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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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星沒想到齊淮真會這麽難纏, 明明都離婚了，還給她添堵。
對著王總那個大嘴巴說他們要覆婚，還強調要保密。不要說王總, 就是她聽了都要找人八卦。
估計明天大家都以為他們要覆婚了！
覆婚？想得美！跪著求她都不可能！
她現在事業風生水起，為什麽要回去看人臉色當替身？
“齊先生, 公共場合請註意你的言行, 別胡說八道讓人誤會！”
齊淮真半點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理直氣壯：“草莓味的婚禮？你喜歡我們也辦一個。你喜歡工作就繼續工作, 我不攔著。”
蘇雲星覺得可笑，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遲了？
嗤笑一聲：“我現在就能自由自在地做喜歡的事, 何必回頭看人臉色？你只是前夫，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陸天還在找我, 失陪。”
說完轉身就走，不得不說男人就是賤。
即便是齊淮真這種天之驕子也不能避免。當初他是怎麽對自己的？要她這樣要她那樣，處處都要貼合他的審美偏好。
現在呢？什麽都可以妥協。
可惜她不稀罕了。
齊淮真伸手扣住她的手臂, “還說你跟他只是朋友，什麽朋友能這麽不遺餘力地幫你？”
蘇雲星回頭，冷冷一笑：“信不信由你！不過你別忘了, 我們離婚了！我跟什麽人來往不關你的事。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我不缺追求者，滿意了嗎？”
他不自覺加重手裏的力道, 見她吃痛地蹙眉，驚覺自己有些失控。松了手，不屑道：“那些男人能給你什麽？他們能給的我都有, 我還可以百倍千倍萬倍地給你。”
她嫣然一笑：“他們是不如你, 不過, 他們能迎合我的審美偏好, 你能嗎？”
現在的工作室每天都忙忙碌碌。
溫喬送走最後一個面試的小妹，感慨道：“沒想到找個前臺小妹都這麽不容易，完全不能跟妮妮比。”
當初自己還覺得謝妮太嬌滴滴，結果一對比，謝妮簡直突破天際地優秀。嬌氣歸嬌氣，該幹的活也都咬牙上了。
謝妮一反常態沒有自誇，反而愁眉苦臉，“這個客戶談得好好的，訂金都付了，突然要取消訂單。”
蘇雲星跟溫喬對視一眼，開業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溫喬湊到電腦前：“怎麽回事？”
謝妮把聊天記錄給她看：“不知道，突然說要取消訂單，昨天還聊細節聊得好好的。”
謝妮很擅長交際，每次都跟客戶交流得很愉快，很多客戶還會給她們介紹生意。這個客戶是個愛聊天的，她有空就陪聊，已經不是單純的客戶關系。
這時對方終於說實話了，說公司要把訂單給其他人做。
謝妮一看郁悶了，原來是被搶生意了。
溫喬撇嘴，這種事沒辦法。看著謝妮跟對方聊天，然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竟然是夏安妮的公司搶生意。
蘇雲星一楞，想起昨晚在酒會上遇到了夏安妮，當時只覺得不是愉快的見面，沒想到隔天她就出手惡心人了。
溫喬哼了一聲：“夏安妮這是跟我們杠上了，信不信她馬上就要來一個櫻桃味的婚禮。”
夏安妮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們成立工作室，之前一直沒做出什麽成績，她也懶得搭理。現在一夜走紅，戳了她的痛處。
以她處處都想壓蘇雲星一頭的性格，肯定要對她們圍追堵截。
蘇雲星看得開，輕描淡寫道：“市場那麽大，只要她不能全部吞下，我們就能立足。”
