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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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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夜の寶貝:桃花夭夭,你這話什麽意思【疑惑】

看到夜の寶貝還在這句話後面加個疑惑的可愛表情,我真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我已經懶得和她們廢話,直接打開面版開啟紅名模式,然後才在當前頻道再次發言。

【當前】桃花夭夭:很簡單,你們輸了就請圓潤的滾出這區

這話剛發完,很快有圍觀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刷屏鼓掌,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疑問。

【當前】一望二三裏:我記得桃花夭夭從來都不PK,不開紅,不殺人,她打得過夜色家族???

【當前】風吹饅頭雪花白:就是就是,我記得夜の唯愛PK榜第二十六位,無量咒控場簡直不要太虐啊

【當前】獨上西樓月如鉤:樓上都傻了吧?夜色家族她們有誰滿級了?別忘了現在桃花夭夭可是唯一滿級的!

【當前】傷心橋下春波:輪回之後級別不好升啊,夜色家族的和桃花夭夭得差三十多級

【當前】誰家無二:靠!桃花夭夭太奸詐了!這不是完虐夜色家族嗎?

看到後面越說越不像話,漸漸往同情夜色家族方向靠攏,討伐我傍了大神,現在欺人太甚。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沒辦法只好在當前頻道上繼續發言。

【當前】桃花夭夭:我已經說了,四打一,她們一起上

【當前】桃花夭夭:夜の唯心,你不是說我一身凡品垃圾裝備嗎?我現在也穿這身,怎麽,你們怕了?

【當前】桃花夭夭:夜の寶貝,你怕了?怕了你可以讓冰河入夢一起來,正好你們可以一起滾

這話發完,我有點擔心,生怕冰河入夢真不顧臉面,幫著夜色家族一起圍攻我。畢竟冰河入夢的裝備和操作技術,即使合服後也能排在前十,我可沒有信心依靠等級差來完虐他們。

我今天之所以敢和他們說開紅決鬥,第一個原因我級別高於他們,第二個原因則是我在奈何橋得到的斷情心法,可以短時間內提高各項屬性,最適合開紅決鬥用,除了這兩個,還有一個說來怪不好意思的……

梵天給我賬號轉的兔寶寶,是神級寵物,那只兔寶寶放出來,就能直接秒殺夜の寶貝。

我這幾話發出去不到幾秒的功夫,圍觀的群眾就又開始刷屏起哄,一時間屏幕上到處都是對話框,看起來亂糟糟的,我都快找不到夜色家族那四個人的回覆了。

在這些對話框之中,我看到私聊小窗閃動,打開一看原來是梵天發來的消息。

梵天:想把他們趕出去?

桃花夭夭:嗯,看他們心煩

我說話,等了一會兒才見梵天又發來消息,是一個郵箱賬號和密碼,讓我登上去看看,並且強調要立刻馬上就登陸上去。我有點好奇裏面是什麽,看了看屏幕夜色家族和冰河入夢他們都沒有吭聲,也就暫時退出全屏,打開網頁去登游戲。

登上去之後才發現裏面是一篇青丘璇璣的技能詳解以及PK攻略,我以為內容會很多,可是全看完還沒用兩分鐘,通俗易懂,而且還有技能順序圖,快捷鍵設置……

也不知道梵天是什麽時候準備好的,我一時間心裏湧起莫名的感動,他簡直太善解人意了。

等我又把攻略看了一遍才調回游戲,看了看對話框後不由驚訝起來。

冰河入夢竟然已經直接下線,連帶著江湖夜雨也沒影了。

夜色家族四個人倒是還在,只不過正在扮可憐博同情,滿屏幕的哭泣和控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咄咄逼人,是個不講理的。

我被他們顛倒黑白的能力震驚到了,我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大概會被惡心得不止夜宵吃不下,連明天的飯可能都沒胃口。

【當前】桃花夭夭:你們有完沒完啊?怎麽你們四個打我一個都不敢了?不敢就直接滾行不行?

