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如夢如幻如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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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窗戶叫道:“想要就拿去,不要這麽多廢話,搞得這麽虛偽!我這還有幾十本,一陽指、三分歸元氣、九陽神功、十八摸,要麽?”
這個低沈的聲音不再言語。我覺得有些耳熟。
沔陽郡新手村裏的人說話大致是普通話,不過像是廣東人說普通話,非常生硬。目前為止我就只聽過豆芽菜和那個管家的聲音。這個偷我書的人,八成就是管家。
不過偷去了也無所謂,反正是個盜版,我也沒興趣學武。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感覺渾身酸軟,怕躺的時間太長會生褥瘡,於是又跑出去吹風。站在屋子外面,發現我的家真是破,四面漏風。豆芽菜正在隔壁家燒火煮飯,炊煙裊裊。一個叼著煙袋的大叔抱著一個穿著開襠褲的男孩子散步,其樂融融。我更加思念我的老爹。
豆芽菜從廚房裏鉆出來,對我喊道:“一刀哥,稍等片刻,馬上開飯啦!”
我想起我的童年,也是這般。
飯菜簡單,但是吃的不亦樂乎。豆芽菜說道:“衛珠珠這種人有眼無珠,不要太傷心啦。”
我笑道:“我才不傷心呢,開心得很。”
一頓飯下來,我才知道豆芽菜叫趙忍冬。
她告訴我,我爹是個劍術高手,我娘是個高明醫生,本來家境顯赫,後來得罪了王公貴族,所以家道中落,一家人東躲西藏。忍冬他爹比較沈默,突然說道:“一刀啊,衛家的那個管家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之前讓他難堪了,小心他報覆你。”
我完全不在意,說道:“不要緊,他要是來找我麻煩,我就打得他不孕不育。對了,我為什麽要去偷人家的武功秘籍啊?我爹不是劍術高手麽?”
趙忍冬臉上露出一絲惆悵與羨慕夾雜的神情,說道:“因為你的未婚妻衛珠珠是刀法世家呀,祖傳的一本刀法被人搶走了。你就想幫人家偷回來,結果搞成現在這樣子了。另外,你爹是理論上的劍術高手,完全不會實際操作。”
我哭笑不得,說道:“原來我爹是王語嫣啊!”
趙忍冬警惕地問道:“王語嫣是誰?”
“額,也是一個理論高手。”我擦擦汗,問道:“什麽時候去找算命先生啊,我有很多事情想咨詢他。”我跟趙忍冬說我是穿越過來的,想穿越回去。
趙忍冬不置可否,望了一眼天邊,火燒雲燦爛。她說道:“明天吧,現在太晚了,他都收工了。”
吃完飯和趙忍冬閑聊了許久,回屋休息。屋子裏沒點燈,一片漆黑,但是我感覺到家裏有別人。我大喝一聲:“誰?”
屋子的人說道:“佩服,被人打成死狗了,感覺還是這麽靈敏。”
我確認這人就是管家,譏笑道:“不是我靈敏,而是你太臭了,你幾百天沒洗澡了?”
管家幹咳兩聲,說道:“廢話少說,你不是說有一陽指三分歸元氣九陽神功和十八摸麽的秘笈麽?看來你從武庫裏偷了不少好東西啊!不過,我怎麽沒看見?還有,十八摸是什麽功夫?”
我的腦海裏突然閃出一個片段:我被人扔進臭水溝裏,有人在我身上摸了半天,似乎什麽都沒摸到,就走開了,後來是趙忍冬趕過來把我救回去。現在我懷疑是衛珠珠哄騙我去偷秘笈,事情白璐之後就不認賬,而且急著解除婚約想跟我撇清關系,她又擔心我把秘笈藏起來了,所以安排管家借著簽字的機會一探究竟。
好深沈的姑娘!
正在我思考之際,管家悄無聲息摸過來來,一把冰涼匕首橫在我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道:“把十八摸的秘笈交出來,不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我叫道:“沒有秘笈!”
這時我感覺脖子一熱,出血了。我大驚失色,瞬間昏迷過去。迷迷糊糊中聽到我爸爸的聲音:“醫生,我兒子到底怎麽樣了?”
