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想汙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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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站在天臺上，聽著楚亦凡的告白，完全處於懵逼狀態。
這廝是怎麽呢？
突然說愛自己？
剛剛不是還抱著江曉黎嗎？
這一轉眼就說愛自己？
真的假的？
楚亦凡看著顧念正在猶豫，立刻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她，“你也太傻了吧，這麽點事就想不開？”
顧念被他勒得快喘不過氣來了，“什麽想不開？你放開我！”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不再跳樓。”楚亦凡堅定地回答。
什麽跳樓？敢情這廝以為她要跳樓！
“你誤會了，我根本就不想跳樓，只是腿麻！”顧念終於把自己的想法表達清楚了。
楚亦凡突然被雷劈一樣，立刻推開顧念，大聲說：“你說什麽？你不是要跳樓？”
顧念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點了點頭。
自己是死過一回的人，還有大仇未報，怎麽可以輕生呢？簡直是開玩笑。
楚亦凡長籲了一口氣，“你能這樣想最好，是我自作多情了。”他說完就往回走。
“餵，那你剛才說的話？”顧念在他身後喊著。
“是情急的無奈之言。”楚亦凡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天臺。
他有種被耍弄的感覺，不過，剛才的情急之下，自己確實說出了一直以來埋在心底的真心話，並不是一時的無奈之語。
顧念看著他沒有半點猶豫的離開，還有那句無奈之語，心裏就像是失落了什麽一樣。
她無精打采的回到美食組，還沒坐定，小賈又過來傳話。
“主管，江曉黎有請。”
小賈忽然發現顧念的表情不對，關心地問，“你怎麽呢？臉色這麽難看？”
顧念搖了搖頭，“我沒事。”
“生病了嗎？”小賈看著顧念不像是沒事，再次詢問。
“只是有點熱，沒關系的。”顧念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小賈一定會拉自己去醫院的。
“那……江曉黎那裏，我去推了。”
“不用，我平靜一下就去。”顧念微微一笑對小賈說。
“那好，你要是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說，為你服務，義不容辭！”小賈鏗鏘有力地回答著。
小賈誇張的表情惹得顧念一陣笑。
“呵呵，笑了。看來沒關系了。我出去了。”小賈笑著走了出去。
顧念拿出包裏的小鏡子，對著鏡子照了照。
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頭發略顯淩亂。
輸什麽也不能輸陣勢，雖然不知道江曉黎找她做什麽，一定要讓自己精神抖擻地去。
她拿出自己的小化妝包，往臉上撲了一點氣墊BB霜，又抹了一點口紅。
立刻，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本就絕美的容顏，雖然隔著一副大眼鏡，依然是大美人胚子。
顧念向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顯現了嘴角的小梨渦，增添了些許甜美氣質。
她又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擡起頭微笑著走出辦公室，去迎接全新的挑戰。
顧念來到江曉黎的辦公室前，秘書小楊對她還算客氣，直接告訴她，“顧主管，江經理等你好長時間了，進去吧。”
顧念點了點頭，推門進入。
江曉黎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眼睛，看著從容不迫走進來的顧念，還算客氣，輕笑出聲，“坐吧。”
顧念看了眼邊上的沙發，坐了下來。
江曉黎在顧念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她擡起下巴說，“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沒想到你抗打擊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顧念依然是保持著微笑，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孔。
江曉黎最討厭的就是顧念這副嘴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樣。
“我不能為了一個男人把工作都扔了，何況我對這個男人根本沒感情。”顧念看著江曉黎笑著說。
