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鑿壁偷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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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了阿花胸前有顆小痣，之後還大肆向村裏人宣傳。弄的到處都是風言風語，阿花不得不死……”
老頭臉上浮現了悲痛的神色，甚至還用臟汙的袖口抹了抹淚。
原來是這麽個鑿壁偷光，倒也算在楚玉的意料之內。
緊接著，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忍不住道：“那我們現在住的屋子，就是你兒子和女兒的？”
“是啊。”
老頭淚水收不住，還在抹著淚。
“茅草屋阿花住，木板房阿華住。”
都星辰驚了，“那你還讓我們住？”
怪不得老吳死那麽慘，阿花半夜來自己屋看看再正常不過了。一看有人雀占鳩巢，肯定要出手弄死。
今兒黑他們就算睡在剛死了人的村民家，也絕對不會再睡那個茅草屋了。
老頭兒沒理都星辰，拐杖敲了敲地，用眼神很明顯的趕客。
楚玉就跟眼睛瞎了一樣看不出來，厚著臉皮繼續發問。
“你們這個村有什麽地窖沒？地上的我們都找過來一遍，說不定你兒子藏在地下。”
這個村裏除了糞坑，連口井都沒有。問就是挨著小溪，每天挑點兒水生活的樣子。
但說不定預備過冬弄得有地窖，裏面再裝點食物，簡直是躲藏的好地方。
“有。”老頭嘆了一口氣，“但村裏人都搜查過了，而且……阿華不會藏在那裏的。”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點線索比沒線索強。
楚玉：“你別管那麽多，我們再查一遍也不多。現在形勢嚴峻，死馬全當活馬醫了。”
“你們非要去，那就去吧。”
老頭佝僂著身子，用拐杖柱著地要往外走。幾個人趕緊跟在他後頭，只有楚玉還沒動。
她伸手試探的推了推靠著墻的大衣櫃，沒想到那衣櫃沒上鎖，直接就“吱紐吱紐”彈開了，露出了漆紅的內裏。
裏面什麽也沒有。
她還是不死心，順手又推了另一個靠墻的大衣櫃。那一個照樣沒上鎖，裏面同樣空空蕩蕩的。
剛跨出門兒的老頭兒聽見聲，轉身對她來了個死亡凝視。
“怎麽？你以為我這裏會藏著那個孽障？！”
“我沒這麽想過。”
楚玉一邊說話一邊低下頭，當著老頭的面朝床底看了看。除了滿地的灰塵和蜘蛛網之外，可惜還是別無所獲。
老頭兒：……
老頭快要被她氣死了，幹脆眼不見心不煩柱著拐杖往前走，一把年紀硬是走的虎虎生風。
楚玉這次才真的跟上。
她慢悠悠的走了沒兩步，存在感比較低的黑袍怪人才從青瓦房的後邊繞出來。
不聲不響的湊近她，“沒。”
楚玉不由得惋惜，看來這老頭是個好老頭。
縈繞著小山村的晨霧漸漸消散，露出了富有生機的原貌。小山村寧靜平和，如果是往常這個點兒的話，還有炊煙繚繞。
但現在什麽也沒有，安靜的像是個死村。
也確實是個死村。
幹癟的老頭兒徜過快沒過他腰的野草，佝僂著背領著路。
經過昨天的事，楚玉對這草有陰影。她往黑袍怪人身邊湊了湊，這樣即使真有蛇出來，對方肯定手到擒來。
黑袍怪人還是默默的，沒拉開距離也沒再嘗試更近。
“就在這兒。”
眼看老頭兒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村西頭，蘇甜甜和楊光臉上都有點掛不住。
這是她們兩個昨天搜查的範圍，沒想到連地窖都沒查出來。
老頭兒進了一間房，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直接繞到了後院。
他道：“把這兩個水缸挪開。”
昨天蘇甜甜她們只想著水缸裏會不會有東西，沒想起水缸底下。
兩個瓷實的大水缸裝滿了水，挨在一塊兒立在土地上，一看就很沈。