就算創意被抄襲，抄襲者永遠慢一步。只要她們不斷創新，她永遠只能跟著她們後面模仿。
謝妮還是抱怨：“市場那麽大，幹嘛非要跟我們搶？”
溫喬一臉不屑，為什麽，因為賤唄！跟著也抱怨起來：“當初齊總就不該給她留一口氣，現在又出來禍害人！”
提到齊淮真，蘇雲星眼簾微垂，昨晚遇到他的事她沒提，連陸天都不直到她跟他私下談過話。
謝妮八卦地追問怎麽回事，溫喬繪聲繪色地給她講以前的恩恩怨怨。正說著，外面來了輛車。
謝妮瞪了瞪眼，那不是齊總的車嗎？趕緊朝蘇雲星招手：“誒誒誒！齊總來了！”
蘇雲星皺眉，他來幹什麽？
齊淮真甩上車門，幾步就到了店裏。
在謝妮眼裏他還是那麽豐神俊朗，只是現在她有點花癡不起來了，跟溫喬兩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不知道該拿擺什麽態度。
還是蘇雲星起身迎出來，態度淡淡的：“齊先生怎麽來了？”
齊淮真自顧自地找地方坐下，“來談生意。”
昨晚不歡而散之後他憋了一肚子火，她真是越來越懂怎麽給他添堵。上一次她那句你就在床上還有點用狠狠打擊了他的自尊，不過後來很快就在床上找回場子。
打量著眼前化著淡妝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工作室有起色，她終於可以不用那麽辛苦地去現場什麽事都親力親為了。這讓他心裏多少有點安慰。
昨晚她諷刺的話還在耳邊，心裏又堵又悶。她那些所謂的追求者除了迎合她還能拿什麽討她歡心？
把他跟舔狗相提並論簡直是侮辱！
她想拼事業，自己只要稍稍給點資源就足夠這個小工作室順風順水，他需要像舔狗一樣迎合嗎？
蘇雲星冷臉看著他，連坐下談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拒絕：“不好意思，我們工作室太小，能力也不夠，接不了貴公司的訂單。”
她可沒忘記上次在齊家是怎麽被侮辱的，這錢她不賺！
齊淮真繼續道：“我們公司打算每個月給當月生日的職員辦個簡單的生日派對。”
原本是沒有這項福利，特意為她們工作室量身定制的。
他掃了眼溫喬和謝妮，蘇雲星現在看著是幹練了不少，但骨子裏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嬌生慣養長大的千金小姐，或許有韌性，但終歸太理想化。
她以為草莓味婚禮的爆紅能讓她們一直紅紅火火下去？這最多算是個不錯的開端，信不信接下來大量差不多的創意會充斥全網？
溫喬就很務實，接收到他的眼神提示，馬上道：“這活我們接，肯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蘇雲星瞪她，她怎麽拆臺啊？
“開門就是做生意，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知道你忙不過來，策劃個集體生日不用你，妮妮就行。是吧？妮妮？”
謝妮點頭：“嗯嗯嗯，我可以。”
雖然齊總說話讓人分分鐘想扇他耳光，但是做的事卻又是實實在在叫人挑不出什麽錯來。
上次在齊家，說著最難聽的話，做著最實在的事。這大概就是最鋒利的刀子嘴，最軟的豆腐心了。
事後還額外打了一筆錢過來，說是工傷賠償，傻子都知道是補貼蘇雲星的。但這事只有她跟溫喬知道，沒敢告訴蘇雲星，不然不是糟蹋人家一片心意嗎？
跟什麽過不去都不能跟錢過不去。
溫喬麻溜地抽出兩張合同，刷刷地填寫起來。“齊總，麻煩簽一下合同，貴公司打算簽幾年？”
齊淮真盯著蘇雲星氣惱的小臉，終於覺得稍稍除了口悶氣。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慢條斯理道：“二十年。”
二十年？
溫喬懷疑自己聽錯了，再問了一次：“多少年？”
“二十年。”
謝妮倒吸口涼氣，這魄力，他不是在追求蘇雲星吧？要不哪個前夫這麽上趕著給前妻送錢？
