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行？”

莉莉絲抱著懷裏的金絲雀，溫柔撫摸著他柔軟的銀發。

冷靜與魅惑並存的聲線摩挲在耳際很有質感。

順著她撫摸過背脊下滑的手掌，一點點撫平他過度熱烈的情緒。

太熾熱愛讓艾倫手虛軟的站不起來。

心尖被問的發顫。

“嗯~”

“不是你不行~”

微微黏膩上揚的聲線，通紅耳朵尖。

過度濃烈的愛抽幹了他渾身力氣。

讓他什麽都不想幹，什麽都不想做，就想這麽永遠溺死在莉莉絲的懷抱裏。

纖細的雙臂扒住莉莉絲的肩膀，用鮮嫩的臉頰和額頭去蹭惡魔的頸肩處柔軟皮膚。

聞著她身上馥郁的薔薇芳香。

感覺自己就像是歸巢的雛鳥，安心的蜷縮在金色花海中。

紫羅蘭寶石般眼睛裏軟成湖泊波光。

“我只要莉莉絲。”

“只要你。”繾綣的低語。

鼻尖蹭著衣服發出細碎聲響，趴在肩膀上的指尖虛軟的去撥弄她身上外套的絨毛。

看著自己搭在純黑外套上蒼白的手。

鮮明的黑白對比，詭異的糾纏在一起。

抵死不休。

“呵~”輕嘆一口氣。

惡魔被靈魂熾熱的香味引誘，莉莉絲將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些。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纖長的手一點點描繪少年背脊柔韌的條線，金色的眼眸發出不一樣的鎏光。

冷冰冰沒有心的惡魔，像是被熾熱靈魂一點點浸染。

展現出不一樣的風情。

“不回頭。”

“最喜歡莉莉絲了，我最愛你，也只愛你..”

少年溫柔摩挲著耳際的聲線，配著漫天大雪的極寒遮蔽。

讓空洞的內心被一塞入一絲絲微不可查的甜。

雖然感覺稍縱即逝。

但還是讓莉莉絲鮮紅的嘴角還是漏出一抹淡然的淺笑，絢爛至極的金色眼眸裏像是集滿天上閃爍星辰墜落的流光。

抱著少年單薄背脊的手，變得更緩慢更冷靜。

“不回頭，可就再也跑不掉了。”

“不。”

“你已經跑不掉了。”

惡魔最後的告誡已經隨風而逝的。

“要記住，背叛惡魔的誓言，是會下地獄的。”

用熾熱靈魂醞熱了惡魔冰冷感情，莉莉絲骨子裏的占有欲與破壞與就會被徹底勾起。

用親吻碾碎他的顫音，用行動攻城略地。

惡魔鮮紅的唇瓣帶著濃烈薔薇香味，吻過他的臉頰和額頭，殺意與情獄交織在一起。

讓人止不住的戰栗。

昂著頭金絲雀呼吸被奪走，聲音被碾碎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

艾倫是第一次在莉莉絲身上感覺到了情獄的氣息，靈魂上的畏懼感讓他手腳戰栗到幾乎抓不住她的衣服。

當莉莉絲的臉染上情獄的時候。

海利寡淡的面容一瞬間跟本來的模樣重疊。

掌控暗夜和色獄的莉莉絲，擁有艷麗逼人的絕美面容。

海藻般濃密閃爍著火焰光澤的長發，金色眼眸裏像是盛滿了傳說中黃金夢鄉裏無盡的美夢。

當那雙低垂眼眸看著他時候。

艾倫就感覺自己躺在金色薔薇花海中，又像是沈淪在無盡的黃金夢想鄉裏面。

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滿足。

整個胸膛鼓囊囊的發熱，又像是整顆心都浸染在蜜糖裏。

甜的發膩。

淩冽寒冬的極寒都壓不住這份熾熱的心動。

艾倫被親的發出殘破的囈語，臉頰漲得通紅，頭頂幾乎冒煙。

惡魔天生的壓迫感和絕對占有欲，讓他在莉莉絲弱的就像個獻祭的羔羊。

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只能被動承受。

親吻到最後，艾倫差點窒息。

直到結束綿長的吻，還沒忘記輕啄了一下他輕輕合上的紫羅蘭色眼睛。

用那張絕美的面容金色眼眸，逼進自己臉漲到通紅的金絲雀。

“開心了嗎？”

