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距離一點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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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被罩在一片漆黑中，被動的往前走，視線不明時嗅覺就特別突出，外套上有輕輕淺淺的薄荷味夾繞著一絲幾乎要被掩蓋的煙草味，很鮮明的男人氣息，她無聲的吐出三個字。
紀紹澤。
果然上了車，魏西拿掉衣服，入眼的就是搭著窗，手指夾著煙的男人。在打開車門的一瞬，他就把煙掐在口香糖的錫箔紙上，帶她過來的小助理自動做進了前排副駕。魏西把外套還給他，眨眨眼：“謝謝。”
紀紹澤認真打量她的神情。
“害怕嗎？”
魏西一楞，隨即點頭，“怕。”
他彎唇笑了下，還真看不出來。不過畢竟是姑娘，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能做到面不改色已經很勇敢了，掏了掏褲袋，拿出一把糖，是很小的時候那種用彩色錫箔紙包起來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水果糖。
魏西看看糖，又看看他，突然就露出八顆牙齒來，眼睛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她拿過糖塞進嘴巴裏，白皙的腮幫子就小小的鼓起一點，入口的甜味一下子就緩解了剛才的後怕和不適。
車子沒有急著開，等了片刻，車門刷拉一下，沈漢哲風風火火的擠上來，一把掰過魏西：“你沒事吧？”
魏西搖頭，“沒事。”
紀紹澤一巴掌就蓋在沈漢哲後腦勺上，“青天白日誰都不帶就敢帶人姑娘吃飯，沈漢哲你越活膽子越大是不是。”
沈漢哲“嘶”一聲，特無辜：“我琢磨著這事兒不對啊，這地兒我事先都打點好了，往回兒也沒見出過事兒。”
紀紹澤冷笑：“你當這是在沈家嗎。”
彼時沈少爺初出茅廬，不知人間險惡，因著這張俊臉，被暗地裏坑過不知道多少次，紀紹澤自打交了這個二百五，從此在給人鏟屎的路上一去不回頭。這不，今天又給鏟了一次。
三人在車上靜了片刻，緩過勁來，沈漢哲雙手墊在腦後翹著個二郎腿，“怎麽著，接下來去哪？我生日還沒過呢。”
魏西：“生日快樂。”
“乖。”
紀紹澤掃了兩人一眼，“回劇組。”
“......”
“！！！！！！”
一到劇組，紀紹澤就把沈漢哲往導演跟前一丟，帶著魏西回房。
劇組臨時住在影視城裏，這是魏西第一次進入紀紹澤的私人領域。房間很整潔，床褥鋪的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桌子上有條不紊的擺著手表，煙盒，打火機，劇本，還有一臺筆記本。
紀紹澤倒了杯水給她，示意她坐下。
“緩過勁兒沒？”
“嗯。”
“那我們來說說今天這事兒。”
他穿了件薄衫，身子前傾手肘抵著膝蓋跟她說話，眉目沈穩，嗓音低厚。
“今天這事兒你被拍了正面，我讓人跟那幾個小姑娘交涉去了，視頻照片都會被刪掉，但有一點，現在不比以前，信息時代，消息流通多快，一條微博的事情。你要有心理準備。”
魏西點頭，繼而又問：“我會怎麽樣？”
紀紹澤皺眉，“網絡暴力。”
“......”