【當前】夜の寶貝:我們哪裏得罪你了,你非要把我們趕走,我和冰河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很快就會現實裏見面

【當前】夜の寶貝:求求你,放過我們行不行【祈求】【祈求】【祈求】

我無語地看著屏幕,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當前】桃花夭夭:是你們不放過我好不好?我主動找過冰河入夢嗎?我主動找過你們嗎?請別胡言亂語像個瘋子似的

【當前】桃花夭夭:一句話,要決鬥就速度點,不敢就都滾蛋!

說完我就收了飛行法寶一個縱身躍到樹下,拿下背上的弓箭擺出攻擊姿態。

可令我完全沒想到的是,正當我鬥志昂揚、磨刀霍霍準備大幹一場時,她們四個集體下線,瞬間在原地消失了……

留下我淩亂地將雙飛火技能落到不遠處的倒黴夜叉身上,看著夜叉抖著醜陋的身軀,顫了兩下倒地後,連我自己都被強悍的攻擊力嚇著了!

圍觀群眾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他們各自刷屏,甚至還上世界上宣傳我一招秒殺葬天林的夜叉。

我實在沒有想到在斷情心法的加持下,我攻擊力會如此爆表。可惜,夜色家族那四個不能讓我練手了,我心底真是萬分遺憾。

圍觀人群見夜色家族下線,沒熱鬧可看也都漸漸散了,畢竟這裏怪多,一不小心就會掛掉,長時間踩在飛行法寶上還要耗費晶石。

等他們都走的差不多了,我轉身看向梵天,問道:“你走不走?”

【當前】梵天:我跟你走

【當前】若水三千: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嗎?

我這才發現若水三千還在,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飛到樹上去了,這會兒見人少也召喚出九色鹿坐騎跳了下來。

我私聊給梵天:我累了,你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不管!

梵天:你生氣了?

桃花夭夭:沒有,就是心裏不舒服

不等他再回覆,我又發了消息過去:我回城後就下線了,今天很累,大概會等到明晚上線,拜拜

說完,我直接用返鄉術,消失在葬天林,等到了神域,才看到梵天發來的消息,他說:早些休息,晚上見。

我以為他說的是明晚,也沒在意,可是等我下了游戲,順手拿過調靜音的手機,不由傻眼了。

總共十六個來自蘇承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條來自他的短信。

晚上一起吃飯,六點下樓。【From:蘇承】

我有點緊張,蘇承的短信再加上梵天的最後一條消息,我總覺得是一種暗示。可我還沒準備好,我現在完全無法想象,如果蘇承真的是梵天,我該怎麽辦?

我要怎麽面對他?

游戲裏,隔著顯示屏,我可以厚臉皮的聽他一句句叫老婆,甚至那會兒順手還能打個老公給他發過去。但是,如果這人是蘇承,我覺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看了下時間,現在才四點五十,離六點還有一個小時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六點見面,蘇承大概要五點半從寢室出來,他住的男寢離我這邊有些遠。

我地抱著手,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直接裝不在讓他白來一趟,還是現在打電話告訴他我不會去?

思來想去,最後我心一橫,按下撥號鍵。

那邊很快接聽,我因為緊張聲音有些磕磕絆絆的,我說:“學長,你好,我現在不在寢室,晚上也許回不來。”

沒說出口的那半句就是:我沒辦法和你一起吃飯。

我覺得這話暗示的很明確,他肯定能聽明白,但只聽聽筒裏傳來的聲音說:“你在哪裏?我可以去接你。”

我既覺得無路可退,又稍稍有些安心,畢竟如果他是梵天,他應該知道我才剛下線,這會兒肯定不會離開寢室。他沒有拆穿,說明他大概……真不是梵天?

我沈思了一會兒忘記回答,等反應過來才發現電話還沒掛,蘇承也沒有出聲,耳邊似乎隔著聽筒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

我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才開口說道:“學長,真的很抱歉,我這邊不大方便,要不改天吧?”

誰知道改天會改到哪一天?我決定用拖字訣。

“桃桃,匹諾曹會長長鼻子。”那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但是說得內容卻嚇了我一跳。

我不敢承認自己說謊,硬著頭皮裝傻:“突然提匹諾曹幹什麽?”

