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除嫌棄葉務圓收費太貴，不願意給錢，葉務圓道長只好打道回府。

當天晚上，衛除和楮碧奇正在家吃完飯，突然天生雷聲陣陣。楮碧奇臉色大變，說：“不好了，我師兄來了。這是他的絕招，奔雷掌。”

衛除提出自己的疑惑：“你們不是練劍的麽，他怎麽會掌法？”

楮碧奇說道：“當年我們一起拜師學藝，都學的劍法，後來我師兄向師傅申請轉專業，轉成了掌法。他的奔雷掌威力驚人，我不是他對手。”

衛除笑道：“不用怕。世間萬物相生相克。你師兄用的奔雷掌，我有武功克他。”

楮碧奇問道：“你不是練麒麟刀的麽？你還有什麽武功？”

衛除摸出一根繡花針，說：“我會避雷針啊。”

正說間，一個穿白大褂面帶猥瑣微笑的人從天而降，對楮碧奇說：“師妹，師兄想你想得好苦。你怎麽嫁給了這麽一個單身二十年缺乏陽剛之氣只會練麒麟臂的窩囊廢？”

楮碧奇挽著衛除的手，說：“師兄，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他這種菜。強扭的瓜不甜，你為何總要為難我？”

師兄很憤怒：“我這麽多年來為你付出這麽多！你難道都看不見感受不到麽！你還有沒有良心！”

楮碧奇說道：“師兄，你對我是不錯，可是跟我喜歡你是兩碼事啊，中間沒有邏輯關系。如果有一百個男人都對我好，難道我要嫁給這一百個男人？”

師兄氣得青筋暴露：“你背叛我，你就要死！我會讓這個小白臉給你陪葬！”師兄沖上來對著衛除拍了一掌，衛除來不及反應，被打得吐血。

衛除擦幹嘴角的血：“好快的手速，你起碼單身四十年了吧！”

楮碧奇見自己的丈夫受傷，朝師兄喊道：“楊永信！我跟你拼了！”她拔出長劍，和師兄鬥在一起。兩個人的實力差距非常明顯，才兩個來回，楮碧奇受了幾掌，喪失了戰鬥力。

楊永信叫道：“你們去死吧！看我的絕招，三千伏特！”他的掌心冒出兩顆小雷球，滋滋冒著藍色閃電。

衛除和楮碧奇兩個人無計可施，只能閉目等死。

“球下留人！”一個聲音高喊到。

衛除看到門口出現的人萬分高興：“道長，救我！”

葉務圓看到楊永信掌中的雷球，有點忌憚，說：“點子紮手啊，我要漲價，八百兩！”

衛除又有點心心疼，說：“道長，不是四百兩麽，怎麽一下子變成八百兩了？”

葉務圓道長微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嘛，看貨給錢。”

衛除掂量了一下，說：“好，八百兩就八百兩，快把這個猥瑣男趕走！”

葉務圓說道：“你剛才質疑我的收費價格，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我要賠償，總價一千兩。”

衛除不敢再還價，說：“好，一口價一千！快點趕走他！”

葉務圓拔出浮塵，和楊永信鬥在一起。

楊永信的奔雷掌十分強悍，然而葉務圓卻掌握了正宗的五雷正法，他的雷電可比楊永信的歪門邪道強多了。但是楊永信竟然請來了大量的水軍，估摸一算有好幾萬人，把半個沔陽城都填滿了。

葉務圓罵道：“下血本啊，請這麽多水軍！”

楊永信罵道：“少廢話，看我不滅了你！”

兩個人打著打著，竟然上天了。天上電閃雷鳴。片刻後，雲層中掉下來一個骷髏頭。所有人嚇得面無人色。

葉務圓蹦下來，說：“這個楊永信好厲害，竟然會金蟬脫殼，他換了個馬甲就跑了，遙控一具骷髏和我打，虧我打了半天。”

衛除問道：“楊永信那廝還會再來麽？”

葉務圓說道：“起碼二十年不會再來了。我剛才一棍子打在他頭上，起碼打了個他腦震蕩，我下手很重，估計把他的精神病都打出來了，你們就放心吧。對了，把勞務費給我。”

衛除搬出一千兩白銀給葉務圓。葉務圓樂呵呵地走了。

楮碧奇感到非常害怕，說：“夫君，當年跟我一起拜師學藝的有七八十人，除了我之外，其他的都是男的，我是班花。這個楊永信只是諸多男同學中的其中一個，另外還有七十五個呢。我懷疑他們都喜歡我。要是他們都因愛生恨來找我們麻煩的話，我們的小日子該怎麽過啊。”

衛除說道：“求人不如求己，我得加強自己的武學修養，總是花錢買平安不是長久之計。不過，夫人，你當年是理科專業麽？班上只有一個女人？”

……

楮碧奇還保留了一些刀法秘笈，都傳給了衛除。衛除有了守護的目標，學習起來比較快。等他刀法大成時，他覺得少了一把趁手的兵器。有一天衛除在沔陽城看到幾個腳踩白雲的外國人推廣他們的刀具，他非常喜歡這些刀，便請外國人幫助他量身定做佩刀。其中一個外國人便叫做施筆墨。

施筆墨看到楮碧奇貌美如花，便心甘情願盡心盡力幫助衛除鑄造道具，而且還幫衛除家打退眾多情敵的騷擾。衛除楮碧奇共的患難越多，夫妻間的感情越身後。施筆墨見自己實在沒有插足的機會，只好黯然離開。