“哦。”
面對這四個字，好像也沒有更適合的回答了。魏西心下一陣靜默，隱隱也有些頭緒，她會被那些粉絲們搜出名字，年齡，學校，家庭，然後她甚至她的家人會成為眾矢之的。隔著屏幕，肆無忌憚的。
魏西捧著茶杯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紀紹澤對著烏央央的小腦袋瓜子，拇指和食指下意識撚了撚，他清了清嗓子，壓下那股煙癮，再低頭就看見小姑娘擡起頭來，白皙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紅通通的，跟對兒兔子眼兒似的，“能不能不攻擊我的家人？”
紀紹澤把沈漢哲罵了個遍，莫名煩躁，娛樂圈不比其他，太多不可控因素，可一轉眼小姑娘還巴巴望著自己，話滾到喉嚨口又咽回去，“不會的。”
韋立揚和阿梅上來的時候還納悶來著，紀紹澤這抽的什麽風，在門口遇到暈血暈到四肢發軟被導演踹回來的沈漢哲。阿梅上去就拎著沈漢哲耳朵，身高差太嚴重只能扒拉扒拉肩膀，阿梅就沖著他一手臂的肌肉狠狠擰下去。
“嗷！”
“叫什麽叫，臭小子還有臉叫！”
“嘿嘿，梅姐。”沈漢哲虛弱著一張臉討好。
阿梅看都不想看到他，把人拉開去敲門。
紀紹澤把人讓進來，韋立揚一見裏頭的女人眉頭就皺的能夾蒼蠅，視線落在紀紹澤身上，人沒理他，到魏西身邊坐下，示意三人坐對面。沈漢哲一看魏西那對兔子眼兒就急了，“哎，你兇她了啊，你兇她幹什麽？”
“先管好你自己吧。”阿梅冷哼，韋立揚翻著手機不置可否。
現在圈兒裏一日約會太多，不是網紅就是嫩模，還有就是，像這姑娘一樣的大學生。圖個什麽，誰都門兒清，兩人帶過太多的明星，這種事看的太多也疲了，現下看魏西軟綿綿的樣子，還真看不進眼裏去。
倒是紀紹澤架著腿，腳尖踢踢茶幾，警告了一眼，又踹了沈漢哲一腳：“現在滾去澄清緋聞。”
阿梅不同意：“這還沒同框就上趕著澄清，不越描越黑？過幾天就淡了。”雖然不樂意，但現在正是男二吃主戲的時候，沈漢哲搜索熱度越大越好，她剛還翻了下微博，短短幾個小時已經上了熱搜，如果不是紀紹澤叫人，她現在已經買營銷號抄熱度了。
“人姑娘一清清白白大學生，還是名校，明天還上學呢，你把人帶進來做什麽？”
沈漢哲點頭，去把筆記本抱過來登陸賬號，問紀紹澤：“怎麽說？”
紀紹澤側頭沈思，魏西盯著他的側臉，沒什麽表情。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只是紅眼眶退不下去，所以才瞧著可憐兮兮。
話在心裏過了兩輪，驀然開口：“我能不能來你這裏當助理？”
“啊？”
沈漢哲以為自己聽錯了，猛一扭頭，紀紹澤也轉過來，黑沈的眼睛帶著探究落在她的臉上。魏西又是那個雷打不動的魏西，除了那對兒兔子眼兒沒有任何膽怯。
“我來面試助理，現在就可以。”說著她放下手中早已涼透的杯子，微微坐直面對著阿梅，“你好，我叫魏西，你現在就可以面試我。”
阿梅不屑，面試什麽？右邊兩尊佛爺一尊比一尊護人，有什麽好面的。話這樣說，她還是不冷不熱的拋出幾個問題，人姑娘不卑不吭的都答上來了。
阿梅：“......”
沈漢哲樂了：“梅姐，你別考了，這助理我要了。”他沖魏西眨眼：“丫頭你行啊，文科滿分，還是個小狀元。”
阿梅：“你怎麽知道？”
“微博上八出她學校了，成績上面貼著呢。”
魏西：“......”能別興奮嗎。
阿梅對著手機掃一掃，倒是擡眼看了魏西。紀紹澤一錘定音，“就按照面試來發。”
沈漢哲點頭，發文澄清。一個晚上，輿論變了幾變，加上兩個人團隊刻意引導，後來魏西回學校時整個世界都像到了個個兒。
這會兒，幾人商量好之後，經紀人回房，韋立揚至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卻在臨走時回頭掃了眼端坐在沙發上的魏西，神色不明。
紀紹澤送魏西回校，車停在學校對門的弄堂裏，魏西解下安全帶道謝。黑暗中，他突然發問：“為什麽要來當助理？”
魏西想了想，“很多原因，我需要工作，這樣也能保護我的父母。”
他點頭，示意了解。
魏西剛要下車，又聽到他說：“其實還有別的方式壓下消息，不需要進娛樂圈。”
這話說的，不太好聽。魏西一楞，頭一次對著大神炸毛：“誰說我不在娛樂圈？”
......
