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盡量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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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鄉？男的？”慕清婉問道。
鄭姨娘點點頭：“我自從嫁進慕府，便連一面都沒有見過我的父母親人，我很想念他們，可是我不得老爺的寵，根本沒有機會去看看我的親人，直到那一日，我出府買東西的時候，碰見了我的同鄉，我心裏又是喜，又是激動，便與他約見了幾面，向他詢問一些有關於我父母的事，三小姐，我這麽做，只是思想親切，並沒有其他啊，我對天發誓，根本沒有去見什麽奸夫，也沒有接觸過別的男人，靈溪，她的的確確是老爺的骨肉啊。”
慕清婉聽完，瞇瞇眼，鄭姨娘的雙眸之中情思懇切，並不是說謊。
“你這個同鄉叫什麽，住在哪裏？你們平時約見的地方，在什麽地方？”
鄭姨娘聞言立刻說：“他姓王，單名一個襄字，我聽他的言語之中，他似乎前兩年做生意賺了一筆錢，今次也是上京城來談生意的，哦，他就住在城南槐花林旁邊的一處別院裏，他說那是他朋友的一處院子，借給他住幾天。”
聽鄭姨娘這麽一說，慕清婉忍不住冷笑一聲：“鄭姨娘啊鄭姨娘，你可真是天真，你的這個同鄉，恐怕早已經把你出賣了，他那天在街上碰見你，根本不是什麽巧合，而是有意接近你，這幾次你們碰面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聶氏教他說的。”
鄭姨娘聞言臉色大變：“不，三小姐，不可能的，他真的是我的同鄉！”
“我沒說他不是你的同鄉，只是，人心隔肚皮，你可知道，城郊的那幾處別院，都是些達官顯貴之人的私產，而且，空置已久，因為地處偏僻，夜裏根本無人在那裏過夜，這個王襄，說的不是鬼話嗎？”
鄭姨娘臉色一白，呢喃了幾聲，慕清婉又問道：“你可去過他住的宅子裏？”
鄭姨娘搖搖頭：“王襄說，怕我出入他的住所會給我造成不利，引起別人的猜忌，畢竟我已經是別人的妾。”
慕清婉點點頭：“那你們每次見面是在什麽地方，槐花林外的花亭裏？”
“是。”鄭姨娘此刻心裏已經冰涼一片了。
慕清婉微微搖頭，聶氏還真是算計的周到，這個王襄說得，一點紕漏也沒有，聽起來確實是，男女授受不親，倆人在花亭裏聊聊鄭姨娘的父母之事，也能讓鄭姨娘放下戒心，可是，這樣一來，恰好造成了別人經常可以看見二人在一起暢談的證據，這件事，即便是鬧到官府裏，鄭姨娘私通的罪名，也很難洗掉了。
鄭姨娘看慕清婉不說話，心裏更涼了，她癱坐在地上，喃喃的說：“沒有辦法了是不是，這件事，已經成定局了。”
慕清婉也沒說話，她在心裏迅速的分析著此事的事態發展，看看怎麽樣做才能想出最有利的辦法來。
“三小姐，我求你一件事。”鄭姨娘突然跪在慕清婉的面前，給她磕了一個頭，說道：“我知道三小姐不是一般的人，我求你，幫我照顧靈溪，靈溪她是無辜的，你今晚能進來，也一定能把靈溪帶出去，日後讓她隱姓埋名，好好的活著，她是個好孩子，會記得三小姐的大恩的。”
慕清婉連忙將鄭姨娘扶起來，一旁的慕靈溪也哭著抱住鄭姨娘：“娘，我不走，我要跟著娘，我們去找爹爹求情，去告訴爹爹真真相，爹爹一定會知道娘親是被人冤枉陷害的。”
鄭姨娘抱著慕靈溪哭得不撒手，她心裏怎麽會不明白，慕宗義對她根本沒有多少寵愛，當初讓她進府，也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這麽多年，她生了個不值錢的女兒，慕宗義再沒有多看她一眼，來她院子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這次，決計是不可能向著她了。
慕清婉看著這對母女，心裏也是有些難過，可是，她又沒有十成的把握，這件事明擺著聶氏是有備而來的，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只要拖過了今晚，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
