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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面目全非好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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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跑來大隊洪家的人。我大叫道:“你家洪大人被人刺殺,快去抓人。”

這個隊伍為首的是那個要我幫他割痔瘡的人,他大聲喝道:“兄弟們,保護大人!”話剛說完,他額頭上就多了一個血洞,倒地身亡。這下我真的嚇尿了,反應過來後跑得飛快,只恨爹媽生了兩條腿。

跑到後門處,白皙女子閃身出來,拿火槍對著我。我孤註一擲,施展月華劍,一劍正中她手腕,鮮血淋漓。白皙女人撕下自己的衣服,包紮她的傷口。我鼻血不爭氣地留下來。

後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我用渾身上下僅餘的一點力氣,以月華劍點開大鎖,奪門而入。我感覺我的心臟跳得厲害,似乎要跳出來了。大腿鉆心的疼痛。我在小路上看到尤舞的馬車,果斷鉆上去。

尤舞穿著緊繃繃但是坦蕩蕩的衣服。她看到突然出現的我,有些吃驚,望著我的大腿說道:“你大腿傷得這麽重還能跑得這麽快?”

我收回咽了咽口水,說道:“比這重一百倍的傷我都受過,這是小case了。”

尤舞問道:“科唉思是什麽東西?”

我說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有人追殺我。快跑。”

尤舞手忙腳亂,低頭找東西。

我從懷裏掏出那雙高跟鞋,說道:“給你,聽說你喜歡,我就給你偷回來了。我不行了。失血過多,要死要死。”

尤舞楞了半天,罵道:“死你媽啊死,老娘每個月掉那麽多血都沒死,你這掉點血無所謂,撐住,明天給你買豬肝吃,補血。”

我勉強笑道:“這一槍打得真是位置,再太高兩寸,我就當太監了。”

這時院子裏傳來哭聲:“洪大人遇刺了!”

尤舞接過帶血的高跟鞋,看著發呆。

我說道:“別看了,我都成了東瀛人,梅川酷子。有傷風化。快回家。那兩個殺手估計要來了。”

尤舞罵道:“這麽拼命給誰看?神經病啊?”

我笑道:“這都被你看穿了。很多人都這麽說。”

尤舞揮動皮鞭,喊道:“駕!”

兩匹馬奔跑起來。

我躺在車廂裏,意識逐漸模糊。突然聽到馬的痛苦叫聲,車廂也隨之傾斜,我整個人從車廂裏滾出來,看到兩個馬頭口吐白沫。馬頭前面有一雙大腳,順著他的腳往上看,是巨人國的大漢。他一伸手,就掐住了尤舞纖細的脖子。

尤舞發出一聲尖嘯,一個龐然大物突然飛過來,看樣子是個金雕。金雕巨爪抓住大漢頭發,大漢怒道:“頭可斷,發型不能亂。”

金雕力氣極大,把身高兩米三的大漢提到半空中。白皙女子擡手一槍,打中金雕。金雕吃痛,扔掉大漢,把大漢摔了個半死。尤舞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拖著我快速奔跑。速度實在太快,我像風箏一樣飄起來了。

回到尤舞家中,我看到她家地板流滿了我的血,觸目驚心。

尤舞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問道:“怎麽樣?”

我努力回憶學校課堂中老師所教授的常見急救措施,可惜全部話還給老師了。我又回憶電影電視裏的情節,說道:“我中彈了,需要把暗器挖出了。紗布,繃帶,剪刀,高濃度酒,有沒有?”

尤舞緊緊握著高跟鞋,遲疑片刻,然後堅定地說道:“身為一個優秀的內衛,這些東西是必備之物。有。”

她跑到臥室裏,乒乒乓乓翻了半天,一只白色捕蜂飛過來,她也沒有理會。她抱著一堆東西過來放在我面前的地上,說道:“沒有剪刀。只有一把菜刀,但是白天被隔壁家的人借走了。”

我大怒:“豈有此理,好意思找人借菜刀?”

尤舞說道:“他家出了名的小氣,家裏有錘子不用,每次釘釘子都找我借。沒有刀,咋辦?”

我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圓得離譜。我說道:“我自己來。”

阿琴:“怎麽樣?”

“感覺不錯……感覺你的肩膀再多點肉的話,就更好。”我靠在尤舞的肩膀上休息,積攢力氣。

尤舞說:“我出去買剪刀。”

我十分虛弱,勸阻道:“別去,這裏買剪刀得實名制,三更半夜買剪刀,別人肯定會懷疑。我自己有刀。”

我握住月光,但是沒有力氣施展月華劍,休息了半個小時才有力氣。我運指成劍,切開大腿上的傷口,沒有流多少血,已經差不多都快流完了。我說:“麻煩你把子彈取出來。”

尤舞一楞,問:“子彈是什麽東西?”