他大概是被我裝傻的態度氣到了,原本溫潤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他問我:“桃桃,我會吃了你嗎?為什麽要怕我。”

“沒……沒有!”我趕忙否認:“一定是你想錯了。哎呀,不說了,我這邊忙,先掛了,拜拜!”

話音剛落,我就慌慌張張地按下掛斷鍵,生怕他能隔著電波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掛掉電話後,我忐忑不安地考慮著要不要把電池拔出去,不過幸好都過了十多分鐘,蘇承也沒有打過來。

我覺得像他那種向來只有女孩子對他主動的男神級學長,大概這次真被我給氣到了。

我默默地嘆了口氣,爬上床準備先睡一覺,晚上等天黑了再叫外賣。我不打算出門,我覺得出門會有遇見他的危險,而躲在女生寢室,蘇承總不會硬闖進來。

可我真是低估他的能耐了。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只手再拍我臉,我睜開眼一看,差點嚇得從床上滾下來,還好護欄夠結實。

我裹著被子坐起來,手抓著護欄,低頭看向蘇承,驚恐地問他:“你你……怎麽進來了?”

蘇承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笑著說:“你不下來,我只好上來。”

“……”我無語地看著他,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大腦像缺氧了似的,根本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換衣服,我去樓下等你,十分鐘。”蘇承言簡意賅,他說的時候,好看的眉眼間依舊笑意淺淡,仿佛一塊溫潤的暖玉,讓人心尖微微一顫,不由有些楞神。

就在我發楞這幾秒的時間裏,他已經關門離去,讓我連拒絕的話語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我只得認命地爬下床,想到上次去楓丹白露出的烏龍狀況,即使再不情願,也認真的準備起來,換了打底褲,英倫格子的短裙,穿上黑色小羊皮坡跟長靴,考慮到天氣不是很冷,就沒有穿羽絨服,而是披了一件毛呢鬥篷。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我大概還會畫個淡妝。畢竟和蘇承那張臉實在長得太好,和他一起走,為了不淪為難看的陪襯,我也著實該對自己的妝扮費些心思。

等我做好一切下樓時,蘇承滿意地看著我,他擡手摸摸我的腦道,誇讚道:“真漂亮。”

我躲閃不及,不但被他摸了頭還聽到他的讚美,一時間連揮開他手都忘記了。

站在女寢樓下,我犯傻地看著他,憋了半天才只擠出兩個字:“謝謝。”

“走吧,去吃火鍋怎麽樣?”

蘇承說著就已經把放在我腦袋上的手拿下來,我剛松了口氣卻發現他的手竟然順勢牽上我的,我簡直動也不敢動,渾身像是被施了天山派的失魂給定住一樣。

見我不動,蘇承又說:“怎麽了?桃桃。”

我這才想起來,他今天一直叫我桃桃,一般熟悉的人都叫我冉冉,桃桃是家裏人才叫的小名,他怎麽會知道?而且,莫名的,我竟覺得從他舌尖叫出的桃桃,格外動聽。

不過,他知不知道牽手代表什麽?男生怎麽可以隨便牽女孩子的手呢?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了!

我掙紮著想要縮回來,可他攥得又緊又嚴實,我根本沒辦法。

最後只好擡頭仰著下巴看向他,瞪著眼有些委屈的問他:“你這是幹嘛呀?松開我。”

“為什麽要松開?牽女朋友的手不是天經地義嗎?”蘇承眉眼間盡是笑意,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我卻覺得耳邊都在嗡嗡作響,反反覆覆回蕩著他剛剛的那句話。

牽女朋友的手不是天經地義嗎?

天經地義嗎?

可是!就算再天經地義,那也得是女朋友才行啊,想到這我不由脫口而出說:“我也不是你女朋友呀?”

“怎麽不是?”蘇承說著又擡手要摸我腦袋,被我躲開。

我特別嚴肅地和他強調:“如果是,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個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我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氣鼓鼓地看著他,等他給個合理解釋。

就算他想讓我做他女朋友,怎麽也得有個追求過程不是?