“鄭姨娘，我也不敢給你保證，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至於靈溪，我把她帶走吧，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事情到了收拾不了的地步，我答應你，靈溪，我一定盡力護她周全，只要我慕清婉活著的一日，便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鄭姨娘眼淚直流，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慕靈溪哭著搖頭：“三姐姐，我不走，我要陪著娘親，我不要離開娘親。”
“靈溪，你聽話，你跟著我走，我送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樣你娘親沒了顧慮，她們也不能利用你來逼迫你娘親了。”慕清婉耐心的給慕靈溪解釋道。
鄭姨娘抱著慕靈溪，伸手摸著她的頭發，柔聲說：“溪兒，你聽你三姐姐的話，你三姐說的對，你安全了，娘親也就不害怕了，娘親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的，聽話，溪兒，娘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只要你好好的，那娘受再大的苦都值得。”
“娘，溪兒舍不得娘。”慕靈溪的小臉哭得皺成一團。
“傻孩子，只是和娘分開幾天，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你聽話，聽你三姐姐的話，別擔心娘，娘不會有事的，啊！”
鄭姨娘叮囑著慕靈溪，哄了好一會兒，慕靈溪才點點頭。
慕清婉拉著慕靈溪，然後對鄭姨娘說：“姨娘，你放心，我盡力周旋此事，你好生保重，只要拖過了今晚，事情還有轉機。”
鄭姨娘點點頭，慕清婉領著慕靈溪離開。
回到安瀾院，慕清婉叫蔓月她們不許聲張此事，然後吩咐蔓月和墨妝去城郊查探鄭姨娘的事。
她自己連夜帶著慕靈溪悄悄出府，一路朝著葵娘的院子去了。
葵娘見慕清婉深夜領著一個小女孩過來，臉色還有些異常，忙請進內室，道：“小姐，這是……”
“這是五小姐，葵娘，這幾日，你幫我好生照顧著，府裏出了點事，我將靈溪托付給你，你不要叫人走漏了風聲。”
葵娘聞言也差不多明白了，便點點頭：“小姐放心，這件事包在奴婢身上，斷不會叫五小姐受一點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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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姨娘點點頭：“我自從嫁進慕府，便連一面都沒有見過我的父母親人，我很想念他們，可是我不得老爺的寵，根本沒有機會去看看我的親人，直到那一日，我出府買東西的時候，碰見了我的同鄉，我心裏又是喜，又是激動，便與他約見了幾面，向他詢問一些有關於我父母的事，三小姐，我這麽做，只是思想親切，並沒有其他啊，我對天發誓，根本沒有去見什麽奸夫，也沒有接觸過別的男人，靈溪，她的的確確是老爺的骨肉啊。”
慕清婉聽完，瞇瞇眼，鄭姨娘的雙眸之中情思懇切，並不是說謊。
“你這個同鄉叫什麽，住在哪裏？你們平時約見的地方，在什麽地方？”
鄭姨娘聞言立刻說：“他姓王，單名一個襄字，我聽他的言語之中，他似乎前兩年做生意賺了一筆錢，今次也是上京城來談生意的，哦，他就住在城南槐花林旁邊的一處別院裏，他說那是他朋友的一處院子，借給他住幾天。”
聽鄭姨娘這麽一說，慕清婉忍不住冷笑一聲：“鄭姨娘啊鄭姨娘，你可真是天真，你的這個同鄉，恐怕早已經把你出賣了，他那天在街上碰見你，根本不是什麽巧合，而是有意接近你，這幾次你們碰面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聶氏教他說的。”
鄭姨娘聞言臉色大變：“不，三小姐，不可能的，他真的是我的同鄉！”
“我沒說他不是你的同鄉，只是，人心隔肚皮，你可知道，城郊的那幾處別院，都是些達官顯貴之人的私產，而且，空置已久，因為地處偏僻，夜裏根本無人在那裏過夜，這個王襄，說的不是鬼話嗎？”
鄭姨娘臉色一白，呢喃了幾聲，慕清婉又問道：“你可去過他住的宅子裏？”
鄭姨娘搖搖頭：“王襄說，怕我出入他的住所會給我造成不利，引起別人的猜忌，畢竟我已經是別人的妾。”
慕清婉點點頭：“那你們每次見面是在什麽地方，槐花林外的花亭裏？”
“是。”鄭姨娘此刻心裏已經冰涼一片了。