一個溫潤的男性聲音說道:“他被狂犬病毒激發了心臟病,又因為長期熬夜導致大腦供氧不足,一激動就成了植物人了。”
我爸爸幾乎哭出來了,說道:“那怎麽辦啊?我說過很多次了,不指望他發財,有個安安穩穩的工作就行了,他不聽,還要熬夜些網絡小說掙錢,我真是沒用。醫生,求求你,救救他,我把房子賣了能湊一些錢。不會欠費的。”
醫生安慰道:“我們會盡力的。”
一個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聲音說道:“你把拆遷協議簽了,我給你出治療費怎麽樣?”這是楊主任的聲音,臥槽,這個賤女人還惦記著我家的破房子。
我覺得我又穿越回來了,但是眼睛睜不開,嘴巴也不能動,只有耳朵本分聽到周圍的聲音。
我老爸說道:“按市場價算的話,我家房子能值個一百多萬,但是你們只給十幾萬,這也太少了。”
楊主任說道:“你兒子這病,是個無底洞,誰知道要花多少錢治?只要你簽字,無論多少錢,我都負責到底。錢重要,還是兒子重要?不要考慮了,快簽字吧。”
我爸爸似乎在猶豫。我想大喊:別相信這個賤女人的話,可是無論如何也喊不出來。
掙紮了許久,我終於喊出聲音:“不要簽!”
這時有人搖晃我的身子:“一刀哥,你怎麽了?”
我睜開眼睛,發現我並沒有穿越回去,原來是做了個夢,我摸了摸脖子,有一點點鮮血。
趙忍冬說道:“你還是不想在解約書上簽字,是吧。”
我笑道:“哪跟哪啊。”我看了趙忍冬一眼,頓時目瞪口呆。本來趙忍冬一臉麻子,眼睛小得跟一條縫似的,此時從屋頂的破洞裏露出來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皮膚皎潔,光滑細膩,活脫脫一小美女。我驚道:“呀,你怎麽有兩副面孔啊?”
趙忍冬嘻嘻笑道:“忘記啦?我被人下了詛咒,白天一臉麻子,晚上回覆正常,都十幾年了,看來失憶很嚴重啊。”
我關切地說道:“哪個王八蛋下這麽惡毒的詛咒?去找他解開啊。”
趙忍冬說道:“他後來上廁所的時候掉到茅坑裏淹死了,解不了啦。”
我心惴惴,不知如何安慰。
趙忍冬拿著毛巾給我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剛才我聽你一直在大喊大叫,發現你在做噩夢,就把你叫醒了。你繼續睡吧,明天出發去找算命先生。”
第二天,趙四叔駕著牛車帶著我和忍冬進城,來到城西看到擺攤算卦的算命先生。他六七十左右,精神矍鑠,穿著破破爛爛的道破,偏偏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他的攤前支著一面破旗子,上書“柯學算命,童叟無欺,憑秀才證打八折。”他正摸著一個美少女的手不放,一本正經地說她身帶兇兆,人生坎坷,命運多舛,即將迎來人生的兩個大波。
女生似乎聽明白了,羞紅著臉跑來。算命先生扯著嗓子對她的背影喊道:“有興趣的話,晚上十點我去你家為你指點迷津啊?記得把狗拴緊了。”
我指著他的旗子笑道:“科學算命?科字寫錯了吧!”
算命先生一臉嚴肅,說道:“貧僧俗名姓柯,單字一個學,道號負離子。”
我大叫:“你一個和尚叫什麽道號啊?應該法號才對啊?負離子又是什麽鬼啊?你還懂化學?”
柯學一臉愕然,伸出右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說道:“哈利路亞,貧僧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是和尚了?”
“貧僧是和尚的專用自稱啊!”
“啊,貧僧怎麽不知道。”
“等等,哈利路亞?你到底是和尚還是神父還是道士啊。”
“有什麽區別?”
我無言以對,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問道:“敢問柯先生,您知不知道‘穿越’的事情啊?”
柯學又擺出得道高僧模樣,說道:“知道。經書中有記載,我看過。所謂穿越,就是一個人因為某種因素從一個時空,來到另一個時空。按時間分為兩種,一種往過去穿,一種往未來穿。按穿越者也分為兩種,一種靈魂穿,一種是靈魂和身體一起穿。”
我看他如數家珍,非常高興,激動地問道:“哪本經書介紹這個啊?”
柯學從攤子裏摸出幾本厚厚的書。我定睛一看,分別是:絕世武神,絕天武神,絕世武帝,絕天武帝。全都他媽的是玄幻小說看書的紙張質量和排版還他媽是盜版。
我心一涼。
忍冬察覺到我的精神狀態不對,問道:“柯先生,我家刀哥想穿越回去,你懂不懂怎麽穿啊?”
柯學閉眼睛摸胡須說道:“書裏只寫了怎麽穿越過來,沒說怎麽穿越回去。不過貧僧的師傅知道怎麽回去。這些經書也是他送給貧僧的。”
我大喜,問道:“你師傅在哪裏?我去找他!”
