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當然去！

李嬌嬌幾乎立刻就動心了。回過頭來見大姐還跟何老師在細心的料理花根，還團成土球兒往籃子裏放。於是咳嗽一聲，“姐，我想……”

“不許去。”

李娟娟頭也不擡，李嬌嬌立馬，“呃，我、我就回家上個廁所。真的，我尿急。”

“啊那我陪二姐回去吧，她這尾巴骨，沒人看著不行。”

苗苗迅速接話，聽的娟娟眉毛一挑，剛想說教，就被何老師摁住，“既然尿急，那就快回去吧。”

“誒！好嘞！”

嬌嬌高興應聲，拉起苗苗就跑，哪兒有半分尿急的樣子！

看的何老師寵溺搖頭，“她倆都還是小孩兒呢，越不讓幹什麽越想幹什麽。尤其是嬌嬌，昨天剛來那麽一出，今天肯定特想看看倆女人反目成仇的樣子……人多，沒事兒。”

“……”

娟娟沈默良久，正當何老師以為她默認了的時候，那老實孩子卻撓了撓頭，挺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也想去。”

何秀玉這下沒忍住，真笑了。

良久，她點點頭，“好了，就這些吧，走，我們一起回去——上廁所？”

“嗯嗯！”

於是乎，嬌嬌苗苗擠在人堆兒外上了半天廁所，冷不丁被人拍肩膀，回頭就對上了兩張笑臉，順勢一低頭，倆人還挎著籃子。籃子裏還放著花，文靜又素雅。

然後不等嬌嬌狡辯，娟娟就笑了，“看什麽看？我們也來上廁所。”

有何老師在，好像她就不用老成持重的管著兩個妹妹了。她甚至也可以像她們一樣，幹些出格事了！

“上啊！一起上！”

嬌嬌才不知羞，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看熱鬧呢！

這會子，人群都聚在姚叔父母家外頭，都扒著墻頭小聲議論，誰也不敢高聲，怕驚動了院子裏的人。

嬌嬌就跟娟娟說句話的空檔，苗苗已經仗著年紀小身板薄擠到裏頭了。踮起腳丫，扒拉著墻頭兒，從院子裏看，只露出半邊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在一群人裏格外顯眼。

這年頭，院墻都不高。

尤其姚建業給他父母建房子的時候，手裏頭還沒多少錢。建了房子，根本就不剩什麽了。就這小矮院兒，還是後面他攢錢一天一天補上的。

拖了大半年呢！

所以，警察坐在小板凳上，跟姚叔了解情況，從院子裏往外看，是個成年人都能露出一顆腦袋。只苗苗，努力墊腳，還只露出半張臉。

知道村裏人都這樣，兩個警察倒也沒多想，只按照流程問話，做筆錄。

姚瑤全程都沒露面兒，躲在屋子裏，躲進奶奶懷裏頭。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完了，如果她爹為了何老師承認了這件事，那她就全完了！

不，也許她早就完了，早在李嬌嬌見死不救的時候，早在李嬌嬌落井下石的時候……

她這一生，就已經完了。

是李嬌嬌害的！都是李嬌嬌害的！如果說之前她見死不救是她咎由自取的話，那這一次呢！這一次是李嬌嬌害她！

是李嬌嬌撕了她的衣服往她身上潑臟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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