這一走就是十八年。

我有些尷尬，說：“我那個便宜老爸和衛除是兄弟關系，你跟衛除衛夫人也是平輩，那我以後不能喊你施大哥，得喊你施大叔了。”

施筆墨一楞：“斯達舒？這個名字好。”

聽完施筆墨的故事，我無法想象如今勢利刻薄的衛夫人是當年那個貌若天仙人見人愛的小仙女，只能感慨歲月是把殺豬刀。

施筆墨帶著衛珠珠找她媽。施筆墨是朝廷二品大員，地方官自然全力配合施筆墨的工作，沒多久就找到了楮碧奇，她隱姓埋名開了一家打鐵鋪。施筆墨跑過去楮碧奇聊了兩句。衛夫人不是當年的楮碧奇，施筆墨還是義薄雲天的施筆墨。兩個人話不投機，閑扯一番便告辭。

我忍了半天，沒有去跟衛珠珠說話。

我穿越過來霸占了大唐胡一刀的身子和部分記憶，但是我和大唐胡一刀畢竟是兩個人。

施筆墨問我：“小胡，你有什麽打算？”

我拉著忍冬的手，說：“跟忍冬一起有江南，順便找被人入過的狗，讓狗咬我，我好回家。”

施筆墨搞不清楚我的邏輯，笑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他忍不住朝楮碧奇的鐵鋪又看了一眼。

我說道：“怎麽，施大叔，割舍不下啊？衛夫人當年真就那麽大的魅力？”

施筆墨正色說道：“那是自然。要知道，我們的薛鐵龍薛丞相當年也是衛夫人的裙下之臣啊。”

我大驚：“天哪，薛丞相也打過衛夫人的算盤？有故事啊，趕緊給我講講。”

施筆墨摸了摸肚子，說：“腹內空空，沒有心思講故事，我們去買點酒喝，我再來給你說。”

我笑道：“想喝酒，就得去張海爾的酒鋪啊。”

……

張海爾看到我來了十分高興，殷勤招待。我說：“有這個大顧客在，張老板盡管拿貴的酒上來。”

施筆墨假裝嚴肅地說道：“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錢，可不是公款吃喝！”

兩杯酒下肚，張筆墨便開始了他的講述。

話說在二十年前，仙桃縣有一個姓薛的人家，家裏比較窮，一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小兒子薛鐵龍身上，希望薛鐵龍通過讀書科舉出人頭地光宗耀祖。薛鐵龍學習認真刻苦，頗得夫子喜歡。

不過薛鐵龍難免少年心性，讀書讀累了便想著出去玩。

這一年的元宵佳節，薛鐵龍跑到沔陽城去看花燈，猜燈謎，賞美女，不亦樂乎。突然，薛鐵龍看到一個角色美女，猶如仙人一般，一下子就看呆了，結果沖撞了人家的馬車，馬匹失控一路狂奔，讓坐在馬車裏的美女嚇得花容失色。好在車夫訓練有素，控制好了一切。

美女的奴仆們十分憤怒，跑過來對薛鐵龍拳打腳踢。

薛鐵龍是個文弱書生，而且自己理虧，毫無還手之力。薛鐵龍只能死死抱住自己的頭。

正在被毆打的時候，一個健壯的男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制止了奴仆們的毆打，說：“諸位，再打就打死人啦。”

奴仆們說：“我們不打死，只打個半死，然後賠償醫療費，怎麽樣，是不是很人道？”

壯漢說道：“按照你們的邏輯，我如果把你們打個半死，再賠償你們醫療費，是不是也很符合邏輯？”

奴仆笑道：“前提是你打得過我們！兄弟們上！”

薛鐵龍眼睛被打腫了，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只聽得慘叫連連。

片刻後，壯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公子，還撐得住麽？我帶你去看醫生。”

薛鐵龍大喜，說：“多謝壯士相助，你沒事吧？”

壯漢說：“我皮糙肉厚，能有什麽事情。”他把薛鐵龍帶到醫館治傷了，照顧了薛鐵龍兩天，便自顧自留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薛鐵龍將壯漢的恩義銘記在心。

後來薛鐵龍進京趕考，和三兩好友去便宜的酒館喝酒，感受下京城風情。正在喝酒的時候，薛鐵龍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小二，我身上錢財不夠，可否賒賬？”

薛鐵龍認出是壯漢，連忙跑過去，說：“這位壯士的酒錢我承包了。”

壯漢有些疑惑，問：“公子，你是？”

薛鐵龍說道：“恩公，你不記得我啦，一年前我被十幾個人揍，是你救了我，還帶我去看病，我一直想報答你，但是不知道你長什麽模樣，不過我記得你聲音。今天總算看到你啦，來，不醉不歸！”

壯漢也不客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到最後兩個人都喝得舌頭都大了。薛鐵龍請壯漢去江邊繼續喝。

壯漢見薛鐵龍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便說道：“賢弟，其實我不是什麽好人，以後你見著我，最好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免得被我連累。”

薛鐵龍酒醒了一半，問：“這是為何？”

壯漢嘆氣到：“唉，俠以武犯禁。不說也罷，喝酒喝酒。”

薛鐵龍好奇心給勾起來了，哪裏壓得住，說：“大哥，你若是信得過我，盡管跟我說。我全力幫助你！”

壯漢備受感動，說出一樁陳年往事，驚得薛鐵龍遍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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