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頒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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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提出來要做這個系統的時候, 李諾霜心裏充滿了期待，她躊躇滿志，希望這個系統能夠給她很大的驚喜。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 非常重要的東西就是2008年和2021年之間的科技發展差距。
在2021年，一些或許只是在校大學生就能夠借助比較成熟的軟件做出來的系統, 在這個時候甚至還沒有雛形。
所以對於她所提出來的這個概念框架, 基本上是需要從頭開始來進行制作的。
當然，她相信, 在民用方面或許需要從頭，但是在軍用方面不一定如此。
問題就是她也找不到軍用方面的人才來幫助她實現這個目的。只能找到民用的人才。
而且還是白piao的魔都隊, 限制就更多了。
總之, 李諾霜完全推翻了她之前的設想, 對，一些團隊提出來, 暫時沒辦法很快實現的功能, 只能忍痛做出了砍, 砍, 砍的決策。
她整個人都是心在滴血的狀態。
這就好像你從深山老林挖出了一棵樹, 準備移植到市中心。
這個時候專業的苗木專家告訴你, 需要把這棵樹茂密的樹冠全部砍掉, 來保證移植的存活率。
可是樹冠重新長出來, 還不知道要多久，你想要的就是它茂密的樹冠呀。
不過有個樹幹也比什麽都沒有要強，而且他這段時間被砍了訓練量，一天剩下來那麽多的時間, 配合他們做這些東西, 也算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去處。
唯一比較驕傲的是, 這個過程比李諾霜之前想象的要漫長太多了。
她之前還以為三個月四個月就能收工，結果一直搞到了過年，第一階段才算可以開始驗收。
這也讓她深刻意識到了一件事，科研真不是人幹的。
她這種心裏有個雛形的，只是做一點輔助相關的工作都這麽困難，其他的科研人員想要堅持下來得多不容易呀。
以前聽說那種農學院學生辛辛苦苦做了一年的種子實驗，結果被周圍的農民把自己的實驗成果全部采摘走，那都是當做段子聽的。
現在她再回過頭來想一下這個段子，真的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放在她身上，她真的要崩潰。
過年之前，最後一次驗收正式完成，同時隊裏的新年活動也正式開始。
游泳隊是沒有那種大家聚在一起的活動的，因為過年的這個時間，一般是大家下了高原冬訓，分散訓練的時間。
有的省隊會在自己的省裏進行訓練，而有些省隊會安排自己的省裏的隊員出國外訓。
當然，今年還有一個額外的活動，和李諾霜有關。
2008年體壇風雲人物的頒獎儀式。
李諾霜本次一共獲得了兩個提名，分別是最佳新人獎以及最佳女運動員獎。
最佳新人獎其實是今年新設的獎項，體壇風雲人物在今年對獎項進行了一定的調整，原本由大眾評審進行投票的十大體壇風雲人物項目今年取消了，只留下了專業評審進行評獎的這些項目。
其實李諾霜對自己能不能獲獎，還真沒什麽所謂。
雖然她的金牌數量和獎牌數量在所有的入選運動員當中是最多的，畢竟她一個人能參加十個項目的比賽，這在其他項目當中，還是有些難以想象的。
別的項目，比如體操，雖然也有兼項，但是一個人頂多也就參加團體，全能，以及幾個單項的比賽，總共加起來也沒有十個項目。
而且她目前資歷尚淺，年紀也小，在專業評審投票選出最佳女子運動員的時候，也會考慮到這個問題。
不過，李諾霜自己感覺如果是最佳新人獎的話，她還是很有希望的。
這一次，游泳隊和她一起入圍最佳新人獎的是戴科韻。其他的選手雖然也是第一次在奧運會拿到金牌或者獎牌，但是在之前的世界大賽中已經有過出場，不算完完全全的新人。
而戴科韻之所以被分到了最佳新人獎進行提名，是因為她一個單項金，一個單項銀一個接力金共計兩金一銀的成績，沒能提名最佳女子運動員，但是這麽好的成績也不能一個提名都沒有，所以她被放在了最佳新人獎進行提名。
而最佳女子運動員這邊，游泳隊真正入圍的是李諾霜和賀蕓淇兩個人。
沒辦法游泳女隊今年的成績實在是太好，接力三塊金牌全拿，導致光憑接力項目就有兩塊金牌的運動員也有，真的按照數量來進行提名的話，別的項目就不用玩了。
戴科韻今年的成績足夠亮眼，但是，隊內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不管是比數量還是比這輛，她都沒辦法跟賀蕓淇還有李諾霜相比較。
不過戴科韻自己並不介意這件事情，在得知了相關提名的消息之後，她還特意打了個電話回來調侃賀蕓淇。
“這佳女你們倆要是誰拿了，之後可得請我吃飯。”
“行，到時候去食堂刷我的卡，保管你能吃到飽。”
“這麽大個事兒，你就只請我吃食堂，真的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多少得在米其林三星整一頓吧？”
“我倒是不在乎米其林三星那點錢，唯一的問題就是米其林三星裏面做出來的東西，咱倆能吃幾道菜呀。”
“你就不能掛賬上，等我退役之後請我吃嗎？”
“你要是非要這種空頭支票也行，但我還是覺得請你吃食堂比較實際一點，我是一個務實的人啊。”
“去去去。”
“科韻，你這回出去不會又曬成個炭回來吧，可得做好防曬呀。”
“你在搞笑吧？在水裏做什麽防曬，黑了就黑了唄，反正回國在有蓋的游泳館裏面游兩個月，又能重新白回來。”
“不過我是挺好奇的，你們隊按道理來說，應該條件比我們隊要好一些啊。怎麽喬媽一直沒安排你們外訓啊？”
“喬媽身份比較特殊一點，她出國的話，要辦的手續會比較覆雜。而且我們這沒外訓，今年成績也挺好的呀。”
“我跟你說實話，之前那會兒也有想過自己出過外訓一趟，會不會回來之後，成績方面就會變好？”
“但是我自己心裏其實也很清楚嘛，我這個成績不穩定，跟我的訓練狀態沒什麽關系，我訓練一直都訓得挺好的。問題就是我的心態不穩定，當時我的成績起伏很大。”
“外訓並不能解決我的心態問題啊，所以說不去也沒什麽關系。而且每次看你們出去倒時差呀，找游泳館啊，還有吃東西的口味啊那些，都跟國內比不了，我就感覺在國內一直在自己比較熟悉的環境裏面訓練，其實還挺好的。”
“也是啊，你反正現在蛙泳技術也提上來了。不像我，我這個技改還沒改完呢，真的好煩啊。”
說到技改，賀蕓淇也是一臉苦澀。
“我在技改方面吃的苦絕對比你多，不比你少吧，我這蛙泳都改了多少年了？”