宿舍燈還亮著，李悠悠正對著電腦吃泡面，聽到動靜回頭，“回來了？”
“嗯。”
“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怎麽不接？”
“啊？”翻了翻包，找出手機，這才記起一出事紀紹澤就拿過去關機了。一開機，就是一長串的震動，魏西拿在手裏震的手臂發麻。
52通未接來電，來自陳子初。另十幾通是她爸媽的，還有別的同學親戚。
她先打給老媽報平安，魏母對轉專業的事也沒多說什麽，安慰了幾句，倒是聽筒那邊傳來親爹冷哼聲一時失笑，倔老頭兒。
接著打給陳子初，她搭著小陽臺，風灌進她的衣服裏，呼呼呼的鼓起來，不遠處明湖晃晃悠悠的，上面一兩點星光，耳邊只嘟了一聲電話就被接起。
“西西？”
“嗯，陳老師我沒事，你看電腦了嗎？我就談個工作。”
“看到了，”他似乎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祝你得償所願。”
“......”
魏西不知道說什麽，在這一頭沈默，多少年前的話，他還記得。陳子初等了會兒也沒等到出聲，叩叩電話：“西西，我不是你的老師。”
沒什麽好說的，他斷了線。站在事務所的窗前，一整片落地窗，窗外夜幕低垂，窗內燈火通明。陳子初指尖的煙快燃盡，灼燒的他回了神，他擡手湊到嘴邊，尼古丁的味道苦的他喉嚨發澀，窗玻璃倒映著他的身影，身後的電腦還在她驚慌失措的那一頁。陳子初自嘲的勾勾唇角，把煙碾滅在窗沿上。
另一邊，魏西對著電話發楞，剛想進屋卻又接到了意外來電。
莊語在電話裏飆高音：“寶貝兒，你要火！”
“啊，我要火。”
“你現在是我男神的貼身小婢女了嗎？”
“是啊，”魏西靠著欄桿懶洋洋的，“貼身近照隨傳隨到。”
“啊啊啊啊啊，這個可以有！我要裸的，□□！”
“美的你。”
莊語突然記起一件事，“寶貝兒，你上一篇小說我給你簽了影視，男主你有看好的人選嗎？”
魏西仔細回想，哦，是一篇校園文，穿白襯衫，笑起來眼睛裏有光，會打籃球的男生。
“演員是白菜嗎？我說要就能要？”
“你不是明天和沈漢哲一塊兒了嗎，近水樓臺試試唄。”
“先放著吧，我想參與編劇。”
莊語倒是驚了一下，“也行，我給你安排。”
兩人又說了幾句掛掉電話。
這天晚上，許久不出現的西至更新了一條微博。
既然下了決定，就要義無反顧。
無配圖，無文案。
小粉絲們炸了，親愛的你是做了什麽決定這麽悲壯！
作者有話要說：
莫名喜歡煙草系的男人，不是在面前抽煙的側臉有多好看，就是一種代表著男人成熟的嗅感，環繞著你的時候會有無限的安全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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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紹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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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紹澤認真打量她的神情。
“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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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唇笑了下，還真看不出來。不過畢竟是姑娘，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能做到面不改色已經很勇敢了，掏了掏褲袋，拿出一把糖，是很小的時候那種用彩色錫箔紙包起來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水果糖。
魏西看看糖，又看看他，突然就露出八顆牙齒來，眼睛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她拿過糖塞進嘴巴裏，白皙的腮幫子就小小的鼓起一點，入口的甜味一下子就緩解了剛才的後怕和不適。
車子沒有急著開，等了片刻，車門刷拉一下，沈漢哲風風火火的擠上來，一把掰過魏西：“你沒事吧？”
魏西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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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漢哲“嘶”一聲，特無辜：“我琢磨著這事兒不對啊，這地兒我事先都打點好了，往回兒也沒見出過事兒。”
紀紹澤冷笑：“你當這是在沈家嗎。”