溫喬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的想法跟謝妮差不多，這活絕逼是有想法。她在金額那裏猶豫了一下，然後黑心地把價格翻倍。
本來嘛，追女人都要拿出誠意。就算不是想覆合，蘇雲星凈身出戶呢，為自己爭取點福利怎麽了？
再說，一開始都說不做他生意了，非要上趕著當冤大頭，怪誰？
偏蘇雲星自己給自己扯後腿，“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嗎？”
看在錢的份上，溫喬已經完全倒戈到齊淮真的陣營，第一時間出來力挺。
“雲星，瞧你這話，齊氏這麽大的企業，兩百年都能屹立不倒，區區二十年彈指一揮間。齊總，到時候再來續約啊。”
謝妮再次覺得齊淮真身上散發出迷人的金光，也幫腔：“就是就是，齊總這麽關愛員工，我都想跳槽了。逢年過節公司周年慶我們都能接的，您到時候考慮考慮我們工作室。”
齊淮真結果溫喬遞過來的合同，看都沒看就簽了字。
擱下筆，對蘇雲星微微勾了勾嘴角：“只要蘇小姐願意，我們可以合作到天荒地老。”
蘇雲星抿著唇，很想說自己不屑賺他的錢。
偏偏溫喬和謝妮不給力，異口同聲道：“願意願意，有需要您盡管來。”
齊淮真來得快走得也快，人一走，蘇雲星就繃不住了。
“你們知道他想幹什麽嗎？說簽合同就簽合同！”
還一簽二十年！
謝妮眨眨眼，八卦道：“雲星，我他在討好你耶，是不是離婚後終於知道你的好了？”
溫喬晃晃手裏的合同：“不管他想幹什麽，合同是真的，我還把價格翻倍。他看都沒看就簽字，沖著這誠意，都要歡迎他繼續下單。”
蘇雲星扶額，覺得頭疼。
夏安妮一開始做生意也是腳踏實地老老實實的，後來才開始偷工減料。她們倒好，才多久就開始欺詐客戶了。
齊母最近懶洋洋的，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平時空閑了還會跟老姐妹一起出去聚聚，吃個飯喝個茶，最近天氣熱，加上家裏事多，她連門都懶得出。
看了眼外面晃眼的太陽，心裏又記掛起蘇雲星來。
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對在一旁給花瓶換新鮮鮮花的劉媽道：“也不知道雲星現在怎麽樣，不會頂著大太陽幹活吧？”
劉媽笑道：“老太太，太太她們的工作室最近名聲大噪，應該不用再那麽辛苦了。”
齊母眉目舒展開來：“生意做起來了，也該多請幾個人幫忙。之前我不好往那邊介紹生意，現在倒是可以試試。”
齊母的朋友圈都是高門大戶，消費層次擺著，她要是把人介紹到不見經傳的小工作室去，還不得得罪人？
現在好了，她們算是闖出點名堂，她也好開口。
想著先給哪個老姐妹打電話，手機就響了，還是跟她玩得最好的一個老姐妹。
“玉敏，聽說你家要辦喜事了，是不是真的？”對方的聲音裏帶著笑意，接著又埋怨：“怎麽也不先跟我透個風聲，我還是從別處聽來的。”
齊母一頭霧水；“什麽喜事？”
他們家現在還有喜事？兒子離婚又被個心機深沈的小明星惦記上，糟心死了！難道是齊淮雨談對象了
那確實是喜事。
那頭繼續道：“怎麽？跟我還保密？我可聽說了，淮真親口說要辦婚禮覆婚。我就說年輕人沖動，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嘴邊。瞧瞧，不是連累父母擔心嗎？婚禮定在什麽時候？我可等著喝喜酒。”
齊母還是一臉懵，反問：“淮真親口說要覆婚？”
“你不知道？前幾天去了個酒會，遇到了王太太……”
齊淮真說要覆婚的事王總確實沒往外說，就是回家跟王太太八卦了一下。王太太嘴上答應不往外說，轉眼就在朋友圈裏逢人就說，末了也沒忘叮囑一句別往外說。
就這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齊淮真要覆婚的消息，除了齊母。
齊母最近深居簡出，大門都懶得出，更別說出去應酬。去了被人問到家裏的事該怎麽說？