“你也就是出國外訓這兩年之後開始改你的蝶泳吧。而且每次改都有成效，你看我之前的蛙泳改得，那真的是給我折磨的，感覺自己還不如去跟章靜敏競爭100自算了。”
“不過你現在都堅持下來了嘛，而且效果也還挺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話是這麽說，但是這奧運比完都半拉年了，我心裏還跟做夢一樣呢。我真的奧運金牌了，我真的世界紀錄啊，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半年我過的跟做夢一樣。”
“誰說不是呢？我這半年過的也挺飄忽的，我自己200蝶能比的好，倒是能想到。那混接居然能拿冠軍真的跟做夢一樣。”
“不過我挺好奇的，霜霜現在狀態怎麽樣呢？”
被問到李諾霜，賀蕓淇的表情有那麽一點扭曲。
可惜她還不知道“卷王”這個詞，不然她會毫不猶豫的用來形容李諾霜。
“你怎麽想起來問霜霜是什麽感覺？你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我跟你說，霜霜一點感覺都沒有。”
“什麽意思呀？什麽叫霜霜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又不是霜霜，你怎麽知道她沒感覺？”
“這就是你經驗不夠豐富了吧？你都不知道我這半年跟霜霜做室友我過的是一個什麽樣的日子。”
“簡而言之，就是這段時間回來之後，喬媽被她上次奧運會又是抽筋又是感冒發燒嚇到了，嚴格控制了她的訓練量，給她的訓練量又砍了1/5。”
“然後她每天訓練的時間就更短了，剩下來的空餘時間就更多了，你知道她用這些空餘時間在幹嘛嗎？”
“幹嘛？”
“她在跟喬媽從魔都要過來的科研組一起搞那個訓練輔助的系統，而且最近已經驗收了，估計過年之後就會投入我們平時的訓練當中，你就說嚇人不嚇人吧？”
“啥玩意啊？你這說的都是啥？她才多大，她能跟科研組一起搞這些東西？”
“上一個覺得自己很牛，跟科研組一起搞東西的人，咱們都知道是誰呀。那個不是已經把自己搞沒了嗎？”
“喬媽也沒攔著她？”
賀蕓淇嘆口氣：“就知道你不信。我一開始沒有參與驗收之前，我也是不信的，我也覺得喬媽這是在哄孩子，瞎胡鬧呢。”
“但是你知道，我那天下水游了一次100蛙，你知道有多恐怖嗎？那個機器可以通過攝影看出來，我每一次蛙泳的時候，我身體出水的高度有什麽不一樣，還有什麽我哪塊肌肉可能運用的是什麽樣的力量。”
“那個屏幕上那個叫什麽3D模擬，還是什麽模擬，弄出來的那個假人，真的完全還原了我的游泳的過程，就是而且他還可以把我每一次蛙泳劃水疊在一起，然後看我哪一次動作偏差比較大。”
“你知道這有多恐怖嗎？就是我有時候游玩下來，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當時做的是一個什麽樣的技術動作了。”
“結果現在給我搞這種真實記錄，然後我哪天訓練不好，就會被喬媽直接拿著這個證據來給我一頓猛批，我一點狡辯的空間都沒有了，嚇死個人了。”
戴科韻對此表示了自己深切的同情。
然後她話鋒一轉，繼續聊起了這次體壇風雲人物頒獎的提名問題。
其實這次其他項目提名的選手也有在世錦賽，世界杯等世界大賽中進行過出場的選手。
不過，如果真的嚴格按照奧運會有金牌，並且是第一次登上奧運會，就獲得金牌，還沒有其他世界大賽參賽經歷，這樣的標準來進行提名的話，那麽提名就提不滿了。
所以說，雖然大家都說年末的獎項是分豬肉，可這豬肉到底要怎麽分才能分的均勻，又顯得公平，也是一門學問。
游泳隊今年的成績確實是比較輝煌的，因為游泳畢竟是基礎大項，它的總金牌數比其他項目更多，在奧運會中也更吃重。
可是年末分豬肉的時候，也不能直接一頭豬全部都拉到你家，讓你盡情吃。
所以，主辦方還是有嚴格控制游泳的提名數量的。
一個項目就只給游泳隊提名兩個人。
雖然一個獎項總共也只能提名五個人。給游泳隊提名兩個人，其實已經是比較吃重的比例了，不過在之前年份的體壇風雲人物頒獎中，不是沒有其他的項目，只有一個世界大賽金牌就能夠提名兩個人的情況出現的。
所以說游泳今年女子這邊兩個雙提，並不是特別誇張。
好歹她們這是奧運會三金和六金的雙提，不是一個世錦賽和一個世界杯的雙提，其他項目就算有意見，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游泳金牌總數多，而且運動員還特別能兼項。
而在男子運動員方面的提名，游泳男隊今年僅有季鶴鳴一人獲得了提名。
其他人放到其他的年份，其實也是有機會提名的。
但是今年是奧運年，奧運年的成績突破確實太多了。
而且在大家都沒有金牌的時候，季鶴鳴畢竟是第一個出戰拿到銀牌，打破了中國男子游泳獎牌零突破的人。
並且他的銀牌，按道理來說，成績也比其他人的銅牌要更好一些，所以最終就決定提名了他作為代表。
在獲獎方面，季鶴鳴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因為今年男子成績好的人有很多，比如說體操隊的隊長，今年就獲得了團體，個人全能以及單杠三項金牌，三金在手，獲獎基本沒跑。
所以提名對季鶴鳴來說，也就是重在參與罷了。
他現在人也不在國內，正在國外進行外訓，這次頒獎因為國內和國外是有時差的，他都不一定能趕上連線。
戴科韻也是如此。
所以還留在國內訓練的李諾霜和賀蕓淇，被游泳中心安排著，去帝都參加了本次頒獎典禮的全程儀式。
對於這種頒獎儀式，李諾霜只想用兩個字來概括自己的心路歷程。
坐牢。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種頒獎儀式賊長，中間有一些她非常不感興趣的文藝表演環節。
然後大家要輪流上去念稿子，念的還磕磕巴巴，中間還要插播讚助商廣告環節，包括電視臺轉播的廣告環節。
一個寶貴的晚上，這麽一套搞下來三個小時，四個小時轉瞬即逝。
她有這個時間，拿著這個時間去睡覺，難道不香嗎？
而且還得換禮服，真的是要瘋了。
還好她現在年紀小，就算是穿學校校服上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一般這種頒獎典禮中間還會有很多個主持人跟運動員以及各種嘉賓尬聊的環節。
這種尬聊真的是非常尷尬，看的讓人腳趾直接摳出一個房地產公司。
簡而言之，就是沒話找話。
看的人都尷尬了，她這種註定要參與其中的人，簡直是社死現場。
至於說主持人會不會放過她，那可能是在做夢吧，放過誰也不會放過她的，誰讓她牌子拿的多呢。
就算她在外訓，也絕對會專門給她安排一個撥通連線電話的時間來找她尬聊的，到時候裝作信號不好都沒用。
