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裴疆帶著李嬌嬌輾轉反側來到衛生紙廠家，來來往往的都是進貨的！

衛生紙幾毛一卷兒，進貨直接論斤稱！

李裴疆看著人來人往扛紙的小販，也不管那衛生紙是不是粉紅色的給女生小日子用的了，拉住徑直往廠長辦公室走的李嬌嬌，說，“這生意本小利大，可以做啊！”

“就這玩意兒，你賣還是爹賣啊？”

李嬌嬌懟了李裴疆一句，見他臉紅紅不說話，咳嗽一聲，“走，幹票大的就回家！”

“什麽大的？”

李裴疆跟在李嬌嬌身後，走進了富有年代氣息的廠長辦公室。敲了敲門，聽到裏面有人喊請進，這才推門走進去。

這年頭，房子都不吊頂，高不說，墻四周還喜歡刷一圈兒綠漆。

禿頂老板抽著煙，坐在老板椅上扇扇子，身後擺著的也是各式各樣的衛生紙卷，白的黃的粉的，也算是對衛生紙發展史的見證了。

見是倆小年輕，眉頭一皺，“進貨找會計，出門右拐，排隊最長的辦公室。”

“我們不是來進貨的。”

“不是來進貨的？”

禿頭老板掐滅煙頭兒，把煙屁股往煙灰缸裏一摁，坐直了身板。作為省城最大的衛生紙生產廠商，他的辦公室早就通了電，如今電風扇在他禿了半邊的腦袋上嗡嗡的轉，看的李嬌嬌心驚肉跳。

小時候在教室上課吹風扇的時候，她就不止一次的腦補過風扇扇葉甩出去的慘狀，如今看了，也仍然不能停止腦補。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們是來跟您談生意的。”

李嬌嬌說著，拉開老板對面兒的椅子，沖李裴疆一伸手，李裴疆就把大姐特意縫制的，掏空了中間兒的屁墊兒遞了過去。

“談生意？”

王廠長笑了，對著兩個小孩兒，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那行，你說說，我聽聽。”

“你們為民造紙廠，如今是省城最大的生產廠商，行業龍頭，呼風喚雨。甚至一度在江都形成壟斷。但是……”

“但是什麽？”

王為民原先聽李嬌嬌吹彩虹屁，聽的還挺愜意，一聽但是，禁不住坐直了身體。

雖然潛意識裏覺得這小丫頭片子也說不出什麽12345，可實際上，衛生紙生產本就簡單，沒什麽行業機密。他能做大，靠的也是入行早。

什麽叫一度形成壟斷趨勢？

說明如今已經不是壟斷趨勢了！生產衛生紙就是這樣，技術難度太低，最近江都好幾個廠都興起來了，賣價還比他們低！

再這樣惡意競爭下去，他龍頭老大的地位遲早不保！

所以啊，甭管這小姑娘是不是扯皮，他如今都願意對她的意見洗耳恭聽，反正，他也浪費的起這個時間！

見王為民願意聽，李嬌嬌的態度也板正了起來——

她坐直身體，手也規矩的搭在了膝蓋上，“我認為，你們廠要繼續單靠生產衛生紙過活，不過兩年，就要走下坡路。說的再難聽一點，你們廠現在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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