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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孕吐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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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魔族雖然說了一條路走到盡頭,但是龍甜甜走了很久,也還是看不到頭,這魔域的黑暗很奇怪,光亮很難穿透,龍甜甜手上提著系統化成的燈,看上去已經很亮了,但是也只能照亮腳邊一片路。

越走,周圍越是一片濃黑的寂靜,寂靜比濃黑的夜還要深沈,好像天地間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這樣的氛圍是很嚇人的,連風聲都沒有,看不到具象化的東西,就連恐懼似乎都散入這無邊無際的黑暗,讓人除了腳下站著的這塊殷實的地面,感覺不到周遭的一切。

不過龍甜甜倒是沒有受什麽影響,繼續慢悠悠地走著,也並不害怕自己是被那兩個魔族給坑了,從周身散發出一些魔氣來試探著周圍。

一直到這樣的路又走出了不知道多遠,身邊突然間傳來了動靜,細微的風聲從側面卷過來,裹挾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腥臭,猛然朝著龍甜甜所在的地方抽過來。

龍甜甜將手中的燈甩出去的瞬間,系統再度變化為一把軟劍,劍身如流動,劍鋒的銀白撕裂這一方死寂和黑暗,也撕裂了朝著龍甜甜攻擊而來的不明物。

被擊落的東西掉在龍甜甜的腳邊,終於能夠看清了是一條柱狀的觸手樣的東西,猩紅色粗糙的皮膚上面,裹滿了惡臭的黏液,被砍斷之後掉落在地上,還能如蛇一樣的扭動。

龍甜甜怕倒是不怕,只是惡心得夠嗆,她朝著旁邊側了一步躲開,但很快,又有趁著黑暗朝著她這邊呼嘯而來的東西,龍甜甜擡手橫劈,“咚”的一聲,又一截東西落地,惡臭更濃,不出所料,還是那種惡心的觸手。

緊接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的攻擊,龍甜甜憑借著腥臭的風聲和感官,在黑暗中將長劍舞得密不透風銀光如游蛇一般,不停地將那觸手斬斷。

很快地上幾乎無處落腳,龍甜甜散發出靈力,環繞在自己的腳下,懸浮在半空之中。

魔氣隨著越來越多四面八方攻擊而來的觸手開始變得越來越濃密,這時候散發出靈力,簡直就是作死地在對魔物說,快來攻擊我!

但龍甜甜是故意的,因為她看到地上那些被斬斷的觸手,不僅僅是沒死透地在蠕動,它們很有規律很有秩序地在朝著同一個方向蠕動著,甚至還有一些斷口碰巧貼到,就會粘在一起,很明顯,斬斷這些東西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他們能夠覆原,甚至再生。

這就恐怖了,畢竟再強悍的能力,無論是靈力或者魔力,都是會耗空的,但是這怪物能夠再生,就意味著這玩意是砍不凈殺不絕的。

龍甜甜索性不再白費力氣,散發出和這幽暗魔氣完全相反的靈力,為的就是引出這東西的本體,才好徹底趕盡殺絕。

但是事情進展得沒有那麽順利,龍甜甜這靈力沒有引來所謂的本體,而是引來了更瘋狂密集的攻擊,手中長劍甩出,水一樣地擴散,劍身纏繞附著在這數不清的觸手上,而收劍之時,便如同絞肉機一般,將那些觸手絞成碎塊。

這樣大大地減緩了觸手覆原的速度,甚至有些因為絞得太碎,根本無法覆原了,沒多久,龍甜甜明顯感覺到這攻擊減慢,而與此同時,她揮劍砍了一條巨大的觸手。

一劍未能徹底斬斷,龍甜甜頓時改變策略,催動腳下靈力微微下沈,長劍高舉,如同滑索道一般,直接強橫地將這觸手一路從中間劈開,準備順藤摸瓜,倒要看看這惡心觸手的來源處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這樣一路劈過,似乎終於弄疼了這怪物,龍甜甜只覺得四面八方不斷有觸手瘋狂地抽過來試圖阻止她,但是她運轉靈力,將周身罩上了一層靈力結界,那些觸手襲擊上來,如同抽打在烈火之上,被靈力灼傷之後,立刻瑟縮著收回去。