慕清婉微微搖頭，聶氏還真是算計的周到，這個王襄說得，一點紕漏也沒有，聽起來確實是，男女授受不親，倆人在花亭裏聊聊鄭姨娘的父母之事，也能讓鄭姨娘放下戒心，可是，這樣一來，恰好造成了別人經常可以看見二人在一起暢談的證據，這件事，即便是鬧到官府裏，鄭姨娘私通的罪名，也很難洗掉了。
鄭姨娘看慕清婉不說話，心裏更涼了，她癱坐在地上，喃喃的說：“沒有辦法了是不是，這件事，已經成定局了。”
慕清婉也沒說話，她在心裏迅速的分析著此事的事態發展，看看怎麽樣做才能想出最有利的辦法來。
“三小姐，我求你一件事。”鄭姨娘突然跪在慕清婉的面前，給她磕了一個頭，說道：“我知道三小姐不是一般的人，我求你，幫我照顧靈溪，靈溪她是無辜的，你今晚能進來，也一定能把靈溪帶出去，日後讓她隱姓埋名，好好的活著，她是個好孩子，會記得三小姐的大恩的。”
慕清婉連忙將鄭姨娘扶起來，一旁的慕靈溪也哭著抱住鄭姨娘：“娘，我不走，我要跟著娘，我們去找爹爹求情，去告訴爹爹真真相，爹爹一定會知道娘親是被人冤枉陷害的。”
鄭姨娘抱著慕靈溪哭得不撒手，她心裏怎麽會不明白，慕宗義對她根本沒有多少寵愛，當初讓她進府，也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這麽多年，她生了個不值錢的女兒，慕宗義再沒有多看她一眼，來她院子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這次，決計是不可能向著她了。
慕清婉看著這對母女，心裏也是有些難過，可是，她又沒有十成的把握，這件事明擺著聶氏是有備而來的，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只要拖過了今晚，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
“鄭姨娘，我也不敢給你保證，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至於靈溪，我把她帶走吧，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事情到了收拾不了的地步，我答應你，靈溪，我一定盡力護她周全，只要我慕清婉活著的一日，便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鄭姨娘眼淚直流，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慕靈溪哭著搖頭：“三姐姐，我不走，我要陪著娘親，我不要離開娘親。”
“靈溪，你聽話，你跟著我走，我送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樣你娘親沒了顧慮，她們也不能利用你來逼迫你娘親了。”慕清婉耐心的給慕靈溪解釋道。
鄭姨娘抱著慕靈溪，伸手摸著她的頭發，柔聲說：“溪兒，你聽你三姐姐的話，你三姐說的對，你安全了，娘親也就不害怕了，娘親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的，聽話，溪兒，娘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只要你好好的，那娘受再大的苦都值得。”
“娘，溪兒舍不得娘。”慕靈溪的小臉哭得皺成一團。
“傻孩子，只是和娘分開幾天，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你聽話，聽你三姐姐的話，別擔心娘，娘不會有事的，啊！”
鄭姨娘叮囑著慕靈溪，哄了好一會兒，慕靈溪才點點頭。
慕清婉拉著慕靈溪，然後對鄭姨娘說：“姨娘，你放心，我盡力周旋此事，你好生保重，只要拖過了今晚，事情還有轉機。”
鄭姨娘點點頭，慕清婉領著慕靈溪離開。
回到安瀾院，慕清婉叫蔓月她們不許聲張此事，然後吩咐蔓月和墨妝去城郊查探鄭姨娘的事。
她自己連夜帶著慕靈溪悄悄出府，一路朝著葵娘的院子去了。
葵娘見慕清婉深夜領著一個小女孩過來，臉色還有些異常，忙請進內室，道：“小姐，這是……”
“這是五小姐，葵娘，這幾日，你幫我好生照顧著，府裏出了點事，我將靈溪托付給你，你不要叫人走漏了風聲。”
葵娘聞言也差不多明白了，便點點頭：“小姐放心，這件事包在奴婢身上，斷不會叫五小姐受一點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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