問的耳尖鮮紅的籠中鳥，濕潤著紫羅蘭色的眼睛，不敢看她胡亂點著頭。

淩冽寒風中聖都最高的塔尖上。

兩人相擁在一處，潔白的雪景美妙到寂靜。

.......

被過度熾熱的感情，耗盡精力的籠中鳥。

是被惡魔抱回去。

艾倫蜷縮在莉莉絲懷裏，手臂緊緊抱住她的脖子。

像是街邊臟兮兮的小孩最終得到渴望糖果一樣。

死死攥著。

一刻都舍不得放開，一刻都舍不得閉眼。

任由莉莉絲抱著他漫步在積滿厚厚積雪聖都街頭。

漫長的路好像遠的沒有盡頭，空蕩蕩的危險世界因為惡魔的庇佑，而顯得靜謐祥和的色彩。

那些寒冷，饑餓，感染者，幾乎埋在皚皚白雪之下，罪惡都被夜色掩埋。

記憶裏那些見不得淤泥黑暗也離他遠去。

艾倫靠在惡魔頸窩裏，意識隨著莉莉絲有節奏的腳步聲。

漸漸沈迷。

等到回到古堡門前的時候。

他已經趴在肩膀上沈沈睡去。

抱著自己乖巧的金絲雀往床鋪上一放，削瘦少年就被厚厚的被褥淹沒。

艾倫的睡相很好。

蒼白艷麗的容貌讓他精致的像個人偶，因為脫離莉莉絲溫暖的懷抱，發出不安的囈語。

在被褥中不安的翻了個身，被莉莉絲伸手輕輕撫摸頭，就會昏沈沈的睡過去。

乖得讓人心只剩下柔軟。

暗夜魔神回到自己統禦的城堡中，給床上的人蓋上被子後，便起身走到臥室的陽臺外面。

“黑金。”

“出來。”

莉莉絲淡淡開口。

久候在陰影處的俊美仆從就會從黑暗中現身。

“我尊貴的主人。”

“召喚我什麽事？”

半跪在陽臺陰暗處，忠誠的仆人恭敬的低著頭。

“去吃掉覬覦者中逃跑的靈魂。”

“遵命。”

......

惡魔的火焰會燃著黑暗燃燒，但是在那些覬覦她籠中鳥的人中，有人身上帶著聖光的祝福。

那是莉莉絲火焰無法到達位置。

如果那些螻蟻，逃到了聖光區域。

她可能會暴露。

....

依舊是寂靜安寧的夜色。

但是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路人刺耳的驚叫尖刻的刺穿了清晨的薄霧。

......

淩冽的冬日。

霍華德被人一早就從訓練上場上叫了下來。

忙碌訓練的聖騎士鎧甲都沒換下來，就被送來消息警察往事發地帶。

路上的時候霍華德就打聽過，聽說是一起兇殺案死者很慘，埋在下水道的淤泥裏渾身都被老鼠肯爛了。

本來帝都的冬天，凍死幾個人不稀奇。

加上疫情肆意感染者遍布，偶爾有一兩個感染者病死在下水道。

被老鼠分食也不奇怪。

但棘手的是一個住在附近有精神病的老太太，瘋狂叫囂不是意外是魔鬼在殺人。

她說的好像真有這種事一樣，而且還站在樓頂上大聲宣告。

一把年紀的人，頭發都白了，拄著拐杖走路顫顫巍巍。

嗷嗷的喊！

叫的周圍民心不穩，謠言四起。

霍華德就是處理這件事。

本來在死亡陰霾遮蔽的聖都流言四起，這種敏感時刻最容易滋生異教徒的野心。

所以即使知道這種事十有八九是意外。

但是神殿還是決定派出聖騎士去看一眼以安撫民心。

霍華德就是這個聖騎士。

虔誠的聖騎士還沒走近，遠遠就聽到聲嘶力竭的叫囂。

“你們這些魔鬼，別想騙我。”