而龍甜甜這“空中滑索”也終於達到了盡頭,就在她催動手中長劍將這根觸手的根部完完全全絞碎的剎那,一聲難以形容的嘶吼聲如同一記重錘當頭砸下,龍甜甜只來得及將一側耳朵抵在肩膀上,另一側幾乎是立刻就被震得什麽也聽不到了。

在這聲綿長的裹挾著魔氣和來自上古魔獸威壓的嘶吼聲結束之時,這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突兀地亮起了血紅色的光,那紅光如同一盞盞亮起來的紅燈籠,很快綿延過每一寸黑暗,不過幾息的功夫,整個空間都亮了起來。

龍甜甜這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什麽通往極寒之淵的路,這裏分明就是巨獸的腹腔!

龍甜甜看著漫天燈河一樣的盛景,又看看那盛景背後映照的血紅色肉.壁,提起佩劍甩了甩上面的黑血,從今往後,她怕是再也無法直視洞房花燭夜,萬千燈起時了!

龍甜甜絞碎那極粗的觸手之後,這玩意大概是也意識到自己吃進嘴裏的不是什麽善茬,觸手一直蓄勢待發,但是並沒有貿然攻擊。

龍甜甜也沒有貿然地出手,攏在她身側的靈力結界已經快要消散了,再多的靈力在這無以為繼的魔獸腹腔中都只是消耗品,龍甜甜快速地四處看,試圖尋找這畜生命門。

不過還沒等龍甜甜在這幾乎一模一樣的肉.壁中分辨出濃郁魔氣的來源,突然間上方有人說話,“在這裏,它的命門是它的心臟,也是它食用獵物的地方。”

龍甜甜循著聲音擡頭看去,就見一個人被吊在這“萬千燈海”的最上方,身上被數不清的觸手纏縛著,露出一個帶著兩個角的腦袋。

他看上去很薄,明顯已經被吃了不少,龍甜甜向上飄了一些,絞碎試圖偷襲她的觸手之後,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把男人淩亂沾血的頭發撥開,露出了一張漂亮到淩厲的臉。

這種長相的男人,不太可能在劇情裏面只是個路人甲,龍甜甜湊近他仔細看了看,基本斷定,這個就是這本書的魔尊,也是和女主牽扯不清,引得姬雲舒終於學會吃醋的男配——亓官深。

龍甜甜邊隨手斬落一些觸手,一邊仔細打量著亓官深,並且回憶劇情,恍惚間記得亓官深是落入了上古魔獸的手中,但完全被吞噬之後,卻又和其融為一體,擁有了更加強悍的能力,連沖數階,也是因此不慎撕裂了修真界和魔界的結界,險些引來浩劫。

龍甜甜表現得游刃有餘,亓官深卻能夠看出她的防禦結界要碎了,一旦碎掉,這魔獸必然有所察覺,到時候劈天蓋地的攻擊中,她早晚也會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成為這魔獸的腹中餐。

亓官深對上龍甜甜打探的視線,略微思索了下說道,“我不知你因何而來,亦不知你一介修士,是如何混入魔界。”

亓官深說,“但是你結界將碎,靈力耗盡之時,便是會與我一樣被蠶食,既然同為落難人,不若你斬斷我身上的筋藤,助我脫身,你我合力,必然能將這魔獸斬殺。”

龍甜甜真心的覺得這個提議是不錯的,如果真的是兩人落難,這必然是最好的選擇,就看亓官深被折磨成這樣子,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宛如躺在自家的炕頭上閑聊,龍甜甜就敬他是條漢子。

但是很可惜,她就是來找他的。

於是龍甜甜只是友善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這提議確實不錯,但是還有其它的辦法。”

龍甜甜說話的功夫,她的靈力結界應聲而碎,觸手確實蓄勢待發地想要攻擊她,但是很快她的周身又縈繞上了一層淡青色靈力。

是她從靈魂中釋放出的精靈之力,比靈力的效用還要好,精靈生來憎惡一切的魔鬼,他們的靈力,對於魔氣來說就如同皮肉於巖漿。

觸手未等靠近便紛紛被火燒灼一樣地彈開,亓官深也不由得驚詫地睜大眼,但是很快,他的驚訝也維持不下去了,因為龍甜甜將長劍直接捅進了亓官深的腹部位置。

龍甜甜笑容仍在,“聽你方才說,這惡心東西的命門,心臟和吃東西的嘴都長在一個地方對吧?”