逃不掉，人生逃不掉social，這就是命。
事實上這半年裏面，喬珺已經盡量的在給她推掉專訪了，因為李諾霜確實不是很喜歡采訪。
但是有些專訪也不是你想推就能夠推得掉的，一些代表官方的媒體，它就是要做專題，那你也不能讓人家不做呀。
所以李諾霜還是斷斷續續的接了四五個專訪，包括因為約她的專訪比較難，所以大家也比較珍惜這個專訪的機會，問她的問題裏面基本上沒有特別多重覆的，一般不會出現，她需要用一個回答，同時回答四五家媒體的情況。
估計是這些官媒之間也會互相通個氣吧。
年末的這個頒獎儀式，李諾霜本人也是非常的不想去的。
大過年的，還得往帝都跑一趟，而且還是參加這種沒什麽用的活動，路上基本上就耽誤她兩天寶貴的訓練時間。
有這個時間，哪怕她繼續給這個訓練系統做完上也是好的呀。
可惜，中心讓去，她人就在國內，不去也太不給面子了。
賀蕓淇能不能有獎不好說，反正她的最佳新人獎還是跑不掉的。
所以說算起來這一趟往帝都跑得，賀蕓淇會比她更虧。
人呢沒，辦法的時候就只能找點平衡，自我安慰一下。
雖然她不是很情願往帝都跑這一趟，但是一想到賀蕓淇往帝都跑這一趟，基本上很大可能撈不著什麽東西，她心裏突然就平衡了。
分豬肉並不只是在年末的頒獎禮上分豬肉，閉幕式的旗手也是一種分豬肉。
賀蕓淇已經拿到了閉幕式的旗手，所以這次最佳女子運動員哪怕不給她頒獎，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
因為比起這個最佳女子運動員的認可，她已經拿到了一個更大的認可，就是閉幕式的旗手。
當然，對賀蕓淇來說，往帝都跑這一趟並不是折磨。
她又不和李諾霜一樣，不太喜歡social，賀蕓淇還是很喜歡這種，可以和其他項目的運動員，甚至是其他行業的人見面，並且互相交流的機會的。
所以說，她的朋友遍天下，就是因為平時愛social。
這次喬珺也是有提名的，她的兩個弟子加起來，一共獲得了九塊金牌，這個執教生涯可以說是非常輝煌了。
所以，雖然她並不是游泳隊的總教練，但是這次游泳隊的最佳教練獎提名，提名的是喬珺，不是隊裏的總教練。
不過，喬珺獲獎的概率其實也並不高。
因為同時提名的，還有很多其他項目的主教練。
專業評審在並進行評選的時候，考慮的一定不只是弟子所獲得金牌的總數，還會考慮到你對整個項目的貢獻。
甚至整個奧運周期的貢獻也會考慮在其中。
如果縱觀一整個奧運周期的話，喬軍是只有這次奧運會或者放前一點，上一次游泳世錦賽也包括，也就是兩年取得了比較好的成績。
在這個奧運周期的前兩年當中，她手下弟子所取得的成績還是非常一般。
而其他項目的總教練，是有帶著整個隊伍，在一整個奧運周期中都保持了非常良好的狀態的。
因此喬珺的競爭力相對來說也沒有那麽強。
當然，如果喬珺想要為自己運作的話，按照她的關系，這些專業評審說不定也會賣她一個面子。
但喬珺並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如果她是在乎這些東西的人，那麽游泳隊的總教練現在就應該是她。
師徒三人在頒獎禮開始的前兩天，趕到了帝都。
李諾霜很痛苦，她原本以為自己只要在頒獎典禮當天趕到就可以了，結果現在居然是要提前這麽久。
兩天！一個奧運周期能有幾個兩天？
你不珍惜時間，時間就會拋棄你。
她還沒起範，賀蕓淇就無情道出了真相。
“可以了，差不多得了，喬媽難得有兩天心情這麽好的，你可千萬別惹喬媽生氣。”
李諾霜不明就裏：“為什麽這兩天喬媽心情會好？”
沒想到，聽到她的問題以後，賀蕓淇居然顯得比她還要困惑。
“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嗎？”
李諾霜也被賀蕓淇這個理直氣壯地反問口氣給整蒙了。
“不是蕓淇姐，你給我在這兒打啞謎呢，說的啥呀？我都聽不懂。”
“行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給你解解惑。”
“蕓淇姐，我的建議是，你可以少看點動漫，就算是要看動漫，也不要學裏面的反派講話好不好？”
“你別打岔呀，到底想不想知道是為什麽了？”
“好的，當我沒說。”
“來，我問你，你是啥時候進的咱們隊的？”
“去年11月份吶。”
“去年11月份，算起來到現在也是一年零幾個月了，對吧？”
“是的呀，所以這裏面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這一年零幾個月的時間裏，你知不知道喬媽的老公是幹嘛的？”
李諾霜撓撓頭：“蕓淇姐，你這個問題問的真的是好莫名其妙啊，喬媽她老公是幹嘛的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呀？”
“我們叫喬媽，叫喬媽也不代表她的老公就是我們的爹呀。”
“他是幹嘛的，對我們的訓練有任何的影響嗎？還值得我們去關心。我們只要管自己的訓練就好了呀。那麽八卦幹什麽？還是八卦喬媽的事情，這不太好吧。”
“行，那我就不跟你說了，看起來你一點都不感興趣。”
“那別吧，你都說到這兒了，話說一半算怎麽回事？”
“而且現在這個事情就跟我的訓練有關系了呀，畢竟是讓我提前兩天來到了帝都，對我的訓練造成了一定的不便啊，我總得知道是為啥吧？”
“那我簡短的跟你說一下。”
“喬媽，她老公的工作呢，總體上來說就是一年到頭，放假的時間比喬媽還少。”
“正好這次喬媽她老公也到帝都來出差，所以，喬媽才會提前兩天帶我們到帝都。方便她跟她老公見一面，明白了不？”
“至於你訓練的事情，那訓練館不是都開著門的嗎？你直接在體總訓練館的游泳館裏面游，這不就完事兒了嗎？”
“我可跟你說了啊，這兩天喬媽沒空管我們，也沒人看你訓練的時候到底游了多少米。”
“你不是這半年一直都覺得6000米的訓練量不夠用嘛，喬媽最近沒空看你，你正好可以多游一點過過癮啊。”
李諾霜給賀蕓淇展示了一下什麽叫做瞬間變臉。
“我懂了，喬媽太不容易了，作為弟子，我們一定要體諒喬媽，喬媽平時為我們付出太多了，這兩天她好不容易能夠夫妻團聚，我們一定不能給她造成負擔！”
“我們要讓喬媽放心，這兩天不讓喬媽操心，我們會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喬媽就放心團圓吧。”
賀蕓淇笑得躺倒：“你這決心表的也太假了吧。”
“不過我有一點挺好奇的，喬媽有孩子嗎？我好像沒聽說過呀。”
“喬媽是丁克。”
李諾霜肅然起敬。按喬珺的年齡，能夠堅持丁克要面對的壓力真的會特別大，能堅持下來，也說明他們夫妻感情確實不錯。
因為喬珺不在，來到帝都的第二天，李諾霜放肆的游了一個爽。
她真的是在自己長高以後，第一次這麽盡情的游，不過，因為喬珺近期有給她報名一個由國際泳聯所舉辦的分站賽，讓她出去一趟，參加800自，游完就回來。
