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前妻。”

姚建業見兩個警察站起來，冷漠的吐出兩個字。見倆人詫異，似乎是羞於啟齒。不過很快，他就嘆了口氣，“張大有是我前妻的表弟。”

“……”

饒是兩個警察見過世面，這會兒也忍不住懵圈了！表親？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是的，姚建業承認了。

面對兩個警察的循循善誘，姚建業低聲講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他只有一點要求，不要讓姚瑤露面。

他想過了，即使不承認又能如何呢？

姚瑤受到的傷害已經存在了！那天那麽多人聽到看到，姚瑤的名聲已經是毀了！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再替張大有開罪還有什麽意義呢？

不僅換不回原來的姚瑤，還會叫秀玉也大失所望。

所以，他承認了。

他講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甚至連張大有扣子落在他們家床上的細節也提到了。話裏話外，無一不在訴說著對妻子的不滿，以及對孩子的痛惜。

獨獨一點羞於啟齒，那就是，張大有和李翠花的表親關系。

兩個警察懵了，不過很快，負責記錄的那個就反應了過來，迅速拿起筆，低頭記錄著什麽。

然後大馬猴兒就不樂意了！

沖過去，一把抓住做記錄的警察，“警察同志，你別聽他亂說啊！我兒子，我兒子怎麽會做那種事呢？他最疼姚瑤了！每次來都給她帶糖吃的！”

警察一楞，迅速在備案本上寫下犯罪嫌疑人以糖果零食為誘餌——

急的大馬猴上手就搶！

她雖然看不懂，但她知道，那個東西很重要！姚建業說的都寫在了上頭，她剛剛還看到姚建業按手印兒了！

只要撕了那個，撕了她兒子就沒事了！

“你撕了也沒用。”

姚建業看了李翠花一眼，一字一句，“你兒子做過什麽，在場的心裏都有數。他就該死！如果不是殺人犯法，我早就砍死他了！”

“你砍啊！有種你砍死我好了！”

大馬猴丟下筆錄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拽住姚建業的褲腳，“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他做錯了什麽啊他就要被槍斃！我不管，你要殺我兒子，你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眼看著大馬猴一哭二鬧三上吊，姚建業不耐煩的甩開她，“李翠花！帶上她給我滾！”

“建業，我……”

“你別叫我的名字！我現在聽到你說話就覺得惡心！”

姚建業甩開李翠花的手，徑直穿過人群，走向了拎著滿籃鮮花，文靜素雅的何秀玉。

何秀玉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過來，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被姚建業拉住手臂，也不好疾言厲色的開口罵人。只是往後掙了掙，說了句自重。

“秀玉，我知道，我昨天讓你很失望。我後來也意識到了，無論我報不報警，傷害都已經發生了。壞人就應該受到懲罰。你，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姚建業！”

李翠花怒吼出聲，“什麽壞人就應該受到懲罰，說到底，你就是為了這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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