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是命運它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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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郵件中, 西北重工聯大表明尉堇的保送入學手續目前已交由修巴斯軍校辦理。
西北重工聯大熱烈歡迎尉堇的入學，另外還附上了軍區軍校地圖、新生入學手冊與教導處、輔導員、各系老師、甚至安保科的光腦聯絡號。
尉堇翻看著這些的時候，紀長河註意到了, 湊過來一看就有些吃醋：“我還是指揮呢，我為什麽沒有收到西北重工聯大的郵件？”
尉堇楞了楞，猛然想到自己剛剛和司南的聯絡, 不應該吧……
“你等下。”尉堇邊說著邊給司南發去了消息，問起這封西北重工聯大郵件的事。
司南反覆編輯了好一會兒, 滴滴, 轉眼，紀長河也收到了西北重工聯大的郵件, 與此同時, 司南的回覆也終於來了：“應該是遲了。”
尉堇看著這個回覆, 總覺得……有些可疑。
梁逐也湊了過來, 一看到郵件上面寫的已經在辦理保送入學手續，忍不住就嚷嚷開了，西北重工聯大的提前錄取通知書他是收到了, 可入學手續現在還卡在審核那一關呢，怎麽尉堇和紀長河這麽快就通過了？
尉堇：……
紀長河：……
“四舍五入，我也算是保送生呢。”梁逐剛說完這句話, 就被慕連與吳宇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
“淡定，我們還得參加考試呢。”慕連與吳宇的語氣異常陰沈，他們盯著三個西北重工聯大的保送生, 心裏那叫一吃味。
他們也不差啊, 怎麽其他軍區軍校的入學邀請收了個遍, 偏偏就沒有西北重工聯大的呢？越想心裏越氣。
紀長河看著兩人那要殺人的目光, 立刻舉手表示, 放心，以後絕不會拿這種事刺激他們。
這邊慕連、吳宇才被哄好，那邊蔣申、蘇梅他們幾個就走了過來，沒有過多的鋪墊，蔣申開口直言，自己不出意外的話，要去謙鐸良軍區軍校。
“老實說，他們的培養體系，我還是”蔣申的話還沒有說完，慕連、吳宇、紀長河的手就不約而同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何須多言，無論去到那裏，我們都是修巴斯軍校走出去的學生。”吳宇的話中帶著幾分慷慨與豪邁，
慕連伸出手與蔣申相握，隨後雙方的胳膊緊緊碰撞到了一起。
“各自努力，頂端相見，照顧好自己。”慕連話中滿是感嘆，
紀長河對著蔣申他們豎起了大拇指：“去到軍區軍校，也要努力啊，卷死同屆其他軍校的家夥。”
尉堇適時鼓起掌來，梁逐見狀，也跟著她一起鼓起了掌。
“雖然LY龍吟聯軍的發源地是西北重工聯大，可隊員卻是從五湖四海各大星域軍區軍校中選拔出來的精英，這意味著，或許都不用等到四年，我們就能在龍吟聯軍重聚。”
此話一出，梁逐看向尉堇的眼睛都在放光，要不，怎麽說尉堇牛呢？
這話簡直是說到了修巴斯軍校全員的心坎兒上了，無論去到那裏，最後能夠在龍吟聯軍相遇，一起站上全星域爭霸賽的舞臺，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蔣申、蘇梅他們幾人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蔣申更是邊擦眼淚邊說：“我以前，夢想進龍吟聯軍都不敢往外說，就怕人覺得我吹牛，沒想到，如今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訴其他人：我的精神力2S，我是2S單兵，我就是要進龍吟聯軍，嗚嗚嗚！”
蔣申的話，讓圍在他身邊的眾修巴斯軍校學生都忍不住濕了眼眶，回顧這大半年，過得可真是荒唐，幸好，他們沒有放棄。
“加油啊”“無論去到那裏，都要卷死同屆！”“上一屆也可以被我們卷死。”“下一屆也可以被我們卷死。”“修巴斯軍校，卷無止境！”
這邊是修巴斯軍校的激情吶喊，那邊是嘉西爾軍校的瑟瑟發抖。
“修巴斯軍校……”不知誰忽然來了一句：“什麽時候起這麽殘暴的？”
嘉西爾軍校的學生相互看了一眼：“擦，這群殘暴的老卷王！”
三日後，
總算是妥當處理完一切，修巴斯軍校參賽全員重新回到了軍校。
這次回去，眾學生對於卷的熱情又更添了一分。
為了配合學生的卷，修巴斯軍校教導處特意研究制定出了跨專業校內積分的獲取規則，另外也請來了軍區醫生，配合著制定了更為科學的學習與休息計劃。
滿校看去，一片欣欣向榮。
機甲單兵系，訓練操場邊的斜坡，薇蘭坐在這裏，微風吹過她柔軟的發卷，說不清為什麽，她就是十分喜歡這裏。
尉堇從食堂裏提了些飯食過來，表示最近她被逼著喝補充營養液都快要喝吐了，還是吃飯好。
薇蘭笑著點頭讚同了尉堇的說法。
“姐姐，”等尉堇坐下後，薇蘭才認真地盯著尉堇的臉問她：“姐姐之前說好了，等回來就給我一個答案，我先說我的答案，我喜歡尉蘭這個名字。”
“不，你不喜歡。”尉堇聽到薇蘭這麽說，十分平靜地拆穿了她。
薇蘭似乎有些楞住了。
“你只是想要我開心，才提出的改名。事實上，我的改名，和你想象的那些都沒有關系。我改名尉堇，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是我妹妹，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薇蘭臉上的笑意不見，她低垂下眼簾，沈默不語。
“過去對於我而言，已經過去了。”
“真的嗎？”薇蘭忽然嚴厲地出聲問尉堇：“對於姐姐而言，這真的能過去嗎？”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麽要轉單兵系麽，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為了防身，後來就慢慢喜歡上了拳拳到肉的熱血，人們常說，單兵系的人都是一股腦，可有時候就是因為想太多，所以才會錯過太多。”
“現在的我，就是想去單兵系，所以選擇了轉系。至於你…”尉堇起身邊說著，邊拿出了那份薇蘭之前幫忙調整的雙能源機機甲調整筆記。
“無論是改名也好，還是提出申請要轉到單兵系也好，這都不是你的本意，不是你想要做的。”
說道這裏，尉堇心裏一動，不自覺就說出了當時司南和她說過的話：“永遠！不要為了任何人的期待，去放棄自己的夢想。”
“就算是出於善意也不用犧牲自己，你是喜歡設計機甲的，不是嗎？”尉堇邊說著邊把手放到了薇蘭的頭上，
這一舉動仿佛觸動到了薇蘭的記憶，下一秒，薇蘭就猛地撲進了尉堇的懷中，緊緊抱住了她。
用力地蹭了許久後，薇蘭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哽咽：“那姐姐也要答應我，就算是出於善意，也不可以再為了我犧牲自己。”
