己,那就不是胤禛了。

他瞧著大阿哥臉色難看,更是舉著酒杯前去給大阿哥敬酒:“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大哥哥已經訂了親,未來的大嫂十分賢淑,我還沒有恭喜大哥哥一聲了。”

有太皇太後與皇上在場,大阿哥就算是恨的牙癢癢也只能面露笑意,一杯酒下肚更是道:“多謝四弟了。”

他眼神裏帶著陰森森的恨意,更是將這筆帳算在了胤禛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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