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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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
停了BGM的練習室裏顯得格外安靜，言淇從角落裏翻出張懶人桌架在地板上，三人圍坐在一起，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言淇平靜且警惕：“你好，你是怎麽進來的？”
顧小西謹慎並戒備：“你剛剛在對我們家詩忱做什麽？我作為她的個人助理兼法務代表，對你的所作所為保留一切追究的權利！”
周詩忱奇怪加嘴饞：“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啊？我很有禮貌才沒動手，顧小西你能不能把你帶來的烤肉拆開，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顧小西瞪了她一眼：“閉嘴！”
周詩忱伸手去拆包裝：“閉嘴怎麽吃啊？”
顧小西一筷子敲在她的手背上：“現在是吃的時候嗎？”
“別太過分啊！”周詩忱炸毛：“你個小小助理居然敢打我！識相點就把筷子給我，讓它在它擅長的領域發揮作用！”
顧小西咬牙：“你被人吃豆腐了你知不知道？！”
“吃什麽豆腐？”周詩忱三下五除二拆了包裝，烤肉的香味便不加掩蓋的撲面而來，她咽了咽口水：“你說我們隊長啊？”
她往言淇的腰上掐了一把：“看，吃回來了。”
顧小西：“？”
言淇：“……”
顧小西恨鐵不成鋼：“你就知道吃！”
言淇的目光在顧小西和周詩忱身上流連了會兒，再次確定了那句古話實在有道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周詩忱的助理兼死黨，思維好像更跳脫。
她和周詩忱都是直女，她不過是跌倒在周詩忱的身上，唇略略擦過了周詩忱的脖頸，嚴格來說，不算吃豆腐。
於是言淇把問題回到了最初：“你還沒有回答是怎麽進來的。”
據顧小西說，她看到言淇出現在周詩忱的背後，有種被教導主任抓到玩手機的錯覺，立刻掛斷電話以自保。
結果掛斷後越想越不對，自己在這裏紙醉金迷買包購物，周詩忱卻在飽受連手機都得偷偷玩的痛苦中，頓時生出了負罪感，也正好她逛的商場離甜瓜娛樂近，去烤肉店打包了一份套餐後就忙不疊地跑來了。
然後就看到了言淇壓在周詩忱身上這一幕。
那一刻，無數個猜測在顧小西腦海裏閃過，卻還是基於禮貌問了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你誤會了，”周詩忱把烤肉包到生菜裏，往言淇面前遞了遞，被無聲拒絕後，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腮幫鼓起來，聲音也含糊：“隊長想拉我起來呢，結果她沒站穩，就倒在我身上了。”
言淇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顧小西無語凝噎：“……你是不是搶我臺詞？”
言淇遞過來一個疑問的眼神，顧小西咧咧嘴，用口型問周詩忱：“你隊長是不是機器人？”
言淇：“我不是機器人。”
顧小西：“……”
周詩忱笑出聲，對言淇豎了個大拇指，用水送了送烤肉，問言淇：“隊長，你真的不吃啊？吃點補充能量唄！”
言淇不為所動：“熱量太高，愛豆要學會身材管理。”
周詩忱遺憾：“那好吧。”
她把所有飯盒全都拉到了面前：“我吃什麽都不會胖，我還替你承擔這些熱量！”
邊把烤肉卷進生菜邊自我感動：“你歲月靜好的管理身材，我替你負重前行解決熱量，好美的隊友情！”
顧小西：“……”
這樣說話真的不會被打嗎？
言淇認同：“確實。”
顧小西：“？”
反諷，是反諷吧？！
不管怎麽說，對於顧小西終於擺正自己的位置，做了助理該做的事，周詩忱在解決完所有烤肉後，深刻地表達了欣慰之情。
“所以呢？”顧小西拽了拽袋子，冷漠：“給報銷嗎？”
周詩忱唰地一下把頭轉向言淇。
言淇搖頭：“不給。”
周詩忱又唰地一下把頭轉過來，斬釘截鐵：“不給！”
顧小西：“……”
周詩忱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還沒思考完這個問題，周詩忱就擦了擦嘴巴，禮貌地問她：“你還有事嗎？”
顧小西沒聽懂：“啥？”
周詩忱做了個請的姿勢：“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要認真工作了！”她側過臉對言淇露齒一笑：“是吧隊長？”
言淇點了點頭。
顧小西：“……？”