尉堇剛有什麽想說，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溫柔地揉著薇蘭的頭，輕聲落下一句：“好。”
隨後，尉堇蹲下身，讓薇蘭可以看到完整的自己：“這一次跟著出去比賽，有一句話，我很喜歡。”
“各自努力，頂端相見。你在設計機甲上的天賦從來都沒有低於過我，所以啊，薇蘭，你要在機甲師系好好跟著秦暢學，成為一代機甲大師。”
薇蘭伸手捧住了尉堇的臉：“那姐姐不會遺憾嗎，你過去的夢想，也是設計機甲啊。”
尉堇直視著薇蘭的眼睛，認真且堅定：“但我現在，也是真的想去單兵系，不是逃避，只是喜歡。”
“那姐姐就去單兵系好了。”薇蘭邊說著，又邊撲進了尉堇的懷中。
“薇蘭已經長大了，薇蘭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所以姐姐，如果你有了別的夢想，那就大膽去追吧。”
“好。”
尉堇抱著薇蘭，心下卻滿是苦澀。
薇蘭答應了尉堇不改名，也不轉系，但同樣的，尉堇也答應了薇蘭，不可以逞強，如果受了傷，一定不能隱瞞她；時不時要讓她檢查常備藥箱有沒有填滿；至少兩周就要視頻通訊一次；要是食堂飯菜不合口，要接受她的金錢支援；要是傷心難過了需要傾訴對象，也不可以把她排除在外……
回到宿舍，尉堇放空地看著光腦，看著當初薇堇留下的“一家人”那副畫，只呢喃了一句：我會把你妹妹照顧好的，你放心。
一月後，
在夏季軍休假來臨之時，尉堇也迎來了這具身體17歲的生日，秦暢特意用了自己的特權，將薇蘭帶了進來，並且可以在修巴斯軍校滯留一周。
得知是尉堇的生日，慕連他們也留了下來，一群人風風火火裝飾了軍校食堂，就為了給尉堇一個驚喜。
尉堇看著薇蘭送過來的17歲生日蛋糕，心中頗有感觸，她的上一個17歲生日，可是在訓練基地度過的，那個時候，也是在基地食堂，一群人把她當團寵寶貝一樣圍在一起給她慶生。
想來，真是懷念。
“好了，好了，壽星快來。”宿舍門外一陣兒喊，
尉堇站起身的時候，看著薇蘭亮晶晶的眼神，忽然意識到，這是這對姐妹第一次，這麽隆重地過生日。
過去在無名星，生日這天，她們甚至都不見得能吃飽。
於是，尉堇拉過薇蘭的手，給薇蘭許下承諾，以後她的每個生日，自己都會來和她一起過，而且，都會有大蛋糕。
“好。”薇蘭笑得異常開心。
姐妹兩去到基地食堂，尉堇發現秦暢居然還提了點酒過來，忍不住打趣他，不是才說喝酒誤事麽，怎麽又敢喝上酒了？
“你不知道吧。”秦暢邊說著，邊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
明明有了光腦，卻還要把東西寫到筆記本上，看來，秦暢很重視筆記本上的內容。
秦暢原本想要說什麽，環視了周圍一圈，說著時機不到，把筆記收了回去。
吳宇卻特別嘴快，認出了這是秦暢記錄自己明星一點一滴的筆記，秦暢瞬間臉紅了，回身看了吳宇一眼，這回倒是不藏了，幹幹脆脆把自己的筆記本打開讓大家看。
“沒想到吧，尉堇的生日與司南只差了三天，三天後啊，你們老師我的偶像，就要過21歲的生日了，這慶祝的酒啊，正好我就一道買了。”秦暢邊說邊樂呵呵地補充：“但我今天為什麽拿著這個筆記本過來呢。”
“總不能是找尉堇幫你去把這個愛的筆記交給司南吧。”
吳宇這話一出，差點沒讓秦暢起身追著把他打成滿頭包。
“就你有嘴是吧，啊？”
吳宇躲在慕連的身後，委委屈屈。
秦暢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翻到了筆記的第四頁，展示給所有人：“那你們都知道，老師我可是司南的鐵粉，當初讓老師我粉上司南的就是他與白映天一起在全星域爭霸賽上聯手殺進決賽的那一局。那一年，司南作為替補隊員才17歲，白映天作為副指揮也只有18歲。”
“我好奇，我去查了兩人入學西北重工聯大的年齡，你們猜，讓我查到了什麽？”
軍校食堂裏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覷，吳宇剛想說什麽話，就被慕連一把捂住了嘴。
“司南，16歲保送西北重工聯大，同年，白映天，17歲保送西北重工聯大。”
“這意味著，從進入到西北重工聯大，到入選LY龍吟聯軍隊員，到最後真正站到全星域爭霸賽的比賽場，他們兩個人，只用了一年的時間。”
“一年。”秦暢朝著尉堇他們豎起手指：“我當時覺得，這根本不可思議，尤其是司南，這得強到什麽程度，才能從機甲師系轉成單兵，還轉的這麽成功，所以我。”
說道這裏秦暢收斂了一下，真要說起追星史，那他估計能說個三天三夜。
“尉堇。”秦暢忽然喊到了尉堇的名字，尉堇看著秦暢的眼神，點了一下頭：“到。”
“你今年17歲被保送西北重工聯大。”
“紀長河。”秦暢又喊到了紀長河的名字，紀長河也學尉堇那般，立正站好，答了一聲：“到。”
“你今年16歲被保送西北重工聯大。”
“吳宇，慕連。”
學著尉堇、紀長河的模樣，吳宇與慕連都站的筆直。
“你們兩個今年一個也才17，另一個18，說不上保送，但老師相信你們一定會被西北重工聯大錄取。”
“還有梁逐，你今年也才18。”
秦暢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們，把自己的筆記本翻到了最新那一頁。
最新那一頁上，赫然貼著在軍區基地，他們與秦暢一起合影的那張照片，照片下面是秦暢一筆一畫寫下的名字。
“以後，老師就是你們的專屬鐵粉。”
“不是在星網直播的時候說過要奪下全星域爭霸賽冠軍麽，老師我啊，堅信著，你們的名字，未來一定會閃耀整個星域。”
薇蘭激動地鼓起了掌，尉堇詫異地看過去，隨後伸手一把攬過薇蘭，對著秦暢豎起大拇指：“必不辱使命。”
“必不辱使命！”紀長河他們也整整齊齊回應了秦暢。
秦暢一推眼鏡，揉著自己濕潤了的眼睛，又開始囑咐起他們，到了西北重工聯大，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沒事呢，別去頂撞老師，也別違反校規校紀到處亂竄，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得罪教導主任。
還有啊，以後有時間了，也要記得常回來修巴斯軍校看看他，好歹他也是這次帶他們出去比賽的領隊老師。
話還沒有說完呢，秦暢就哭上了，惹得周圍人只能先上去安慰他，看到尉堇過來，秦暢一個不小心就把真心話吐出來了：“你的基礎知識那麽差啊，我這擔心的喲，你還性子倔，過完生日，還不快點去給我補課做試卷去。”
尉堇：……
這該死的機甲師系！
兩月後，
尉堇乘坐著洲際星艦，跨越了四個星域，終於來到了夢想中的解脫之地：西北重工聯大。
作為有著千年歷史的老牌軍區軍校，西北重工聯大位於大星域—東三A68星，占地約五十二萬畝，有著完備的機甲設計產業鏈、機甲訓練綜合場地、賽區對戰基地、大大小小模擬艙共三千餘個。
一句話概括：祖上曾經闊過。
從洲際星艦停泊港下來，就有免費的小型陸行器可以直達西北重工聯大。
現在這個時間，距離西北重工聯大歡迎新生還差三天，趁著這個時間點來，尉堇想一股作氣直接變更自己的專業，這樣入學剛好可以直接去到單兵系，豈不樂哉。