還活著的男的紛紛挽起袖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推水缸。看他們幾個不太行的樣子，楚玉跟著搭了把手。
兩個大水缸一點點被移開，先冒出來一股子熏鼻的惡臭。那惡臭比人死一夜的屋子還要臭一百倍，簡直有如實質。
“嘔……”
就吸了僅僅一口，都星辰和新人馬航已經開始互相攙扶著幹嘔了。
楚玉當機立斷捂住口鼻，猶嫌手捂得不夠緊，還隨便扯了誰衣服掩住口鼻。
現在沒人能抗住臭氣推水缸，幾個人幹脆往旁邊讓讓，等著氣兒散了再繼續。
“你們……這地窖……是放糞了麽？”
用衣料捂住口鼻，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楚玉才斷斷續續的憋出了一句話。
老頭用袖子捂著嘴，連眼角餘光都不分給她。
手裏下意識抓的衣料沒什麽味道，硬要說的話有點草藥味兒。循著黑色的衣角往旁邊兒看，不出預料是……黑袍怪人。
他沒對衣服被別人抓在手上有任何表示，看上去既不在乎，也不在意。
楚玉心大，捂著死活沒放手。現在還不是生死關頭，她總不能把自己紅裙子向上掀，用那布料捂住口鼻。
等了很長一會兒，估摸著味兒快散完了。
她稍稍放松了一根手指頭，感覺惡臭的味道還在——但在承受範圍之內。
時間不等人，她和另外幾個人屏住呼吸挪水缸。用吃奶的力氣終於把兩個大水缸移開，底下果然另有乾坤。
這是一個很小型的農村式不規則地窖，從圓形的地窖口向裏看。裏面有點黑乎乎的，隱約能看清有個箱子狀的東西。
老頭兒勾著頭往裏面看，“這裏面，現在裝著阿花的屍體。”
新人馬航抖了抖，不知在地窖和屍體間聯想了什麽，彎著腰吐的更厲害。
楚玉：“說不定還藏著你兒子。”
老頭學聰明了，直接把她的話當做放屁。
“得有幾個人下去看看，其他人留在上面。”
都星辰把貝雷帽扔給新人馬航，變魔術似的掏出了幾卷粗糙的麻繩。
有可能不是變魔術，而是驚悚直播背包的力量。能從背包裏拿出來的都是道具，如果真是這樣，都星辰積分不少。
“那我先下去吧。”楚玉指了指黑袍怪人，“他在上面接應我。”
這是一組兩人出一個下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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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臉上浮現了悲痛的神色，甚至還用臟汙的袖口抹了抹淚。
原來是這麽個鑿壁偷光，倒也算在楚玉的意料之內。
緊接著，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忍不住道：“那我們現在住的屋子，就是你兒子和女兒的？”
“是啊。”
老頭淚水收不住，還在抹著淚。
“茅草屋阿花住，木板房阿華住。”
都星辰驚了，“那你還讓我們住？”
怪不得老吳死那麽慘，阿花半夜來自己屋看看再正常不過了。一看有人雀占鳩巢，肯定要出手弄死。
今兒黑他們就算睡在剛死了人的村民家，也絕對不會再睡那個茅草屋了。
老頭兒沒理都星辰，拐杖敲了敲地，用眼神很明顯的趕客。
楚玉就跟眼睛瞎了一樣看不出來，厚著臉皮繼續發問。
“你們這個村有什麽地窖沒？地上的我們都找過來一遍，說不定你兒子藏在地下。”
這個村裏除了糞坑，連口井都沒有。問就是挨著小溪，每天挑點兒水生活的樣子。
但說不定預備過冬弄得有地窖，裏面再裝點食物，簡直是躲藏的好地方。
“有。”老頭嘆了一口氣，“但村裏人都搜查過了，而且……阿華不會藏在那裏的。”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點線索比沒線索強。
楚玉：“你別管那麽多，我們再查一遍也不多。現在形勢嚴峻，死馬全當活馬醫了。”
“你們非要去，那就去吧。”
老頭佝僂著身子，用拐杖柱著地要往外走。幾個人趕緊跟在他後頭，只有楚玉還沒動。
她伸手試探的推了推靠著墻的大衣櫃，沒想到那衣櫃沒上鎖，直接就“吱紐吱紐”彈開了，露出了漆紅的內裏。
