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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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魏西占了書桌後的位置玩電腦，紀紹澤索性拿了文件去沙發，李然欲言又止的立在一側。
“這裏，”他食指點著手中的資料，“高產出不等於高質量，篩選很重要。”
許是半天沒有回應，紀紹澤擡頭看了眼李然，後者才像突然回神，忙低下身去看他手指地方。
“好的，我馬上跟他們說。”
紀紹澤靜靜地望了他幾秒，合了文件，“有事說事。”
李然面露郝色，吞吞吐吐開口：“抱歉老板，劉夏，是我自作主張了。”
引狼入室這種事對公司有多大的影響他作為紀紹澤身邊的人自然清楚，可這一回，公司毫發無傷卻傷到了魏西，這麽久了，他再看不出老板對她的感情，他就真的是吃棒頭了。
一路來，老板都將魏西護的滴水不漏，如今卻在他這裏出了紕漏，網上風波還沒有平息，李然越想越覺得沒臉見他們。
紀紹澤倒是不置可否，“有這個閑工夫想東想西，就去把剛才我說的重新擬一份可行性計劃。”
李然領命退下。
男人轉轉酸澀的脖子，一轉頭就看到電腦前的小姑娘勾著腦袋，眼神一上一下的翻飛，姿態算不得好看。嗤笑一聲，把文件丟桌上，起身走到她身後。
只是畫面一過眼就蹙了眉，屏幕上剛好倒了個人，血跡四濺，偏偏這姑娘還埋著頭走位，動作幅度極大，紀紹澤單手撐著桌面，另一只手隨意搭著她椅背，魏西整個人跟著走位東倒西歪。
“哎，你讓讓。”
“我不叫哎。”
“紀紹澤，讓一讓。”
紀紹澤這才把手臂退開了些，看了幾分鐘手指上房間角落，“穿這個。”
“我是男生不穿這個。”
“這不是內衣，是降落服。”
他的聲音聽上去挺無語，魏西也很無語，終於抽空往上擡了眼，“我在平地降什麽。”
紀紹澤指著右下角的地圖，沒好氣：“按你這方向再走幾分鐘就可以跳崖了，給你提前做個準備，不至於死的太難看。”
“……”
她低頭看過去，果然她已經偏離大道，難怪，剛剛還有人對打，轉眼一個人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走入主道又碰上了混戰，魏西隊友們已然開打，聲音從降音的電腦裏傳出來。
“走位走位，臥槽，哪個混蛋攻擊老子！”
“魏西你他媽的上哪兒去了，老子等很久了！”
這人一連串的說話，紀紹澤站後面不動聲色的挑了眉，這聲音很耳熟啊。
魏西在混亂中已然分不清敵我，紀紹澤適時提點，指了屏幕上的一個傻大個，“打他。”
經過前幾次的指導，她已然對他實力堅信不疑，點著鼠標就開始轟炸，傻大個氣瘋了，“臥槽，你打我幹什麽，魏西你眼神不好使是嗎？”
“……”她驚悚轉頭看著紀紹澤，“我打了沈漢哲。”
後者“意外”，“是嗎？他怎麽在游戲？”
“我們一直是隊友啊。”
“哦。”
說完他開了麥，“沒事，你的死不會白白犧牲。”
沈漢哲：“……”這男人絕對故意的。
許諾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辦公室裏的人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一個站著時不時指點什麽，另一個人小雞啄米的點頭，手指動的飛快。她開門的手一滯，眼神微冷。
“紹澤。”
魏西一錯手，被人用子彈打中，game over。
紀紹澤看著屏幕上的英文，慢慢直起身子，揉揉她的腦袋，這才把實現移向不請自來的人。
“我說過，上來之前要聯系前臺。”
許諾呼吸一滯，下意識轉向魏西，只覺得難堪，忍了忍才繼續說：“魏小姐，我知道你的人在查我，我希望你馬上停止這種侮辱性的調查。”頓了頓，話裏帶著不明意味，“相比你昨天也清楚始作俑者是誰，就請你不要再把屎盆子栽我頭上。”
這話新鮮，責備她公報私仇？
魏西索性關了游戲，撐著下巴，“你確定我查的都是不實的，是屎盆子？”她微仰著頭和紀紹澤說：“那莊語還跟我發誓賭咒，這些資料連狗仔都翻不出錯處，你要看嗎？”
“魏西！”許諾尖叫。
她卻充耳不聞，只盯著紀紹澤看，執拗要個答案。
兩個人似乎都想在這一刻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會怎麽選擇。這其實是毫無意義的，魏西知道，沒有意義，也把紀紹澤的感情置於選擇的境地，她嘆了口氣收回視線。
“許諾，該是你的你也跑不了，現在，請你出去。”