這事呢，被闊太們口口相傳，整個圈子都知道了，甚至傳到了宋清姿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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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明天大家都以為他們要覆婚了！
覆婚？想得美！跪著求她都不可能！
她現在事業風生水起，為什麽要回去看人臉色當替身？
“齊先生, 公共場合請註意你的言行, 別胡說八道讓人誤會！”
齊淮真半點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理直氣壯：“草莓味的婚禮？你喜歡我們也辦一個。你喜歡工作就繼續工作, 我不攔著。”
蘇雲星覺得可笑，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遲了？
嗤笑一聲：“我現在就能自由自在地做喜歡的事, 何必回頭看人臉色？你只是前夫，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陸天還在找我, 失陪。”
說完轉身就走，不得不說男人就是賤。
即便是齊淮真這種天之驕子也不能避免。當初他是怎麽對自己的？要她這樣要她那樣，處處都要貼合他的審美偏好。
現在呢？什麽都可以妥協。
可惜她不稀罕了。
齊淮真伸手扣住她的手臂, “還說你跟他只是朋友，什麽朋友能這麽不遺餘力地幫你？”
蘇雲星回頭，冷冷一笑：“信不信由你！不過你別忘了, 我們離婚了！我跟什麽人來往不關你的事。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我不缺追求者，滿意了嗎？”
他不自覺加重手裏的力道, 見她吃痛地蹙眉，驚覺自己有些失控。松了手，不屑道：“那些男人能給你什麽？他們能給的我都有, 我還可以百倍千倍萬倍地給你。”
她嫣然一笑：“他們是不如你, 不過, 他們能迎合我的審美偏好, 你能嗎？”
現在的工作室每天都忙忙碌碌。
溫喬送走最後一個面試的小妹，感慨道：“沒想到找個前臺小妹都這麽不容易，完全不能跟妮妮比。”
當初自己還覺得謝妮太嬌滴滴，結果一對比，謝妮簡直突破天際地優秀。嬌氣歸嬌氣，該幹的活也都咬牙上了。
謝妮一反常態沒有自誇，反而愁眉苦臉，“這個客戶談得好好的，訂金都付了，突然要取消訂單。”
蘇雲星跟溫喬對視一眼，開業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溫喬湊到電腦前：“怎麽回事？”
謝妮把聊天記錄給她看：“不知道，突然說要取消訂單，昨天還聊細節聊得好好的。”
謝妮很擅長交際，每次都跟客戶交流得很愉快，很多客戶還會給她們介紹生意。這個客戶是個愛聊天的，她有空就陪聊，已經不是單純的客戶關系。
這時對方終於說實話了，說公司要把訂單給其他人做。
謝妮一看郁悶了，原來是被搶生意了。
溫喬撇嘴，這種事沒辦法。看著謝妮跟對方聊天，然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竟然是夏安妮的公司搶生意。
蘇雲星一楞，想起昨晚在酒會上遇到了夏安妮，當時只覺得不是愉快的見面，沒想到隔天她就出手惡心人了。
溫喬哼了一聲：“夏安妮這是跟我們杠上了，信不信她馬上就要來一個櫻桃味的婚禮。”
夏安妮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們成立工作室，之前一直沒做出什麽成績，她也懶得搭理。現在一夜走紅，戳了她的痛處。
以她處處都想壓蘇雲星一頭的性格，肯定要對她們圍追堵截。
蘇雲星看得開，輕描淡寫道：“市場那麽大，只要她不能全部吞下，我們就能立足。”
就算創意被抄襲，抄襲者永遠慢一步。只要她們不斷創新，她永遠只能跟著她們後面模仿。
謝妮還是抱怨：“市場那麽大，幹嘛非要跟我們搶？”