也算是全了李諾霜，可以專心致志的刷一次800自紀錄的心事。
所以李諾霜雖然游的距離很長，但是都是按照長距離的訓練方式來游的，對身體的消耗其實並沒有那麽大。
她一共游了15000米，是她被喬珺縮減訓練量之前正常訓練量的兩倍。
當然游了這個15000米之後，李諾霜也總算是過了一把癮。
在之後的時間裏，她是不會再惦記訓練量的問題了，因為今天確實是游爽了。
她算是游爽了，旁邊跟她一起訓練的賀蕓旗是完全看傻了。
“霜霜，差不多得了。”
“你這孩子咋回事兒呢？怎麽每次到這種關鍵時刻心裏都沒數啊？”
“知不知道喬媽限制你的訓練量是為了幹什麽呀？你現在才長到多高，你又在這裏瞎搞。”
“別游啦，差不多得啦，你都游了12000了，還想游多久啊？”
“你這訓練量都趕得上長距離的運動員啦，你是不是之前喬媽送你去地圖訓練的時候，你被林哲棟那幾個人傳染啦？”
“沒必要啊，咱們講究可持續發展行不行啊？”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喬媽不在你可以放肆游啦，現在你搞成這個樣子，萬一回來之後，喬媽知道你一天游這麽久，喬媽不得打死我呀。”
“你這孩子怎麽凈坑人啊？你自己作死，別把我也帶上啊。”
“明天就要頒獎典禮了，你知不知道萬一明天你又起點什麽反應，喬媽真的會把我也一起手撕了的。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岸上的賀蕓淇喊聲實在太淒厲，游得正開心地，李諾霜不得不停止了自己游進的行為，馬上靠岸，跟賀蕓淇解釋一下。
“蕓淇姐，你別害怕呀，膽那麽小幹什麽？”
“我這個游進的速度，其實就是我平時放松游的速度呀，放松游那多有一點有什麽關系呢？”
“我如果是做長距離訓練的話，我的速度不會是這樣的，我這個就是放松游的速度。”
“真的不用擔心啦，就是跟熱身一樣的活動活動筋骨，只不過是在水裏熱身而已。”
“我之前比賽的時候放松游也經常游1500以上呢，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不會出問題的。”
“你就讓我繼續再下去游3000吧，我心裏有數，游完我就上來。”
賀蕓淇撓撓頭：“真的是你平時放松游速度啊，不許騙人啊。”
“哎呀，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嘛。”
“行吧，那你趕緊游完，然後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喬媽今天晚上應該會回來，到時候咱們串串口供，別讓喬媽發現了。”
計劃通。
因為心裏存了八卦，所以喬珺回來的時候，李諾霜刻意看了一下喬珺的表情。
好像確實跟平時有點不一樣哦，今天看起來格外的紅光滿面一點。
好奇怪的一種感覺，喬珺在她心裏就是那種百分百的鐵娘子，這樣的人也會因為出去跟老公聚了兩天，然後就會變得開心那麽多嗎？
神奇。
可是平時在跟喬珺相處的過程當中，她也沒感覺到喬珺對自己的另一半有什麽精神上的需求啊。
她還以為感情特別好的夫妻，會總是想著要待在一塊兒呢。
但是按照賀蕓淇的說法，喬珺這是時隔兩年第一次跟她的另一半見面。
這兩年的時間，他們好像也沒有聯系的特別頻繁，所以他們的感情是怎麽保鮮的呀？好好奇。
不怪李諾霜八卦，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相處模式的夫妻，不過她好像攏共也沒見過幾對夫妻的相處模式，在這方面，她確實是個沒見過什麽世面的人。
喬珺回來以後，慣例問了一下兩個徒弟這兩天都幹了些什麽？
賀蕓淇自信回答了她和李諾霜對的口供。
喬珺對大徒弟不是很信任，所以她又問了一下小徒弟。
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但是她並不滿意。
“小蕓，你怎麽回事兒？你師妹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你師妹是個訓練狂，你也跟著她一塊兒訓練，其他什麽都不想？”
“明天就是頒獎典禮了，我把那個做禮服的人的聯系方式給你是為了什麽呀？是為了你這兩天可以跟你師妹一起訂兩套禮服呀。”
“結果呢，你倆就告訴我，你倆這兩天一直在訓練，還挺驕傲，是吧？”
“平時我也沒見你這麽愛訓練啊，給你稍微加點量，你呢，叫的嗷嗷的。”
“現在有正事給你做了，你知道你要訓練了。”
“還好，我今天不放心你們，還提前回來了，不然你明天你們兩個準備穿什麽去給我走紅毯啊？”
賀蕓淇小小聲地回答了一句：“那明天就穿隊服去嘛，反正帶了這麽多符合圖在這邊，隨便撿一套穿也可以的呀。”
喬珺氣得。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穿隊服，你自己看看你那些新發下來的隊服都讓你弄成什麽樣子啊？”
“霜霜啊，你不買衣服，你明天準備穿什麽去啊？”
李諾霜的回答，讓喬珺更加是兩眼一抹黑。
“我的軍裝新做了發下來了呀，我覺得我明天可以穿軍裝去頒獎典禮。”
賀蕓淇當場就是一個爆笑出聲，完全顧不上喬軍在一旁用想要刀人的眼光看著她。
“霜霜，你也太機智了點吧，你是怎麽想到的？”
“別的不說，我覺得這個提議真的很好啊。”
“喬媽，你明天要不也穿軍裝去吧，我看以前別的項目的人頒獎的時候也有穿軍裝去的呀，而且上面還掛勳章呢。”
“喬媽你的勳章帶了沒？到時候咱們掛一排勳章去，多好。”
雖然賀蕓淇是覺得李諾霜這個提議好笑，但是喬珺在聽到之後，倒是認真的考慮了這個事情的可能性。
“你如果想要穿軍裝去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穿軍裝會比你穿禮服要求更嚴格一些，我是怕你們倆孩子到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容易做小動作。”
“這樣的大場合，如果選擇穿軍裝的話，那就還是嚴肅一點比較好，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諾霜率先舉手表決心：“喬媽我明白的，我保證我明天頒獎典禮達到坐如鐘狀態，我坐在那兒一動都不動，絕對不玷汙軍裝。”
賀蕓淇緊隨其後：“俺也一樣。”
作者有話說：
碼完打開微博發現今年中國跳水隊提名了勞倫斯，恭喜~