“沒感情？那你跑什麽？”江曉黎不屑地說。
“我只是不想汙了我的眼睛。”顧念不緊不慢地回答。
“騙子，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你的表情早已經出賣了你的內心，你會不在乎楚亦凡？那個神一樣的男人。”江曉黎咬牙切齒地說。
“對你是神一樣的男人，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男人。”顧念故意停頓了一下，輕蔑地看了眼江曉黎。
“哼，別嘴硬了。我看你和楚亦凡在一起很受用，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們的事。”江曉黎一時情急脫口而出。
“江經理是怎麽知道的呢？難不成你找人跟蹤我？”顧念明知道這是事實，但是說的這麽模淩兩可，讓江曉黎心裏突突直跳。
“我找人跟蹤你？別自以為是了。今天我找你來有重要的事情。”江曉黎冷哼一聲，立刻轉移了這個話題。
江曉黎不想讓顧念知道自己確實找人跟蹤她。
顧念眉頭高挑，“哦？什麽事情？讓江經理這麽鄭重其事的？”
江曉黎睨了一眼顧念，“我一向公私分明，有些該讓新人嶄露頭角的機會一定會給的。”
顧念在心裏犯著嘀咕，“公私分明？才怪！”
江曉黎沒有管顧念的情緒，直接說：“今天會議上談論的美食城的宣傳企劃，就由你來負責。”
“為什麽是我？”顧念疑惑地問。
“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給你一個磨練自己的機會，不是很好嗎？況且這是任務。”
江曉黎說的冠冕堂皇，顧念沒有拒絕的餘地，雖然她知道這是一個燙手山芋，但是不得不接。
顧念輕笑，說出自己的擔心，“那總裁那邊和市場部那邊不會有意見吧？”
“你盡管放心去做，這兩邊的事情由我來協調。”江曉黎看起來確實公私分明，實則暗含玄機。
如果顧念做好，是設計部的功勞，如果做不好，她就是一個背黑鍋的。
沒想到顧念答應得很爽快，沒有絲毫的猶豫，“好吧，那江經理就拭目以待吧。”
“祝你馬到成功。”江曉黎冷眼看著顧念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原本江曉黎和林楓約好，用新公司的名義讓顧念入套，沒想到陰陽差錯，讓楚亦凡捷足先登了。
那麽就讓顧念死在她自己的高傲裏吧。
江曉黎在心底冷笑：顧念，這次的事情有你好受的。
……。
顧念從容不迫地回到美食組。
不一會兒，小賈就走過來詢問，“怎麽樣？江曉黎找你幹嘛？”
顧念輕輕一笑，“還不是找替罪羊，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陰險，自己答應的事情，卻丟給別人。”小賈開始憤憤不平。
“沒事，我盡量把這件事情做好，省得她得意忘形。”顧念說著就打開電腦，對小賈說：“小賈，你不是萬事通嗎？你去收集一下美食城的資料和最近的動態，盡量在下班前給我。”
“是！保證完成任務。”小賈行了個軍禮答應著。
顧念被她的調皮逗樂了，“你呀，什麽時候都這麽可愛？”
“嘻嘻，多謝誇獎，我去忙了。”小賈興奮地走了出去。
顧念靜下心來開始研究美食城的方案，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臨近下班的時候，小賈把收集到的資料發到了顧念的郵箱。
“主管，這些是美食城最全面的資料。”小賈在郵箱的下方備註了一句。
顧念認真地看了起來。
江城的美食城是兩年前市政扶助的一個愛民工程，耗費巨資蓋了六層龐大的樓層結構。
一樓是各色小吃，主要是扶助下崗、傷殘人士創業的店面，由於這人群文化水平較低，缺少創意，很多小吃部沒有特色而生意平平。
二樓是一些品牌專賣的特色小吃。因為這裏的消費人群都是工薪階層，想吃也要咬牙，所以生意也比較慘淡，很多商家都準備撤離了。
三樓則是很多知名企業為了給政府增添光彩，只是掛名宣傳的，並沒有正真實施起來，所以空房比較多。
四、五、六樓是賓館，生意更加不行。
就是這樣一個空洞的大城堡一樣的美食城，瀕臨倒閉。但是政府部門的扶持項目，就這樣付之東流水，所有人都不甘心，才找到楚氏想辦法。
這是一個耗費精力財力物力的事情，難怪大家都不願意來接手這個案例。
顧念兩只手按著太陽穴，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好點子。
不知不覺，天已完全黑了下來。
手機在桌上震動，打斷了她的思維。
顧念不禁一看那個“我的主人”的來電，按了接聽鍵。
“怎麽？你想讓別人說我們楚氏壓榨員工嗎？快點下來。”楚亦凡沒等顧念回答，就掛斷了手機。
“又在下命令。真不知道上輩子是將軍還是司令？”顧念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她關了電腦，拿起包包向外走去。
顧念剛出公司的門，就看見楚亦凡的車停在不遠處。
她快步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今天顧念賭氣似的沒有去副駕駛，而是去了後排座。