亓官深臉色微變,龍甜甜一劍捅進去,就又聽到一陣刺耳的咆哮聲,她趕緊將精靈之力覆蓋到頭頂,隔絕這聲音,眼見著亓官深被震到口鼻流血,等到停止了她才又重新伸出頭,手中依舊抓著劍,劍依舊穿過亓官深,紮在這魔獸的心臟命門之上。

“你也看出了,我不是修士,”龍甜甜對亓官深說,“至於為何而來?當然是為你而來。”

亓官深面上仍沒看出什麽痛苦,但是很顯然和先前誘惑龍甜甜救他的時候不同,終於露出了點身為魔尊的陰狠和狂妄。

“你以為你一個人能殺得了它?”亓官深嘴角微勾,根本不在意龍甜甜說的是為他而來,他身為魔尊,每天都在接受各種挑戰,既然不是修士,還能散發出這樣克魔的能力,那來找他必然是想挑戰他的。

不過亓官深語氣輕蔑,“就憑你這把短劍,你知道它的心臟有多大麽?”

龍甜甜低頭看了看手中沒入到劍柄的長劍,對上亓官深桀驁的臉,給他科普道,“很顯然,現在是它知道你的深淺,而你對它的長短一無所知。”

亓官深臉上表情依舊未變絲毫,龍甜甜好心提醒他,“捂住耳朵,它要開大了。”

但是亓官深被這魔獸帶著倒刺的筋藤捆著,手都被吃沒了,根本無從捂住耳朵,龍甜甜只能可惜道,“那你保重。”

說著,她縮回了她的結界當中,只有手中抓緊了佩劍,緊接著隔著亓官深的肚子,感知到系統給她的回音,像個破壞蛋糕的小孩一樣,瘋狂地搖晃起來。

尖銳數十倍的刺耳咆哮聲,和劇烈的顛簸一起到來,龍甜甜抓緊手中的劍柄片刻不停,而沒入魔獸命門的劍身也無限地拉長,翻轉,無處不在,隨著龍甜甜的搖動,簡直像大型絞肉機一樣,將這魔獸的命門絞成了肉泥,絞成了血水,再強悍的恢覆能力都來不及恢覆,在一切都停下來,嚎叫聲停止,“燈光”逐漸熄滅,觸手失去活力,軟綿綿地垂下去的時候,龍甜甜抽出長劍,徑直沿著這巨獸的最上方,活活地用手中長劍開天辟地一樣地將這巨獸的肚腹徹底刨開——

光亮初現,氣溫驟然下降,不遠處紅白光亮交織盡頭,深淵初見,數不清的或悠遠或宛如在耳邊的哀嚎聲乍然和寒氣一同攏上來,龍甜甜站在死去的魔獸屍體身上,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極寒之淵。

這裏同光亮充足的地方只有一層屏障隔著,那邊青山綠水陽光普照,這枯骨赤地黑暗經年籠罩,一壁之隔,宛如天堂和地獄。

不過她對這深淵沒有任何的興趣,只是看了一眼之後,再次跳入了已經死去魔獸的身體中,刨開一灘爛泥的心臟,找到了魔獸內丹,隨手收回空間,接著把被魔獸蠶食,再被她攪合得支離破碎的紙片人魔尊從魔獸的爛肉裏面拽出來,他竟然還沒死。

