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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陰謀與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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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道劍光朝我刺來,這劍來得太快,我都來不及有所反應。

李農突然拔劍,將劍光挑落,原來是一柄玉簪。

她的劍也斷了。

我驚魂未定,說:“你們這裏的安保工作做得似乎不咋樣啊,嚇死我了。”

李農是個眉清目秀的美女。我無意開的玩笑話,她卻當真了,她單膝跪下,說:“微臣罪該萬死,讓娘娘受驚了。”

我笑道:“我可沒受驚。這誰的玉簪啊?這麽強的力道,想殺我?我第一天進宮,沒有得罪人啊。”

李農沈默不語。

我把她扶起來,說:“壯士,我想出去走走。”

李農依舊板著臉說:“娘娘,你成親之後,想去哪就去哪,現在恐怕不行,有損王室禮儀。”

我硬闖,她挺胸擋住,把我彈了回來。這下我找到好玩的東西了,硬闖了幾十次。

這滋味太美妙了……

出不去,沒辦法,我只好回屋待著。

我琢磨著誰想害我。

思來想去,我想起那些惡俗的清宮穿越劇。肯定是宮中那些妃子怕我爭寵,先下手為強!女兒國的國王是個女的,那些妃子當然都是男的。我一想到一群摳腳大漢躲在後宮整天啥事兒不幹就勾心鬥角陷害他人,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可是,想殺我的,是個高手啊。

這等劍光,比我的月華劍高明幾十倍。

李農她們換班在門外守衛,屋子裏是一群宮男,相比而言,我更喜歡跟李農聊天。可是,她們不方便進屋。我悶悶不樂。在屋子裏沒事幹,好歹有很多風花雪月的小說看,解解悶兒。

這種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太無聊,這麽無聊的日期居然過了五六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屋子裏的宮男叫做慕容桂芬。他帶著一幫男人,一天給我洗三次澡,除了刮腋毛,還要刮腿毛,刮手臂上的汗毛。他們用出神入化的技術給我化妝,我老媽要是站在我面前,肯定不認識我。這些都可以忍受,我受不了的是,他們給我穿耳環。我十分拒絕,用月華劍把他們都一個個地戳翻。但是他們堅持不懈。結婚大典上,一個王妃如果不戴耳環,那成何體統?

慕容桂芬可憐兮地說:“娘娘,如果我們不給您戴上耳環,陛下就要殺我們全家。”

我心中不忍,只好咬牙切齒地任他們擺布。

到了第九天晚上,正是月圓之夜。我打算借用月華劍的力量施展面目全非腳,從天窗上翻出去。待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太難受了。慕容桂芬告訴我,明天就是正式結婚的好日子了。

我問道:“快要結婚來了,陛下怎麽不來看我?”

慕容桂芬笑道:“這是我們當地的風俗,定親之後,成親之前,新郎不能來見新娘。”

我跟他閑扯一陣,就閉目養神,等到後半夜他們都睡著了,我就神不知鬼不覺模出去。按照我目前的身手,翻出去還是有可能的。

誰知我閉著閉著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

不對,是直接在我腦子裏說話。這是捕蜂特有的技能。

我驚醒了。

果然,我看到一只純白色的蜜蜂在空中飛來飛去。捕蜂是尤舞專用的昆蟲。說來慚愧,這段日子我幾乎都快忘記了尤舞這個尤物了。

我閉著眼睛,仔細聆聽捕蜂對話。

捕蜂在模仿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女的是女兒國國王冉鐵韻,男的我不知道。

冉鐵韻問道:“確定了麽?”

男的說:“確定了。我們給他洗了幾十次的澡,確定了幾十次。他左腿上有七個胎記,正好排成天罡北鬥陣。”這男的聲音有點耳熟,是伺候我的宮男之一。不過這些宮男都花著差不多的妝,說話走路的樣子也幾乎雷同,除了慕容桂芬,我都記不住別人。

這男的似乎在說我。

我挽起左邊褲腿,那的確有七個胎記。

這個七個胎記就有點詭異了。當初我被狗咬,觸發了心臟病,才穿越到大唐世界來。那條瘋狗在我身上留下一排牙印,如果帶著聯想的效果去看,倒真像北鬥七星陣。

我穿越過來之後,這一排牙印還在,沒有消失。

冉鐵韻又說道:“據說腿上有天罡北鬥陣胎記的女人,在月圓和他洞房,能夠延年益壽,增加五十年壽命,不知是真是假。”

男的說道:“微臣也聽過很多次,空穴來風,必有其因!陛下您試一試就行了!”

我大喜過望。冉鐵韻本身就是漂亮得不像話的美女,而且她還是一國之君。這筆買賣,怎麽算我都不虧啊。

哈哈。

不過,似乎是因為失去了三宮丸的原因,我對這方面的事情居然不是很感興趣,我竟然很快冷靜下來。

讓我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做不可描述的行為,我是做不到的。更何況這個女人抱著別樣的心思。我想起那個“藥渣”的著名宮廷笑話。

如果忍冬投懷送抱,我肯定不拒絕。

冉鐵韻接著說:“只是,寡人這次娶妃子,很擔心王後不高興,他已經好幾天沒搭理寡人了。”

男人笑道:“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常事,更何況您是一國之君。”

冉鐵韻嘆了口氣,說:“對了,大河泛濫,你們可有治水之法?”

