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樓，陽光明媚，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嚴之凡還想著接下來要去哪的時候，手機卻響了，一瞧是總編打來的，趕緊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才接聽了電話。

“嚴之凡？”總編難得語氣溫和，沒像以往那樣劈頭就罵，倒叫嚴之凡有些不適應。

“是我。”嚴之凡問：“總編，難道有任務下來了？”

“沒錯，我們運氣還不錯，獵人的事已經有眉目了。這裏說不方便，你立刻去指定的地點匯合，聽好了，這是地址。”總編報了個地址，就把電話掛了。

這次通話十分簡短，嚴之凡也挺意外，因為總編要他去的地方，居然是槎城的圖書館。

“這是幹什麽？開讀書會嗎？”嚴之凡有些摸不著頭腦，卻還是打了輛的士往市圖書館趕。

雖說春節假期有七天，不過市圖書館今天已經開門營業了。只是現在人們不是忙著走親訪友，就是出外旅行，再加上時間尚早，嚴之凡來到的時候，圖書館裏除了工作人員外，其它人員一個都欠奉。

走在偌大的大廳裏，只有腳步聲作伴，嚴之凡按照總編的指示來到歷史區。並在告墻的一個書架上，找著了一本叫《明朝那點事》的書。他把書按照總編說的往下推，頓時書架震動起來，往一邊移去，露出後面的墻壁。

墻壁跟著向上升起，便出現了個昏暗的入口。嚴之凡吹了聲口哨道：“原來是個秘密據點啊，行嘛，神神秘秘的，有點意思，像電影大片似的。

他走了進去，通道裏立時有燈亮起。燈光照亮這條不算長的通道，通道盡頭是一扇門，門邊有一根路燈。路燈亮著，照亮著門邊一個小小的銀鈴。

嚴之凡走到門邊，搖了搖那銀鈴。鈴聲響起之後，門哢嚓一聲，開了。

“有人嗎？”嚴之凡推開門，叫道，聲音遠遠傳了出去，聽上去門裏的空間不少。他探出腦袋，看了下，頓時有些合不攏嘴。

門裏是個大廳，大廳有四五米高，周圍放滿了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在左側一個書架旁邊，還有一邊可移動的梯子，以方便登高取書之用。

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踩上去安靜無聲，中間處可以看到幾具沙發。在西側的墻壁上，開有圓形的窗戶。窗戶開在三米來高的地方，離地面很遠，所以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的時候，形成一條條斜落的光柱。在光柱裏，粉塵旋轉飛舞著，更顯這座大廳的安靜。

沙發那邊有人站了起來，他離開了沙發朝嚴之凡走來，並攤手微笑道：“來得真早啊，嚴同志。”

這個男人四十有餘，五十不足。頭發不知道用了多少發膠，將每一根發絲都壓往腦後，讓整個額頭顯得飽滿光潔。他戴著一付金絲眼鏡，八字胡修剪得適到好處。穿著一襲墨色長衫，手上戴著綠色的大扳指，還拄著一根黑色的拐杖，看上去就像民國的鄉紳富賈。

“你是？”嚴之凡警惕地看著他。

男人在相距十步的距離停下來，微笑道：“鄙人鄭春秋，乃這個槎城情報點的主管。這次因為情況有些特殊，再加上任務緊急，所以上頭直接讓嚴同志過來這裏，除了匯合之便外，也省去了由旁人轉述的麻煩。因為任務的說明，將由我來解說。”

“匯合？”嚴之凡意外道：“呆會還有別人要來？”

“是的，時間還早，嚴同志請過來這邊坐坐如何？”鄭春秋朝那邊的沙發看去。

嚴之凡這才走進大廳，跟這男人一起來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鄭春秋拿起旁邊一個搖鈴晃了下，鈴響之後，大廳南側一個小門打開。有人推了倆餐車過來，把兩杯剛沖好的紅茶放到桌上，又擺上幾碟糕點，這才下去。