楚亦凡通過後視鏡看著面無表情的顧念，啟動車子往回走。
顧念其實心裏還是很忐忑的，一想到今天看到楚亦凡緊緊抱著江曉黎的畫面，心裏就堵得慌。
她沒好氣地說，“你的紅顏知己沒找你？”
楚亦凡怎麽聽，都覺得這句問話中有濃濃的酸味兒，他的嘴角輕揚，“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也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好奇，我們的事情別人為什麽知道？還知道的那麽詳細？”顧念實在是憋得慌，忍俊不住問出口。
“你是說我們之間的約定？”楚亦凡挑眉問。
“那倒沒有人知道，我是說生孩子的事情。”顧念翻了個白眼回答，她覺得這個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江曉黎找人跟蹤我們，她的手下已經被抓捕了。”楚亦凡就像在講述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
“那她怎麽還好好的在楚氏上班？”顧念很驚訝地問。
“還不到揭穿她的時候。”楚亦凡冷靜地回答著。
“你不會是在包庇她吧？”顧念一個沒忍住還是說了出來。
“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楚亦凡有點生氣。
“那得看什麽事？”顧念也不妥協地回答他。
“好吧，那我們就等著瞧，只要把林楓揪出來，江曉黎要是沒參與還好說，要是她不仁也不要怪我無意了。”楚亦凡在向顧念保證著什麽。
顧念吐出一口長氣，“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車子在華圖的大門口熄火。
顧念首先推開車門下車，沒有等楚亦凡，大步走回屋子裏。
譚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見顧念回來，連忙站起身，“念念回來了。”
她向顧念身後看了一眼，“亦凡呢？”
“在後面。”顧念也向門口看了下，楚亦凡正好進門。
“好，都回來了，吃飯吧。”譚雅對傭人吩咐了一聲。
譚雅一臉笑容，拉著顧念的手往餐廳走去，“念念，看今晚我給你燉湯了。”
“媽，您別累著。”顧念笑著回答。
“不累不累，我高興。”譚雅邊說邊看著楚亦凡，“亦凡，你也過來喝點。”
楚亦凡與顧念對視了一眼，怎麽給忘了家裏還有這回事？
正在大家落座後，小蘭端著一碗湯從廚房出來了。
“少爺少奶奶回來了。”小蘭一臉甜美的笑容，絲毫沒有之前的不自然。
顧念和楚亦凡又對視了一眼。
“嗯，小蘭回來了。”顧念點頭答應了一聲。
楚亦凡沒有任何表情。
“來來來，這是我燉的湯，你多喝一點。”譚雅不知道幾個人之間的事情，她接過小蘭手裏的湯，往顧念面前一放。
顧念有點疑惑地看著楚亦凡，她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呢？
楚亦凡立刻明白，“媽，顧念剛回來之前和同事已經吃過飯了，拿過來吧，我來喝。”
譚雅的臉色有點失望，但是稍縱即逝。
“好吧，念念以後可不要在外面吃了，這家裏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菜譜都制定好了。”譚雅和藹地說。
小蘭看著顧念的表情，明顯帶著輕蔑的笑。雖然很隱含，但是依然沒有逃過顧念的眼睛。
真不知道這丫頭哪裏來的自信，居然還敢回來？
突然，小蘭開始接話，“夫人說的對，少奶奶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在外亂吃東西的。”
她的話讓在座的人全都一楞。
特別是譚雅，她瞪大眼睛看看兒子又看看兒媳，驚詫的程度無疑是不亞於中了幾千萬的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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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急的無奈之言。”楚亦凡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天臺。
他有種被耍弄的感覺，不過，剛才的情急之下，自己確實說出了一直以來埋在心底的真心話，並不是一時的無奈之語。
顧念看著他沒有半點猶豫的離開，還有那句無奈之語，心裏就像是失落了什麽一樣。
她無精打采的回到美食組，還沒坐定，小賈又過來傳話。
“主管，江曉黎有請。”
小賈忽然發現顧念的表情不對，關心地問，“你怎麽呢？臉色這麽難看？”
顧念搖了搖頭，“我沒事。”
“生病了嗎？”小賈看著顧念不像是沒事，再次詢問。
“只是有點熱，沒關系的。”顧念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小賈一定會拉自己去醫院的。
“那……江曉黎那裏，我去推了。”
“不用，我平靜一下就去。”顧念微微一笑對小賈說。