他當然不會那麽容易死,原著中本來他和這巨獸合為一體因禍得福,但是龍甜甜不能讓他進階,否則她搞事搞到一半,還要轉頭對付殺回來的魔尊,那就麻煩了。

當然也不能放著他就那麽待著,原著中魔尊的恢覆能力可不比剛才那個魔獸要差的,恐怕他已經被吃了好久,又自我恢覆,接著再被吃……

簡直是嘴邊自己長個的餅,不要太美味啊。

龍甜甜就把他扯出來的這功夫,這貨被絞得稀巴爛的肚子居然就長好了不少,只是還癱軟在地上,因為四肢還沒長出來。

龍甜甜蹲在他面前,單刀直入絲毫不拐彎抹角,“我要做魔域主人一段時間,把統領群魔的方法告訴我,我看上溯月仙尊姬雲舒,他不肯跟我好,我就把魔域結界捅了,逼他跟我,過陣子再把魔域還你。”

亓官深聽到龍甜甜說要做魔域主人,還覺得果真如此,他身為魔域魔尊,做到這個位置上,就要不斷地迎接這些想要做魔域主人的人。

但是聽到後面的理由,亓官深又忍不住驚訝,他也是活了數不清年頭的大魔,很少有驚訝的情緒,但是遇見這人才多久,就驚訝了兩次。

“那姬雲舒修為只差一步登天,況且不是修無情道的嗎?”亓官深忍不住說,“那等心性之人,與你個男子相好?你便是將這天下都屠殺殆盡也不可能。”

他之所以如此斷定,是因為數不清多少回,他魔域的魔兵,他的手下,都栽在姬雲舒的手上,那人雖然身在正道,卻比魔還要無情,面前這看不出修為的小子雖然還有些能耐,但逼迫姬雲舒和他相好?

這在亓官深看來比逼迫他來的難多了。

龍甜甜卻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就不勞你操心,他與我春宵幾度,元陽已失固心印亦碎,到現在不過是鬧小脾氣罷了,你只需教我如何統領群魔,再委屈你一陣子,待我事成,便將魔域歸還於你。”

亓官深比聽到姬雲舒飛升還要驚詫,難不成姬雲舒那道貌岸然的君子真的如此重口,居然喜歡這樣……平平無奇的男子?!

龍甜甜不欲和他解釋,也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將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說道,“我知你命門便是喉骨,你若再多廢話一個字我便將你斬殺。”

亓官深此時已經生長出了手,一把按住了自己的咽喉處,動了動嘴唇,想問你是如何看出的,但最終只是說,“統領群魔之法很簡單,打。”

龍甜甜皺眉,亓官深說道,“古往今來做魔尊只有這一條路。”

龍甜甜明白了,隨手從空間翻找出一條鞭子樣的東西,朝著亓官深扔過去。

才長出四肢的亓官深一直防備著龍甜甜,已然朝著極寒之淵的方向逃去,魔尊就是魔尊,才剛剛恢覆,動作便快到根本看不清,只可惜龍甜甜甩出去的不是隨隨便便一根繩子,而是她曾經在小世界中抓住天界巧匠,逼其日夜批量趕制的縛仙索。

這東西真是居家旅行綁架囚禁的必備良索。

空間還有一捆呢。

亓官深被束縛住的時候,不光不能行動,皮肉還在不斷地被腐蝕,露出紅紅黑黑的焦糊印子,聞著一股子烤乳豬的味兒。

龍甜甜起身走到他旁邊,對他說道,“別催動魔氣,就不會腐蝕了,你腦子是不是營養都被你那倆犄角吸收了?”

亓官深收斂了魔氣,果然不再有烤豬味兒傳出來了。

龍甜甜甩了甩佩劍,將柔軟的劍身朝著身上一貼,佩劍就自動纏在了自己的身上,龍甜甜空出手,拉起地上被捆得粽子一樣的亓官深,說道“走吧,帶我去你的洞府,我要弄點烤肉吃,打得好餓,你身上傳出的味兒怪香的。”

亓官深向來能屈能伸,但是聽了自己身上香這種話還是忍不住抿緊嘴唇,倒是老老實實地指路了,畢竟他也不傻,感覺到龍甜甜並沒有想要殺他,知道他的命門,她剛才有太多的機會絞殺他。

往回走的時候經過一段路,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系統又自動化為了花燈,比剛才更加的華麗好看,亓官深看著稀奇,“你這武器到底是什麽東西?”