溫喬一臉不屑，為什麽，因為賤唄！跟著也抱怨起來：“當初齊總就不該給她留一口氣，現在又出來禍害人！”
提到齊淮真，蘇雲星眼簾微垂，昨晚遇到他的事她沒提，連陸天都不直到她跟他私下談過話。
謝妮八卦地追問怎麽回事，溫喬繪聲繪色地給她講以前的恩恩怨怨。正說著，外面來了輛車。
謝妮瞪了瞪眼，那不是齊總的車嗎？趕緊朝蘇雲星招手：“誒誒誒！齊總來了！”
蘇雲星皺眉，他來幹什麽？
齊淮真甩上車門，幾步就到了店裏。
在謝妮眼裏他還是那麽豐神俊朗，只是現在她有點花癡不起來了，跟溫喬兩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不知道該拿擺什麽態度。
還是蘇雲星起身迎出來，態度淡淡的：“齊先生怎麽來了？”
齊淮真自顧自地找地方坐下，“來談生意。”
昨晚不歡而散之後他憋了一肚子火，她真是越來越懂怎麽給他添堵。上一次她那句你就在床上還有點用狠狠打擊了他的自尊，不過後來很快就在床上找回場子。
打量著眼前化著淡妝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工作室有起色，她終於可以不用那麽辛苦地去現場什麽事都親力親為了。這讓他心裏多少有點安慰。
昨晚她諷刺的話還在耳邊，心裏又堵又悶。她那些所謂的追求者除了迎合她還能拿什麽討她歡心？
把他跟舔狗相提並論簡直是侮辱！
她想拼事業，自己只要稍稍給點資源就足夠這個小工作室順風順水，他需要像舔狗一樣迎合嗎？
蘇雲星冷臉看著他，連坐下談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拒絕：“不好意思，我們工作室太小，能力也不夠，接不了貴公司的訂單。”
她可沒忘記上次在齊家是怎麽被侮辱的，這錢她不賺！
齊淮真繼續道：“我們公司打算每個月給當月生日的職員辦個簡單的生日派對。”
原本是沒有這項福利，特意為她們工作室量身定制的。
他掃了眼溫喬和謝妮，蘇雲星現在看著是幹練了不少，但骨子裏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嬌生慣養長大的千金小姐，或許有韌性，但終歸太理想化。
她以為草莓味婚禮的爆紅能讓她們一直紅紅火火下去？這最多算是個不錯的開端，信不信接下來大量差不多的創意會充斥全網？
溫喬就很務實，接收到他的眼神提示，馬上道：“這活我們接，肯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蘇雲星瞪她，她怎麽拆臺啊？
“開門就是做生意，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知道你忙不過來，策劃個集體生日不用你，妮妮就行。是吧？妮妮？”
謝妮點頭：“嗯嗯嗯，我可以。”
雖然齊總說話讓人分分鐘想扇他耳光，但是做的事卻又是實實在在叫人挑不出什麽錯來。
上次在齊家，說著最難聽的話，做著最實在的事。這大概就是最鋒利的刀子嘴，最軟的豆腐心了。
事後還額外打了一筆錢過來，說是工傷賠償，傻子都知道是補貼蘇雲星的。但這事只有她跟溫喬知道，沒敢告訴蘇雲星，不然不是糟蹋人家一片心意嗎？
跟什麽過不去都不能跟錢過不去。
溫喬麻溜地抽出兩張合同，刷刷地填寫起來。“齊總，麻煩簽一下合同，貴公司打算簽幾年？”
齊淮真盯著蘇雲星氣惱的小臉，終於覺得稍稍除了口悶氣。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慢條斯理道：“二十年。”
二十年？
溫喬懷疑自己聽錯了，再問了一次：“多少年？”
“二十年。”
謝妮倒吸口涼氣，這魄力，他不是在追求蘇雲星吧？要不哪個前夫這麽上趕著給前妻送錢？
溫喬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的想法跟謝妮差不多，這活絕逼是有想法。她在金額那裏猶豫了一下，然後黑心地把價格翻倍。