不知不覺間,我竟沒有發覺自己的心態已經產生變化。從最初的害怕他排斥他,到此刻竟然覺得做他女朋友也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蘇承聽了我的話,唇角翹起,他笑了笑,略微低下頭,看向我,緩緩開口道:“你下午,不是還叫我老公嗎?”

他用一本正經的腔調說著完全不正經的話,我的大腦幾乎瞬間死機,楞了許久才勉強反應過來,我覺得自己的呼吸在十一月的初冬都被凍住了,十分艱難地問他:“你就是梵天……”

原本應該是疑問句,最後卻由於緊張顫著音反而像是陳述句。

“我就是梵天。”他沒有否認,承認得特別積極。

雖然早有猜測,梵天可能就是蘇承,可當真確認了,我卻飯難以置信,我實在無法相信游戲裏那個老婆來老婆去的蛇精病大神,他現實中竟是只可遠觀的高冷男神蘇承。

這簡直比梵天是裴津南那個花心蘿蔔還令人難以置信!

我深吸了口氣,回過神兒後,依舊有些不甘地問他:“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現實中是誰的?”

“一直知道。”

蘇承回答的很幹脆,卻讓我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咬著嘴唇,繼續問他:“那你知道我以前和冰河入夢結婚的事情?”

這話問完我才發覺有些傻,那時候沒有合服,梵天還不在我們這個服,而且我回游戲之後,天天世界上刷屏,幾乎人盡皆知,我是冰河入夢前妻。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我和冰河入夢結過婚的事情呢?

果然,蘇承點點頭,卻又好像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些什麽似的,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溫聲道:“別傻站著,外面冷,先去吃飯。”

我這一次沒有反駁,像是失了魂的布偶任由他牽著手。

蘇承帶我去的是一家新開的火鍋店,環境優雅得不像校園周邊的火鍋店,味道也很美味,可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勉強吃了一些之後,又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只覺得無比尷尬。

當游戲的蛇精病老公和現實裏的高冷男神,他們變成同一個人,這可怎麽辦才好啊!

我簡直頭疼的要命!看蘇承這態度,幾乎就是要把游戲的奸_情發展到現實,而且今晚在女寢樓下我被他牽著手站了那麽久,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指不定現在被傳成什麽樣子。

不過我覺得,大概他們都會覺得蘇承眼瞎了,怎麽會看上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蘇承本就不是話多的人,見我興致怏怏,他也沒怎麽開口,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見時候差不多,他又送我回到女寢樓下。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千言萬語最後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窘態,伸手摸摸我的腦袋,溫聲說:“別想太多,上去吧。”

我麻木地點點頭,和他說了再見後才轉身上樓。

回到寢室還沒等摸出鑰匙開門,就見渺渺過來了。她打量了我這一身之後,眼前一亮,抓著我的胳膊問:“坦白交代,和哪個帥哥約會去啦?”

我白了她一眼,一邊繼續在背包裏找鑰匙,一邊有氣無力地說:“梵天。”

“游戲的那個梵天?”渺渺楞了一下,覆又喜悅地審問道:“你兩什麽時候發展到現實的?這麽快啊!快說說,他長得帥不帥?”

我懶得和她一起花癡,直接甩出兩個字:“蘇承。”

“……他長得和蘇承一樣帥?”渺渺驚訝地感嘆:“那你真是賺到了呀!”

“錯!”我搖搖頭,繼續道:“他就是蘇承。”

聽了這話,連渺渺都徹底震驚了!

“你是說梵天就是蘇承?那那……那……”渺渺指著我,那了半晌才睜大眼睛一副看怪物的模樣,繼續說道:“那你們現在怎麽樣了?”

我嘆了口氣,將鑰匙□□鎖眼把門打開,進了寢室開燈後,才告訴她:“大概也在一起了吧。”

我的聲音很輕,連自己都不怎麽確信這句話的可靠性。

蘇承和我在一起,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可思議。

渺渺震驚地看著我,楞了半晌才回過神兒,雙眼發亮地把我仔細瞧了又瞧,最後神棍地甩出一句話:“我早就說你有撞大神的小說女主運,這不,現在成真了吧?”