以及，冬奧開啦，我個人冬奧的偏好是冰上項目除冰球，雪上項目除了北歐兩項和鋼架雪車以外應該都會看，所以看比賽花的時間會比較多一點，大概之後就是每天踩點更然後零點後看一眼有沒有什麽要改的地方這樣，更新可以早上起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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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忽略了一點, 非常重要的東西就是2008年和2021年之間的科技發展差距。
在2021年，一些或許只是在校大學生就能夠借助比較成熟的軟件做出來的系統, 在這個時候甚至還沒有雛形。
所以對於她所提出來的這個概念框架, 基本上是需要從頭開始來進行制作的。
當然，她相信, 在民用方面或許需要從頭，但是在軍用方面不一定如此。
問題就是她也找不到軍用方面的人才來幫助她實現這個目的。只能找到民用的人才。
而且還是白piao的魔都隊, 限制就更多了。
總之, 李諾霜完全推翻了她之前的設想, 對，一些團隊提出來, 暫時沒辦法很快實現的功能, 只能忍痛做出了砍, 砍, 砍的決策。
她整個人都是心在滴血的狀態。
這就好像你從深山老林挖出了一棵樹, 準備移植到市中心。
這個時候專業的苗木專家告訴你, 需要把這棵樹茂密的樹冠全部砍掉, 來保證移植的存活率。
可是樹冠重新長出來, 還不知道要多久，你想要的就是它茂密的樹冠呀。
不過有個樹幹也比什麽都沒有要強，而且他這段時間被砍了訓練量，一天剩下來那麽多的時間, 配合他們做這些東西, 也算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去處。
唯一比較驕傲的是, 這個過程比李諾霜之前想象的要漫長太多了。
她之前還以為三個月四個月就能收工，結果一直搞到了過年，第一階段才算可以開始驗收。
這也讓她深刻意識到了一件事，科研真不是人幹的。
她這種心裏有個雛形的，只是做一點輔助相關的工作都這麽困難，其他的科研人員想要堅持下來得多不容易呀。
以前聽說那種農學院學生辛辛苦苦做了一年的種子實驗，結果被周圍的農民把自己的實驗成果全部采摘走，那都是當做段子聽的。
現在她再回過頭來想一下這個段子，真的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放在她身上，她真的要崩潰。
過年之前，最後一次驗收正式完成，同時隊裏的新年活動也正式開始。
游泳隊是沒有那種大家聚在一起的活動的，因為過年的這個時間，一般是大家下了高原冬訓，分散訓練的時間。
有的省隊會在自己的省裏進行訓練，而有些省隊會安排自己的省裏的隊員出國外訓。
當然，今年還有一個額外的活動，和李諾霜有關。
2008年體壇風雲人物的頒獎儀式。
李諾霜本次一共獲得了兩個提名，分別是最佳新人獎以及最佳女運動員獎。
最佳新人獎其實是今年新設的獎項，體壇風雲人物在今年對獎項進行了一定的調整，原本由大眾評審進行投票的十大體壇風雲人物項目今年取消了，只留下了專業評審進行評獎的這些項目。
其實李諾霜對自己能不能獲獎，還真沒什麽所謂。
雖然她的金牌數量和獎牌數量在所有的入選運動員當中是最多的，畢竟她一個人能參加十個項目的比賽，這在其他項目當中，還是有些難以想象的。
別的項目，比如體操，雖然也有兼項，但是一個人頂多也就參加團體，全能，以及幾個單項的比賽，總共加起來也沒有十個項目。
而且她目前資歷尚淺，年紀也小，在專業評審投票選出最佳女子運動員的時候，也會考慮到這個問題。
不過，李諾霜自己感覺如果是最佳新人獎的話，她還是很有希望的。
這一次，游泳隊和她一起入圍最佳新人獎的是戴科韻。其他的選手雖然也是第一次在奧運會拿到金牌或者獎牌，但是在之前的世界大賽中已經有過出場，不算完完全全的新人。
而戴科韻之所以被分到了最佳新人獎進行提名，是因為她一個單項金，一個單項銀一個接力金共計兩金一銀的成績，沒能提名最佳女子運動員，但是這麽好的成績也不能一個提名都沒有，所以她被放在了最佳新人獎進行提名。
而最佳女子運動員這邊，游泳隊真正入圍的是李諾霜和賀蕓淇兩個人。
沒辦法游泳女隊今年的成績實在是太好，接力三塊金牌全拿，導致光憑接力項目就有兩塊金牌的運動員也有，真的按照數量來進行提名的話，別的項目就不用玩了。
戴科韻今年的成績足夠亮眼，但是，隊內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不管是比數量還是比這輛，她都沒辦法跟賀蕓淇還有李諾霜相比較。
不過戴科韻自己並不介意這件事情，在得知了相關提名的消息之後，她還特意打了個電話回來調侃賀蕓淇。
“這佳女你們倆要是誰拿了，之後可得請我吃飯。”
“行，到時候去食堂刷我的卡，保管你能吃到飽。”
“這麽大個事兒，你就只請我吃食堂，真的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多少得在米其林三星整一頓吧？”
“我倒是不在乎米其林三星那點錢，唯一的問題就是米其林三星裏面做出來的東西，咱倆能吃幾道菜呀。”
“你就不能掛賬上，等我退役之後請我吃嗎？”
“你要是非要這種空頭支票也行，但我還是覺得請你吃食堂比較實際一點，我是一個務實的人啊。”
“去去去。”
“科韻，你這回出去不會又曬成個炭回來吧，可得做好防曬呀。”
“你在搞笑吧？在水裏做什麽防曬，黑了就黑了唄，反正回國在有蓋的游泳館裏面游兩個月，又能重新白回來。”
“不過我是挺好奇的，你們隊按道理來說，應該條件比我們隊要好一些啊。怎麽喬媽一直沒安排你們外訓啊？”
“喬媽身份比較特殊一點，她出國的話，要辦的手續會比較覆雜。而且我們這沒外訓，今年成績也挺好的呀。”
“我跟你說實話，之前那會兒也有想過自己出過外訓一趟，會不會回來之後，成績方面就會變好？”
“但是我自己心裏其實也很清楚嘛，我這個成績不穩定，跟我的訓練狀態沒什麽關系，我訓練一直都訓得挺好的。問題就是我的心態不穩定，當時我的成績起伏很大。”
“外訓並不能解決我的心態問題啊，所以說不去也沒什麽關系。而且每次看你們出去倒時差呀，找游泳館啊，還有吃東西的口味啊那些，都跟國內比不了，我就感覺在國內一直在自己比較熟悉的環境裏面訓練，其實還挺好的。”
“也是啊，你反正現在蛙泳技術也提上來了。不像我，我這個技改還沒改完呢，真的好煩啊。”
說到技改，賀蕓淇也是一臉苦澀。
“我在技改方面吃的苦絕對比你多，不比你少吧，我這蛙泳都改了多少年了？”
“你也就是出國外訓這兩年之後開始改你的蝶泳吧。而且每次改都有成效，你看我之前的蛙泳改得，那真的是給我折磨的，感覺自己還不如去跟章靜敏競爭100自算了。”