坐著小型陸行器到了西北重工聯大的校門前，還沒入校呢，就聽得一陣兒追逐聲。
“站住，給我停下！”“站住！”“你站不站？”
嗖地一聲，一個身形削瘦的男生就從尉堇面前竄進了西北重工聯大的校區，跟在他身後的是七八個戴著保衛科袖章的安保人員。
此刻他們全部一臉鐵青，捂著胃的，捂著心口的，捂著額頭的，甚至還有捂著腿的，一口大氣上不來的走到了西北重工聯大校門前。
傳達室的大爺看著他們這樣，輕哼了一聲：“我說什麽來著，又沒追上吧。”
“哎，那個小兔崽子啊，啊，算他跑得快，啊，累死我了。”
“喝點營養液，喝點營養液，老了，折騰不起了。”
“他，行，我們今晚，就睡在這大門口了，哎，咱們分分，兩人一班，守好各處大門，哎，我就不信這孫子的邪了。”
傳達室大爺又是一聲輕哼：“守門有什麽用，說得好像你們能攔下他似的。”
說完之後，傳達室大爺把一張卡遞了出來，告訴尉堇把自己的光腦放過來，滴過一聲後，大爺把尉堇要找去的地方，以及能乘坐的交通工具位置都標註了起來。
“孩子，咱們這裏大著呢，去完了教導室記得再到處逛逛，說不定有驚喜。”
尉堇：……？？？
順著寬敞的道路進入到西北重工聯大，面對著和煦灑在自己臉上的陽光，想到未來能在這裏的單兵系馳騁，尉堇忍不住輕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啊，自由，我來了。
教導處，得知尉堇今天要來，機甲師系教導主任郝戈歡一早就泡好了茶，還特意打理了個齊整的頭。
等到門被敲響，郝戈歡精神抖擻地開了門。
打量著門外同樣喜氣洋洋的尉堇，郝戈歡心想，不愧是司南推薦過來的好苗子，看著就很令人歡喜。
“你怎麽還提前三天過來了呢，我知道你們修巴斯軍校卷，怎麽，你是不是急著想要知道我們今年的培養目標是什麽，你直接在光腦上問我就行了啊，哪裏還用跑一趟？”
邊引著尉堇進來，郝戈歡就邊把軍區軍校機甲師系的書放到了尉堇的面前。
看著這一摞熟悉的厚書，尉堇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生日會後，秦暢不由分說，硬是拉著她補習，差點沒把她給補吐了，現在看到這些書，尉堇就心有餘悸。
郝戈歡時刻關註著尉堇的狀態，見她拍心口，以為是這些書太初級了，立刻在尉堇開口前就表示，實際上，他們西北重工聯大也是很關註學生學習進度的。
“所以我覺得，這些書如果你學不夠，還有這些。”
啪得一聲悶響，又是一摞書，尉堇忍不住又拍了拍心口，表示自己今天來找教導主任，其實是別的事。
“不是學習的事，不應該啊。”郝戈歡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立刻想到了司南的提醒，在尉堇開口說話前，就一把按住尉堇的肩膀。
“我知道。”郝戈歡笑了笑，點開了自己的光腦，把尉堇被分到的班級送到了尉堇的面前。
“你放心，教你的老師，那必須是校內最好的。這位魏鐘達老師呢，和你們修巴斯軍校的秦暢老師認識，聽說，兩位老師在夏季軍休假期間還進行了聯絡。”
“你的學習情況，想必秦暢老師全都告訴了魏鐘達老師，聽說你在修巴斯軍校是一對一教學，雖然在我們這裏比較難實現。”
郝戈歡見尉堇要起身，立刻用力把尉堇按住了：“但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實現。”
尉堇：？？！
一股不好的預感猛然襲上了尉堇的心頭。
這就是個火坑啊，尉堇嗖地一下就站起了身，倒把郝戈歡給嚇了一跳。
“你……你，你確實挺有力啊。”
“教導主任，我要轉系。”尉堇面無表情一口氣說完，
這回換郝戈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他勉強挽起一個笑：“為什麽呢？”
“我聽說貴校一直非常尊重個人發展意願，我喜歡單兵系，我想要去單兵系。”
郝戈歡笑了笑，找了個座位坐下伸手示意尉堇先不要急。
“這個，尊重個人發展意願，哈哈哈，沒錯，我們西北重工聯大特別尊重個人的發展意願。但是吧，你，你，你轉系，你轉系也得給我個實實在在的理由啊，喜歡？你，你去過單兵系麽，你就喜歡，你讓我緩緩先。”郝戈歡邊說著，邊不斷拍自己的心口，
尉堇見郝戈歡這樣，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幹脆把自己的對戰表與當時在修巴斯軍校機甲師系考試的分數表一並擺了出來。
“您看，我這樣的，還需要理由麽？”
郝戈歡還真看了起來，看完之後，郝戈歡告訴尉堇：“過去的成績，是不能作數的，你還小，你有的是提升的空間啊。”
尉堇：……
看來是不得不放大招了！
尉堇把當初那份自己考得，差點讓批卷老師笑得進醫院的基礎試卷放到了郝戈歡的面前。
“這就是，秦暢老師要一對一補習我的原因。”
郝戈歡拉長了身體打量了尉堇兩眼，什麽原因，他今天就要開開眼。
看完之後，郝戈歡捂著自己濕潤了的眼睛沈默了半晌。
“不是，老師，你怎麽還看哭了？”尉堇還想安慰幾句，
“憋笑憋得。”教導主任倒是挺誠實的。
尉堇：……
郝戈歡深吸一口氣，思索良久後，一拍大腿看向尉堇：“行，我就喜歡你這樣拿結果直接說話的，快準狠，我去給你辦一下轉系。”
尉堇立刻倒豆子一樣對著郝戈歡點頭。
等到郝戈歡出了教導室，他先找了個地方大吼了一聲，隨後跑去了校長室，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司南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當初他轉系，那我也攔不住啊，他怎麽能這麽記仇呢？”
“現在好了，推薦一個來，又是轉系的，咱們機甲師系有點好苗子容易麽，來一個走一個，來一個走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機甲師系成軍校食堂了呢。”
郝戈歡說道最後話裏全是哭音，校長被郝戈歡嚇了一跳。
弄清前因後果後，校長問郝戈歡有沒有挽留對方。
“挽留？”郝戈歡瞪大了眼睛，想起尉堇那份基礎試卷，雙手用力握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她說了，我們軍校特別尊重個人的發展意願。”
校長：……“行吧，她說得對。”
大約一個小時後，校長與一臉土色的教導主任郝戈歡一起來到了教導室。
尉堇樂呵呵地起身看向兩人，郝戈歡一捂嘴巴，沒讓眼淚掉下，只給尉堇介紹自己身邊的人，是西北重工聯大的校長。
平時一般都不在校，這不現在快開學了，正好這幾天來軍校安排工作。
“校長好。”
“哎哎哎，不用客氣，坐，那個，你也坐。”校長回頭看了眼教導主任，一時間竟不知到底該先安慰誰。
三人一起坐下後，校長有些遺憾地看向尉堇，問尉堇之前是不是簽過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的機甲師培訓協議？
尉堇點頭：“我拿那份協議，申請過國家補助，怎麽了？”
