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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魏州攻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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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痢跟著月亮走——沾光。

我們沾著李令月的光,坐上超豪華馬車,去往河北道。李令月用軍用戰鷹和魏王李典文聯系,得知李典文和帝國老將周天文把隊伍推到了幽州,和偽隋朝的魏州對峙。

李令月的馬車雖然豪華,但是速度也挺快。

我和天下第一美女李剪枝共處一室,不禁心猿意馬,倒希望馬車跑慢點。

五天後,我們來到了幽州大營。魏王李典文衣衫單薄,只穿著一身鐵甲,出來迎接他的兩個妹妹。

我摸著李典文的胸大肌肱二頭肌讚道:“文兄,你的胸肌真紮實。”

李典文謙虛笑道:“哪裏哪裏。”他是天生的金剛之軀,普通高手的刀劍都傷不到他。

我說道:“人要學會敬畏大自然啊。傻小子睡冷炕,全憑火力壯。你現在年輕,不知道風雪的厲害,到老了,風濕病搞死你。”

李典文揭開他的鐵甲,指著裏面的衣服說:“我穿著保暖內衣呢,是畢方毛做的,保暖效果非常好。你別看我穿得少,其實我的身體像火燒,不信你摸摸。”

冉歌從馬車裏蹦出來,朝李典文撲過去,叫道:“我來摸我來摸。”

柯學大怒,叫道:“矜持矜持!”

李典文穿了一身粉紅色的內衣,的確熾熱異常,別說保暖,就算烤雞都可以了。

我問道:“畢方是什麽東西?我只知道魔方。”

李典文介紹道:“畢方是一種神鳥,個子不大,渾身粉紅,它只有一條腿,一不高興就噴火,很難抓。它每到春夏之交就掉毛,掉下裏的毛做成保暖內衣,人間至寶。我好容易才弄來一件。進大營,外邊冷。對了,這個小姑娘,你摸我的胸肌摸了三分鐘了,可不可以先放下來?”

冉歌吐了吐舌頭,念念不舍地挪開自己的小手。

李典文的大營和當年遠征安南的布局差不多,擺滿了沙盤,我都看不懂。不同的是,安南天氣濕熱,大營裏有很多扇子。河北道三九嚴寒,燒著很多爐子。李典文讓人給李令月李剪枝搬來姜湯暖暖身子,噓寒問暖一番,然後指著冉歌問道:“這位是?”

我看到李典文雙眼精光四射,恢覆了沙場猛將的氣質,不由得為他高興。我說道:“這是女兒國的太子,冉歌,過來考察學習。”

李典文問道:“太子?”

我說:“是啊,女兒國的男女之別和我們是反的,他們的男人是女人,女人是男人,皇上和太子都是女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戰況如何了?”

提起打仗,李典文就興奮了,也不管我聽不聽得懂,劈裏啪啦說了起來。

大唐先遣部隊和偽隋朝懟上了。雙方士兵都是大唐人,兩年前還一起打過安南,大唐戰士不願意手足相殘。但是偽隋朝的唐人士兵被洗腦了,不認為自己大唐人,而認為自己是大隋人。

偽隋朝的背後站著安南國,安南國的國師花露水創立邪教,洗腦大法威力巨大,意志力稍差的人就中了招。

現在的魏州城,城墻高深,兵多將廣,悍不畏死,易守難攻。

李典文說道:“魏州是戰略要地。我們想徹底消滅偽隋國朝廷,就得攻破魏州。偽隋朝廷也想借著魏州消耗我大唐兵力。我大唐精兵,裝備精良,一柄馬槊就得耗費五年時間打造,一柄龍淵戰刀耗費十年,每一個大唐士兵身上都對著白花花的銀子。未偽隋國的戰士,不知道吃了什麽藥,一個個不怕死不怕冷,拿人命抵擋我們的進攻。死的都是我大唐子民啊,真是心疼。”

帳外有軍士大聲叫道:“報!”

李典文說道:“進來。”

軍士帶著滿身風雪走進答應,跟李典文擁抱了一下,說:“將軍……”他欲言又止。

李典文說:“這是十二公主十三公主和女兒國太子殿下,柯學大師,這個長相猥瑣的家夥就不介紹了,反正都是熟人。有事兒直接說。”

軍士情緒不高,說:“將軍,又有十個兄弟跑了,說他們不願意屠殺同袍。”

李典文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混賬!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們舍不得殺敵,敵人就殺他們!臨陣脫逃,懦夫!把他們抓回來,扒光衣服,繞著幽州城裸奔一圈。”

軍士說道:“得令。”

李典文問一個親兵:“周老將軍休息了沒?”

親兵回答道:“一個小時前,周老將軍正在和軍師下棋。”

李典文說:“兩位妹妹,一刀,太子,柯大師,咱們去探望周老將軍,大夥兒商量一下對策。”

周天文老將軍!我大唐的便宜老爹胡長亭就在他身邊充當智囊。話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父子相見,是不是得來一個抱頭痛哭才對?然後父親摸著兒子的臉說:“你瘦了!”