“不過你現在都堅持下來了嘛，而且效果也還挺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話是這麽說，但是這奧運比完都半拉年了，我心裏還跟做夢一樣呢。我真的奧運金牌了，我真的世界紀錄啊，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半年我過的跟做夢一樣。”
“誰說不是呢？我這半年過的也挺飄忽的，我自己200蝶能比的好，倒是能想到。那混接居然能拿冠軍真的跟做夢一樣。”
“不過我挺好奇的，霜霜現在狀態怎麽樣呢？”
被問到李諾霜，賀蕓淇的表情有那麽一點扭曲。
可惜她還不知道“卷王”這個詞，不然她會毫不猶豫的用來形容李諾霜。
“你怎麽想起來問霜霜是什麽感覺？你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我跟你說，霜霜一點感覺都沒有。”
“什麽意思呀？什麽叫霜霜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又不是霜霜，你怎麽知道她沒感覺？”
“這就是你經驗不夠豐富了吧？你都不知道我這半年跟霜霜做室友我過的是一個什麽樣的日子。”
“簡而言之，就是這段時間回來之後，喬媽被她上次奧運會又是抽筋又是感冒發燒嚇到了，嚴格控制了她的訓練量，給她的訓練量又砍了1/5。”
“然後她每天訓練的時間就更短了，剩下來的空餘時間就更多了，你知道她用這些空餘時間在幹嘛嗎？”
“幹嘛？”
“她在跟喬媽從魔都要過來的科研組一起搞那個訓練輔助的系統，而且最近已經驗收了，估計過年之後就會投入我們平時的訓練當中，你就說嚇人不嚇人吧？”
“啥玩意啊？你這說的都是啥？她才多大，她能跟科研組一起搞這些東西？”
“上一個覺得自己很牛，跟科研組一起搞東西的人，咱們都知道是誰呀。那個不是已經把自己搞沒了嗎？”
“喬媽也沒攔著她？”
賀蕓淇嘆口氣：“就知道你不信。我一開始沒有參與驗收之前，我也是不信的，我也覺得喬媽這是在哄孩子，瞎胡鬧呢。”
“但是你知道，我那天下水游了一次100蛙，你知道有多恐怖嗎？那個機器可以通過攝影看出來，我每一次蛙泳的時候，我身體出水的高度有什麽不一樣，還有什麽我哪塊肌肉可能運用的是什麽樣的力量。”
“那個屏幕上那個叫什麽3D模擬，還是什麽模擬，弄出來的那個假人，真的完全還原了我的游泳的過程，就是而且他還可以把我每一次蛙泳劃水疊在一起，然後看我哪一次動作偏差比較大。”
“你知道這有多恐怖嗎？就是我有時候游玩下來，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當時做的是一個什麽樣的技術動作了。”
“結果現在給我搞這種真實記錄，然後我哪天訓練不好，就會被喬媽直接拿著這個證據來給我一頓猛批，我一點狡辯的空間都沒有了，嚇死個人了。”
戴科韻對此表示了自己深切的同情。
然後她話鋒一轉，繼續聊起了這次體壇風雲人物頒獎的提名問題。
其實這次其他項目提名的選手也有在世錦賽，世界杯等世界大賽中進行過出場的選手。
不過，如果真的嚴格按照奧運會有金牌，並且是第一次登上奧運會，就獲得金牌，還沒有其他世界大賽參賽經歷，這樣的標準來進行提名的話，那麽提名就提不滿了。
所以說，雖然大家都說年末的獎項是分豬肉，可這豬肉到底要怎麽分才能分的均勻，又顯得公平，也是一門學問。
游泳隊今年的成績確實是比較輝煌的，因為游泳畢竟是基礎大項，它的總金牌數比其他項目更多，在奧運會中也更吃重。
可是年末分豬肉的時候，也不能直接一頭豬全部都拉到你家，讓你盡情吃。
所以，主辦方還是有嚴格控制游泳的提名數量的。
一個項目就只給游泳隊提名兩個人。
雖然一個獎項總共也只能提名五個人。給游泳隊提名兩個人，其實已經是比較吃重的比例了，不過在之前年份的體壇風雲人物頒獎中，不是沒有其他的項目，只有一個世界大賽金牌就能夠提名兩個人的情況出現的。
所以說游泳今年女子這邊兩個雙提，並不是特別誇張。
好歹她們這是奧運會三金和六金的雙提，不是一個世錦賽和一個世界杯的雙提，其他項目就算有意見，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游泳金牌總數多，而且運動員還特別能兼項。
而在男子運動員方面的提名，游泳男隊今年僅有季鶴鳴一人獲得了提名。
其他人放到其他的年份，其實也是有機會提名的。
但是今年是奧運年，奧運年的成績突破確實太多了。
而且在大家都沒有金牌的時候，季鶴鳴畢竟是第一個出戰拿到銀牌，打破了中國男子游泳獎牌零突破的人。
並且他的銀牌，按道理來說，成績也比其他人的銅牌要更好一些，所以最終就決定提名了他作為代表。
在獲獎方面，季鶴鳴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因為今年男子成績好的人有很多，比如說體操隊的隊長，今年就獲得了團體，個人全能以及單杠三項金牌，三金在手，獲獎基本沒跑。
所以提名對季鶴鳴來說，也就是重在參與罷了。
他現在人也不在國內，正在國外進行外訓，這次頒獎因為國內和國外是有時差的，他都不一定能趕上連線。
戴科韻也是如此。
所以還留在國內訓練的李諾霜和賀蕓淇，被游泳中心安排著，去帝都參加了本次頒獎典禮的全程儀式。
對於這種頒獎儀式，李諾霜只想用兩個字來概括自己的心路歷程。
坐牢。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種頒獎儀式賊長，中間有一些她非常不感興趣的文藝表演環節。
然後大家要輪流上去念稿子，念的還磕磕巴巴，中間還要插播讚助商廣告環節，包括電視臺轉播的廣告環節。
一個寶貴的晚上，這麽一套搞下來三個小時，四個小時轉瞬即逝。
她有這個時間，拿著這個時間去睡覺，難道不香嗎？
而且還得換禮服，真的是要瘋了。
還好她現在年紀小，就算是穿學校校服上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一般這種頒獎典禮中間還會有很多個主持人跟運動員以及各種嘉賓尬聊的環節。
這種尬聊真的是非常尷尬，看的讓人腳趾直接摳出一個房地產公司。
簡而言之，就是沒話找話。
看的人都尷尬了，她這種註定要參與其中的人，簡直是社死現場。
至於說主持人會不會放過她，那可能是在做夢吧，放過誰也不會放過她的，誰讓她牌子拿的多呢。
就算她在外訓，也絕對會專門給她安排一個撥通連線電話的時間來找她尬聊的，到時候裝作信號不好都沒用。
逃不掉，人生逃不掉social，這就是命。
事實上這半年裏面，喬珺已經盡量的在給她推掉專訪了，因為李諾霜確實不是很喜歡采訪。
但是有些專訪也不是你想推就能夠推得掉的，一些代表官方的媒體，它就是要做專題，那你也不能讓人家不做呀。