校長深吸一口氣，又看了教導主任一眼，教導主任把一份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的機甲師培訓協議放到了尉堇的面前。
為了防止尉堇看不懂，校長還特意解釋道：“是這樣，我們要幫你轉專業的時候，查到了你原來簽的那份培訓協議呢，是三年到期，但是呢，因為你目前已經被我們軍校錄取，所以……額，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就重新準備了一份新的協議，自動幫你續了。”
“續了十年，那麽這份協議直到你去軍區都是有效的，協議期內你設計機甲的耗材全部費用，都由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出資，你上學的學費啊，勤雜費啊，對了，你能每月領工資，也有權限在星際軍校……”
校長後面說了什麽話，尉堇是一句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續了十年，這份協議直到去軍區都是有效的。
“啊啊啊啊啊啊，怎麽沒人和我說過？啊啊啊啊啊啊啊！”
尉堇這一聲吼叫，把校長、教導主任都驚得身體後仰，縮成一團，面面相覷。
重重一吸鼻子後，尉堇深吸一口氣問校長：
“我……還有反悔的機會麽？”
校長深深吸了一口氣：“有！”
“五萬六千四百億債務，估計需要你設計出五款可以上市的機甲，還大概十年吧。”
尉堇：……
校長：……
教導主任：……
校長有些無奈：“那個，我看到了秦暢老師幫你提交上去的雙能源機設計，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也不是給誰都續簽的，主要是你的設計……太出彩了。”
尉堇：……
校長：……
教導主任：……
“那個雙能源機機甲，也就是那臺粉色機甲師機甲，是你自己設計的沒錯吧。”校長又問了一句，
尉堇：……我這怎麽還就說不明白了。
“我們啊，也找秦暢老師核實過了，你最近的基礎知識部分已經有起色了，要不，你湊合下自己的志願？”
尉堇忍不住挑了挑眉：湊合？
“這樣，我給你開後門，你不是喜歡單兵系麽，你雙修！”校長一拍桌子，尉堇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三人就這樣僵持沈默坐了大概一個小時，尉堇問校長，她能不能要個特權，不考筆試。
校長很驚愕，不考筆試，她是怎麽簽的前三年的機甲師培訓協議？
尉堇：……“我這怎麽還就說不明白了！”
校長：……
教導主任：……
尉堇環抱起腿，想到自己未來的灰暗補課生涯，瞬間整個人就焉巴了下去。
校長見她這樣，哎呀嘆了一口氣之後，告訴尉堇如果真不喜歡這個協議啊，一年後，她就可以去到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召開的大會，直面培養協會會長。
條款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嘛，再說了這個賠償金也是按比例疊加上去的。
“不過，校長我可是有句話，要落在你心裏。”
尉堇擡頭看向忽然就面色嚴肅起來的校長。
“人生時常會遇到困難，會有想要逃避，想要躲回自己舒適圈的時候。我的學生，可不能一有了困難就徹底攤開手不管，有句老話說得好啊，你不逼自己一把，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能走到那一步。”
“等你走過了那段路，回頭望，才會發現，沒有一步的難是白挨的。”
“我聽秦暢老師說你為了改雙能源機機甲的設計，能熬夜好幾天，那怕和他頂撞也絲毫不怕。如果是真的討厭機甲師這個專業的人，是不會這樣執拗，更不會付出這樣的心血。”
“雙能源機，確實研發要面臨很多的困難，後續的穩定實驗也需要很多的資金。正因為如此，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才會幫你續了十年。”
“如何，再看看？”
尉堇看著校長的眼睛，接過了他手裏的機甲師培訓協議。
略過十年的部分，尉堇一一翻看下去，通篇簡直就講述了兩個字：砸錢。
而且是不計代價的砸錢。
這十年期間尉堇無論制作什麽機甲，能不能制作成功，機甲的耗材都可以全額報銷。
與此同時，她這十年的學習生活費用，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幾乎是一力承包了，甚至由於她之前還領取過國家補助，這邊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直接把她領的補助錢都給加倍添上了。
她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全力研發雙能源機機甲。
為此，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會提供給她，她所需要的一切資源。
這份協議，不單單像是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的手筆，後面，似乎還隱隱站著華區軍區的意思。
唉……
尉堇長長嘆了口氣，這份協議但凡是砸在其他任何一個機甲師系正統學生的身上，對方都能高興地尖叫著暈過去。
可偏偏砸到了她的身上……前線基地練就出來的單兵戰鬥狂。
這一定是特別的運氣，特別的緣分，才能讓她在這茫茫大千宇宙，與這份該死的十年長約相遇。
教導主任見尉堇冷靜下來了，立刻站起身，邊幫尉堇順氣，邊告訴尉堇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她急匆匆的來，應該也還沒確定落腳的地方。
“這樣，我讓人安排啊，先帶你去宿舍區啊，學習生活區啊，逛一逛，難說你就重新喜歡上機甲師系了呢？”
尉堇擡頭看了教導主任一眼，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
夕陽西下，尉堇站在教學樓下，望著那灑在‘機甲師系’四個大字上的陽光，心裏只覺得，這夕陽，與此刻的她，如此相稱，如此憂傷。
許多年後，當有人再問起尉堇，到底為何選擇了機甲師系時？
尉堇嘴裏只有一句話：
“那一年，我曾用盡全力掙紮過，但命運它不肯放過我。”
放飛自我進度條：1%
作者有話說：
久等啦，謝謝想得到芽芽的女孩與蘇溯投的雷，滿足小朋友的心願，今天上九千字肥章，麽麽麽~
