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粥碗裏突然多了一雞蛋，擰眉看了嬌嬌一眼，急，“呀！你給我幹啥呀！這是給你消腫的！你給我吃不是浪費了嗎！”

“哎呀姐！你就吃吧！”

嬌嬌扯動嘴角，捂住臉頰，表情有些嫌棄，“你才多大啊你就跟個老媽子似的，這個家裏不需要你犧牲自己成全別人！老是給我吃給他吃，我都沒見你吃過雞蛋！誒你別夾給我啊，你夾給我我也不吃，那筷子上都有你口水呢！”

娟娟筷子一頓，緊跟著李裴疆也說，“姐，你就吃了吧，我再給她剝一顆好了。”

“誒你別動！我自個兒有手，就不勞您大駕了。”

嬌嬌說著，自己撈了顆雞蛋磕，因為食指還有燙傷，笨手笨腳的。

李老頭鼻子一酸，眼淚就要往下掉，看的李裴疆再不敢賭氣，忙從李嬌嬌手裏奪過雞蛋，細心剝好。

“擡頭。”

李裴疆拿著雞蛋，臉色說不上好，語氣也僵硬。

李嬌嬌下意識擡頭，餘光瞥見李娟娟欣慰的目光，眉頭一皺，剛要把雞蛋搶過來。那李裴疆的手就已經先她一步摁住了她的肩膀。

他一手摁肩膀，一手拿雞蛋，在李嬌嬌腫起的臉上滾了滾，問，“痛嗎？要不要拿冷水浸一下？”

“要要要要要。”

李嬌嬌小雞啄米點頭，苗苗跳起來就跑。抄著搪瓷碗，不一會兒就端來一大碗涼水。

李裴疆把雞蛋放進涼水裏滾了滾，再貼到李嬌嬌臉上，對方那對擰起的柳葉眉就舒展了不少，貓兒一樣，被人順順毛，就舒服的搖尾巴。

李老頭跟娟娟對視一眼，欣慰的搖了搖頭。

然後捧起搪瓷碗，有滋有味的喝粥。

娟娟也高興，吃著雞蛋，總覺得自己的苦心沒白費。嬌嬌是個憨的，小疆卻不是，只要小疆不跟她一般見識，爹的打算就靠譜兒了。

“好點了？”

李裴疆拿著雞蛋，見李嬌嬌挑眉睜眼那個懶樣兒，對娟娟的話，一時間也是信了大半。

她又懶又饞，被爹嬌慣了這十五年，怕疼怕累又怕苦。

那天晚上……

也確實嚇著她了。

她因為疼，害怕生孩子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且，他們兩個以前也，確實沒什麽姐弟情。她誤以為他喜歡跟他感情更好的大姐也——正常。

李裴疆正想著，就聽李嬌嬌道，“好多了好多了，二姐謝謝你。”

李裴疆，“……”

然後把雞蛋往冷水裏一丟，自顧自走回去，默不作聲的開始吃飯。大姐說的對，她是憨！又機靈又憨！

李嬌嬌，“……怎麽我謝你也是錯啊！”

“好了！吃飯！”

未免李嬌嬌火上澆油，李娟娟難得拿出長姐的架勢。吼的李嬌嬌下意識一抖，不情不願的拿起筷子，“哦。”

“吃雞蛋！”

李娟娟又是一句，李嬌嬌眉頭一皺，五味雜陳的撈出冷水碗裏剛剛給她滾過臉的雞蛋。

吃，吃這個啊？

不是，這都滾過臉了，雖說是不臟，但她張張嘴，怎麽就是咬不下去呢？

正當李嬌嬌閉上眼睛準備一口咬下去的時候，一只大手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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