所以李諾霜還是斷斷續續的接了四五個專訪，包括因為約她的專訪比較難，所以大家也比較珍惜這個專訪的機會，問她的問題裏面基本上沒有特別多重覆的，一般不會出現，她需要用一個回答，同時回答四五家媒體的情況。
估計是這些官媒之間也會互相通個氣吧。
年末的這個頒獎儀式，李諾霜本人也是非常的不想去的。
大過年的，還得往帝都跑一趟，而且還是參加這種沒什麽用的活動，路上基本上就耽誤她兩天寶貴的訓練時間。
有這個時間，哪怕她繼續給這個訓練系統做完上也是好的呀。
可惜，中心讓去，她人就在國內，不去也太不給面子了。
賀蕓淇能不能有獎不好說，反正她的最佳新人獎還是跑不掉的。
所以說算起來這一趟往帝都跑得，賀蕓淇會比她更虧。
人呢沒，辦法的時候就只能找點平衡，自我安慰一下。
雖然她不是很情願往帝都跑這一趟，但是一想到賀蕓淇往帝都跑這一趟，基本上很大可能撈不著什麽東西，她心裏突然就平衡了。
分豬肉並不只是在年末的頒獎禮上分豬肉，閉幕式的旗手也是一種分豬肉。
賀蕓淇已經拿到了閉幕式的旗手，所以這次最佳女子運動員哪怕不給她頒獎，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
因為比起這個最佳女子運動員的認可，她已經拿到了一個更大的認可，就是閉幕式的旗手。
當然，對賀蕓淇來說，往帝都跑這一趟並不是折磨。
她又不和李諾霜一樣，不太喜歡social，賀蕓淇還是很喜歡這種，可以和其他項目的運動員，甚至是其他行業的人見面，並且互相交流的機會的。
所以說，她的朋友遍天下，就是因為平時愛social。
這次喬珺也是有提名的，她的兩個弟子加起來，一共獲得了九塊金牌，這個執教生涯可以說是非常輝煌了。
所以，雖然她並不是游泳隊的總教練，但是這次游泳隊的最佳教練獎提名，提名的是喬珺，不是隊裏的總教練。
不過，喬珺獲獎的概率其實也並不高。
因為同時提名的，還有很多其他項目的主教練。
專業評審在並進行評選的時候，考慮的一定不只是弟子所獲得金牌的總數，還會考慮到你對整個項目的貢獻。
甚至整個奧運周期的貢獻也會考慮在其中。
如果縱觀一整個奧運周期的話，喬軍是只有這次奧運會或者放前一點，上一次游泳世錦賽也包括，也就是兩年取得了比較好的成績。
在這個奧運周期的前兩年當中，她手下弟子所取得的成績還是非常一般。
而其他項目的總教練，是有帶著整個隊伍，在一整個奧運周期中都保持了非常良好的狀態的。
因此喬珺的競爭力相對來說也沒有那麽強。
當然，如果喬珺想要為自己運作的話，按照她的關系，這些專業評審說不定也會賣她一個面子。
但喬珺並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如果她是在乎這些東西的人，那麽游泳隊的總教練現在就應該是她。
師徒三人在頒獎禮開始的前兩天，趕到了帝都。
李諾霜很痛苦，她原本以為自己只要在頒獎典禮當天趕到就可以了，結果現在居然是要提前這麽久。
兩天！一個奧運周期能有幾個兩天？
你不珍惜時間，時間就會拋棄你。
她還沒起範，賀蕓淇就無情道出了真相。
“可以了，差不多得了，喬媽難得有兩天心情這麽好的，你可千萬別惹喬媽生氣。”
李諾霜不明就裏：“為什麽這兩天喬媽心情會好？”
沒想到，聽到她的問題以後，賀蕓淇居然顯得比她還要困惑。
“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嗎？”
李諾霜也被賀蕓淇這個理直氣壯地反問口氣給整蒙了。
“不是蕓淇姐，你給我在這兒打啞謎呢，說的啥呀？我都聽不懂。”
“行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給你解解惑。”
“蕓淇姐，我的建議是，你可以少看點動漫，就算是要看動漫，也不要學裏面的反派講話好不好？”
“你別打岔呀，到底想不想知道是為什麽了？”
“好的，當我沒說。”
“來，我問你，你是啥時候進的咱們隊的？”
“去年11月份吶。”
“去年11月份，算起來到現在也是一年零幾個月了，對吧？”
“是的呀，所以這裏面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這一年零幾個月的時間裏，你知不知道喬媽的老公是幹嘛的？”
李諾霜撓撓頭：“蕓淇姐，你這個問題問的真的是好莫名其妙啊，喬媽她老公是幹嘛的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呀？”
“我們叫喬媽，叫喬媽也不代表她的老公就是我們的爹呀。”
“他是幹嘛的，對我們的訓練有任何的影響嗎？還值得我們去關心。我們只要管自己的訓練就好了呀。那麽八卦幹什麽？還是八卦喬媽的事情，這不太好吧。”
“行，那我就不跟你說了，看起來你一點都不感興趣。”
“那別吧，你都說到這兒了，話說一半算怎麽回事？”
“而且現在這個事情就跟我的訓練有關系了呀，畢竟是讓我提前兩天來到了帝都，對我的訓練造成了一定的不便啊，我總得知道是為啥吧？”
“那我簡短的跟你說一下。”
“喬媽，她老公的工作呢，總體上來說就是一年到頭，放假的時間比喬媽還少。”
“正好這次喬媽她老公也到帝都來出差，所以，喬媽才會提前兩天帶我們到帝都。方便她跟她老公見一面，明白了不？”
“至於你訓練的事情，那訓練館不是都開著門的嗎？你直接在體總訓練館的游泳館裏面游，這不就完事兒了嗎？”
“我可跟你說了啊，這兩天喬媽沒空管我們，也沒人看你訓練的時候到底游了多少米。”
“你不是這半年一直都覺得6000米的訓練量不夠用嘛，喬媽最近沒空看你，你正好可以多游一點過過癮啊。”
李諾霜給賀蕓淇展示了一下什麽叫做瞬間變臉。
“我懂了，喬媽太不容易了，作為弟子，我們一定要體諒喬媽，喬媽平時為我們付出太多了，這兩天她好不容易能夠夫妻團聚，我們一定不能給她造成負擔！”
“我們要讓喬媽放心，這兩天不讓喬媽操心，我們會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喬媽就放心團圓吧。”
賀蕓淇笑得躺倒：“你這決心表的也太假了吧。”
“不過我有一點挺好奇的，喬媽有孩子嗎？我好像沒聽說過呀。”
“喬媽是丁克。”
李諾霜肅然起敬。按喬珺的年齡，能夠堅持丁克要面對的壓力真的會特別大，能堅持下來，也說明他們夫妻感情確實不錯。
因為喬珺不在，來到帝都的第二天，李諾霜放肆的游了一個爽。
她真的是在自己長高以後，第一次這麽盡情的游，不過，因為喬珺近期有給她報名一個由國際泳聯所舉辦的分站賽，讓她出去一趟，參加800自，游完就回來。
也算是全了李諾霜，可以專心致志的刷一次800自紀錄的心事。
所以李諾霜雖然游的距離很長，但是都是按照長距離的訓練方式來游的，對身體的消耗其實並沒有那麽大。
她一共游了15000米，是她被喬珺縮減訓練量之前正常訓練量的兩倍。