彼時沈少爺初出茅廬，不知人間險惡，因著這張俊臉，被暗地裏坑過不知道多少次，紀紹澤自打交了這個二百五，從此在給人鏟屎的路上一去不回頭。這不，今天又給鏟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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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生日快樂。”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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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到劇組，紀紹澤就把沈漢哲往導演跟前一丟，帶著魏西回房。
劇組臨時住在影視城裏，這是魏西第一次進入紀紹澤的私人領域。房間很整潔，床褥鋪的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桌子上有條不紊的擺著手表，煙盒，打火機，劇本，還有一臺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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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來說說今天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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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事兒你被拍了正面，我讓人跟那幾個小姑娘交涉去了，視頻照片都會被刪掉，但有一點，現在不比以前，信息時代，消息流通多快，一條微博的事情。你要有心理準備。”
魏西點頭，繼而又問：“我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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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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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四個字，好像也沒有更適合的回答了。魏西心下一陣靜默，隱隱也有些頭緒，她會被那些粉絲們搜出名字，年齡，學校，家庭，然後她甚至她的家人會成為眾矢之的。隔著屏幕，肆無忌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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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紹澤把沈漢哲罵了個遍，莫名煩躁，娛樂圈不比其他，太多不可控因素，可一轉眼小姑娘還巴巴望著自己，話滾到喉嚨口又咽回去，“不會的。”
韋立揚和阿梅上來的時候還納悶來著，紀紹澤這抽的什麽風，在門口遇到暈血暈到四肢發軟被導演踹回來的沈漢哲。阿梅上去就拎著沈漢哲耳朵，身高差太嚴重只能扒拉扒拉肩膀，阿梅就沖著他一手臂的肌肉狠狠擰下去。
“嗷！”
“叫什麽叫，臭小子還有臉叫！”
“嘿嘿，梅姐。”沈漢哲虛弱著一張臉討好。
阿梅看都不想看到他，把人拉開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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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紀紹澤架著腿，腳尖踢踢茶幾，警告了一眼，又踹了沈漢哲一腳：“現在滾去澄清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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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姑娘一清清白白大學生，還是名校，明天還上學呢，你把人帶進來做什麽？”
沈漢哲點頭，去把筆記本抱過來登陸賬號，問紀紹澤：“怎麽說？”
紀紹澤側頭沈思，魏西盯著他的側臉，沒什麽表情。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只是紅眼眶退不下去，所以才瞧著可憐兮兮。
話在心裏過了兩輪，驀然開口：“我能不能來你這裏當助理？”
“啊？”
沈漢哲以為自己聽錯了，猛一扭頭，紀紹澤也轉過來，黑沈的眼睛帶著探究落在她的臉上。魏西又是那個雷打不動的魏西，除了那對兒兔子眼兒沒有任何膽怯。
“我來面試助理，現在就可以。”說著她放下手中早已涼透的杯子，微微坐直面對著阿梅，“你好，我叫魏西，你現在就可以面試我。”
阿梅不屑，面試什麽？右邊兩尊佛爺一尊比一尊護人，有什麽好面的。話這樣說，她還是不冷不熱的拋出幾個問題，人姑娘不卑不吭的都答上來了。
阿梅：“......”