鄭春秋拿起一杯先淺飲了口，才對嚴之凡說：“嚴同志不妨嘗嘗，我這的茶水味道還算可以。”

嚴之凡喝了茶，吃了一口軟糕，隨口問：“看上去，這個情報點經營挺久的了？”

“是不短，少說也有個十五六年了吧。像這樣的情報點，全國各地有上百個之多呢。”鄭春秋知無不答。

嚴之凡放下茶杯，奇道：“既然如此，為何經營了這麽久，你們卻打探不到火星情報局的消息，最後還得讓我這菜鳥來做這件事？”

鄭春秋搖頭輕嘆：“說來慚愧，就是因為我們十載有餘，仍一無所得。最後才不得不劍走偏鋒，向全國各地投入像嚴同志這般，毫無經驗，初出茅廬的新生特工。不過事實也證明，我們這著棋算是走對了，嚴同志不就成功進入了火星情報局了嗎？”

“可也被人踢出來了。”嚴之凡苦笑說。

鄭春秋淡淡道：“這已經沒關系了，只要你接觸了，那對我們來說就是成功的第一步。現在，我們和那邊不也正進行著友好的合作麽。這個火星情報局，真是能耐不小。起初我們都小看了他們，我個人以為，他們對於情報工作者肯定知之甚詳，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十幾年一無所得。”

“道理很簡單，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能打探到消息才怪了。反之，正因為嚴同志這樣的新手沒有經驗，毫無過往可言，他們才會放松警惕。不過我局在全國投入了大量人力，只有嚴同志成功與其接觸，不得不說，嚴同志是我們的福將啊。”

嚴之凡哼了聲道：“福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頭一直把我的獎金給扣著，要我真是福將的話，你說有這麽對待有功人士的嗎？”

鄭春秋幹笑了兩聲，沒搭嚴之凡這個話茬。這時門外的銀鈴又響了，鄭春秋在桌下摸了摸，那大廳的門就打開了。門一開，立刻從外頭滾進個肥胖的身影，他估計趴在門邊偷聽什麽，結果門一開他不及防備，就摔進來了。門外還有人，是把公鴨嗓，那人叫了起來：“哎喲趙爺，你可小心著些，別觸發了陷阱啥的，可就慘羅。”

“閉嘴吧老包，你這馬後屁。要有陷阱啥的，胖子我現在已經掛了。”

嚴之凡意外地站了起來，這兩人可不就是趙英俊和包達霆嘛。趙英俊也就算了，雖然昨天他有些畏手畏腳的，可他始終也是神盾局的一員，會出現不出奇。可包達霆也來了，就讓他有些意外。

果然後面那人走進來，正是包達霆。他穿著襯衫和寬腳褲，頭上還戴了頂福爾摩斯帽，嘴裏咬著根煙鬥，倒挺像一個偵探。他一下子看到了嚴之凡，叫了起來：“嚴爺，嚴爺你也來了。我就說你會來，胖子，沒錯吧。”

“你行啊老包，剛才還叫咱趙爺，這才看到老嚴，我就降格成胖子了。”趙英俊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包達霆數落。

“你們咋來了？”嚴之凡忍不住問。

趙英俊拍拍胸口道：“我昨晚可是想了一宿，雖然這個任務很危險。可咱再怎麽說也是老爺們一個，哪能聽到危險就當縮頭烏龜的。所以我決定豁出去了，一切聽從組織上的安排，萬死不辭！”

“得了你吶。”包達霆搖頭道：“他哪有這麽偉大，不就那個蔣同志給他說了，出任務回來給他個幾十萬花花，他就屁顛屁顛的答應了。當然我也一樣，只要有錢，老包就幹，何況還跟著嚴爺，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沒跑了。”