感謝在2023-01-25 21:56:34~2023-01-26 22:55: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得到芽芽的女孩、蘇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抱恙恙 100瓶；卡西卡西卡 50瓶；想得到芽芽的女孩 38瓶；望舒、亂燉一鍋兔 20瓶；43561551 11瓶；無聊、冰瑩、尋藝 10瓶；玖、今天也在文荒、心、小邪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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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堇翻看著這些的時候，紀長河註意到了, 湊過來一看就有些吃醋：“我還是指揮呢，我為什麽沒有收到西北重工聯大的郵件？”
尉堇楞了楞，猛然想到自己剛剛和司南的聯絡, 不應該吧……
“你等下。”尉堇邊說著邊給司南發去了消息，問起這封西北重工聯大郵件的事。
司南反覆編輯了好一會兒, 滴滴, 轉眼，紀長河也收到了西北重工聯大的郵件, 與此同時, 司南的回覆也終於來了：“應該是遲了。”
尉堇看著這個回覆, 總覺得……有些可疑。
梁逐也湊了過來, 一看到郵件上面寫的已經在辦理保送入學手續，忍不住就嚷嚷開了，西北重工聯大的提前錄取通知書他是收到了, 可入學手續現在還卡在審核那一關呢，怎麽尉堇和紀長河這麽快就通過了？
尉堇：……
紀長河：……
“四舍五入，我也算是保送生呢。”梁逐剛說完這句話, 就被慕連與吳宇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
“淡定，我們還得參加考試呢。”慕連與吳宇的語氣異常陰沈，他們盯著三個西北重工聯大的保送生, 心裏那叫一吃味。
他們也不差啊, 怎麽其他軍區軍校的入學邀請收了個遍, 偏偏就沒有西北重工聯大的呢？越想心裏越氣。
紀長河看著兩人那要殺人的目光, 立刻舉手表示, 放心，以後絕不會拿這種事刺激他們。
這邊慕連、吳宇才被哄好，那邊蔣申、蘇梅他們幾個就走了過來，沒有過多的鋪墊，蔣申開口直言，自己不出意外的話，要去謙鐸良軍區軍校。
“老實說，他們的培養體系，我還是”蔣申的話還沒有說完，慕連、吳宇、紀長河的手就不約而同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何須多言，無論去到那裏，我們都是修巴斯軍校走出去的學生。”吳宇的話中帶著幾分慷慨與豪邁，
慕連伸出手與蔣申相握，隨後雙方的胳膊緊緊碰撞到了一起。
“各自努力，頂端相見，照顧好自己。”慕連話中滿是感嘆，
紀長河對著蔣申他們豎起了大拇指：“去到軍區軍校，也要努力啊，卷死同屆其他軍校的家夥。”
尉堇適時鼓起掌來，梁逐見狀，也跟著她一起鼓起了掌。
“雖然LY龍吟聯軍的發源地是西北重工聯大，可隊員卻是從五湖四海各大星域軍區軍校中選拔出來的精英，這意味著，或許都不用等到四年，我們就能在龍吟聯軍重聚。”
此話一出，梁逐看向尉堇的眼睛都在放光，要不，怎麽說尉堇牛呢？
這話簡直是說到了修巴斯軍校全員的心坎兒上了，無論去到那裏，最後能夠在龍吟聯軍相遇，一起站上全星域爭霸賽的舞臺，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蔣申、蘇梅他們幾人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蔣申更是邊擦眼淚邊說：“我以前，夢想進龍吟聯軍都不敢往外說，就怕人覺得我吹牛，沒想到，如今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訴其他人：我的精神力2S，我是2S單兵，我就是要進龍吟聯軍，嗚嗚嗚！”
蔣申的話，讓圍在他身邊的眾修巴斯軍校學生都忍不住濕了眼眶，回顧這大半年，過得可真是荒唐，幸好，他們沒有放棄。
“加油啊”“無論去到那裏，都要卷死同屆！”“上一屆也可以被我們卷死。”“下一屆也可以被我們卷死。”“修巴斯軍校，卷無止境！”
這邊是修巴斯軍校的激情吶喊，那邊是嘉西爾軍校的瑟瑟發抖。
“修巴斯軍校……”不知誰忽然來了一句：“什麽時候起這麽殘暴的？”
嘉西爾軍校的學生相互看了一眼：“擦，這群殘暴的老卷王！”
三日後，
總算是妥當處理完一切，修巴斯軍校參賽全員重新回到了軍校。
這次回去，眾學生對於卷的熱情又更添了一分。
為了配合學生的卷，修巴斯軍校教導處特意研究制定出了跨專業校內積分的獲取規則，另外也請來了軍區醫生，配合著制定了更為科學的學習與休息計劃。
滿校看去，一片欣欣向榮。
機甲單兵系，訓練操場邊的斜坡，薇蘭坐在這裏，微風吹過她柔軟的發卷，說不清為什麽，她就是十分喜歡這裏。
尉堇從食堂裏提了些飯食過來，表示最近她被逼著喝補充營養液都快要喝吐了，還是吃飯好。
薇蘭笑著點頭讚同了尉堇的說法。
“姐姐，”等尉堇坐下後，薇蘭才認真地盯著尉堇的臉問她：“姐姐之前說好了，等回來就給我一個答案，我先說我的答案，我喜歡尉蘭這個名字。”
“不，你不喜歡。”尉堇聽到薇蘭這麽說，十分平靜地拆穿了她。
薇蘭似乎有些楞住了。
“你只是想要我開心，才提出的改名。事實上，我的改名，和你想象的那些都沒有關系。我改名尉堇，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是我妹妹，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薇蘭臉上的笑意不見，她低垂下眼簾，沈默不語。
“過去對於我而言，已經過去了。”
“真的嗎？”薇蘭忽然嚴厲地出聲問尉堇：“對於姐姐而言，這真的能過去嗎？”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麽要轉單兵系麽，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為了防身，後來就慢慢喜歡上了拳拳到肉的熱血，人們常說，單兵系的人都是一股腦，可有時候就是因為想太多，所以才會錯過太多。”
“現在的我，就是想去單兵系，所以選擇了轉系。至於你…”尉堇起身邊說著，邊拿出了那份薇蘭之前幫忙調整的雙能源機機甲調整筆記。
“無論是改名也好，還是提出申請要轉到單兵系也好，這都不是你的本意，不是你想要做的。”
說道這裏，尉堇心裏一動，不自覺就說出了當時司南和她說過的話：“永遠！不要為了任何人的期待，去放棄自己的夢想。”
“就算是出於善意也不用犧牲自己，你是喜歡設計機甲的，不是嗎？”尉堇邊說著邊把手放到了薇蘭的頭上，
這一舉動仿佛觸動到了薇蘭的記憶，下一秒，薇蘭就猛地撲進了尉堇的懷中，緊緊抱住了她。
用力地蹭了許久後，薇蘭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哽咽：“那姐姐也要答應我，就算是出於善意，也不可以再為了我犧牲自己。”
尉堇剛有什麽想說，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溫柔地揉著薇蘭的頭，輕聲落下一句：“好。”
隨後，尉堇蹲下身，讓薇蘭可以看到完整的自己：“這一次跟著出去比賽，有一句話，我很喜歡。”
