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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十三公主三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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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主決打破了沈金的幻想,說:“圖樣圖森破,那些話就是福摩斯安排人給你聽的。他已經入了魔,認為自己是一個絕對不會犯錯的清官。當他發現自己判的案子有錯的時候,不願意去面對,反而去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他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他不敢面對自己!而你呢,沈大公子,你敢面對自己麽?”

沈金聲音弱了幾分,說:“有什麽不敢面對的?”

藍主決居高臨下,喝問:“那我且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沈金臉上陰晴不定,說:“福摩斯大人認為我沒有殺人!”

藍主決突然祭出長劍,劍光凜冽,喝道:“正面回答問題!”

沈金咬牙,昂起頭說:“我沒有殺人!”

我現在有點瞧不起沈金了,說:“沈兄,現在是大唐世界,又不是二十一世紀,我也沒有錄音工具,你在我們面前也不說實話了。唉。想幫也幫不了你。”

沈金冷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只想和田裳在一起。”

藍主決收起長劍,說:“唉,真是頭痛,我真不願意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老鄉,你看著吧,我是無能為力了。”

我急了,忙說道:“別拋棄我啊,你是男主角啊,你應該能想出辦法啊,或者破案啊。”

藍主決搖搖頭,說:“我畢竟不是萬能的。不過我還是決定幫你一把,我幫你把李令月喊過來。”

我大喜,說:“也行。誰都知道十三公主最受新皇帝喜歡了,她那種性格,說不定能讓福摩斯服氣。”

藍主決笑道:“你想多了。福摩斯鐵了心要當他認為的清官,他連堂堂的欽差大臣的面子都不給,魏王爺面前紅人的面子也不賣,還怕一個區區的公主?他堅持自己的判決,反而為自己贏來了不畏權貴的好名聲呢。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十三這種強悍的女人,說不定正適合來擺平福摩斯這種人。”

我問道:“這裏距離河北道有好幾千裏路,你怎麽喊十三過來?”

藍主決用手指指向天空。我們擡頭看,發現一只超大的信天翁正在向我們飛來。

我笑道:“忘記了,你是有錢人,可以坐大鳥,一去一回快得很。”

藍主決微笑道:“非也非也。這不是我的白頭翁。你仔細看看。”

今晚有月亮,我的視力變得不錯,定睛一看,白頭翁的頭上畫著一彎明月。這是李令月的標志。我興奮地大喊:“十三!你來啦!”

白頭翁盤旋降落。

月光下,兩個身影落地。

其中一個人是個女的,擁有一雙超長的大腿,和一雙超濃的眉毛,正是我們的十三公主李令月。另外一個是個白胡子老頭,臉上都是冰,高處不勝寒,他被凍得夠嗆,原來是寒冰神掌張格力。

我叫道:“十三,什麽風把你吹過來啦。”

李令月沒搭理我,沖上來扇了沈金一巴掌,然後才說道:“老胡,你知道的,我平生最討厭花心的男人,尤其是那種搞外遇腳踏兩條船的人。”

沈金可能聽過十三公主的大名,五年前十三曾經來過沔陽。當時沈金的老爸沈風還是沔陽太守,乃沔陽三大家族之首。沈金被李令月打蒙了,捂著自己的臉說:“公主殿下,你是不是打錯人了?”

十三喝道:“打的就是你。”

我也覺得十三打錯人了。我說道:“十三,沈兄不是花心大蘿蔔啊,也沒有腳踩兩條船。你如果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得向沈兄賠禮道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

十三冷笑道:“你幾時見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過?另外,我可沒有打錯人。沈金,你是不是讓你家田裳傷心了?”

沈金看了看眼中含淚的田裳,只能點點頭說:“罪過罪過,小生無能,不能讓田裳享福。”

十三又賞了一巴掌,罵道:“你還是搞明白人家為什麽傷心!她是傷心她看錯了人,原本以為找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誰知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慫蛋。為了自己茍且偷生,不惜誣陷他人,還給自己找了個那麽高尚的借口!為了愛情?我呸!你這個慫蛋,變了心性,十足的小人嘴臉,比變心更可惡!你說我有沒有打錯人?”

沈金怨毒地看了十三一眼,小聲說:“公主殿下,你私設公堂打我,我有功名在身,我不怕你!福大人這麽專業的人士都說我無罪,你憑什麽說我有罪!”

李令月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今天本公主就讓你心服口服,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明察秋毫!”李令月氣勢陡增。

我感受到李令月的氣場,笑道:“十三,你又掌握了什麽審案的絕招或者酷刑?”

李令月罵道:“滾蛋。你不是見過麽?”

我恍然大悟,說:“你要耍大招啦。”

李令月深吸一口氣,喝道:“變身!”

話音落地,周圍所有的光線都被李令月吸收,天上的月亮逐漸變成一個點。

我們都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接著,一顆月牙鉆了出來,長在李令月的額頭上。

光明大作。

李令月變身成了包拯……

我下意識地喊道:“參見包大人!”