“可我覺得太不真實了,心慌。”我抓住渺渺的胳膊,把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

“有什麽可慌的,蘇承長得帥人品好成績好家世好……你說你還有什麽可挑剔的?”渺渺掰著手指頭洗漱蘇承的優點。

“哎呀,不是這樣。”我有些煩躁地嘆了口氣,憂郁地說道:“就是因為他太好了,我才覺得不真實,才會心慌。”

“得了,你呀!”渺渺點點我的額頭:“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對了,你要是像冰河入夢那樣,哭都沒處哭去。”渺渺突然話鋒一轉,提到冰河入夢。

“他怎麽了?”我有些好奇渺渺怎麽會提到他。

“不是他,是夜色家族那四個。”說著,渺渺已經主動打開我書桌上的電腦,等連上網之後,她直接登陸我的QQ,打開她發來的窗口,點擊裏面一個網址打開。

“你自己看看吧,簡直了!”渺渺感嘆道:“真是完全令人想不到的事情。”

我好奇地把手放上鼠標,開始瀏覽這個帖子。

這個帖子是兩個小時前發的,瀏覽量已經破萬,內容很勁爆。

原來夜色家族四個角色都是一個人控制,而那個人還是個專門在網游裏騙男玩家錢的猥瑣男。

至於夜の寶貝在選美裏發的照片和視頻,都是他從別人那裏買來的。他平時高調,總去論壇發帖秀恩愛,秀美照。結果被照片本人的男朋友發現,這才露了餡。

然後又有技術宅根據夜色家族曾經發過的帖子,查出IP,最後抽絲剝繭,得出結論,不止夜の寶貝參加選秀的照片非本人,夜色家族四個人都是一個玩家控制,而那個玩家與去年盛世游戲裏爆出的騙子是一個人。

“估計這以後,夜色家族是不會再出現了。”看完之後,我不由感嘆了一句:“真是沒想到啊,美人的屏幕背後竟然會是猥瑣男,她的說話語氣方式,簡直太像小白花,和男人完全不沾邊。”

“可不是!”渺渺附和道:“冰河入夢真是報應,被個男人騙得溜溜轉,估計他以後也沒臉出現在這區了。哈哈,一想到他管一個男人叫老婆,我就想笑。”

“……我其實也有些想笑。”說完,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和渺渺兩個人笑做一團,又鬧了會兒她才離開。

等渺渺走後,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掉,心情有些覆雜。

我打開論壇的網址,在搜索框裏輸入當初冰河入夢發的那個奈何橋的帖子。

我本身就是學計算機的,查找一下發帖IP這種簡單的事情也會做,但是在具體到哪區哪棟就做不到了。

我的手有些顫抖,最後猶豫再三,還是開始獲取源代碼識別IP。我想,就算知道他的IP,也頂多知道他是否真得在這座城市,其他的,除非請人幫忙才能查到更具體,而我也不需要那麽具體。

然而,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是,冰河入夢的IP竟然也來自H大的校園網。

而且,那一串IP數字竟然讓我覺得有些眼熟。我思索片刻後,又翻出梵天上次登陸我號碼時的IP。

兩串數字一對比,竟然只差一位。

我被接二連三浮出水面的真相徹底震驚。

從發帖的地址IP上分析,冰河入夢和梵天應該在一棟宿舍樓,已經可以確認梵天是蘇承,那麽,冰河入夢到底是誰?

想到這兒,我拿起手機給班裏關系不錯的學霸同學撥了過去,簡單的說了目的之後,對方很爽快地讓我把兩個IP給他發過去,他幫我對比一下。

在我緊張地等學霸回覆的過程中,蘇承又給我發了短信。

只有兩個字,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晚安”卻讓我莫名有了一種戀愛的感覺。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知不知道冰河入夢是誰又有什麽關系呢?