我穿越到大唐已經三年了,非常想念我二十一世紀的老爹。

李典文喜歡在軍中大帳裏工作休息,周老將軍年近八十,身體不太好,住在幽州州府衙門裏,離軍中大帳有點距離。我們踏雪而行。

來到州府衙門,幾個小兵通報。我跟著李典文走進周老將軍的臥室。周老將軍正在和一個羽扇綸巾的中年人下棋。李典文示意我們安靜,不要打擾。

老將軍拈著一顆黑色棋子面色沈重,思索良久,然後擺下去。

我對圍棋一竅不通,但知道老將軍死定了。因為他們下的是五子棋,白棋子馬上成五珠連星了。

老將軍微笑道:“軍師,老夫認輸了。”

羽扇綸巾的軍師說:“運氣運氣。”

周老將軍滿臉老人斑,招呼李典文:“王爺,坐。十二公主十三公主也來了啊。蓬蓽生輝。”

我看著軍師這張資深帥哥的臉,醞釀半天,憋出大招,撲過去叫道:“爹!”

軍師嚇了一跳,伸手頂住我的頭,問道:“年輕人,你誰啊,上來就喊爹?”

我一楞,問道:“我是胡一刀啊,您不是我爹麽?”

軍事笑道:“我姓福啊,不姓胡,你認錯了。看來你很久沒看到你爹了,連你爹都不認識。”

我鬧了個大紅臉,訕訕退下。

眾人分主次落座,李典文直奔主題,問道:“老將軍,我軍與偽隋對峙多日,一直沒什麽進展,老將軍可有破敵良策?”

周老將軍不住咳嗽,說道:“王爺,老夫年輕的時候征戰多年,年老了體弱多病,早已經老糊塗了。皇上派我來領兵,只不過借我當年的名聲嚇唬一下小朋友,哪有什麽良策啊。”

李典文笑道:“老將軍謙虛了。偽隋國有花露水那個妖孽洗腦,把我河北道的大唐子民全部洗成了戰爭機器,我們的士兵對他們心慈手軟,他們對我們心狠手辣。”

周天文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被,說:“王爺莫要心急。咱們強攻不是辦法,得智取,把守將勾引出來,再痛打落水狗。今日我見王爺臉有喜色,定是有了計謀,何必再來我這個糟老頭子啊。”

李典文說道:“什麽都瞞不過周老將軍的眼睛啊!”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老將軍年紀大,精神不濟。李典文帶我們離開。回到帳中,我問道:“文兄,有何良策啊?”

李典文神秘兮兮地說:“天機不可洩露。傳令兵!把眾將軍喊來,升帳,分配任務。”

眾將雲集。

李典文說:“軍事機密,十二,十三,你們先出去溜達溜達。”

十三公主叫道:“我不出去,我要當參謀!”

十二公主柔聲說道:“妹妹,別耽誤三哥正事兒。咱們看看幽州雪景。”

十三公主撅著嘴跟著李剪枝出來。

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站在大軍營帳,我仰望著高高的魏州城墻,想起兩年前我和潘金蓮一家四處告狀的往事,不勝唏噓。西門慶也撲騰著翅膀,叫道:“不知道那倆傻兄弟如何了。”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我情不自禁地唱到。

我想起桃花劍神,跟忍冬說:“我姐夫說來了河北道,不知道人在哪。”

李令月突然冒出來,揪著我的耳朵問:“你姐夫在哪?”

“疼疼疼!”我叫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要是知情不報,我就打得你海綿體粉碎性骨折。”李令月惡狠地說道。

大雪不停。

晚上,我在被窩裏凍著直哆嗦,忽然聽到擂鼓的聲音。

大唐發起進攻了!

我趕忙爬起來看。

大唐將士英勇,有不少人攀上城墻。一個大唐士兵提刀朝守城將士看去,守城的人叫道:“二毛!是我啊,我是鐵牛,我是你鄰居王大媽的女婿的三舅舅的侄孫子。”

二毛大喜,喊道:“原來你是鄰居王大媽的女婿的三舅舅的侄孫子鐵牛啊,好久不見,在這邊混得咋樣?”

鐵牛臉色一變,猛然出腳,把二毛小踹下雲梯。他囂張地叫道:“不好意思,各為其主,大義滅親。”

又有一個大唐猛士和偽隋國守兵短兵相接。守兵叫道:“班長,是我啊!兩年前咱們一起打過安南!”

班長的大斧停在半空中,驚喜道:“拓跋冷楓!老子還以為你當年陣亡了,怎麽跑到這來了?”

拓跋冷楓微笑道:“為了拿你人頭!”他一刀陰冷刺出。

班長倒地。

李令月來到了我身邊。我嘆道:“這仗怎麽打,攻守雙方都是老熟人,我們的人下不去手,他們的人辣手摧花。”

柯學也冒了出來,說:“一刀,你成語用錯了。辣手摧花不是這個意思。”

大唐沒有鳴金收兵,戰士們便不能後退,有的戰士狠下心來殺故人,但是故人心更狠。

傷亡慘重。

雪地裏開出無數紅色花朵。

我不忍再看。

這時,我方軍營中飄出陣陣奇香,都是飯菜的香味,紅燒肉,糖醋魚,小炒肉……我的肚子不爭氣地響起來。

李令月罵道:“沒用的東西。”

我剛準備說我晚飯沒吃飽,她的肚子也叫起來。

整座大營的將士五臟廟都開始造反,紛紛用力嗅著香味。

魏州城墻上的守兵也被香味奪走了魂魄,閉著眼睛享受。

大唐這邊傳來一聲大叫:“開飯啦!吃宵夜啦!”這是細鳥的聲音。

只見雪地裏,升起無數飯菜的蒸汽。大唐士兵紛紛往蒸汽出跑去吃宵夜。

魏州城門也打開了,裏面沖出無數面有菜色的士兵,手裏沒有兵器。

他們拿著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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