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良俊的聲音在司禮耳邊炸開, 他說現在的小姑娘蠢的很一騙一個準，那麽他和本來要來這裏的小李交易的是人啊, 是十二個小女孩。

“我沒有說懷疑你……”司禮慢悠悠的說, 她腦子裏很亂，感覺自己剛離了虎口, 又來了狼窩。

“那你什麽意思？”辜良俊翻了個白眼, 從兜裏掏出一包煙，自己點上一根又遞給了司禮一根。

“不不不, 我不抽煙。”司禮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呦，真的假的。”辜良俊又把煙往前遞了遞, “幹我們這行的哪有不抽煙的, 快接著吧。”

在司禮的再次拒絕下, 辜良俊收回了煙，趁著司禮不註意，把她的下巴勾起, 點著打火機看她的臉。

“你和我們都不一樣。”他用大拇指揉著司禮的臉，“像極了那些蠢貨剛來的樣子。”

司禮別過臉, 揮掉他的手，“別特麽說這些廢話，我來是帶人走的, 不是聽你說我什麽樣的。”

她平時很少冷著臉，也很少說臟話，說完這些話，她已經是一背冷汗。

辜良俊放下手, 往後退了半步，雙手舉過頭頂，“是我錯了。”他嬉皮笑臉的，“職業病犯了，看到漂亮姑娘總忍不住上手看看，要怪就怪你太漂亮了。”

他轉身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走走走，帶你去看看貨，個頂個的水靈，保準你們賺大錢。”

晚上的山路有些難走，偶爾突起的石頭子，硌得腳心酸疼的，辜良俊的腿長，走的快，司禮跟在他後面，一瘸一拐的跟著，朝著燈源走著。

說來也奇怪，明明這也是在山裏，可是外面卻有著大霧，什麽也看不清，這裏面，越接近光源，看的卻越清楚，四周是高高聳立的山峰，獨立的小別墅建在空地上，一共只有三層，房子外面圍著和一樣山洞裏一樣的小燈泡。

“我們住二樓，貨物在一樓，訓練室在三樓。”辜良俊勾著唇笑，“都快十點了，晚上她們一般都在一樓，我帶你去看看。”

他刷了一張門禁卡，邀請司禮進了別墅，剛到門口他動了動鼻子，皺著眉打開門，看到客廳裏散布的酒瓶、皮帶以及衣物，罵罵咧咧的就往房間裏沖。

“這種時候，誰敢壞老子好事！”

司禮見狀，連忙跟在他身後，別墅一層是像旅館一樣的小單間，只有一間房間的房門沒有關嚴，門縫裏露出的光在暗處的走廊裏尤其顯眼，辜良俊一腳踢開門，隨後沖進門去，丟出來一個渾身赤.裸的精壯男子，“和你說了多少次要交貨了，你還敢現在來，你沒長耳朵嗎？”

躺在地上的男子，打了個酒嗝笑嘻嘻一張臉，“你不說我不說她不說，沒人會知道。”

辜良俊立刻回頭，看了看站在走廊盡頭，看不清臉上表情的司禮，壓低了聲音，忍住憤怒，“來驗貨的就在那，你看到了嗎，賣不出去你養著她啊？”

躺在地上的男子，揉了揉眼睛，直起身，“我沒進去，我就逗逗她，她不信讓她去看啊！”

辜良俊放下他，朝著司禮走來，他一臉的煩悶，說話的語氣也很差，“今晚出了點事，明天再看她們，出貨前會讓你驗貨的，你的房間在二樓，你先上去吧。”

司禮沒吭聲，眉宇間也透著一股郁氣，進房間時，狠狠的摔了門，像極了擔心買到差品的買家。

她進了房間，把房門鎖上，在房間裏轉了轉，依舊不能確定房間裏有沒有監視設備。她拿出手機，手機還是沒有信號的，但是能搜索到一個hongwo的wifi。搜到又怎麽樣，司禮一樣不敢連。

她有些喪氣的放下包，躺在床上，滾了一圈，發現口袋裏有東西，拿出來後，發現口袋裏裝著一張地圖還有一枚避魂針。與她之前看的避魂針不同，現在的避魂針指針亂轉，每個方向都指了一遍。

司禮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拿著避魂針在房間裏到處走，指針依舊沒有一個穩定的方向，“東西壞了吧，煩人。”

她焦躁的走來走去，最後還是躺回了床上，要慢慢來，不能心急，她安慰著自己，逐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司禮睡到自然醒，已經早上十點多了，她下樓時，一樓一個人都沒有，她朝著昨晚看到的房間走去，隱隱約約聽到啜泣聲。

嘟嘟嘟。

她敲門，卻沒有人開門，她按住門把手，門開了，屋裏是一個只穿著內衣的女孩，一頭短發，剛剛遮住耳朵，她蹲在床上，抱著膝蓋小聲的哭。

“你怎麽了？”司禮走過去，想找件衣服給她披上，手一碰到她，她就開始顫抖，“別怕別怕，我不是壞人，告訴我，怎麽了？”

小女孩往裏縮了縮，頭埋在膝蓋裏，司禮順了順她的頭發，卻發現她的左耳上戴了一個耳釘，她搖搖頭，從口袋裏抽出紙巾遞給她，“別哭了，擦擦眼淚吧。”

她的聲音太多溫柔又無害，抽泣的女孩擡起臉，滿臉淚痕，她看了司禮一眼，又接著低下頭。

司禮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擡起，感覺到她沒有太反抗，她輕輕的擦著眼淚，卻覺得這個女孩，眼熟的可怕。

“你叫什麽名字啊？”

“朱……”

“她叫珠珠。”辜良俊突然進來，把司禮扯起來，“你怎麽到這了，她還沒□□好，這次不跟你們走。”

珠珠突然擡頭，怔怔看了司禮一眼，把頭埋的更深了。

“走走走，三樓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驗貨了。”辜良俊把司禮拖出房間，“這次按照你們的要求，她們對鞭子的適應很好了，你去看看。”

司禮出了房間，又回頭看了珠珠一眼，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了她是誰，比之照片上，她眼裏的桀驁與倔強已經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深深的害怕。

三樓沒有房間，整個三樓鋪上了厚毯子，開足了空調，十二個女孩在毯子上滾著，有四個壯漢站在四個方向上，不時的摔著鞭子，司禮閉上眼睛，不忍看這畫面。

“還不夠重？”有人時刻關註她的表情，見她皺眉，以為她不滿鞭子的力道，“重一點，快一點。”

鞭子更加頻繁的落了下來，又動作慢的姑娘，背上已經是交錯的鞭痕了，被抽到的地方已經腫了，她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和同伴們滾著。

“別抽了，有人受傷了。”

“這點算什麽。”辜良俊見司禮沒有退貨的意願當即點了一根煙，“給她們好藥擦著，過一晚就沒引子了。放心，交給你們的都是調.教好的東西。”

說完，他有點可惜的看著司禮，“要是來個兄弟，還能讓他見識點別的。”

他說完，屋子裏的人奇怪的笑了起來，圈子裏的女孩們，依舊是面無表情，低頭看著毯子，一臉的柔順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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