嚴之凡一聽原來是這回事，那邊胖子已經在嚷嚷包達霆拆他臺了。兩人才進門沒多久，門外又有腳步聲傳來，接著一個女聲道：“真是這裏，不會是什麽陷阱吧？我怎麽瞧著沒底。”

又有個男人說：“肯定不會，地點是郭局給的，難道郭局會坑我們。就是局裏那麽多人，為何偏偏讓我們兩人過來。何況，我還不是外勤人員！”

門外鉆進來一個女孩，擡頭和嚴之凡打了個照臉，兩人便同時驚呼了起來：“是你？”

從門外進來的，卻是火星情報局的沈夢佳和方遠。

鄭春秋這時走了出來，微笑道：“各位，人都到齊了。那麽，你們先看看這段委命錄像吧。”

他手上多了個遙控器，按了下，眾人前方的一個書架向旁邊移動。露出的墻壁向上升起，一個屏幕浮了起來。屏幕亮起，畫面分成了左右兩格，在裏面分別出現了郭雪瑤和總編的身影。

他們分別對各自的人員做了簡單的說明，原來火星情報局已經從空間門解析出了獵犬大致的傳送坐標，神盾局方面則通過境外情報人員，很快發現了獵人的線索。兩相結合之下，已經可以確認獵犬的動向。

只是由雙方高層經過討論，一致認為這次追回構件，以及營救先知的任務，不能派遣各自系統中的精英去執行。理由很簡單，獵人同樣有完美的情報系統，說不定現在就監視著情報局和神盾局的動向。所以在雙方高層討論後決定，這次任務落到嚴之凡和沈夢佳這樣的新手身上。甚至，還啟用了包達霆這樣的外人，還有方遠這樣的非外勤人員。

可以說，這個決定充滿了不確定性，同時也是一場賭博。可正因為如此，才會出乎獵人的意料，提高任務的成功率。在各自說明結束之後，屏幕裏的畫面消失，改而出現一張電子地圖。地圖裏，泰國兩個字深深印入眾人的視線裏。

鄭春秋幹咳了聲，說：“如果各位沒有異議的話，那麽接下來，由我向各位說明大致的情況，以及具體的任務目標？”

“我沒有問題。”嚴之凡第一個說道，並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沈夢佳兩人。

沈夢佳“哼”了聲說：“我也沒有問題。”，便坐在嚴之凡的對面。他們兩人都表了態，剩下三人自然也就不會有異議。待眾人入座之後，鄭春秋又用遙控器按了下，只見上面那張泰國的電子地圖放大，出現了諸多地區的名字。最終地圖只剩下一個叫班歌的地區時，地圖又變成了相片。

這些相片應該是在很遠的地方偷拍的，能夠看到的是，出現在照片裏的是個村子。泰國的那種鄉村特有的風貌，一下子出現在眾人眼中。村子的建築以木屋為主，有些地方則是加蓋了鐵皮的棚屋，村子中有一個方場，還有個教堂。其它的地方可以看到水塔，以及一個工廠。除了這些外，就沒什麽特殊的地方。

不過當幾張近景出現在屏幕上時，又能看到村子的周圍都豎起了鐵絲網。在村口甚至有一個街壘，那沙包後的高速射槍讓人印象深刻。村子中有些搭載了武器的越野車，還有一些貨車，這些車子和這個村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有的照片湊在一塊，旨在向人傳達著這個村子受到武裝集團控制的信息。

嚴之凡訝然道：“這是？”

“泰國班歌地區的一個村莊，名字太饒口我就不說了，簡稱它為L村好了。”鄭春秋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平板電腦，劃動著屏幕道，“在獵犬轉移了之後，火星情報局那邊對空間門展開了解析調查，我方則多留意境外各處的異常情況。終於在昨天，我們把線索進行了匯總，得到一個重要的信息。”

“這個L村有獵犬活動的痕跡，而且我們相信，溫小姐就在這個村子裏。”

嚴之凡忽的站起來：“你說小雅在這個村子裏？”