龍甜甜側頭看他一眼,明知劇情裏面寫了亓官深原形是鹿王,卻還是故意問,“那你呢,你看你這倆角,你難道是個羊?”

亓官深果然炸了,但是自報家門又覺得沒有面子,於是嗤笑一聲說,“我看你說姬雲舒和你春宵幾度是騙人的吧,他修煉的是無情道,那可是滅人欲的,說不定都不行了!”

龍甜甜沒想到這劇情裏面的魔尊還挺貧嘴,扯著捆著他的繩子拉了下,拉得他一個趔趄,而後說道,“我和他春宵幾度,他行不行有什麽關系?”

龍甜甜現在還是男身,根本沒有變回來,她故意神秘兮兮地說,“我家雲舒熱情著呢,你難以想象的熱情。”

龍甜甜不看亓官深三觀崩裂的臉色,邊走邊說,“算算時間,他現在應該孕吐了吧……”

“嘔……嘔……”

懸雲殿內,先是傳出來一陣男子嘔吐的聲音,緊接著狠狠掃掉桌案上他偷偷下山去凡間從民間粗陋的菜館中帶回來的吃食。

瓷盤碎裂了一地,聞著很香但是吃著作嘔的東西,如同爛泥一樣摻和在一起,姬雲舒從桌邊站起來,捂著嘴作勢又要嘔,但是外面守橋弟子傳來的聲音,嚇得姬雲舒趕快一揮手,所有吃食就都煙消雲散了。

他眼尾還帶著一點幹嘔的水漬,頭發散落肩頭,眼圈也帶著一點淡紅的艷色,面上帶著他從來不會做的惱怒表情,此刻真是半點也沒有先前那高高在上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反倒真的像個等不到情郎的深閨怨婦,極美極艷,也極其的哀恨。

但是隨著他沈下了聲音,周身短暫的失態都漸漸消散,他負手而立面容冰冷,又變成了那個令一眾弟子高山仰止的高嶺之花。

“何事?”姬雲舒壓著惡心,沈聲問道。

守橋弟子是能夠借由結界直接與姬雲舒對話的,雖然見不到真人,卻還是恭恭敬敬地躬身,才說,“回掌門師尊,大師兄梁玉通過求救靈鶴傳了消息回來,說是在魔域找到了叛徒蹤跡,師叔與其交手不敵,現在修為盡失,弟子重傷數人,一行人現正被困在魔域之中,請求門派營救。”

姬雲舒聽了之後心中翻江倒海,一陣惡心,肚子也隱隱疼起來,他不得不草草地應了一聲,什麽都沒說便切斷了聯系,而後捂住了肚子,疼得滿臉是汗地跌倒在地,毫無形象地抖著手開始調息。

說調息,其實就是一種餵養,將他好容易從四周吸來的靈力都餵養給肚子裏的那個孽障,否則就會被啃食經脈,瘋狂地撞擊內府,只要他敢動將其抹殺的心思,必然會吃上好一番苦頭。

姬雲舒冷汗津津地餵養完了簡直瘋狂在生長,甚至將他的境界都吃到無法再升半點的魔胎之後,混身毫無力氣地癱軟在他殿內的地上,閉上了眼睛卻又再度迎來一陣胃裏翻騰。

姬雲舒惡狠狠地睜開眼,接著自暴自棄地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個紙包,這不是應該出現在仙界的東西,但是他將這粗陋的東西打開,用他那向來只摸仙劍,仙草的修長手指,撚了一顆泛著白霜的腌制梅子,送到了他咬到色澤艷紅的嘴邊。

接著閉上眼,認命地吃了。

酸甜在舌尖炸開,瘋狂地刺激他的味蕾,那股惡心勁兒壓下去了,但是姬雲舒覺得這酸勁兒直沖鼻子,他捧著手裏的梅子,捏緊,眼角又犯起了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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