“那好，你要是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說，為你服務，義不容辭！”小賈鏗鏘有力地回答著。
小賈誇張的表情惹得顧念一陣笑。
“呵呵，笑了。看來沒關系了。我出去了。”小賈笑著走了出去。
顧念拿出包裏的小鏡子，對著鏡子照了照。
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頭發略顯淩亂。
輸什麽也不能輸陣勢，雖然不知道江曉黎找她做什麽，一定要讓自己精神抖擻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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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黎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眼睛，看著從容不迫走進來的顧念，還算客氣，輕笑出聲，“坐吧。”
顧念看了眼邊上的沙發，坐了下來。
江曉黎在顧念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她擡起下巴說，“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沒想到你抗打擊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顧念依然是保持著微笑，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孔。
江曉黎最討厭的就是顧念這副嘴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樣。
“我不能為了一個男人把工作都扔了，何況我對這個男人根本沒感情。”顧念看著江曉黎笑著說。
“沒感情？那你跑什麽？”江曉黎不屑地說。
“我只是不想汙了我的眼睛。”顧念不緊不慢地回答。
“騙子，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你的表情早已經出賣了你的內心，你會不在乎楚亦凡？那個神一樣的男人。”江曉黎咬牙切齒地說。
“對你是神一樣的男人，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男人。”顧念故意停頓了一下，輕蔑地看了眼江曉黎。
“哼，別嘴硬了。我看你和楚亦凡在一起很受用，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們的事。”江曉黎一時情急脫口而出。
“江經理是怎麽知道的呢？難不成你找人跟蹤我？”顧念明知道這是事實，但是說的這麽模淩兩可，讓江曉黎心裏突突直跳。
“我找人跟蹤你？別自以為是了。今天我找你來有重要的事情。”江曉黎冷哼一聲，立刻轉移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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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黎睨了一眼顧念，“我一向公私分明，有些該讓新人嶄露頭角的機會一定會給的。”
顧念在心裏犯著嘀咕，“公私分明？才怪！”
江曉黎沒有管顧念的情緒，直接說：“今天會議上談論的美食城的宣傳企劃，就由你來負責。”
“為什麽是我？”顧念疑惑地問。
“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給你一個磨練自己的機會，不是很好嗎？況且這是任務。”
江曉黎說的冠冕堂皇，顧念沒有拒絕的餘地，雖然她知道這是一個燙手山芋，但是不得不接。
顧念輕笑，說出自己的擔心，“那總裁那邊和市場部那邊不會有意見吧？”
“你盡管放心去做，這兩邊的事情由我來協調。”江曉黎看起來確實公私分明，實則暗含玄機。
如果顧念做好，是設計部的功勞，如果做不好，她就是一個背黑鍋的。
沒想到顧念答應得很爽快，沒有絲毫的猶豫，“好吧，那江經理就拭目以待吧。”
“祝你馬到成功。”江曉黎冷眼看著顧念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原本江曉黎和林楓約好，用新公司的名義讓顧念入套，沒想到陰陽差錯，讓楚亦凡捷足先登了。
那麽就讓顧念死在她自己的高傲裏吧。
江曉黎在心底冷笑：顧念，這次的事情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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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從容不迫地回到美食組。