鄭春秋點點頭，又舉起遙控器。大屏幕上，出現了另外一張相片。相片不太清晰，能夠看到場景是村子中的一條土路，有好幾輛車在路上行駛著。其中一輛越野車上，有個女的擡頭看向天空。

盡管看得不清楚，可從輪廓來看，的確跟溫小雅挺像的。

“這是我們使用衛星拍攝到的畫面，讓我們很驚奇的是，畫面中的女子似乎知道那個時候，衛星在偵測這個村子。她在恰當的時候擡起頭，於是讓我們拍到了這張照片。事後經過電腦的對比，和溫小雅的相似度是72%。”鄭春秋推了推鏡框。

嚴之凡一巴掌甩在大腿上說：“小雅肯定預知到什麽，所以才會在那個時間擡頭看天，好讓你們發現她。超過50%的話，那基本可以斷定，這人就是她了。那我們還在等什麽，馬上行動？”

鄭春秋做了個手勢，讓嚴之凡坐下，他道：“我了解你的心情，嚴同志。不過還是請稍安毋躁。行動肯定是要行動的，但還需要一個周詳的計劃，不是嗎？”

嚴之凡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剛才是沖動了。你說吧，鄭先生，我一字不漏地聽著呢。”

鄭春秋欣然道：“嚴同志，你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這點確實不錯。一個成功的特工，首先具備的特質，就是冷靜。”

他頓了頓，又道：“目前，我們仍在追查潘多拉構件的去向。不過既然已經發現了先知的蹤跡，那麽理應以營救先知為先。所以經過兩局高層的討論，最終達成了合作意向。這次行動，將由情報局提供裝備和技術支持，我方則負責各方面的秘密調動，這裏面便涉及到諸位的身份偽裝，以及行動所需要的經費支持等等。”

“在距離L村十五公裏左右，有一個鎮子叫提素。我們在那裏有一個接頭人，你們會以游客的身份抵達泰國曼谷，然後坐班車前往提素，再和那裏的接頭人匯合。他會提供你們必要的情報，以及其它資源。說起這個接頭人，或許包先生會認識，他似乎還是你的老相熟。”鄭春秋微笑地看向包達霆。

趙英俊用胳膊捅了下包達霆說：“行啊，老包，你泰國還有熟人，以前咋沒聽你說起呢？”

包達霆一臉茫然地說：“是不是搞錯了，雖然我老包交游滿天下，可我實在想不起我在泰國有什麽老相熟。”

“是嗎？那或許這個綽號會幫你記起來，那邊的人都管他叫山貓。”鄭春秋提示道。

聽到“山貓”這個綽號，包達霆的表情就豐富起來了。先是震驚，跟著是無奈，然後現在有些畏縮，看著鄭春秋的眼神也不像剛才那般自然了。

趙英俊“哼”了聲道：“老包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還說沒有，這不認識。”

包達霆支吾道：“就是以前到泰國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都十幾年沒聯系了。”

“喲，你還去泰國做過生意。做啥生意，不會是賣人妖吧。”趙英俊壞笑了起來。

包達霆拿著手帕擦著臉道：“沒什麽，小本生意，小本生意。”

嚴之凡心中暗笑，包達霆做的肯定不是什麽正經生意。看他這樣子，簡直就像讓局裏捉住了把柄，這麽看來包達霆會參與，也不單單僅是為了錢。

鄭春秋幹咳一聲，說：“好了，你們去泰國大概的任務就是這樣。具體的行動細節，呆會將以文件的方式發給各位觀閱。算算時間，情報局那邊也應該把裝備送過來了。”

剛說完，大廳門外就響起了搖鈴聲，鄭春秋伸手在桌底摸了下，門就開了。門外有人提著一個箱子進來，一邊走一邊嚷嚷道：“來個人搭把手唄，這東西還怪沈的。”

嚴之凡擡頭看，樂了，卻是情報局負責發派裝備的呂大國。他站了起來叫道：“大鍋，大鍋你來送東西啦。”