我一聽,忍不住讚嘆,這國王還是個好國王啊,剛剛說完床笫之事,馬上把話題轉移到國家大事了。

男人欲言又止。

冉鐵韻罵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猶猶豫豫的,便秘麽?”

男人說:“臣該死。丞相早已安排張貼皇榜,有能獻治水之策者,朝廷賞三百兩黃金,官升三級。可惜一直沒有人揭榜。一直到今天上午。”

“哦?這是好事啊?你遮遮掩掩地作甚。是何人揭榜?”冉鐵韻問道。

男人說:“是一個唐朝來的尼姑,他分明是個尼姑,卻稱呼自己為和尚。”

我大喜,柯學終於想起我來了!女兒國的性別和大唐是反的。大唐男的僧人叫和尚,女的僧人叫尼姑。女兒國男的僧人叫尼姑,女的僧人叫和尚。

男人接著匯報工作:“尼姑自稱是盜匪的朋友。”

我一楞,盜匪?我什麽時候成盜匪了?過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刀妃”。我如今的身份是妃子。

冉鐵韻問:“我見過這尼姑,一副色瞇瞇的樣子,專門盯著男人看,不是個好人。他有什麽法子?”

男人說道:“這尼姑口若懸河,道理說得一套一套,很多百姓都相信他,哭著喊著讓他治水。尼姑說,他從唐朝來,有豐富的治水經驗,長江黃河比我們女兒國的子母河長幾十倍都能治好,子母河不在話下。但是他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他說他好朋友胡一刀本來去見一位故人,卻被陛下選中了妃子。胡一刀有婚約在身,一女不能侍二夫。他帶著刀妃周游列國,陛下強搶民女的話,他不好跟男方家長交待。只要陛下把刀妃放出來,他就幫咱們治水。”

“放肆!”冉鐵韻喝道:“一個尼姑,不好好念經,搗什麽亂!寡人今年五十了,才遇見腳上有北鬥七星的女人,還指望著刀妃給寡人延長五十年的壽命,怎麽能輕易放他出去!”

我大吃一驚!冉鐵韻居然有五十了!她看起來就跟二十歲的大姑娘一樣!不過,我聯想到女兒國神奇的化妝術,也就釋然了。我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陪五十歲的大媽睡覺,那是萬萬不能!

就像李農說的,士可殺不可辱!

只聽得冉鐵韻繼續說道:“那尼姑如果真有手段,寡人必有重賞。刀妃果真出宮,寡人也不攔他,只要明天入了洞房,後天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但支持,而且還給經費!就這麽定了。愛卿,你去跟那個尼姑接觸接觸。”

他們倆的對到此為止。

純白色的捕蜂飛走了。

我不能做坐以待斃。看到慕容桂芬都睡著了,我運轉月華劍,力量灌註在腿上,用力一瞪,飛到天窗。我雙手扳住邊緣,把腦袋探了出來。

“娘娘,您不好好休息,來這幹什麽?”李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大呼倒黴,說:“沒事兒,透透氣。”

李農微笑道:“透氣完了,還是下去休息吧。”

我暗地把李農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在李農這等層次的高手眼裏,我那點小動作根本瞞不過。我給自己找臺階下,轉移話題,問道:“你為什麽叫李農?”

李農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爹給取的名字。”

我又問道:“陛下叫冉鐵韻,這個鐵韻,是她的名,還是她的字?”

李農嚴肅說道:“娘娘,陛下的名諱您怎麽能隨便喊?”

“不好意思,我外地來的。”

“鐵韻是陛下的字,陛下單名一個閔字。”

“冉閔?”聽到這個名字,我嚇得跌落下去,把慕容桂芬都給驚醒了。

在我那個時空的的歷史書裏,冉閔是一個非常具有爭議性的人物。魏晉南北朝時期,五胡亂華,北方大地上被五個少數民族輪番統治,漢人的境遇非常淒慘,被胡人殺得只剩幾百萬人。後來一個叫冉閔的人創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政權,為了維持漢族文明,也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冉閔頒布了殺胡令,號召天下漢人起來反抗反殺胡人。這個政策不好評論,雖然漢人揚眉吐氣了,但是一旦仇恨被釋放出來,就會變成一頭兇猛的野獸。很多虐殺過漢人的胡人士兵死了,但是更多的胡人普通百姓也死了。冉閔的丞相叫做李農,一直勸冉閔少做殺孽。

後來冉閔戰死,他戰死的地方七月飄雪,倒是奇事。

在這個世界,女兒國的國王叫冉閔,一個宮廷護衛叫李農。

有點意思。

第二天上午,一大群人敲鑼打鼓過來。

媽的,我一個大男人居然要嫁人了。

花轎馬上到門口。

這時候,宮廷外面傳來排山倒海的喧嘩。似乎有人聚眾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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