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已經十年了……”

不喜不悲，就好像秋風掃落葉，宋雪誠卻無端的看見了塵如墨有些蒼白的臉頰，還有那般露出來的手指，上面細長的指甲上面，也無端的泛青。

“啊，……”

宋雪誠還想說點什麽安慰人的話，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更多的什麽，他知道自己這樣是很無禮，明明人家已經刻意的避開了話題，自己偏偏還要往上面繞，真是可恨呢。

不過，如果是如墨的話，應該不會太過在意的吧，罪過，只是可惜了，這樣的人兒，竟然早早的，就失去了母親，哪裏和自己一樣，成日裏在母親的關愛之下，依舊不自知的讓父母傷心。

自己比起塵如墨，真是幸福了好多，不知道剛才，自己在和父母秀親情的時候，塵如墨是作何感想的。

“我父親很疼我，我是嫡子。”塵如墨看見宋學成面上變幻莫測的臉，自然也是想到了他在想些什麽了，不由的開口說道，表示這種事情不要計較，他有身份，有地位，還有父親的疼愛，似乎就足以彌補母親的死亡了。

“哦……”宋雪誠無言，自己的失言，本就是錯，無論怎麽說，自己還是讓塵如墨感到傷痛了吧。

微微閃過內疚的雙眼立刻落入了塵如墨的眼睛之中，或許，宋雪誠是真的關心塵如墨的吧，塵如墨的眼睛暖了暖，或許在適當的時候，透露出自己的家世也沒有什麽關系的吧。

塵如墨微微牽扯了一下宋雪誠的袖子，對著他一個淺笑，恍若春暖花開一般，讓人不由的覺得眼前明亮了些許，又不會太過誇張，那個像光團一樣的吸引體，就是塵如墨好看的臉。

因為不怎麽笑，所以才稀奇，所以才覺得好看，看多了，也是會膩的，但是宋雪誠覺得，塵如墨真的有叫人心動的資本，面上微微一紅，想些什麽啊……

不過話說回來，明明是自己的錯，卻要塵如墨反過來安慰，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尷尬的一笑過後，宋雪誠自然而然的順著塵如墨的袖子，攀到了塵如墨的肩膀。

輕輕一攬，塵如墨嬌卻又不顯得小的身子，和宋雪誠撞到了一起，看上去好不親密。

“以後，你有我，我們，可是好兄弟啊！”

宋雪誠閉著眼睛說道，面上是一貫的開朗，卻是帶著少許溫柔體貼，或許這是他很大的一個突破吧，有了情感的人，就有了付出情感的對象，宋雪誠，又多了一個。

塵如墨沒有答話，只是低頭看著鞋面，眼中閃過覆雜，他似乎……做錯了些什麽。

那到底，是些什麽呢？塵如墨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根本就是不想知道的吧……風，慢慢的吹過兩個人的衣裳，卷起一片漣漪。

公子進城（9

“嗯。”

許久，沈默，這才答應了。

“好了，我帶你隨便逛逛吧，要是不願意講的話，也隨便吧。”

宋雪誠笑的並不是很牽強，看上去極其自然，但是不能掩飾的料他那眼底的一絲尷尬，還有耳根上面微微的紅印子，那面頰上面紅潤的顏色此刻看上去貌似也有一些不自在。

“我們那邊很清冷，規矩，規矩，規矩。”

塵如墨只是邁出了腳步跟上了宋雪誠的節奏，然後慢悠悠的說道，三個規矩，似乎把他的一生都說完了一樣。

“而我自小，出過府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是沒有自由，而是得到了也沒有用，註定，從小就應該長久的待在一個籠子裏，因為沒有了籠子的圈養，他會死。

“啊……”

宋雪誠想了想自己，他從來沒有被束縛過，小時候就調皮搗蛋的很，在這條街上也是很有名的調皮蛋，天天跑出去瘋玩，體質也好，後來有一段時間迷上了禦林軍，就開始習武了。

那會兒自己體質好的很，填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幾乎沒有一天是安分的呆在家裏的，所有人都乃自己無可奈何，如果真的就這麽安靜下來了，或許還會被認作是自己生病了的吧。

“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是出了名的調皮蛋。”

“我是出了名的草包。”

還沒等宋雪誠的話音給落下來，塵如墨立刻就接了上去，語氣平靜的就好像沒有一絲波瀾一般，草包，這個在他心中不占任何地位的兩個字，似乎隨時都能夠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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