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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安南國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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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中,楊高印只是一個聲音比較大行為處事比較有親和力的中年男人,無法想象他當一個傀儡“皇帝”是什麽形象。

河北道反貪風暴開始之後,神宗皇帝便開始布網,等著背後的跳梁小醜跑上臺,然後一網打盡。但是神宗皇帝年紀太大,在關鍵的時刻病倒了。

我問十三公主:“皇上究竟如何啦?”

李令月神色黯然,說:“父皇年過古稀,操勞國事多年,身子早已經累垮。他老人家在床上躺了兩年,整日昏迷,清醒的日子不超過三十天。不知道我還能陪父皇幾年。”

通過和李令月的交談,我得知神宗皇帝正是因為長期臥病在床不起,才逐漸被三個王子架空。

實話實說,神宗皇帝能夠撐著活到明年過年就算是極限了。

三個野心勃勃的王子不抓緊時間奪權,簡直就對不起他們“李”這個姓氏!

我安慰道:“皇上是一個仁慈的皇帝,一定會得到善終的。”我為了哄李令月開心,就把周游列國以來遇到的一些奇聞趣事說給她聽,解說少不了添油加醋。李令月逐漸被我帶到故事當中。

周游列國兩年多,發生的故事不少,一直說到半夜才說完一半。

李令月聽得高興,我便給自己泡了胖大海,邊喝邊解說,說到天亮。

當我說到楚王李典謀在長臂國做大將軍,燕王李典策在女兒國做王後,齊王李典武在游吟國做收營員,李令月的臉色又沈重起來。

最後說到我姐夫西門柔時,李令月的眼睛才亮起來。

這輩子,李令月和西門柔估計都沒可能走在一起。畢竟西門柔已經有老婆孩子,李令月作為大唐十三公主,嫁給一介平民就不可想象了,更別說做小老婆!

李令月說到:“大哥二哥七哥在異國他鄉也好,起碼不用手足相殘。四哥五哥六哥三個人鬥得天昏地暗。唉,真是惆悵。”

我問道:“那魏王殿下呢?”

李令月說道:“三哥手握重兵,被他們猜忌。這三個哥哥居然聯手,奪了三個的兵權,讓三個賦閑在家。沒有三哥典文,安南國死灰覆燃了。耗費錢糧無數的南征,就此不了了之。損失慘重。”十三公主以前幫助皇帝抓捕追捕貪官,現在這個權力也被三個哥哥剝奪了,她只能用自己的家丁和以前的一些忠心下屬做調查工作,搜集國內外的情報,最迫切的任務是尋找神醫,幫助皇帝治病,甚至幫助皇帝續命。

大家都堅信,只要皇帝能夠挺過來,無論多麽糟糕的局面都能順利解決!

我感到無比的惋惜,說:“他們三個為了爭奪兵權,就不把國家大事放在眼裏了?”

李令月冷笑道:“我那三個哥哥都是人精,但是面對皇位的誘惑,其他事情都是小事,他們都覺得一旦自己登基稱帝,無論安南還是高麗,甚至圖絕,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安南覆國,得到外界大筆的支援,國力迅速恢覆。我用大腿想都知道是圖絕在幫助他。安南國如今的國王還是姓胡,是當年安南國王胡虎牌的幼子,胡爾摩。之前的工部尚書洪成仇兼任丞相,花露水依舊擔任國師,兼任外交大臣。他們軍事實力大漲,在圖絕的暗中支持下,聯合白民國多魚國長臂國等國家,攻打越國。越國不低,節節敗退,目前苦守都城,轉入游擊戰爭。

大唐自己國內一團糟,無暇他顧。越國只能自求多福。

這樣一來,我倒是有點擔心我那個便宜老媽王羽衣了。

困意來襲,我撐不住了,爬到床上睡一會兒。醒來時李令月已經不見了。

我洗漱一番,奔往魏王府,找李典文閑聊。畢竟兩年前在安南,我和他一起並肩戰鬥過。

來到魏王府上,守衛們告訴我李典文不在家。這幾個守衛正是當年南征大軍中李典文的護衛軍的士兵。

我問道:“魏王去哪啦?”

一個老兵回答道:“殿下這段時間沒什麽事情幹,喜歡到處找酒喝。小胡大夫,你不妨去那些小酒館瞧瞧,指不定能碰上。”

我抱拳笑道:“多謝。”

長安是大唐京城,世間最繁華的所在,酒鋪酒肆酒館無數。我一間一間地找。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總算在一家酒鋪找到了他。

李典文手裏端著一個葫蘆,守在一個小二面前,看著小二打酒。

“殿下!”我遠遠叫道。

李典文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似乎是喝多了。

我走過去,聞到他滿身的酒味。

從酒缸裏散發出來的酒味,和醉鬼身上冒出來的酒味,完全是兩種感覺。前者芳香無比,人聞著就能醉倒。而後者只會讓我感到厭惡。

我又叫了一聲,李典文才發現了我,打了個酒嗝,說:“一刀,好久沒見啊。”

“你家裏那麽多美酒,還在這打酒喝啊?”

李典文笑道:“家裏的酒,喝起來沒有外面的香。我給小二三兩白銀,讓他把我的小葫蘆打滿,打了好幾吊,還沒滿。嘻嘻。”李典文胡子拉渣,活脫脫一個酒鬼。

酒鋪的小二滿臉大汗,不停嘖嘖稱奇。

我問道:“小二哥,咋了?”