柯學伸出右手,拇指搓右指。
我趕緊在身上摸,一分錢沒摸出來,反倒是搓出一層死皮。
忍冬皺著眉頭,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稍顯陳舊的手絹,裏面包著一些碎銀子,想了想,遞給柯學。柯學掂量掂量,說道:“貧僧師傅一般不見外人,既然你我如此有緣,我就帶你去吧。”
我嘀咕道:“您能不用別自稱貧僧啦?說我就行了。”
柯學說道:“無所謂,反正很多讀者是小學生,也不知道貧僧說得對不對。”他收拾攤子,帶我們去見他師傅。趙四叔要趕車去拉磚回去修補房子,讓我們天黑以後到西城門等他。
路上,我問柯學;“您這麽犀利,能解除我家忍冬妹子身上的詛咒嗎?”
忍冬眼神覆雜地看了我一眼。
“什麽詛咒?”
我簡單描述了一遍,說忍冬白天一臉麻子,晚上恢覆小美女模樣。
柯學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業務貧僧不會,貧僧的師叔會,不過他去年偷看美女洗澡。別人懲罰他,把他舌頭割了。解除詛咒要念咒語,所以找他也沒用了。”
我大驚:“懲罰偷窺者,應該是挖眼睛啊,怎麽割舌頭啊?”
柯學說道:“因為那個美女看起來是精雕玉琢的大美女,一卸妝就是嚇死人不償命的醜八怪,她怕師叔宣揚,就割了他舌頭。但是貧僧師叔會寫字,還是到處宣揚了。”
相顧無言。
忍冬問道:“你還是覺得白天的我很醜,是吧……”
我笑道:“你看我現在這副侏儒模樣,長得還不如你呢,怎麽會嫌棄你。哈哈。”
走進一條巷子,柯學腳步放慢,逐漸變得恭敬起來,臉上江湖老油條的表情緩緩收斂,輕聲說道:“到了。”#####有空可以來qq群聊聊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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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偷去了也無所謂,反正是個盜版,我也沒興趣學武。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感覺渾身酸軟,怕躺的時間太長會生褥瘡,於是又跑出去吹風。站在屋子外面,發現我的家真是破,四面漏風。豆芽菜正在隔壁家燒火煮飯,炊煙裊裊。一個叼著煙袋的大叔抱著一個穿著開襠褲的男孩子散步,其樂融融。我更加思念我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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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簡單,但是吃的不亦樂乎。豆芽菜說道:“衛珠珠這種人有眼無珠,不要太傷心啦。”
我笑道:“我才不傷心呢,開心得很。”
一頓飯下來,我才知道豆芽菜叫趙忍冬。
她告訴我,我爹是個劍術高手,我娘是個高明醫生,本來家境顯赫,後來得罪了王公貴族,所以家道中落,一家人東躲西藏。忍冬他爹比較沈默,突然說道:“一刀啊,衛家的那個管家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之前讓他難堪了,小心他報覆你。”
我完全不在意,說道:“不要緊,他要是來找我麻煩,我就打得他不孕不育。對了,我為什麽要去偷人家的武功秘籍啊?我爹不是劍術高手麽?”
趙忍冬臉上露出一絲惆悵與羨慕夾雜的神情,說道:“因為你的未婚妻衛珠珠是刀法世家呀,祖傳的一本刀法被人搶走了。你就想幫人家偷回來,結果搞成現在這樣子了。另外,你爹是理論上的劍術高手,完全不會實際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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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忍冬警惕地問道:“王語嫣是誰?”
“額,也是一個理論高手。”我擦擦汗,問道:“什麽時候去找算命先生啊,我有很多事情想咨詢他。”我跟趙忍冬說我是穿越過來的,想穿越回去。
趙忍冬不置可否,望了一眼天邊,火燒雲燦爛。她說道:“明天吧,現在太晚了,他都收工了。”
吃完飯和趙忍冬閑聊了許久,回屋休息。屋子裏沒點燈,一片漆黑,但是我感覺到家裏有別人。我大喝一聲:“誰?”
屋子的人說道:“佩服,被人打成死狗了,感覺還是這麽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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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海裏突然閃出一個片段:我被人扔進臭水溝裏,有人在我身上摸了半天,似乎什麽都沒摸到,就走開了,後來是趙忍冬趕過來把我救回去。現在我懷疑是衛珠珠哄騙我去偷秘笈,事情白璐之後就不認賬,而且急著解除婚約想跟我撇清關系,她又擔心我把秘笈藏起來了,所以安排管家借著簽字的機會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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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道:“沒有秘笈!”
這時我感覺脖子一熱,出血了。我大驚失色,瞬間昏迷過去。迷迷糊糊中聽到我爸爸的聲音:“醫生,我兒子到底怎麽樣了?”