一見是嚴之凡，呂大國拉下了臉，吼道：“老子叫大國，再叫我大鍋，我跟你急我！”

“行行行，算我錯得了。”嚴之凡跑過去，幫他把箱子提過來。

把箱子放到了沙發旁邊，呂大國輸入密碼，打開箱子，裏面分成了幾層。每一層都擺放著裝備，呂大國拿出手機，找到份電子清單，開始清點起來：“電磁護盾八對、電磁炸彈十個基數、多功能子彈十二盒、多功能手槍五把......”

他一件件地對著清單，等清單對完，都已經過了二十分鐘。這次情報局送來的裝備可真不少，把這些東西武裝起來，都足夠對付一個營的軍隊了。

呂大國著重把兩個手提箱拎了出來，一個交給嚴之凡，一個遞給沈夢佳。

他道：“這是你們兩位專用的裝備，阿妖那個依舊是隱形衣，不過在之前那身設備的基礎上，增加了一個腦波增強器。那是通過之前獵犬處獲得的腦電板晶片進行改良後的設備，能夠發出腦波影響周圍的人，讓他們的大腦接收不到你的信息，從而達到究極的隱形。”

“有了它，就算人家在你面前扔光汙染手雷，你也不用擔心會暴露。因為他的大腦根本就沒接收到你的信息，不過有一點要註意的。你畢竟只是普通人，不像獵犬那些變態。你的腦波不能持續增強發送，否則會對你的大腦產生不可逆轉的破壞。技術部給出的參考時間是半個鐘頭，之後至少得兩個小時，才能重新啟動。”

呂大國讀著使用說明道：“所以請你在關鍵的時刻再使用吧。”

沈夢佳點點頭。

嚴之凡已經等不及，拉過呂大國的手問：“我呢，這又是個什麽玩意？”

呂大國怒道：“什麽叫什麽玩意，這本來是你一個見習特工。不，你根本就是個外人，它是你碰都碰不到的高級貨。要不是因為情況特殊，你這輩子怕是摸都摸不到它。聽好了，這是一套納米戰衣，它被稱為‘殺戮機器’，是總局最頂級的裝備之一！”

“什麽，殺戮機器？”沈夢佳輕呼了起來。

就連一直默不吭聲的方遠，也呼一下站了起來，這個生性冷淡的年青人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說：“納米戰衣，殺戮機器？總局也真舍得，居然把這件裝備發下來了？”

嚴之凡看他們兩人吃驚的樣子，奇道：“怎麽，這件裝備很厲害嗎？”

“用你的腦子想想，總局的頂級裝備的，本來只有特級才能夠使用的。居然發下來讓你使用，你這得多大的面子。”沈夢佳叫道。

嚴之凡笑了下，看了鄭春秋一眼，才說：“我敢打賭，不是我的面子大，而是我們局裏的面子大。”

“你到底要不要聽解說，不聽我回去了。”旁邊的呂大國不耐煩地說。

嚴之凡忙道：“您說，您說。”

呂大國清了清嗓子，看著手機念道：“殺戮機器和傳統概念的作戰衣有很大的區別，像之前你使用的動力裝甲，它是由多個部分構件組成。份量沈重，使用不便，相信你也發現了。至於殺戮機器，它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這套納米戰衣，事實是由一百二十萬只納米機械蟲構建組成。”

“等等，你說什麽？蟲子？”嚴之凡叫了起來：“你的意思是，穿上它的時候，會有百萬只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

“你怕什麽，又不是真正的蟲子，是機械蟲而已。”沈夢佳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等等，你該不會害怕蟲子吧？”

“你眼睛亮起來是怎麽回事，沈夢佳，你在取笑我嗎，難道我不能怕蟲子？”嚴之凡叫道。

沈夢佳已經忍不住笑起來了：“可以啊，嚴之凡。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怕，原來你還會怕蟲子，哈哈哈，那你見到蟑螂會不會尖叫？”