反正,他於我只是情竇初開時的一抹悸動,如今,他只是我的過去時,與我的未來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

一夜無夢,第二天上午睡到十點多才睜開眼,在我剛醒過來還在床上咕噥著的時候,我竟意外接到裴津南的電話。

裴津南之前總是給我送各種各樣的小物件,在我多次拒絕後,他已經快消失一周了,我以為他早就放棄。

現在冷不丁又看到他的來電,心頭不由有些詫異。

我按了接聽鍵,把手機遞到耳邊“餵”了一聲。

那邊似乎有些嘈雜,也不知道裴津南現在在哪。他在我接聽後一直沈默著,我都懷疑是不是他撥錯號碼了,可是就在我想要掛掉電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聲音暗啞地問:“你和蘇承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但想想昨晚蘇承的態度,我覺得差不多我們應該是在一起的吧?於是就低低地說了個“嗯”。

那邊又是持久的沈默,最後在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才傳來幹巴巴的兩個字:“恭喜。”

我實在不知道這電話還要怎麽繼續說下去,不過讓他知道我有男朋友,也免得他以後再獻殷勤。想到這兒,我連多說什麽的心思都歇了,直接按了掛斷。

和裴津南的電話剛掛,蘇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想著既然現在已經在一起,大概就該有些女朋友的樣子,可是女朋友該怎麽做我也沒有經驗,最後接了他的電話反而沈默起來。

倒是蘇承,他十分適應角色轉變,也不知道是被多少個女孩子調_教出來的,想到這些,我心裏不由有些介意。

我問他:“你以前有多少女朋友?”

聽筒那邊的他似乎楞了一下,轉而輕笑著說:“沒有,我以前沒有任何女朋友,現在也只有你一個。”

“那以後呢?”我厚臉皮地追問。

“以後沒有女朋友,只有妻子。”他的聲音低低沈沈,仿佛施了魔咒一般,我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我想,曾經再多的心動,也不如此刻一個希望未來有他的悸動珍貴。

我和蘇承又聊了一會兒,最後確定一起吃午飯,才掛掉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早電話紮堆了,我剛掛蘇承電話,學霸的電話又過來了。他和我簡單的說了下結果,原來冰河入夢竟是蘇承隔壁寢室的,這世界簡直不要太小了。

在和蘇承一起吃午飯的時候,我忍不住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他倒是不以為然地問我:“你想知道他是誰嗎?”

我拿不準他是什麽意思,覺得女朋友公開關心別的男人似乎不大好,更何況我對冰河入夢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只是覺得他被夜の寶貝騙的有點慘,得知也是一個學校的校友後更是有點好奇。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個倒黴學長?

“還行,就是有點好奇。難道你知道?”我突然放下筷子,擡頭看向蘇承,有點反應過來他剛剛的意思了。

“知道。”蘇承笑笑,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也認識他。”

“啊?”我不由驚訝出聲,有點難以置信地說:“我也認識?可是你們那棟寢室樓的男人,我不認識幾個呀。這麽一排除……”

我邊說掰著手指頭數,蘇承被我的小動作逗笑了,如果不是飯桌太寬,我覺得他肯定又要摸我腦袋,也不知道他怎麽會有這種壞習慣,好像我是長不大的小孩子似的。

我把腦中知道在那棟宿舍的人都想了一遍,腦中突然想起瀟瀟說裴津南也在玩《神話》,一時間有些怔住,難道……裴津南是冰河入夢?

“想到是誰了?”蘇承問我,我覺得大概是我的表情太僵硬,眼底都是不可以思議地的否認,讓他觀察出結果來了。

我咬著嘴唇,有點艱難地開口問他:“他……是不是,裴津南?”

我終於還是問出來了,我想既然我已經有和蘇承在一起的覺悟,就該對他誠實。

蘇承點點頭,眉間眼笑意舒展,語氣輕松地誇讚我:“真聰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想了想,我沒忍住又問他:“那他知道你游戲裏的角色嗎?”