“各自努力，頂端相見。你在設計機甲上的天賦從來都沒有低於過我，所以啊，薇蘭，你要在機甲師系好好跟著秦暢學，成為一代機甲大師。”
薇蘭伸手捧住了尉堇的臉：“那姐姐不會遺憾嗎，你過去的夢想，也是設計機甲啊。”
尉堇直視著薇蘭的眼睛，認真且堅定：“但我現在，也是真的想去單兵系，不是逃避，只是喜歡。”
“那姐姐就去單兵系好了。”薇蘭邊說著，又邊撲進了尉堇的懷中。
“薇蘭已經長大了，薇蘭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所以姐姐，如果你有了別的夢想，那就大膽去追吧。”
“好。”
尉堇抱著薇蘭，心下卻滿是苦澀。
薇蘭答應了尉堇不改名，也不轉系，但同樣的，尉堇也答應了薇蘭，不可以逞強，如果受了傷，一定不能隱瞞她；時不時要讓她檢查常備藥箱有沒有填滿；至少兩周就要視頻通訊一次；要是食堂飯菜不合口，要接受她的金錢支援；要是傷心難過了需要傾訴對象，也不可以把她排除在外……
回到宿舍，尉堇放空地看著光腦，看著當初薇堇留下的“一家人”那副畫，只呢喃了一句：我會把你妹妹照顧好的，你放心。
一月後，
在夏季軍休假來臨之時，尉堇也迎來了這具身體17歲的生日，秦暢特意用了自己的特權，將薇蘭帶了進來，並且可以在修巴斯軍校滯留一周。
得知是尉堇的生日，慕連他們也留了下來，一群人風風火火裝飾了軍校食堂，就為了給尉堇一個驚喜。
尉堇看著薇蘭送過來的17歲生日蛋糕，心中頗有感觸，她的上一個17歲生日，可是在訓練基地度過的，那個時候，也是在基地食堂，一群人把她當團寵寶貝一樣圍在一起給她慶生。
想來，真是懷念。
“好了，好了，壽星快來。”宿舍門外一陣兒喊，
尉堇站起身的時候，看著薇蘭亮晶晶的眼神，忽然意識到，這是這對姐妹第一次，這麽隆重地過生日。
過去在無名星，生日這天，她們甚至都不見得能吃飽。
於是，尉堇拉過薇蘭的手，給薇蘭許下承諾，以後她的每個生日，自己都會來和她一起過，而且，都會有大蛋糕。
“好。”薇蘭笑得異常開心。
姐妹兩去到基地食堂，尉堇發現秦暢居然還提了點酒過來，忍不住打趣他，不是才說喝酒誤事麽，怎麽又敢喝上酒了？
“你不知道吧。”秦暢邊說著，邊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
明明有了光腦，卻還要把東西寫到筆記本上，看來，秦暢很重視筆記本上的內容。
秦暢原本想要說什麽，環視了周圍一圈，說著時機不到，把筆記收了回去。
吳宇卻特別嘴快，認出了這是秦暢記錄自己明星一點一滴的筆記，秦暢瞬間臉紅了，回身看了吳宇一眼，這回倒是不藏了，幹幹脆脆把自己的筆記本打開讓大家看。
“沒想到吧，尉堇的生日與司南只差了三天，三天後啊，你們老師我的偶像，就要過21歲的生日了，這慶祝的酒啊，正好我就一道買了。”秦暢邊說邊樂呵呵地補充：“但我今天為什麽拿著這個筆記本過來呢。”
“總不能是找尉堇幫你去把這個愛的筆記交給司南吧。”
吳宇這話一出，差點沒讓秦暢起身追著把他打成滿頭包。
“就你有嘴是吧，啊？”
吳宇躲在慕連的身後，委委屈屈。
秦暢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翻到了筆記的第四頁，展示給所有人：“那你們都知道，老師我可是司南的鐵粉，當初讓老師我粉上司南的就是他與白映天一起在全星域爭霸賽上聯手殺進決賽的那一局。那一年，司南作為替補隊員才17歲，白映天作為副指揮也只有18歲。”
“我好奇，我去查了兩人入學西北重工聯大的年齡，你們猜，讓我查到了什麽？”
軍校食堂裏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覷，吳宇剛想說什麽話，就被慕連一把捂住了嘴。
“司南，16歲保送西北重工聯大，同年，白映天，17歲保送西北重工聯大。”
“這意味著，從進入到西北重工聯大，到入選LY龍吟聯軍隊員，到最後真正站到全星域爭霸賽的比賽場，他們兩個人，只用了一年的時間。”
“一年。”秦暢朝著尉堇他們豎起手指：“我當時覺得，這根本不可思議，尤其是司南，這得強到什麽程度，才能從機甲師系轉成單兵，還轉的這麽成功，所以我。”
說道這裏秦暢收斂了一下，真要說起追星史，那他估計能說個三天三夜。
“尉堇。”秦暢忽然喊到了尉堇的名字，尉堇看著秦暢的眼神，點了一下頭：“到。”
“你今年17歲被保送西北重工聯大。”
“紀長河。”秦暢又喊到了紀長河的名字，紀長河也學尉堇那般，立正站好，答了一聲：“到。”
“你今年16歲被保送西北重工聯大。”
“吳宇，慕連。”
學著尉堇、紀長河的模樣，吳宇與慕連都站的筆直。
“你們兩個今年一個也才17，另一個18，說不上保送，但老師相信你們一定會被西北重工聯大錄取。”
“還有梁逐，你今年也才18。”
秦暢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們，把自己的筆記本翻到了最新那一頁。
最新那一頁上，赫然貼著在軍區基地，他們與秦暢一起合影的那張照片，照片下面是秦暢一筆一畫寫下的名字。
“以後，老師就是你們的專屬鐵粉。”
“不是在星網直播的時候說過要奪下全星域爭霸賽冠軍麽，老師我啊，堅信著，你們的名字，未來一定會閃耀整個星域。”
薇蘭激動地鼓起了掌，尉堇詫異地看過去，隨後伸手一把攬過薇蘭，對著秦暢豎起大拇指：“必不辱使命。”
“必不辱使命！”紀長河他們也整整齊齊回應了秦暢。
秦暢一推眼鏡，揉著自己濕潤了的眼睛，又開始囑咐起他們，到了西北重工聯大，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沒事呢，別去頂撞老師，也別違反校規校紀到處亂竄，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得罪教導主任。
還有啊，以後有時間了，也要記得常回來修巴斯軍校看看他，好歹他也是這次帶他們出去比賽的領隊老師。
話還沒有說完呢，秦暢就哭上了，惹得周圍人只能先上去安慰他，看到尉堇過來，秦暢一個不小心就把真心話吐出來了：“你的基礎知識那麽差啊，我這擔心的喲，你還性子倔，過完生日，還不快點去給我補課做試卷去。”
尉堇：……
這該死的機甲師系！
兩月後，
尉堇乘坐著洲際星艦，跨越了四個星域，終於來到了夢想中的解脫之地：西北重工聯大。
作為有著千年歷史的老牌軍區軍校，西北重工聯大位於大星域—東三A68星，占地約五十二萬畝，有著完備的機甲設計產業鏈、機甲訓練綜合場地、賽區對戰基地、大大小小模擬艙共三千餘個。
一句話概括：祖上曾經闊過。
從洲際星艦停泊港下來，就有免費的小型陸行器可以直達西北重工聯大。
現在這個時間，距離西北重工聯大歡迎新生還差三天，趁著這個時間點來，尉堇想一股作氣直接變更自己的專業，這樣入學剛好可以直接去到單兵系，豈不樂哉。
坐著小型陸行器到了西北重工聯大的校門前，還沒入校呢，就聽得一陣兒追逐聲。
“站住，給我停下！”“站住！”“你站不站？”
嗖地一聲，一個身形削瘦的男生就從尉堇面前竄進了西北重工聯大的校區，跟在他身後的是七八個戴著保衛科袖章的安保人員。