不一會兒，小賈就走過來詢問，“怎麽樣？江曉黎找你幹嘛？”
顧念輕輕一笑，“還不是找替罪羊，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陰險，自己答應的事情，卻丟給別人。”小賈開始憤憤不平。
“沒事，我盡量把這件事情做好，省得她得意忘形。”顧念說著就打開電腦，對小賈說：“小賈，你不是萬事通嗎？你去收集一下美食城的資料和最近的動態，盡量在下班前給我。”
“是！保證完成任務。”小賈行了個軍禮答應著。
顧念被她的調皮逗樂了，“你呀，什麽時候都這麽可愛？”
“嘻嘻，多謝誇獎，我去忙了。”小賈興奮地走了出去。
顧念靜下心來開始研究美食城的方案，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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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顧念賭氣似的沒有去副駕駛，而是去了後排座。
楚亦凡通過後視鏡看著面無表情的顧念，啟動車子往回走。
顧念其實心裏還是很忐忑的，一想到今天看到楚亦凡緊緊抱著江曉黎的畫面，心裏就堵得慌。
她沒好氣地說，“你的紅顏知己沒找你？”
楚亦凡怎麽聽，都覺得這句問話中有濃濃的酸味兒，他的嘴角輕揚，“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也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好奇，我們的事情別人為什麽知道？還知道的那麽詳細？”顧念實在是憋得慌，忍俊不住問出口。
“你是說我們之間的約定？”楚亦凡挑眉問。
“那倒沒有人知道，我是說生孩子的事情。”顧念翻了個白眼回答，她覺得這個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江曉黎找人跟蹤我們，她的手下已經被抓捕了。”楚亦凡就像在講述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
“那她怎麽還好好的在楚氏上班？”顧念很驚訝地問。
“還不到揭穿她的時候。”楚亦凡冷靜地回答著。
“你不會是在包庇她吧？”顧念一個沒忍住還是說了出來。
“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楚亦凡有點生氣。
“那得看什麽事？”顧念也不妥協地回答他。
“好吧，那我們就等著瞧，只要把林楓揪出來，江曉黎要是沒參與還好說，要是她不仁也不要怪我無意了。”楚亦凡在向顧念保證著什麽。
顧念吐出一口長氣，“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車子在華圖的大門口熄火。
顧念首先推開車門下車，沒有等楚亦凡，大步走回屋子裏。
譚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見顧念回來，連忙站起身，“念念回來了。”
她向顧念身後看了一眼，“亦凡呢？”
“在後面。”顧念也向門口看了下，楚亦凡正好進門。
“好，都回來了，吃飯吧。”譚雅對傭人吩咐了一聲。
譚雅一臉笑容，拉著顧念的手往餐廳走去，“念念，看今晚我給你燉湯了。”
“媽，您別累著。”顧念笑著回答。
“不累不累，我高興。”譚雅邊說邊看著楚亦凡，“亦凡，你也過來喝點。”
楚亦凡與顧念對視了一眼，怎麽給忘了家裏還有這回事？
正在大家落座後，小蘭端著一碗湯從廚房出來了。
“少爺少奶奶回來了。”小蘭一臉甜美的笑容，絲毫沒有之前的不自然。
顧念和楚亦凡又對視了一眼。
“嗯，小蘭回來了。”顧念點頭答應了一聲。
楚亦凡沒有任何表情。
“來來來，這是我燉的湯，你多喝一點。”譚雅不知道幾個人之間的事情，她接過小蘭手裏的湯，往顧念面前一放。
顧念有點疑惑地看著楚亦凡，她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呢？
楚亦凡立刻明白，“媽，顧念剛回來之前和同事已經吃過飯了，拿過來吧，我來喝。”
譚雅的臉色有點失望，但是稍縱即逝。
“好吧，念念以後可不要在外面吃了，這家裏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菜譜都制定好了。”譚雅和藹地說。
小蘭看著顧念的表情，明顯帶著輕蔑的笑。雖然很隱含，但是依然沒有逃過顧念的眼睛。
真不知道這丫頭哪裏來的自信，居然還敢回來？
突然，小蘭開始接話，“夫人說的對，少奶奶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在外亂吃東西的。”
她的話讓在座的人全都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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