等她被連推帶請手裏還被塞了個垃圾桶出了練習室的門後，她聽著BGM隔著薄薄的門板傳來，有節奏地敲打著地板，呆楞了整整五分鐘，她從包裏摸出手機。
打開群聊，按下語音：“完蛋了姐妹們，周大小姐失心瘋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周詩忱在吃飽喝足後，專心投入到準備舞臺中，跟言淇花了一天的時間把雙人舞臺的分解動作扒完了，直到太陽西斜，時鐘轉過六點，言淇關掉音樂：“下班了。”
“就喜歡你這個準時下班的，”周詩忱氣喘籲籲地坐在鏡子前，單手刷著手機，說：“如果能日結工資就更好了。”
刷完微博首頁，汲取了下糖分，才把不停彈出消息的微信打開。
群組-不學無術（8）
【西西嘻嘻】：[視頻]
【西西嘻嘻】：我鉆門縫偷拍的，誰敢信？！周詩忱居然在認真工作！跟她那個隊長！她現在腦子裏只有她隊長！
【狐朋A】：令人發指！嚴重違背了本群躺平啃老宗旨！審判！
【狗友B】：@芝士腸，你太讓我失望了！
【豬隊友C】：不會以後就當個稱職打工人，找她喝酒都叫不出來吧？或者是還要請示她隊長？Wow，這天下稀奇事真多！最愛玩的大小姐都收心了！
【芝士腸】：……
【芝士腸】：誰在汙蔑我？！我只是沒錢出去玩，你們要是請，我肯定去！
【狐朋A】：行啊，我們正好在影視城這邊玩呢，開車去S市一個小時的事，今晚組局我請客，你來不來？
【西西嘻嘻】：她肯定不來，她現在什麽都聽言淇的
【芝士腸】：呵呵！誰能管得了我？
【芝士腸】：今晚我準時到，等著女王回歸吧！
群裏立刻歡呼撒花鼓掌三連，周詩忱回了個得意的表情，擡起頭冷不丁地對上言淇的目光，她心虛地閃躲了下眼神：“……隊長你不走啊？”
剛運動完，言淇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鼻尖沁出細小的汗，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些生氣，連聲音都帶了點溫度：“不一起嗎？”
周詩忱更心虛了：“那個……我有點事要出去。”
“哦。”言淇不疑有他，她拎起窗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要時刻記得愛豆守則。”
周詩忱斬釘截鐵：“是的隊長！”
等言淇走後，她給李然發消息：“然姐，我第一次當愛豆不太清楚，參加一些氣氛良好的文化沙龍活動，應該符合愛豆守則吧？”
等到顧小西的瑪莎拉蒂在高級會所門口緩緩停下，把車鑰匙遞給迎上來的侍應生時，李然才回了消息：“文化沙龍？你還會參加這種沙龍？言淇把你感化了？你具體說說是什麽文化？”
高跟鞋踩在反光的大理石板上，映出奢華的水晶吊燈，周詩忱隨手拿起路過的侍應生托盤裏的紅酒喝了一口，她撩了撩長發，盯著李然的消息看了會兒，單手敲字：“傳統文化。”
李然追問：“什麽傳統文化？”
然後便沒回音了。
李然沒想那麽多又繼續忙了，她手下不止The notes，還有個正如日中天的頂流女星，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數不勝數，這波忙完才又想起周詩忱，見她沒回消息，心生疑竇，給言淇發了個消息，問她文化沙龍結束了嗎？
言淇剛洗完澡，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處理未讀消息，一一回覆結束後才看到李然的消息。
【YQ】：什麽文化沙龍？公司組織的嗎？
【YQ】：我沒有收到通知
【李然】：？？？
【李然】：[聊天記錄]
【李然】：周詩忱不在宿舍？
言淇翻看著周詩忱和李然的聊天記錄，又想起下班時周詩忱閃爍其詞的樣子，在坦白和替她打掩護之間猶豫了兩秒，選擇實話實說：“不在。”
發完，又說：“下班時間她有外出的權利。”
【李然】：……
【李然】：我已經不敢想她說的文化沙龍是什麽了
言淇也好奇。
她沒想到周詩忱還會參加文化沙龍，這超出了她對周詩忱的認知，但是有這樣的興趣總歸是好——
還沒想完，剛剛暗下來的手機屏重新亮了起來。
【周詩忱向你發出語音邀請】
言淇把浴巾放到茶幾上，按下接聽，正要說話，就被電話那頭的音樂嘈雜聲震的一蒙，她眉頭微皺：“周詩忱？”
“隊長！”周詩忱的聲音裏浸著醉意，樂呵呵地笑得很傻：“隊長好！”
言淇嗯了一聲。
她垂下眼，長指繞著半濕的發，慢吞吞地開口：“我聽然姐說，你去參加文化沙龍了。”
那頭頓了下，夾雜著跑調的歌聲和喊麥聲，她聽到周詩忱委屈巴巴地開口：“是啊，酒桌文化嘛，隊長你要不要來？”
言淇拒絕：“不要。”
周詩忱悶悶地哦了一聲：“那你能來接我回去嗎？”
言淇仍然拒絕：“不能。”
周詩忱憤慨：“為什麽？”
為什麽？
言淇想，如果她想，她能給周詩忱羅列出三個以上不去接她的理由，但想到周詩忱在下班時對著她裝乖巧聽話的樣子，她很生氣，她不想說話。
言淇把浴巾重新拿到手上，慢條斯理地擦著頭發：“沒什麽事我先掛了。”