火槍是圖絕人發明的武器,尤舞一直生活在安南,估計沒見過也沒聽過,我說道:“就是一種暗器。在我大腿裏面,估計卡住骨頭了。”

尤舞不愧是優秀的內衛情報人員,忍著血腥給我找子彈。她動作太粗魯,痛得我撕心裂肺。尤舞哭道:“沒麻藥。”

我說道:“不用,我有祖傳的止痛秘訣。”說完我掏出一本《金陵豈是池中物》,這是趙大叔送我的禮物,我一直放在身上。我看著書,把男主想象成我,女主想象成尤舞,不禁飄飄然,說到:古有關雲長全神貫註下象棋刮骨療毒,今有我胡一刀聚精會神看黃書切膚取暗器。

其實這只是自欺欺人,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的視線越來越昏暗。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尤舞的叫聲驚醒:“取出來啦。”

我瞟了一眼,心頭一震,骨頭裏取出來的是一根鋼針。我嘿嘿冷笑,說:“沒想到碰到豬隊友了。你怎麽射到我啦。”

尤舞臉色蒼白,說到:“我想掩護你,奈何準頭太差,射錯人了。”

我說:“我好餓,有沒有東西吃。”

尤舞連忙說道:“有,我去買,街上有通宵營業的飯館,我去給你買菜。”

我說道:“出去的時候把身上的血擦幹凈,免得別人註意到你。”

尤舞點點頭,洗漱幹凈,出去了。我趕緊掙紮爬起來,去找柯學。這尤舞是個內奸,想殺我!

我綁緊繃帶,一步一步地從後門往外挪。我試著用月光療傷,倒是有點用。離開美容館不久,聽到一男一女的對話。

男的說:“咱們布政使大人被人害了,一定要為他報仇!”

女的說:“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我哪裏有心思繼續聽,抓緊時間往柯學住的客棧跑。希望他還在。

來到客棧柯學的房間,我聽到一個女人甜膩的聲音,和柯學的磁性聲音。

女人說:“官人我要。”

柯學說:“來了!”

片刻後,女人說:“官人我還要。”

柯學說:“沒了!”

女人說:“沒用的東西?”

屋子裏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一個女人跑出來。我調整呼吸,輕聲叫道:“柯學救我!”

看到柯學的帥臉後,我心懷忐忑地暈了。

醒來後,已經三天過去了。柯學說道:“兄弟,不用多說,貧僧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唉,先送你回大唐吧,貧僧還繼續在這待著,為你處理後事。貧僧把貧僧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了,給你租了個信天翁,你坐它回去。這個費用不能報銷,貧僧窮死了。”

我擔心地說道:“你怎麽辦?”

柯學大手一揮,說道:“貧僧魅力大。已經征服了好幾個闊太太。回去吧。”

我發現我傷勢愈合的速度變快了一些,不過來不及思考,趕緊坐到信天翁背上,抓住脖子,往大唐沔陽飛去。

莫名其妙當特務,莫名其妙被射,現在莫名其妙回來了。

看到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忍冬嚇得花容失色,說道:“不是出去考察工作嗎?怎麽弄得這麽淒慘?”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去找韓大人。”

忍冬幾乎無條件支持我。忍冬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我六七天。其實我希望她解帶......

找到韓棟梁,他很熱情地接待我,聽我說完一切後,他痛心疾首地說道:“沒想到尤舞背叛了朝廷,投向了安南國那邊。我的心都碎了,虧我把她養這麽大。一刀,你的傷勢好重,容易感染,還可能破相,你把這個交接單簽一下,我帶你去找高明的醫生看病。”

我接過交接單一看,狂草所書,根本看不懂。我是馬大哈,懶得管,隨手簽了。上次簽字還是跟衛珠珠簽婚姻解約書,恍如隔世啊。

韓棟梁叫來一個衙役,說道:“小陳,你去送胡一刀去看病。”

小陳躬身稱是。他帶著我走,我發現這不像是去醫館的路,反而聞到奶牛的味道,又走了一會兒,看到一大片牛棚。

我問到:“來牛棚幹啥?名醫喜歡住牛棚嗎?”

小陳說道:“想得美。咱們大唐耕牛稀少,擅自殺牛者,會被判刑。由於你勾結大貪官蔣基芳,裏通外國,被判處秋後問斬!現在還是夏天,罰你給牛人工配種。”

我叫道:“我抗議!我什麽時候裏通外國了?”

小陳拿出一疊紙,說道:“你已經簽字畫押認罪了!還敢狡辯!”

我大驚:“韓棟梁坑我!”

小陳說道:“去給牛人工配種吧!你若不配,牛就給你配。”

我:“ ……”

小陳力氣極大,拖著我走向牛棚。看著母牛碩大的臀部,我想死的心都有。他拿出一顆藍色小藥丸,要給我吃。

這個藥丸我比較熟悉,謝妝曾經給我吃過,用來解決我的侏儒癥。我問道:“萬愛可?我光棍一條,吃這個幹什麽?”

小陳冷冷地說道:“你不吃,怎麽給牛配種?”

我堅決不吃。小陳一把捏住我下巴,要把藍色小藥丸塞到我嘴裏。我奮力掙紮,但是無效。我想起以前看的一部英國電視劇,裏面恐怖分子讓首相fuck一頭豬。

一介平民的我,總算和首相扯上點關系了。

我的嘴唇碰觸到了藍色小藥丸。

危機時刻,一柄刀悄無聲息出現在我和小陳中間。

這柄刀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貼到了小陳的脖子。這是一把龍淵五代戰刀。刀的主人是沔陽衛家的管家,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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