“知道。”蘇承回答得很痛快,甚至還補充道:“江湖夜雨你也認識,他們都是一個寢室的。”

我默默地“哦”了聲,想要回想出裴津南寢室裏都有誰,可是想了又想也沒有印象,實在想不出他們寢室裏有誰會無緣無故就非常討厭我。

我沒有問蘇承裴津南是否知道我游戲裏是誰,我覺得這已經不重要了。經過夜色家族一時,他大概不會再登陸《神話》。

他和我在游戲裏那段過往,也只會隨著時間的洪流湧向忘川。

和蘇承吃過午飯後,他非常自覺地牽著我的手,要將我送回寢室。

初冬的正午,暖陽微醺。

我和他手牽手漫步在偶有枯葉的校園裏,心中竟莫名升起一股不真實的感覺。我不由停下腳步,仰起臉看向他,猶豫著問:“蘇承,你喜歡我嗎?”

“喜歡。”蘇承毫不掩飾,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如此直白反倒讓我又臉紅了,聲音訥訥地問:“什麽時候開始的?”

“比在游戲裏遇見你還要早的時候就喜歡了。”蘇承說。

“啊?”我有點沒聽明白。

“大一你剛來時去網絡中心辦校園網,下樓時候撞到一個人,把他當人肉墊壓在下面……”蘇承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想起來了嗎?”

“那個人是你?”我驚訝出聲。

蘇承點點頭,“是我。當時我正巧打籃球傷到腳部,才被你直接跑掉。之後再遇見你,你竟然沒有認出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解釋得毫無說服力,怎麽也無法想到,當時自己一時膽小,覺得壓在陌生男人身上簡直太丟人,顧不得扶起他自己爬起來轉身就怕,生怕被人看見。

我想,這大概是我為什麽每次見蘇承都怕他的原因吧?

和蘇承分別後,我回到寢室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登上了游戲。

果然不出我所料,世界頻道依舊有在說夜色家族的事情,我看了一會兒之後也沒挖掘出什麽好玩的信息,就直接屏蔽了世界頻道,準備去天宮接些滿級任務。

如今冰河入夢也不會再來游戲,夜色家族更是過街老鼠,我想這回我應該可以開開心心地游戲了吧。

我剛到天宮沒一會兒,蘇承就也上線了。

他用了心有靈犀的技能,直接來到我身邊。

我出神地看著他,一身白衣似雪,飄逸出塵,明明只是個游戲角色,卻讓我想起他那張眉眼精致美得簡直不像話的臉。我想,現實中,他如果蓄發,穿月白長衫,手執古扇,一定是清雅矜貴的翩翩公子。

等我回過神兒,才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我劈裏啪啦地敲擊鍵盤把疑惑給他發了過去:“你怎麽能來的了天宮,難道你滿級了?”

“滿級了。”他很快回覆。

“……怎麽這麽快?我記得昨天還沒有啊!”一夜之間升到滿級,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午剛改的後臺數據。”他簡單地解釋道。

“……你能改數據?”我已經驚訝的沒法形容了,隱約想起來,蘇承的哥哥好像是開游戲公司的,難道這《神話》就是他家的?

“嗯,我哥知道我在追老婆,十分支持。”蘇承說得毫不掩飾。

看到這句話,即使是隔著顯示器,我也不由臉紅了。

沒等我回覆他,他又發過來一個相依相偎的請求,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接受。

瞬間,嬌俏的紅衣少女被白衫男子擁入懷中,神樹的永恒之花偶有花葉落下,輕風拂過,美景如斯,讓人沈醉不知歲月幾何。

曾經,我不敢相信建立在虛擬數據之上的感情,但此刻,我卻是從未有過的心安,真心無法被數據掩埋,註定相愛的人,命運會安排相遇。

這一刻,我突然希望,即使所有風景都看透,我們依舊一起到白首。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此就結束了,第一人稱有許多局限,文章的構思和主要脈略也寫於2011年,

時過境遷,很難找回當年的感覺,不如,就此結局。

後面也許會有蘇承和裴津南自白,解釋文中尚未交代的伏筆。

2014.12.25留

聖誕快樂!

☆、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渣男的自白,可能會修改錯字。

裴津南第一次遇見陶冉冉是在萬聖節舞會上。

那天,她大概是過來找人,似乎為了不顯得與其他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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