此刻他們全部一臉鐵青，捂著胃的，捂著心口的，捂著額頭的，甚至還有捂著腿的，一口大氣上不來的走到了西北重工聯大校門前。
傳達室的大爺看著他們這樣，輕哼了一聲：“我說什麽來著，又沒追上吧。”
“哎，那個小兔崽子啊，啊，算他跑得快，啊，累死我了。”
“喝點營養液，喝點營養液，老了，折騰不起了。”
“他，行，我們今晚，就睡在這大門口了，哎，咱們分分，兩人一班，守好各處大門，哎，我就不信這孫子的邪了。”
傳達室大爺又是一聲輕哼：“守門有什麽用，說得好像你們能攔下他似的。”
說完之後，傳達室大爺把一張卡遞了出來，告訴尉堇把自己的光腦放過來，滴過一聲後，大爺把尉堇要找去的地方，以及能乘坐的交通工具位置都標註了起來。
“孩子，咱們這裏大著呢，去完了教導室記得再到處逛逛，說不定有驚喜。”
尉堇：……？？？
順著寬敞的道路進入到西北重工聯大，面對著和煦灑在自己臉上的陽光，想到未來能在這裏的單兵系馳騁，尉堇忍不住輕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啊，自由，我來了。
教導處，得知尉堇今天要來，機甲師系教導主任郝戈歡一早就泡好了茶，還特意打理了個齊整的頭。
等到門被敲響，郝戈歡精神抖擻地開了門。
打量著門外同樣喜氣洋洋的尉堇，郝戈歡心想，不愧是司南推薦過來的好苗子，看著就很令人歡喜。
“你怎麽還提前三天過來了呢，我知道你們修巴斯軍校卷，怎麽，你是不是急著想要知道我們今年的培養目標是什麽，你直接在光腦上問我就行了啊，哪裏還用跑一趟？”
邊引著尉堇進來，郝戈歡就邊把軍區軍校機甲師系的書放到了尉堇的面前。
看著這一摞熟悉的厚書，尉堇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生日會後，秦暢不由分說，硬是拉著她補習，差點沒把她給補吐了，現在看到這些書，尉堇就心有餘悸。
郝戈歡時刻關註著尉堇的狀態，見她拍心口，以為是這些書太初級了，立刻在尉堇開口前就表示，實際上，他們西北重工聯大也是很關註學生學習進度的。
“所以我覺得，這些書如果你學不夠，還有這些。”
啪得一聲悶響，又是一摞書，尉堇忍不住又拍了拍心口，表示自己今天來找教導主任，其實是別的事。
“不是學習的事，不應該啊。”郝戈歡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立刻想到了司南的提醒，在尉堇開口說話前，就一把按住尉堇的肩膀。
“我知道。”郝戈歡笑了笑，點開了自己的光腦，把尉堇被分到的班級送到了尉堇的面前。
“你放心，教你的老師，那必須是校內最好的。這位魏鐘達老師呢，和你們修巴斯軍校的秦暢老師認識，聽說，兩位老師在夏季軍休假期間還進行了聯絡。”
“你的學習情況，想必秦暢老師全都告訴了魏鐘達老師，聽說你在修巴斯軍校是一對一教學，雖然在我們這裏比較難實現。”
郝戈歡見尉堇要起身，立刻用力把尉堇按住了：“但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實現。”
尉堇：？？！
一股不好的預感猛然襲上了尉堇的心頭。
這就是個火坑啊，尉堇嗖地一下就站起了身，倒把郝戈歡給嚇了一跳。
“你……你，你確實挺有力啊。”
“教導主任，我要轉系。”尉堇面無表情一口氣說完，
這回換郝戈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他勉強挽起一個笑：“為什麽呢？”
“我聽說貴校一直非常尊重個人發展意願，我喜歡單兵系，我想要去單兵系。”
郝戈歡笑了笑，找了個座位坐下伸手示意尉堇先不要急。
“這個，尊重個人發展意願，哈哈哈，沒錯，我們西北重工聯大特別尊重個人的發展意願。但是吧，你，你，你轉系，你轉系也得給我個實實在在的理由啊，喜歡？你，你去過單兵系麽，你就喜歡，你讓我緩緩先。”郝戈歡邊說著，邊不斷拍自己的心口，
尉堇見郝戈歡這樣，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幹脆把自己的對戰表與當時在修巴斯軍校機甲師系考試的分數表一並擺了出來。
“您看，我這樣的，還需要理由麽？”
郝戈歡還真看了起來，看完之後，郝戈歡告訴尉堇：“過去的成績，是不能作數的，你還小，你有的是提升的空間啊。”
尉堇：……
看來是不得不放大招了！
尉堇把當初那份自己考得，差點讓批卷老師笑得進醫院的基礎試卷放到了郝戈歡的面前。
“這就是，秦暢老師要一對一補習我的原因。”
郝戈歡拉長了身體打量了尉堇兩眼，什麽原因，他今天就要開開眼。
看完之後，郝戈歡捂著自己濕潤了的眼睛沈默了半晌。
“不是，老師，你怎麽還看哭了？”尉堇還想安慰幾句，
“憋笑憋得。”教導主任倒是挺誠實的。
尉堇：……
郝戈歡深吸一口氣，思索良久後，一拍大腿看向尉堇：“行，我就喜歡你這樣拿結果直接說話的，快準狠，我去給你辦一下轉系。”
尉堇立刻倒豆子一樣對著郝戈歡點頭。
等到郝戈歡出了教導室，他先找了個地方大吼了一聲，隨後跑去了校長室，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司南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當初他轉系，那我也攔不住啊，他怎麽能這麽記仇呢？”
“現在好了，推薦一個來，又是轉系的，咱們機甲師系有點好苗子容易麽，來一個走一個，來一個走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機甲師系成軍校食堂了呢。”
郝戈歡說道最後話裏全是哭音，校長被郝戈歡嚇了一跳。
弄清前因後果後，校長問郝戈歡有沒有挽留對方。
“挽留？”郝戈歡瞪大了眼睛，想起尉堇那份基礎試卷，雙手用力握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她說了，我們軍校特別尊重個人的發展意願。”
校長：……“行吧，她說得對。”
大約一個小時後，校長與一臉土色的教導主任郝戈歡一起來到了教導室。
尉堇樂呵呵地起身看向兩人，郝戈歡一捂嘴巴，沒讓眼淚掉下，只給尉堇介紹自己身邊的人，是西北重工聯大的校長。
平時一般都不在校，這不現在快開學了，正好這幾天來軍校安排工作。
“校長好。”
“哎哎哎，不用客氣，坐，那個，你也坐。”校長回頭看了眼教導主任，一時間竟不知到底該先安慰誰。
三人一起坐下後，校長有些遺憾地看向尉堇，問尉堇之前是不是簽過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的機甲師培訓協議？
尉堇點頭：“我拿那份協議，申請過國家補助，怎麽了？”
校長深吸一口氣，又看了教導主任一眼，教導主任把一份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的機甲師培訓協議放到了尉堇的面前。