一個溫潤的男性聲音說道:“他被狂犬病毒激發了心臟病,又因為長期熬夜導致大腦供氧不足,一激動就成了植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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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安慰道:“我們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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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主任說道:“你兒子這病,是個無底洞,誰知道要花多少錢治?只要你簽字,無論多少錢,我都負責到底。錢重要,還是兒子重要?不要考慮了,快簽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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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人搖晃我的身子:“一刀哥,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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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忍冬嘻嘻笑道:“忘記啦?我被人下了詛咒,白天一臉麻子,晚上回覆正常,都十幾年了,看來失憶很嚴重啊。”
我關切地說道:“哪個王八蛋下這麽惡毒的詛咒?去找他解開啊。”
趙忍冬說道:“他後來上廁所的時候掉到茅坑裏淹死了,解不了啦。”
我心惴惴,不知如何安慰。
趙忍冬拿著毛巾給我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剛才我聽你一直在大喊大叫,發現你在做噩夢,就把你叫醒了。你繼續睡吧,明天出發去找算命先生。”
第二天,趙四叔駕著牛車帶著我和忍冬進城,來到城西看到擺攤算卦的算命先生。他六七十左右,精神矍鑠,穿著破破爛爛的道破,偏偏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他的攤前支著一面破旗子,上書“柯學算命,童叟無欺,憑秀才證打八折。”他正摸著一個美少女的手不放,一本正經地說她身帶兇兆,人生坎坷,命運多舛,即將迎來人生的兩個大波。
女生似乎聽明白了,羞紅著臉跑來。算命先生扯著嗓子對她的背影喊道:“有興趣的話,晚上十點我去你家為你指點迷津啊?記得把狗拴緊了。”
我指著他的旗子笑道:“科學算命?科字寫錯了吧!”
算命先生一臉嚴肅,說道:“貧僧俗名姓柯,單字一個學,道號負離子。”
我大叫:“你一個和尚叫什麽道號啊?應該法號才對啊?負離子又是什麽鬼啊?你還懂化學?”
柯學一臉愕然,伸出右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說道:“哈利路亞,貧僧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是和尚了?”
“貧僧是和尚的專用自稱啊!”
“啊,貧僧怎麽不知道。”
“等等,哈利路亞?你到底是和尚還是神父還是道士啊。”
“有什麽區別?”
我無言以對,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問道:“敢問柯先生,您知不知道‘穿越’的事情啊?”
柯學又擺出得道高僧模樣,說道:“知道。經書中有記載,我看過。所謂穿越,就是一個人因為某種因素從一個時空,來到另一個時空。按時間分為兩種,一種往過去穿,一種往未來穿。按穿越者也分為兩種,一種靈魂穿,一種是靈魂和身體一起穿。”
我看他如數家珍,非常高興,激動地問道:“哪本經書介紹這個啊?”
柯學從攤子裏摸出幾本厚厚的書。我定睛一看,分別是:絕世武神,絕天武神,絕世武帝,絕天武帝。全都他媽的是玄幻小說看書的紙張質量和排版還他媽是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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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察覺到我的精神狀態不對,問道:“柯先生,我家刀哥想穿越回去,你懂不懂怎麽穿啊?”
柯學閉眼睛摸胡須說道:“書裏只寫了怎麽穿越過來,沒說怎麽穿越回去。不過貧僧的師傅知道怎麽回去。這些經書也是他送給貧僧的。”
我大喜,問道:“你師傅在哪裏?我去找他!”
柯學伸出右手,拇指搓右指。
我趕緊在身上摸,一分錢沒摸出來,反倒是搓出一層死皮。
忍冬皺著眉頭,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稍顯陳舊的手絹,裏面包著一些碎銀子,想了想,遞給柯學。柯學掂量掂量,說道:“貧僧師傅一般不見外人,既然你我如此有緣,我就帶你去吧。”
我嘀咕道:“您能不用別自稱貧僧啦?說我就行了。”
柯學說道:“無所謂,反正很多讀者是小學生,也不知道貧僧說得對不對。”他收拾攤子,帶我們去見他師傅。趙四叔要趕車去拉磚回去修補房子,讓我們天黑以後到西城門等他。
路上,我問柯學;“您這麽犀利,能解除我家忍冬妹子身上的詛咒嗎?”
忍冬眼神覆雜地看了我一眼。
“什麽詛咒?”
我簡單描述了一遍,說忍冬白天一臉麻子,晚上恢覆小美女模樣。
柯學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業務貧僧不會,貧僧的師叔會,不過他去年偷看美女洗澡。別人懲罰他,把他舌頭割了。解除詛咒要念咒語,所以找他也沒用了。”
我大驚:“懲罰偷窺者,應該是挖眼睛啊,怎麽割舌頭啊?”
柯學說道:“因為那個美女看起來是精雕玉琢的大美女,一卸妝就是嚇死人不償命的醜八怪,她怕師叔宣揚,就割了他舌頭。但是貧僧師叔會寫字,還是到處宣揚了。”
相顧無言。
忍冬問道:“你還是覺得白天的我很醜,是吧……”
我笑道:“你看我現在這副侏儒模樣,長得還不如你呢,怎麽會嫌棄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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