妝容精致的女人視線直直鎖在紀紹澤身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臉色蒼白的離開。辦公室裏忽的一片安靜，剛才溫和的氣氛已經消散無已。
半晌，紀紹澤的聲音低低響起，冷然的與剛才判若兩人，“魏西，我這輩子只結一次婚，這個人是你，我的話你從來都沒有聽進去？”
他轉身，魏西一慌，從後面抱著他勁瘦的腰，埋臉在腰背上，“我記住的。”
理性上記住一百遍的事情，感情上卻始終約不住這道坎。
她喜歡他的時候，他身邊已經有了許諾，她不知道他與她做過的所有事有沒有許諾的影子，他和她站在一起有沒有比和許諾一起更登對。是的，魏西在自卑。
就像缺了閘的堤口，總有一天會決堤。
紀紹澤背對著她，神色不明，可他的聲音就像窗外的料峭春寒，一個字一個字打在魏西心上，結了冰。
他說：“我和許諾曾經在一起是事實，已經改變不了，如果你過不去這個坎，我們就，到此為止。”
魏西的手臂沒有知覺般滑落，眼睛大大的睜著，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散去。
到此為止，說的多容易。
門外適時傳來敲門聲，沈漢哲從門外探進頭，紀紹澤擡步走去，門口又輕輕合上。
室內空調充足，溫度適宜，可魏西卻忽然手腳冰冷，回不了暖。
……
天臺，沈漢哲側頭望搭著煙卻不抽的人。
“你這話，狠了。”
他本就在附近，想著兩人都在就一起吃個飯，沒成想聽到了這一幕。
紀紹澤煩躁的抖了煙灰，“不然怎樣，你有更好的辦法？”
“嘖，你要不要下去看看，小心得不償失。”
男人自嘲的笑，他何嘗好受，可除了這樣，他想不出別的辦法讓他的姑娘明白，以後的路是她與他攜手走下去的。
不知覺在頂樓呆了大半個時辰，下去時辦公室空無一人，問了前臺，說人早就走了。
外面是未回暖的冷，天色依然黑的快，樹葉在寒風中窸窸窣窣，擋不住一絲風。魏西不知道走了多久，不覺得累，腳也沒了知覺。
像是走到了大學城的美食街，從頭到尾全是滿滿當當的小吃，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不知響了多久她才聽到，手忙腳亂的接，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怔，呆立在街頭，下一秒屏幕一黑，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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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半天沒有回應，紀紹澤擡頭看了眼李然，後者才像突然回神，忙低下身去看他手指地方。
“好的，我馬上跟他們說。”
紀紹澤靜靜地望了他幾秒，合了文件，“有事說事。”
李然面露郝色，吞吞吐吐開口：“抱歉老板，劉夏，是我自作主張了。”
引狼入室這種事對公司有多大的影響他作為紀紹澤身邊的人自然清楚，可這一回，公司毫發無傷卻傷到了魏西，這麽久了，他再看不出老板對她的感情，他就真的是吃棒頭了。
一路來，老板都將魏西護的滴水不漏，如今卻在他這裏出了紕漏，網上風波還沒有平息，李然越想越覺得沒臉見他們。
紀紹澤倒是不置可否，“有這個閑工夫想東想西，就去把剛才我說的重新擬一份可行性計劃。”
李然領命退下。
男人轉轉酸澀的脖子，一轉頭就看到電腦前的小姑娘勾著腦袋，眼神一上一下的翻飛，姿態算不得好看。嗤笑一聲，把文件丟桌上，起身走到她身後。
只是畫面一過眼就蹙了眉，屏幕上剛好倒了個人，血跡四濺，偏偏這姑娘還埋著頭走位，動作幅度極大，紀紹澤單手撐著桌面，另一只手隨意搭著她椅背，魏西整個人跟著走位東倒西歪。
“哎，你讓讓。”
“我不叫哎。”
“紀紹澤，讓一讓。”
紀紹澤這才把手臂退開了些，看了幾分鐘手指上房間角落，“穿這個。”
“我是男生不穿這個。”
“這不是內衣，是降落服。”
他的聲音聽上去挺無語，魏西也很無語，終於抽空往上擡了眼，“我在平地降什麽。”
紀紹澤指著右下角的地圖，沒好氣：“按你這方向再走幾分鐘就可以跳崖了，給你提前做個準備，不至於死的太難看。”
“……”
她低頭看過去，果然她已經偏離大道，難怪，剛剛還有人對打，轉眼一個人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走入主道又碰上了混戰，魏西隊友們已然開打，聲音從降音的電腦裏傳出來。
“走位走位，臥槽，哪個混蛋攻擊老子！”
“魏西你他媽的上哪兒去了，老子等很久了！”
這人一連串的說話，紀紹澤站後面不動聲色的挑了眉，這聲音很耳熟啊。