本來嘛，追女人都要拿出誠意。就算不是想覆合，蘇雲星凈身出戶呢，為自己爭取點福利怎麽了？
再說，一開始都說不做他生意了，非要上趕著當冤大頭，怪誰？
偏蘇雲星自己給自己扯後腿，“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嗎？”
看在錢的份上，溫喬已經完全倒戈到齊淮真的陣營，第一時間出來力挺。
“雲星，瞧你這話，齊氏這麽大的企業，兩百年都能屹立不倒，區區二十年彈指一揮間。齊總，到時候再來續約啊。”
謝妮再次覺得齊淮真身上散發出迷人的金光，也幫腔：“就是就是，齊總這麽關愛員工，我都想跳槽了。逢年過節公司周年慶我們都能接的，您到時候考慮考慮我們工作室。”
齊淮真結果溫喬遞過來的合同，看都沒看就簽了字。
擱下筆，對蘇雲星微微勾了勾嘴角：“只要蘇小姐願意，我們可以合作到天荒地老。”
蘇雲星抿著唇，很想說自己不屑賺他的錢。
偏偏溫喬和謝妮不給力，異口同聲道：“願意願意，有需要您盡管來。”
齊淮真來得快走得也快，人一走，蘇雲星就繃不住了。
“你們知道他想幹什麽嗎？說簽合同就簽合同！”
還一簽二十年！
謝妮眨眨眼，八卦道：“雲星，我他在討好你耶，是不是離婚後終於知道你的好了？”
溫喬晃晃手裏的合同：“不管他想幹什麽，合同是真的，我還把價格翻倍。他看都沒看就簽字，沖著這誠意，都要歡迎他繼續下單。”
蘇雲星扶額，覺得頭疼。
夏安妮一開始做生意也是腳踏實地老老實實的，後來才開始偷工減料。她們倒好，才多久就開始欺詐客戶了。
齊母最近懶洋洋的，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平時空閑了還會跟老姐妹一起出去聚聚，吃個飯喝個茶，最近天氣熱，加上家裏事多，她連門都懶得出。
看了眼外面晃眼的太陽，心裏又記掛起蘇雲星來。
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對在一旁給花瓶換新鮮鮮花的劉媽道：“也不知道雲星現在怎麽樣，不會頂著大太陽幹活吧？”
劉媽笑道：“老太太，太太她們的工作室最近名聲大噪，應該不用再那麽辛苦了。”
齊母眉目舒展開來：“生意做起來了，也該多請幾個人幫忙。之前我不好往那邊介紹生意，現在倒是可以試試。”
齊母的朋友圈都是高門大戶，消費層次擺著，她要是把人介紹到不見經傳的小工作室去，還不得得罪人？
現在好了，她們算是闖出點名堂，她也好開口。
想著先給哪個老姐妹打電話，手機就響了，還是跟她玩得最好的一個老姐妹。
“玉敏，聽說你家要辦喜事了，是不是真的？”對方的聲音裏帶著笑意，接著又埋怨：“怎麽也不先跟我透個風聲，我還是從別處聽來的。”
齊母一頭霧水；“什麽喜事？”
他們家現在還有喜事？兒子離婚又被個心機深沈的小明星惦記上，糟心死了！難道是齊淮雨談對象了
那確實是喜事。
那頭繼續道：“怎麽？跟我還保密？我可聽說了，淮真親口說要辦婚禮覆婚。我就說年輕人沖動，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嘴邊。瞧瞧，不是連累父母擔心嗎？婚禮定在什麽時候？我可等著喝喜酒。”
齊母還是一臉懵，反問：“淮真親口說要覆婚？”
“你不知道？前幾天去了個酒會，遇到了王太太……”
齊淮真說要覆婚的事王總確實沒往外說，就是回家跟王太太八卦了一下。王太太嘴上答應不往外說，轉眼就在朋友圈裏逢人就說，末了也沒忘叮囑一句別往外說。
就這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齊淮真要覆婚的消息，除了齊母。
齊母最近深居簡出，大門都懶得出，更別說出去應酬。去了被人問到家裏的事該怎麽說？
這事呢，被闊太們口口相傳，整個圈子都知道了，甚至傳到了宋清姿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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