藍主決也驚呆了:“臥槽,包大人都出來了!”

李令月一臉威嚴,對沈金喝道:“大膽刁民,還不速速招來!”

沈金是大唐人,這時候還不流行宋朝包公案的故事,不知包公是何許人也,但是似乎也被包拯身上的正義感所壓迫到了,呼吸變得沈重。

李令月變身後,聲音也變成了男人。她一把抓住躺在床上的沈金,把他扔到地上,她又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個枕頭,放在床上,自己躺了上去。

我驚道:“十三,你這麽大動幹戈地變身,就是來睡覺的啊?”

十三迅速睡著了,發出震天的鼾聲。

忍冬驚訝道:“天哪,公主睡覺也打鼾啊。”

我笑道:“廢話,她還磨牙放屁呢。”

眾人都看著李令月鼾聲如雷。

過了會兒,李令月醒了,她睜開雙眼,嚴重精光四射。她指著床上的枕頭說道:“這個叫做游仙枕,本官能夠通過這個枕頭回到過去,回到案發現場。”

我笑道:“十三,這個枕頭有這個功效?你能看到過去?”

十三黑著臉說:“那是自然,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前,你偷看田裳的屁股偷看了三次。”

我:“……”

十三朝著沈金說:“沈金,讓本官來告訴你,那個夢易和尚,的的確確,不是你殺的!”

我大跌眼鏡:“十三,你興師動眾,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啊。”

十三變成包拯後不茍言笑,說:“本官只管查出事情真相,至於真相不管有多麽荒謬,它也是真相。”

沈金狂喜:“公主……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十三繼續說:“可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本官來還原下案發現場。那夢易和尚在張冬梅家中實,曾被張百萬敲了一棍子,這記重擊要了夢易和尚的半條命,已經讓他受了重傷。後來他關在棺材裏不吃不喝,病情更加嚴重。當天晚上驚嚇無數,未能好好休息,病情加劇。接著他一路狂奔,跑到張海爾老板家裏,沒有吃飯沒有吃藥,而是喝了兩大壇子酒。這時候他已經重傷內出血了,只不過在美酒的刺激下不知道而已,只要外界給他一點點刺激,他就要死。恰巧你和他打了起來,他激動之下,觸發了身體裏的重傷,於是一命嗚呼。他不是死於你那一銅爵的砸,在你砸他之前,他已經死了。”

我聽得稀裏糊塗,問:“我不是很明白,你能來總結一下你的發言不?”

十三語調抑揚頓挫:“也就是說,他死於張百萬的一棍子和之後的一系列重傷,不是直接死於你的攻擊。他的死,你逃不脫幹系,如果你不打他,他說不定還能多活個把時辰。當然了,你打不打他,他都是要死的。”

沈金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我真的沒有殺他啊。”

十三說道:“你沒有直接殺他,你不是故意殺人,但,你是蓄意殺人!趕緊去自首認罪,不要讓本官用狗頭鍘鍘你!”

沈金硬著脖子說:“我不去!”

十三還想說些什麽,卻暈了過去,直挺挺倒在床上。

我嚇了一條,連忙沖過去,問:“十三,你咋啦?是不是要玩碰瓷啊?”我感覺十三身子有些發燙。

前段時間大唐和圖絕大戰的時候,我和十三潛入到淪陷區,十三就因為用大招用力過度,導致自己虛脫暈倒,我用我作為熱血青年的猥瑣和興奮給她溫暖。此時人這麽多,我肯定是不能故技重施的。

正在我擔心的時候,十三幽幽地醒了。

我問道:“十三,你怎麽突然暈啦?”

十三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指著窗外的月亮說:“天狗食月了,沒有月亮,我就不能維持變身狀態了。好在記憶還在。沈金,你到底人不認罪?”

沈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他說道:“嘿,只要福摩斯大人說我有罪,我就認罪。”

福摩斯明顯是一條道走到黑了,想把他扳回來還真不容易。

李令月卻自信地笑道:“有本公主在,他不服也得服。走,我們去福大人府中去。”她十三公主的身份高貴,我們都跟著她。

來到縣衙,福摩斯出來迎接,他看到十三,恭恭敬敬地行李:“卑職見過公主殿下。”

他把十三迎到客廳之中,我們人不是很多,座位剛剛好。

十三單刀直入:“福大人,本公主請教你一個問題。”

福摩斯低頭道:“請教二字不敢,卑職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十三笑道:“問題很簡單,如果一個人自己得病死了,我在他死之後敲他一棍子,那我算是殺人犯麽?”

福摩斯也跟著笑道:“那肯定不是殺人犯了,頂多算是侮辱屍體。”

十三站起來,說:“那就好,如果我能證明夢易和尚在受到銅爵酒杯攻擊之前,已經死了,那麽是不是說手持銅爵酒杯攻擊夢易和尚的人不是兇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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