“哎哎哎！等等！”周詩忱似乎是坐了起來，背景音樂開始變得忽遠忽近，她聽到有人問周詩忱去哪兒，在一聲沈悶的“嘭”後，嘈雜被關在了門裏，周詩忱的聲音再度清晰了起來：“你來接我嘛~”
言淇語氣平靜：“我要睡覺了。”
周詩忱低落：“我錯了。”
言淇嗯了一聲，等了會兒沒等到周詩忱再說話，她看了信號和網速，又耐心地等了十秒，才按了掛斷鍵。
她起身，走到陽臺把浴巾曬上，又把半濕的發吹幹，在局促狹小的衛生間認真做了護膚，做完這一切，剛好到睡覺的點。
她推開臥室的門，看了眼被子疊的隨意的下鋪，爬到上鋪，躺下，閉上眼睛。
夜晚很靜，風緩慢地安靜地透過紗窗吹進來，偶爾有汽笛聲遠遠地傳來，又在黑沈的夜裏駛向遠方。
該睡覺了。
言淇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她想，到睡覺的點了，下鋪沒人拉著她睡前夜話她會睡得更快更沈，想到這裏，她再次閉上眼睛。
……
十分鐘後。
言淇翻身下床。
作者有話說：
言淇：就這一次，隊友之間要互幫互助
嗯，互幫互助（x
感謝【屋檐下泊著只船】灌溉營養液18瓶；【 】5瓶；【緣】、【江秋】、【裁禮】、【老板只賣紅燒兔頭】、【H踢踢】、【天尊夜極】 1瓶，喝得飽飽，給大家回贈最近超喜歡喝的生椰拿鐵^ ^
最新評論：
好！互幫互助好！隊友就該這樣！向你們學習！
隊友間的友好互助，值得學習
神他媽的文化沙龍，我笑不活了
hthzkjh
我都抱著營養液來看你了，快把存稿君交出來！！！
今天更新不收禮，收禮只收營養液！客官，您點的營養液，本店接受以更新來付款哦。
我用盡一生一世將你供養，願營養液指引你前進的方向！哼！！看，看在你更新的這麽辛苦的份上，多給你澆些營養液！
要，要加油哦！！！！給大大澆灌營養液，會長出萬字大肥更咩？！喝了這瓶營養液，明日再戰三萬三！哼！！看，看在你更新的這麽辛苦的份上，多給你澆些營養液！要，要加油哦！！！
互幫互助沒完沒了
哈哈哈哈哈
果然還是無法拒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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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詩忱伸手去拆包裝：“閉嘴怎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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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過分啊！”周詩忱炸毛：“你個小小助理居然敢打我！識相點就把筷子給我，讓它在它擅長的領域發揮作用！”
顧小西咬牙：“你被人吃豆腐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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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言淇的腰上掐了一把：“看，吃回來了。”
顧小西：“？”
言淇：“……”
顧小西恨鐵不成鋼：“你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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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詩忱的助理兼死黨，思維好像更跳脫。
她和周詩忱都是直女，她不過是跌倒在周詩忱的身上，唇略略擦過了周詩忱的脖頸，嚴格來說，不算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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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看到了言淇壓在周詩忱身上這一幕。
那一刻，無數個猜測在顧小西腦海裏閃過，卻還是基於禮貌問了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你誤會了，”周詩忱把烤肉包到生菜裏，往言淇面前遞了遞，被無聲拒絕後，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腮幫鼓起來，聲音也含糊：“隊長想拉我起來呢，結果她沒站穩，就倒在我身上了。”