魏西在混亂中已然分不清敵我，紀紹澤適時提點，指了屏幕上的一個傻大個，“打他。”
經過前幾次的指導，她已然對他實力堅信不疑，點著鼠標就開始轟炸，傻大個氣瘋了，“臥槽，你打我幹什麽，魏西你眼神不好使是嗎？”
“……”她驚悚轉頭看著紀紹澤，“我打了沈漢哲。”
後者“意外”，“是嗎？他怎麽在游戲？”
“我們一直是隊友啊。”
“哦。”
說完他開了麥，“沒事，你的死不會白白犧牲。”
沈漢哲：“……”這男人絕對故意的。
許諾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辦公室裏的人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一個站著時不時指點什麽，另一個人小雞啄米的點頭，手指動的飛快。她開門的手一滯，眼神微冷。
“紹澤。”
魏西一錯手，被人用子彈打中，game over。
紀紹澤看著屏幕上的英文，慢慢直起身子，揉揉她的腦袋，這才把實現移向不請自來的人。
“我說過，上來之前要聯系前臺。”
許諾呼吸一滯，下意識轉向魏西，只覺得難堪，忍了忍才繼續說：“魏小姐，我知道你的人在查我，我希望你馬上停止這種侮辱性的調查。”頓了頓，話裏帶著不明意味，“相比你昨天也清楚始作俑者是誰，就請你不要再把屎盆子栽我頭上。”
這話新鮮，責備她公報私仇？
魏西索性關了游戲，撐著下巴，“你確定我查的都是不實的，是屎盆子？”她微仰著頭和紀紹澤說：“那莊語還跟我發誓賭咒，這些資料連狗仔都翻不出錯處，你要看嗎？”
“魏西！”許諾尖叫。
她卻充耳不聞，只盯著紀紹澤看，執拗要個答案。
兩個人似乎都想在這一刻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會怎麽選擇。這其實是毫無意義的，魏西知道，沒有意義，也把紀紹澤的感情置於選擇的境地，她嘆了口氣收回視線。
“許諾，該是你的你也跑不了，現在，請你出去。”
妝容精致的女人視線直直鎖在紀紹澤身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臉色蒼白的離開。辦公室裏忽的一片安靜，剛才溫和的氣氛已經消散無已。
半晌，紀紹澤的聲音低低響起，冷然的與剛才判若兩人，“魏西，我這輩子只結一次婚，這個人是你，我的話你從來都沒有聽進去？”
他轉身，魏西一慌，從後面抱著他勁瘦的腰，埋臉在腰背上，“我記住的。”
理性上記住一百遍的事情，感情上卻始終約不住這道坎。
她喜歡他的時候，他身邊已經有了許諾，她不知道他與她做過的所有事有沒有許諾的影子，他和她站在一起有沒有比和許諾一起更登對。是的，魏西在自卑。
就像缺了閘的堤口，總有一天會決堤。
紀紹澤背對著她，神色不明，可他的聲音就像窗外的料峭春寒，一個字一個字打在魏西心上，結了冰。
他說：“我和許諾曾經在一起是事實，已經改變不了，如果你過不去這個坎，我們就，到此為止。”
魏西的手臂沒有知覺般滑落，眼睛大大的睜著，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散去。
到此為止，說的多容易。
門外適時傳來敲門聲，沈漢哲從門外探進頭，紀紹澤擡步走去，門口又輕輕合上。
室內空調充足，溫度適宜，可魏西卻忽然手腳冰冷，回不了暖。
……
天臺，沈漢哲側頭望搭著煙卻不抽的人。
“你這話，狠了。”
他本就在附近，想著兩人都在就一起吃個飯，沒成想聽到了這一幕。
紀紹澤煩躁的抖了煙灰，“不然怎樣，你有更好的辦法？”
“嘖，你要不要下去看看，小心得不償失。”
男人自嘲的笑，他何嘗好受，可除了這樣，他想不出別的辦法讓他的姑娘明白，以後的路是她與他攜手走下去的。
不知覺在頂樓呆了大半個時辰，下去時辦公室空無一人，問了前臺，說人早就走了。
外面是未回暖的冷，天色依然黑的快，樹葉在寒風中窸窸窣窣，擋不住一絲風。魏西不知道走了多久，不覺得累，腳也沒了知覺。
像是走到了大學城的美食街，從頭到尾全是滿滿當當的小吃，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不知響了多久她才聽到，手忙腳亂的接，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怔，呆立在街頭，下一秒屏幕一黑，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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