沈漢哲樂了：“梅姐，你別考了，這助理我要了。”他沖魏西眨眼：“丫頭你行啊，文科滿分，還是個小狀元。”
阿梅：“你怎麽知道？”
“微博上八出她學校了，成績上面貼著呢。”
魏西：“......”能別興奮嗎。
阿梅對著手機掃一掃，倒是擡眼看了魏西。紀紹澤一錘定音，“就按照面試來發。”
沈漢哲點頭，發文澄清。一個晚上，輿論變了幾變，加上兩個人團隊刻意引導，後來魏西回學校時整個世界都像到了個個兒。
這會兒，幾人商量好之後，經紀人回房，韋立揚至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卻在臨走時回頭掃了眼端坐在沙發上的魏西，神色不明。
紀紹澤送魏西回校，車停在學校對門的弄堂裏，魏西解下安全帶道謝。黑暗中，他突然發問：“為什麽要來當助理？”
魏西想了想，“很多原因，我需要工作，這樣也能保護我的父母。”
他點頭，示意了解。
魏西剛要下車，又聽到他說：“其實還有別的方式壓下消息，不需要進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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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燈還亮著，李悠悠正對著電腦吃泡面，聽到動靜回頭，“回來了？”
“嗯。”
“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怎麽不接？”
“啊？”翻了翻包，找出手機，這才記起一出事紀紹澤就拿過去關機了。一開機，就是一長串的震動，魏西拿在手裏震的手臂發麻。
52通未接來電，來自陳子初。另十幾通是她爸媽的，還有別的同學親戚。
她先打給老媽報平安，魏母對轉專業的事也沒多說什麽，安慰了幾句，倒是聽筒那邊傳來親爹冷哼聲一時失笑，倔老頭兒。
接著打給陳子初，她搭著小陽臺，風灌進她的衣服裏，呼呼呼的鼓起來，不遠處明湖晃晃悠悠的，上面一兩點星光，耳邊只嘟了一聲電話就被接起。
“西西？”
“嗯，陳老師我沒事，你看電腦了嗎？我就談個工作。”
“看到了，”他似乎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祝你得償所願。”
“......”
魏西不知道說什麽，在這一頭沈默，多少年前的話，他還記得。陳子初等了會兒也沒等到出聲，叩叩電話：“西西，我不是你的老師。”
沒什麽好說的，他斷了線。站在事務所的窗前，一整片落地窗，窗外夜幕低垂，窗內燈火通明。陳子初指尖的煙快燃盡，灼燒的他回了神，他擡手湊到嘴邊，尼古丁的味道苦的他喉嚨發澀，窗玻璃倒映著他的身影，身後的電腦還在她驚慌失措的那一頁。陳子初自嘲的勾勾唇角，把煙碾滅在窗沿上。
另一邊，魏西對著電話發楞，剛想進屋卻又接到了意外來電。
莊語在電話裏飆高音：“寶貝兒，你要火！”
“啊，我要火。”
“你現在是我男神的貼身小婢女了嗎？”
“是啊，”魏西靠著欄桿懶洋洋的，“貼身近照隨傳隨到。”
“啊啊啊啊啊，這個可以有！我要裸的，□□！”
“美的你。”
莊語突然記起一件事，“寶貝兒，你上一篇小說我給你簽了影視，男主你有看好的人選嗎？”
魏西仔細回想，哦，是一篇校園文，穿白襯衫，笑起來眼睛裏有光，會打籃球的男生。
“演員是白菜嗎？我說要就能要？”
“你不是明天和沈漢哲一塊兒了嗎，近水樓臺試試唄。”
“先放著吧，我想參與編劇。”
莊語倒是驚了一下，“也行，我給你安排。”
兩人又說了幾句掛掉電話。
這天晚上，許久不出現的西至更新了一條微博。
既然下了決定，就要義無反顧。
無配圖，無文案。
小粉絲們炸了，親愛的你是做了什麽決定這麽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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