言淇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顧小西無語凝噎：“……你是不是搶我臺詞？”
言淇遞過來一個疑問的眼神，顧小西咧咧嘴，用口型問周詩忱：“你隊長是不是機器人？”
言淇：“我不是機器人。”
顧小西：“……”
周詩忱笑出聲，對言淇豎了個大拇指，用水送了送烤肉，問言淇：“隊長，你真的不吃啊？吃點補充能量唄！”
言淇不為所動：“熱量太高，愛豆要學會身材管理。”
周詩忱遺憾：“那好吧。”
她把所有飯盒全都拉到了面前：“我吃什麽都不會胖，我還替你承擔這些熱量！”
邊把烤肉卷進生菜邊自我感動：“你歲月靜好的管理身材，我替你負重前行解決熱量，好美的隊友情！”
顧小西：“……”
這樣說話真的不會被打嗎？
言淇認同：“確實。”
顧小西：“？”
反諷，是反諷吧？！
不管怎麽說，對於顧小西終於擺正自己的位置，做了助理該做的事，周詩忱在解決完所有烤肉後，深刻地表達了欣慰之情。
“所以呢？”顧小西拽了拽袋子，冷漠：“給報銷嗎？”
周詩忱唰地一下把頭轉向言淇。
言淇搖頭：“不給。”
周詩忱又唰地一下把頭轉過來，斬釘截鐵：“不給！”
顧小西：“……”
周詩忱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還沒思考完這個問題，周詩忱就擦了擦嘴巴，禮貌地問她：“你還有事嗎？”
顧小西沒聽懂：“啥？”
周詩忱做了個請的姿勢：“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要認真工作了！”她側過臉對言淇露齒一笑：“是吧隊長？”
言淇點了點頭。
顧小西：“……？”
等她被連推帶請手裏還被塞了個垃圾桶出了練習室的門後，她聽著BGM隔著薄薄的門板傳來，有節奏地敲打著地板，呆楞了整整五分鐘，她從包裏摸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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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一無所知的周詩忱在吃飽喝足後，專心投入到準備舞臺中，跟言淇花了一天的時間把雙人舞臺的分解動作扒完了，直到太陽西斜，時鐘轉過六點，言淇關掉音樂：“下班了。”
“就喜歡你這個準時下班的，”周詩忱氣喘籲籲地坐在鏡子前，單手刷著手機，說：“如果能日結工資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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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嘻嘻】：我鉆門縫偷拍的，誰敢信？！周詩忱居然在認真工作！跟她那個隊長！她現在腦子裏只有她隊長！
【狐朋A】：令人發指！嚴重違背了本群躺平啃老宗旨！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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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隊友C】：不會以後就當個稱職打工人，找她喝酒都叫不出來吧？或者是還要請示她隊長？Wow，這天下稀奇事真多！最愛玩的大小姐都收心了！
【芝士腸】：……
【芝士腸】：誰在汙蔑我？！我只是沒錢出去玩，你們要是請，我肯定去！
【狐朋A】：行啊，我們正好在影視城這邊玩呢，開車去S市一個小時的事，今晚組局我請客，你來不來？
【西西嘻嘻】：她肯定不來，她現在什麽都聽言淇的
【芝士腸】：呵呵！誰能管得了我？
【芝士腸】：今晚我準時到，等著女王回歸吧！
群裏立刻歡呼撒花鼓掌三連，周詩忱回了個得意的表情，擡起頭冷不丁地對上言淇的目光，她心虛地閃躲了下眼神：“……隊長你不走啊？”
剛運動完，言淇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鼻尖沁出細小的汗，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些生氣，連聲音都帶了點溫度：“不一起嗎？”
周詩忱更心虛了：“那個……我有點事要出去。”
“哦。”言淇不疑有他，她拎起窗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要時刻記得愛豆守則。”
周詩忱斬釘截鐵：“是的隊長！”