小二緊緊皺著眉頭,說:“客官,你這個朋友的葫蘆真奇怪,只有巴掌打,頂多能裝一斤酒,可是我打了三斤了,還是沒滿。”

李典文半睜著眼睛,嘻嘻笑道:“店小二,你家美酒,五錢銀子一斤,我這個葫蘆,你也說了,頂多只能裝一斤酒。你說你一吊子有半斤酒,你打了六吊子,我的葫蘆還沒滿,說明你的酒吊子就問題!算你們倒黴,碰到本大爺我了!敢在本大爺面耍心眼!還好我現在脾氣好,放在兩年前我早就給顏色你看了!”李典文是從屍體堆裏爬出來的人,身上充滿了血腥氣,店小二非常怕他,說話哆哆嗦嗦。

我知道服務行業不好做,李典文也不是成心找茬,於是給他們打個圓場,說道:“小二,我來幫你打酒,如何?”

店小二沒轍,只好把酒吊子和酒葫蘆給我。

我往酒桶裏打了一吊子,感覺有半斤,順著漏鬥灌進李典文的酒葫蘆,葫蘆的重量似乎沒有變化。我又打了一吊子,酒葫蘆還是那麽重。我望了小二一眼,說:“奇怪,明明打了一斤,怎麽一點變化都沒有。”

酒鋪老板過來了,打了個哈哈,說:“兩位貴客,老朽來幫你們打酒。”他直接搬起酒桶往葫蘆裏倒酒,整個酒桶倒幹凈了,葫蘆還是沒滿。老板見多識廣,拱手笑道:“原來是世外高人!這一桶酒就當時送給您品嘗了,分文不取!”他讓小二把三兩銀子還給李典文。

李典文又打了個酒嗝,笑道:“痛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老板!你這一桶酒約摸有一百斤,你一把年紀搬起來毫不費力,看來是練家子!我可不會白喝你們的美酒。一百斤酒,五錢銀子一斤,一共五十兩,我沒帶那麽多現銀,這塊玉佩先放你這抵債。等我喝完了酒回家取錢才來贖回來!”他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晶瑩剔透,我對玉石一竅不通的人也知道這塊玉價值不菲。

老板摸著山羊胡子呵呵笑道:“壯士,我家地窖還有八十年的女兒紅陳釀,何不一起痛飲幾杯?我家的廚子可是從犬封國來的,廚藝精湛。美酒配英雄!”

我暗自偷笑,八十年的女兒紅!背後多麽悲慘的故事……聽聞廚子是犬封國來的,我有些吃驚,說道:“掌櫃的,犬封國的廚子廚藝雖好,但是他們國家的人長著狗頭,而且還會吃人!你養著這樣的廚子,就不怕危險啊!?”

老板自信笑道:“不用擔心,我家廚子是我少年時周游列國時從海裏撿回來的,當時他才剛生出來。狗天生會游泳,這才沒淹死。我撫養了他三十年,感情深厚,他已經擺脫了很多惡劣習性,除了長著一個狗頭,其他方面和唐人無二。年輕人,你是怎麽知道犬封國的?”

李典文也好奇地看著我。

我便把我和柯學忍冬西門慶周游列國的事情簡單地描述了一遍,李典文聽得心生向往。老板卻陷入回憶。

原來老板叫張格力,擅長寒冰掌,以幫酒館制冰為業。我初次進京時曾見過他。現在他自己開酒鋪。

在五十二年前,大唐圖絕大戰,張格力為了逃避戰事,乘大船出海,沿著海路做生意,路線和我們的陸路不一樣。

張格力的酒鋪只賣酒,不做飯菜和住宿生意。他養的犬封國廚子叫張弛獲,當兒子一樣撫養,簡稱犬子。犬封國的人結婚之前只會吃飯不會做飯,一旦結婚生子,廚師的天賦技能打開,變得只會做飯不會吃飯。張格力長大成人後,熟悉了大唐生活,不願意回犬封。但是他頂著一個狗頭,很難處對象,張格力便給他買了一個安南媳婦兒。

我們三個分主次落座,張弛獲鍋鏟紛飛,不一會兒就端出四碟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張格力開封的八十年陳釀更是酒香撲鼻,我喝了小半碗就有點醉了。我借著酒意問道:“殿下……”

李典文搖搖手,說:“別這麽喊,我大你十幾歲,你喊我文哥也行,文叔也無所謂,切莫喊殿下。太見外。”

我笑道:“那我就喊你文兄吧。”

李典文一楞。

我問道:“你那個是什麽葫蘆啊,一百斤酒都裝不滿?”

李典文的葫蘆掛在腰間,他接下來放在飯桌上,說:“這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和尚送給我的,說是一個寶葫蘆,就是整條長江的水灌進去都裝不滿。”

“瘋瘋癲癲?”我問道:“這個和尚是不是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

李典文問道:“怎麽,你見過?”

我哈哈大笑,說:“沒見過,但是聽過。他法號濟癲?”

李典文半杯酒入喉,說:“是啊!”

我噴出一口老血,濟癲是南宋時期的和尚,現在可是唐朝!濟公怎麽也出來了!

不過這個大唐世界本來就亂糟糟的,濟公出來也可以理解。反正李典文這個酒葫蘆是撈著了。我說道:“文兄,以後你帶軍打仗,如果找不著水源,把這個葫蘆拿出來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了!”

“帶軍”兩個字說出口,李典文臉色驟變,雙眼噴出悲憤之火。#####麻煩各位讀者老爺點一下收藏喲,以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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