為了防止尉堇看不懂，校長還特意解釋道：“是這樣，我們要幫你轉專業的時候，查到了你原來簽的那份培訓協議呢，是三年到期，但是呢，因為你目前已經被我們軍校錄取，所以……額，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就重新準備了一份新的協議，自動幫你續了。”
“續了十年，那麽這份協議直到你去軍區都是有效的，協議期內你設計機甲的耗材全部費用，都由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出資，你上學的學費啊，勤雜費啊，對了，你能每月領工資，也有權限在星際軍校……”
校長後面說了什麽話，尉堇是一句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續了十年，這份協議直到去軍區都是有效的。
“啊啊啊啊啊啊，怎麽沒人和我說過？啊啊啊啊啊啊啊！”
尉堇這一聲吼叫，把校長、教導主任都驚得身體後仰，縮成一團，面面相覷。
重重一吸鼻子後，尉堇深吸一口氣問校長：
“我……還有反悔的機會麽？”
校長深深吸了一口氣：“有！”
“五萬六千四百億債務，估計需要你設計出五款可以上市的機甲，還大概十年吧。”
尉堇：……
校長：……
教導主任：……
校長有些無奈：“那個，我看到了秦暢老師幫你提交上去的雙能源機設計，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也不是給誰都續簽的，主要是你的設計……太出彩了。”
尉堇：……
校長：……
教導主任：……
“那個雙能源機機甲，也就是那臺粉色機甲師機甲，是你自己設計的沒錯吧。”校長又問了一句，
尉堇：……我這怎麽還就說不明白了。
“我們啊，也找秦暢老師核實過了，你最近的基礎知識部分已經有起色了，要不，你湊合下自己的志願？”
尉堇忍不住挑了挑眉：湊合？
“這樣，我給你開後門，你不是喜歡單兵系麽，你雙修！”校長一拍桌子，尉堇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三人就這樣僵持沈默坐了大概一個小時，尉堇問校長，她能不能要個特權，不考筆試。
校長很驚愕，不考筆試，她是怎麽簽的前三年的機甲師培訓協議？
尉堇：……“我這怎麽還就說不明白了！”
校長：……
教導主任：……
尉堇環抱起腿，想到自己未來的灰暗補課生涯，瞬間整個人就焉巴了下去。
校長見她這樣，哎呀嘆了一口氣之後，告訴尉堇如果真不喜歡這個協議啊，一年後，她就可以去到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召開的大會，直面培養協會會長。
條款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嘛，再說了這個賠償金也是按比例疊加上去的。
“不過，校長我可是有句話，要落在你心裏。”
尉堇擡頭看向忽然就面色嚴肅起來的校長。
“人生時常會遇到困難，會有想要逃避，想要躲回自己舒適圈的時候。我的學生，可不能一有了困難就徹底攤開手不管，有句老話說得好啊，你不逼自己一把，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能走到那一步。”
“等你走過了那段路，回頭望，才會發現，沒有一步的難是白挨的。”
“我聽秦暢老師說你為了改雙能源機機甲的設計，能熬夜好幾天，那怕和他頂撞也絲毫不怕。如果是真的討厭機甲師這個專業的人，是不會這樣執拗，更不會付出這樣的心血。”
“雙能源機，確實研發要面臨很多的困難，後續的穩定實驗也需要很多的資金。正因為如此，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才會幫你續了十年。”
“如何，再看看？”
尉堇看著校長的眼睛，接過了他手裏的機甲師培訓協議。
略過十年的部分，尉堇一一翻看下去，通篇簡直就講述了兩個字：砸錢。
而且是不計代價的砸錢。
這十年期間尉堇無論制作什麽機甲，能不能制作成功，機甲的耗材都可以全額報銷。
與此同時，她這十年的學習生活費用，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幾乎是一力承包了，甚至由於她之前還領取過國家補助，這邊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直接把她領的補助錢都給加倍添上了。
她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全力研發雙能源機機甲。
為此，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會提供給她，她所需要的一切資源。
這份協議，不單單像是星際軍校聯合培養協會的手筆，後面，似乎還隱隱站著華區軍區的意思。
唉……
尉堇長長嘆了口氣，這份協議但凡是砸在其他任何一個機甲師系正統學生的身上，對方都能高興地尖叫著暈過去。
可偏偏砸到了她的身上……前線基地練就出來的單兵戰鬥狂。
這一定是特別的運氣，特別的緣分，才能讓她在這茫茫大千宇宙，與這份該死的十年長約相遇。
教導主任見尉堇冷靜下來了，立刻站起身，邊幫尉堇順氣，邊告訴尉堇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她急匆匆的來，應該也還沒確定落腳的地方。
“這樣，我讓人安排啊，先帶你去宿舍區啊，學習生活區啊，逛一逛，難說你就重新喜歡上機甲師系了呢？”
尉堇擡頭看了教導主任一眼，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
夕陽西下，尉堇站在教學樓下，望著那灑在‘機甲師系’四個大字上的陽光，心裏只覺得，這夕陽，與此刻的她，如此相稱，如此憂傷。
許多年後，當有人再問起尉堇，到底為何選擇了機甲師系時？
尉堇嘴裏只有一句話：
“那一年，我曾用盡全力掙紮過，但命運它不肯放過我。”
放飛自我進度條：1%
作者有話說：
久等啦，謝謝想得到芽芽的女孩與蘇溯投的雷，滿足小朋友的心願，今天上九千字肥章，麽麽麽~
感謝在2023-01-25 21:56:34~2023-01-26 22:55: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得到芽芽的女孩、蘇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抱恙恙 100瓶；卡西卡西卡 50瓶；想得到芽芽的女孩 38瓶；望舒、亂燉一鍋兔 20瓶；43561551 11瓶；無聊、冰瑩、尋藝 10瓶；玖、今天也在文荒、心、小邪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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