等言淇走後，她給李然發消息：“然姐，我第一次當愛豆不太清楚，參加一些氣氛良好的文化沙龍活動，應該符合愛豆守則吧？”
等到顧小西的瑪莎拉蒂在高級會所門口緩緩停下，把車鑰匙遞給迎上來的侍應生時，李然才回了消息：“文化沙龍？你還會參加這種沙龍？言淇把你感化了？你具體說說是什麽文化？”
高跟鞋踩在反光的大理石板上，映出奢華的水晶吊燈，周詩忱隨手拿起路過的侍應生托盤裏的紅酒喝了一口，她撩了撩長發，盯著李然的消息看了會兒，單手敲字：“傳統文化。”
李然追問：“什麽傳統文化？”
然後便沒回音了。
李然沒想那麽多又繼續忙了，她手下不止The notes，還有個正如日中天的頂流女星，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數不勝數，這波忙完才又想起周詩忱，見她沒回消息，心生疑竇，給言淇發了個消息，問她文化沙龍結束了嗎？
言淇剛洗完澡，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處理未讀消息，一一回覆結束後才看到李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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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Q】：我沒有收到通知
【李然】：？？？
【李然】：[聊天記錄]
【李然】：周詩忱不在宿舍？
言淇翻看著周詩忱和李然的聊天記錄，又想起下班時周詩忱閃爍其詞的樣子，在坦白和替她打掩護之間猶豫了兩秒，選擇實話實說：“不在。”
發完，又說：“下班時間她有外出的權利。”
【李然】：……
【李然】：我已經不敢想她說的文化沙龍是什麽了
言淇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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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詩忱憤慨：“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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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淇想，如果她想，她能給周詩忱羅列出三個以上不去接她的理由，但想到周詩忱在下班時對著她裝乖巧聽話的樣子，她很生氣，她不想說話。
言淇把浴巾重新拿到手上，慢條斯理地擦著頭發：“沒什麽事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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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到陽臺把浴巾曬上，又把半濕的發吹幹，在局促狹小的衛生間認真做了護膚，做完這一切，剛好到睡覺的點。
她推開臥室的門，看了眼被子疊的隨意的下鋪，爬到上鋪，躺下，閉上眼睛。
夜晚很靜，風緩慢地安靜地透過紗窗吹進來，偶爾有汽笛聲遠遠地傳來，又在黑沈的夜裏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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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淇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她想，到睡覺的點了，下鋪沒人拉著她睡前夜話她會睡得更快更沈，想到這裏，她再次閉上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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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淇翻身下床。
作者有話說：
言淇：就這一次，隊友之間要互幫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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