“滾開——滾開——”

“我，我昨天晚上看到了，那些站在樹杈上魔鬼，它們的翅膀張開有這麽大....”

缺牙說話漏風的老太太，滿臉褶子頭發花白。

渾濁的眼睛看著身後圍著她衛兵。

張開手臂的時候，拐杖提起身體明顯晃蕩，風一吹像是隨時都會從樓頂上掉下來。

看的身後的居民心提到嗓子眼。

“用長長的鳥喙，啄開那家夥腦袋吸食腦髓，還用鳥嘴啄出來了眼珠子。”老太太努力將自己昨夜看到景象模擬給眾人。

她滿臉褶子，瘋狂的比劃，很嚇人。

但是她是神經病。

瘋言瘋語很多年了，加上年歲又大。

周圍的人根本分不清楚她，到底什麽時候清醒什麽時候發瘋。

“你們快點去抓魔鬼！”

“快點去抓！”

“不除掉惡魔....不除掉惡魔...籠罩著死亡陰霾不會褪去,我們都要死....”

“都要死...”

老太太語無倫次的跳腳，她碎碎念著用拐杖去打周圍衛兵。

被站在旁邊伺機而動的衛兵，一把抓住她揮舞的拐杖，然後抓著後衣領直接提起來兩腿亂蹬。

樓上的鬧劇，樓下的霍華德的看在眼裏。

聖騎士不認識那個頭發花白滿臉褶子的老太太，他只看了一眼就順著衛兵的指引，往兇案現場的事發地走去。

拉起來的保護現場的簾子後面。

一截漏出來下水道淤泥裏，躺著一具被啃得能看見骨頭屍首。

五官已經啃沒了，手臂，胸口，大腿上全是細碎齒痕，染血的骨頭沾滿淤泥暴露在空氣裏。

只掃一眼就讓人惡心想吐。

霍華德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瘟疫橫行感染者太多，下水道老鼠也激增。

老鼠這種小東西單不要看戰鬥力不高，一旦數量足夠多就會形成鼠災，爆發起來威力就跟蝗蟲過境一樣。

寸草不生。

一個活口都不會有。

被老鼠啃食的屍體，兇殘的可見一斑。

因為數量特別多，屍體啃得幾乎沒有肉就剩下骨頭，沒什麽值得留下的價值。

但是霍華德還是要頂著惡心，伸手去檢查屍體到處看看有沒有黑暗力量。

而英俊的聖騎士沒有註意。

到對面四樓窗戶裏出現了一張年輕清秀的臉，居高臨下看著樓下街道中的動作。

眼裏閃過一抹詭異暗光。

.........

能穿透黑夜惡魔的使徒。

很輕易就找到覬覦惡魔的籠中鳥卻僥幸逃跑的幸存者。

惡魔雖然無法觸碰被聖光保護人。

但是黑金能召喚夜鴉。

讓夜鴉奪走那人脖子上庇佑的十字架，然後一把將人推入了老鼠巢穴中。

擠滿死人的下水道裏，吃過人肉老鼠眼睛都是猩紅的，它們一瞬間將落入淤泥的感染者分食殆盡。

這件事情本來就完美結束了。

卻沒有料到黑暗中黑金行動，被黑暗中一雙窺探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從來沒召喚來黑暗力量的黑暗信徒。

......

七天後。

就出現了模仿惡魔手法殺人的屍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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