“一兩只當然不會了，百萬只朝你飛來，我不信你能鎮定。”嚴之凡叫道。

呂大國說道：“你們說夠了沒，快點聽我說完，我也好回去交差啊。”

嚴之凡朝自己手上的箱子看了眼，強忍著把箱子丟掉的沖動，說：“你繼續說吧，我聽著。”

“其實你也不用害怕，就像阿妖說的，它們只是機械蟲而已。再說，它們的體積那麽小，你根本不會看清它們的樣子，最多看到一個個金屬鋼珠似的東西在身上滾動，除了數量多一些，對密集恐怖癥的人確實有點挑戰之外，沒什麽的。”呂大國攤開手說。

嚴之凡道：“你就不要再描述了，說說它的性能吧。”

“好吧。”呂大國看著手機屏幕道：“由於它是由百萬級別的納米蟲組成，所以它的份量是極輕的，整套戰衣重量加起來，也就和一身普通衣服的份量差不多。殺戮機器具備吸收、導引沖擊的性能。不管是物理還是能量的沖擊，它都可以將之削弱。同時，它會強化你的力量、耐力和體能，包括反應、速度、動態視覺等方面，也會有所提升。毫不誇張地說，穿上它，你就是一個超人。”

“當然了，這僅是殺戮機器的基礎性能。納米戰衣還具備自我修覆功能，百萬級別的納米蟲會在戰衣損壞的時候，釋放體內的修補液進行修覆，只要納米蟲破壞的數量不超過三十萬，那麽這套戰衣便稱不上損壞。”

嚴之凡張大了嘴巴，“哇”一聲道：“這麽牛逼。”

“還不止這樣，納米蟲還能夠入侵一切電子設備，獲取其中的信息，自帶的程序會下載一切資料。同時，它們可以同化一切金屬物質，並按照智腦提供的模型，將同化的物質塑造成你需要的結構。”呂大國聳了下肩膀，說：“簡單來說，只要旁邊有金屬，你就可以任意改造它們。把它們變成最鋒利的刀劍，或者最堅硬的盾牌，至於需要什麽樣的模型，智腦會根據現場的情況進行判斷，並協助你選擇最適合的模型。”

“聽上去不錯，還有嗎？”

呂大國點點頭，說：“還有殺戮機器的固有武裝，它包括左手的分子破壞炮、納米自動追蹤飛彈、爆裂子母彈等。哦，它還配置有兩個噴射器，擁有恒溫系統，以及內部空氣循環系統等等。這些我覺得你不需要了解，反正你只要知道，穿上殺戮機器，就算碰上一支軍隊你也不用怕。”

嚴之凡晃了晃手提箱說：“我真想現在就試試它的性能。”

後面的鄭春秋說：“恐怕你沒有這個時間，我剛看了下，你們的班機還有一個鐘頭就要起飛了，現在我需要讓人把你們送去機場。”

“現在？”嚴之凡叫了起來：“至少得讓我們回去收拾下東西吧？”

“不用了。去到機場，自然會有人給你們衣服、證件、包括行動用的資金。至於這些裝備，你們到了提素後，山貓會拿給你們。”鄭春秋指了指嚴之凡兩人的手提箱：“當然，貴重物品還是需要你們自己攜帶，至於機場安檢。不用擔心，我們會安排好的。”

嚴之凡無語說：“既然你都一切安排好了，我沒什麽說的。”

“那麽，各位出發吧，祝你們旅途愉快。”鄭春秋拿起一個搖鈴，搖了下，大廳的偏門就打了開來。一個像酒店司機似的男人走了進來，朝眾人彎腰鞠躬。

“他會送你們去機場。”鄭春秋道。

於是嚴之凡幾人離開了大廳，坐上鄭春秋安排的一輛汽車，朝著槎城國際機場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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