裏面什麽也沒有。
她還是不死心，順手又推了另一個靠墻的大衣櫃。那一個照樣沒上鎖，裏面同樣空空蕩蕩的。
剛跨出門兒的老頭兒聽見聲，轉身對她來了個死亡凝視。
“怎麽？你以為我這裏會藏著那個孽障？！”
“我沒這麽想過。”
楚玉一邊說話一邊低下頭，當著老頭的面朝床底看了看。除了滿地的灰塵和蜘蛛網之外，可惜還是別無所獲。
老頭兒：……
老頭快要被她氣死了，幹脆眼不見心不煩柱著拐杖往前走，一把年紀硬是走的虎虎生風。
楚玉這次才真的跟上。
她慢悠悠的走了沒兩步，存在感比較低的黑袍怪人才從青瓦房的後邊繞出來。
不聲不響的湊近她，“沒。”
楚玉不由得惋惜，看來這老頭是個好老頭。
縈繞著小山村的晨霧漸漸消散，露出了富有生機的原貌。小山村寧靜平和，如果是往常這個點兒的話，還有炊煙繚繞。
但現在什麽也沒有，安靜的像是個死村。
也確實是個死村。
幹癟的老頭兒徜過快沒過他腰的野草，佝僂著背領著路。
經過昨天的事，楚玉對這草有陰影。她往黑袍怪人身邊湊了湊，這樣即使真有蛇出來，對方肯定手到擒來。
黑袍怪人還是默默的，沒拉開距離也沒再嘗試更近。
“就在這兒。”
眼看老頭兒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村西頭，蘇甜甜和楊光臉上都有點掛不住。
這是她們兩個昨天搜查的範圍，沒想到連地窖都沒查出來。
老頭兒進了一間房，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直接繞到了後院。
他道：“把這兩個水缸挪開。”
昨天蘇甜甜她們只想著水缸裏會不會有東西，沒想起水缸底下。
兩個瓷實的大水缸裝滿了水，挨在一塊兒立在土地上，一看就很沈。
還活著的男的紛紛挽起袖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推水缸。看他們幾個不太行的樣子，楚玉跟著搭了把手。
兩個大水缸一點點被移開，先冒出來一股子熏鼻的惡臭。那惡臭比人死一夜的屋子還要臭一百倍，簡直有如實質。
“嘔……”
就吸了僅僅一口，都星辰和新人馬航已經開始互相攙扶著幹嘔了。
楚玉當機立斷捂住口鼻，猶嫌手捂得不夠緊，還隨便扯了誰衣服掩住口鼻。
現在沒人能抗住臭氣推水缸，幾個人幹脆往旁邊讓讓，等著氣兒散了再繼續。
“你們……這地窖……是放糞了麽？”
用衣料捂住口鼻，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楚玉才斷斷續續的憋出了一句話。
老頭用袖子捂著嘴，連眼角餘光都不分給她。
手裏下意識抓的衣料沒什麽味道，硬要說的話有點草藥味兒。循著黑色的衣角往旁邊兒看，不出預料是……黑袍怪人。
他沒對衣服被別人抓在手上有任何表示，看上去既不在乎，也不在意。
楚玉心大，捂著死活沒放手。現在還不是生死關頭，她總不能把自己紅裙子向上掀，用那布料捂住口鼻。
等了很長一會兒，估摸著味兒快散完了。
她稍稍放松了一根手指頭，感覺惡臭的味道還在——但在承受範圍之內。
時間不等人，她和另外幾個人屏住呼吸挪水缸。用吃奶的力氣終於把兩個大水缸移開，底下果然另有乾坤。
這是一個很小型的農村式不規則地窖，從圓形的地窖口向裏看。裏面有點黑乎乎的，隱約能看清有個箱子狀的東西。
老頭兒勾著頭往裏面看，“這裏面，現在裝著阿花的屍體。”
新人馬航抖了抖，不知在地窖和屍體間聯想了什麽，彎著腰吐的更厲害。
楚玉：“說不定還藏著你兒子。”
老頭學聰明了，直接把她的話當做放屁。
“得有幾個人下去看看，其他人留在上面。”
都星辰把貝雷帽扔給新人馬航，變魔術似的掏出了幾卷粗糙的麻繩。
有可能不是變魔術，而是驚悚直播背包的力量。能從背包裏拿出來的都是道具，如果真是這樣，都星辰積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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