當然游了這個15000米之後，李諾霜也總算是過了一把癮。
在之後的時間裏，她是不會再惦記訓練量的問題了，因為今天確實是游爽了。
她算是游爽了，旁邊跟她一起訓練的賀蕓旗是完全看傻了。
“霜霜，差不多得了。”
“你這孩子咋回事兒呢？怎麽每次到這種關鍵時刻心裏都沒數啊？”
“知不知道喬媽限制你的訓練量是為了幹什麽呀？你現在才長到多高，你又在這裏瞎搞。”
“別游啦，差不多得啦，你都游了12000了，還想游多久啊？”
“你這訓練量都趕得上長距離的運動員啦，你是不是之前喬媽送你去地圖訓練的時候，你被林哲棟那幾個人傳染啦？”
“沒必要啊，咱們講究可持續發展行不行啊？”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喬媽不在你可以放肆游啦，現在你搞成這個樣子，萬一回來之後，喬媽知道你一天游這麽久，喬媽不得打死我呀。”
“你這孩子怎麽凈坑人啊？你自己作死，別把我也帶上啊。”
“明天就要頒獎典禮了，你知不知道萬一明天你又起點什麽反應，喬媽真的會把我也一起手撕了的。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岸上的賀蕓淇喊聲實在太淒厲，游得正開心地，李諾霜不得不停止了自己游進的行為，馬上靠岸，跟賀蕓淇解釋一下。
“蕓淇姐，你別害怕呀，膽那麽小幹什麽？”
“我這個游進的速度，其實就是我平時放松游的速度呀，放松游那多有一點有什麽關系呢？”
“我如果是做長距離訓練的話，我的速度不會是這樣的，我這個就是放松游的速度。”
“真的不用擔心啦，就是跟熱身一樣的活動活動筋骨，只不過是在水裏熱身而已。”
“我之前比賽的時候放松游也經常游1500以上呢，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不會出問題的。”
“你就讓我繼續再下去游3000吧，我心裏有數，游完我就上來。”
賀蕓淇撓撓頭：“真的是你平時放松游速度啊，不許騙人啊。”
“哎呀，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嘛。”
“行吧，那你趕緊游完，然後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喬媽今天晚上應該會回來，到時候咱們串串口供，別讓喬媽發現了。”
計劃通。
因為心裏存了八卦，所以喬珺回來的時候，李諾霜刻意看了一下喬珺的表情。
好像確實跟平時有點不一樣哦，今天看起來格外的紅光滿面一點。
好奇怪的一種感覺，喬珺在她心裏就是那種百分百的鐵娘子，這樣的人也會因為出去跟老公聚了兩天，然後就會變得開心那麽多嗎？
神奇。
可是平時在跟喬珺相處的過程當中，她也沒感覺到喬珺對自己的另一半有什麽精神上的需求啊。
她還以為感情特別好的夫妻，會總是想著要待在一塊兒呢。
但是按照賀蕓淇的說法，喬珺這是時隔兩年第一次跟她的另一半見面。
這兩年的時間，他們好像也沒有聯系的特別頻繁，所以他們的感情是怎麽保鮮的呀？好好奇。
不怪李諾霜八卦，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相處模式的夫妻，不過她好像攏共也沒見過幾對夫妻的相處模式，在這方面，她確實是個沒見過什麽世面的人。
喬珺回來以後，慣例問了一下兩個徒弟這兩天都幹了些什麽？
賀蕓淇自信回答了她和李諾霜對的口供。
喬珺對大徒弟不是很信任，所以她又問了一下小徒弟。
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但是她並不滿意。
“小蕓，你怎麽回事兒？你師妹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你師妹是個訓練狂，你也跟著她一塊兒訓練，其他什麽都不想？”
“明天就是頒獎典禮了，我把那個做禮服的人的聯系方式給你是為了什麽呀？是為了你這兩天可以跟你師妹一起訂兩套禮服呀。”
“結果呢，你倆就告訴我，你倆這兩天一直在訓練，還挺驕傲，是吧？”
“平時我也沒見你這麽愛訓練啊，給你稍微加點量，你呢，叫的嗷嗷的。”
“現在有正事給你做了，你知道你要訓練了。”
“還好，我今天不放心你們，還提前回來了，不然你明天你們兩個準備穿什麽去給我走紅毯啊？”
賀蕓淇小小聲地回答了一句：“那明天就穿隊服去嘛，反正帶了這麽多符合圖在這邊，隨便撿一套穿也可以的呀。”
喬珺氣得。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穿隊服，你自己看看你那些新發下來的隊服都讓你弄成什麽樣子啊？”
“霜霜啊，你不買衣服，你明天準備穿什麽去啊？”
李諾霜的回答，讓喬珺更加是兩眼一抹黑。
“我的軍裝新做了發下來了呀，我覺得我明天可以穿軍裝去頒獎典禮。”
賀蕓淇當場就是一個爆笑出聲，完全顧不上喬軍在一旁用想要刀人的眼光看著她。
“霜霜，你也太機智了點吧，你是怎麽想到的？”
“別的不說，我覺得這個提議真的很好啊。”
“喬媽，你明天要不也穿軍裝去吧，我看以前別的項目的人頒獎的時候也有穿軍裝去的呀，而且上面還掛勳章呢。”
“喬媽你的勳章帶了沒？到時候咱們掛一排勳章去，多好。”
雖然賀蕓淇是覺得李諾霜這個提議好笑，但是喬珺在聽到之後，倒是認真的考慮了這個事情的可能性。
“你如果想要穿軍裝去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穿軍裝會比你穿禮服要求更嚴格一些，我是怕你們倆孩子到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容易做小動作。”
“這樣的大場合，如果選擇穿軍裝的話，那就還是嚴肅一點比較好，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諾霜率先舉手表決心：“喬媽我明白的，我保證我明天頒獎典禮達到坐如鐘狀態，我坐在那兒一動都不動，絕對不玷汙軍裝。”
賀蕓淇緊隨其後：“俺也一樣。”
作者有話說：
碼完打開微博發現今年中國跳水隊提名了勞倫斯，恭喜~
以及，冬奧開啦，我個人冬奧的偏好是冰上項目除冰球，雪上項目除了北歐兩項和鋼架雪車以外應該都會看，所以看比賽花的時間會比較多一點，大概之後就是每天踩點更然後零點後看一眼有沒有什麽要改的地方這樣，更新可以早上起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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