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下微微反射出誘人的光澤。

“我總算是真正的認識了你。”

塵如墨骨子裏一定是一個很悶騷的人！當然，塵如墨自己是不會承認的，這次的惡作劇，無非是因為他前些日子跳的舞而已，皇宮，那樣的地方，宦官子弟，那樣的人物。

只有如此的女人才能在皇宮中吃得開，只有她們才能用自己的各種手段上位。

“妖姬。”

淺淺的聲音從塵如墨的口中說出，許是因為側躺著壓倒了聲帶，變得很是性感。

“把你魅惑到了嗎？”

千骨苓眉毛一挑，眼神變得和往日極為的不一樣，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標準的狐媚子，為了勾引他人而用盡了手段，最終來完成他的目的，配上千骨苓那張可以適應各種變換的臉，天生的妖精。

塵如墨轉過身去，並不打算理千骨苓，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外面有人來了。

“公子……”

美玉手中端著夜宵，今日是過年的夜晚，雖然這裏沒有守歲的習俗，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晚上是不睡覺的，他們會和家人聚在一起聊聊天，吃吃夜宵什麽的。

“進來吧。”

門內的聲音傳了出來，一如既往的好聽。

美玉一手推開門，一手端著夜宵緩緩地走了進來，然後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千骨苓那沒有規矩的身影，眼中略微閃過一陣諷刺，這個人……還真是不適合當一個丫鬟，不愧是風塵女子，不懂規矩。

這些消息自然是善書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告訴她的美玉姐姐的啦，不用美玉套話，善書就已經主動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周圍熟悉的環境，美玉輕車熟路得將旁邊放著的軟墊拿出來，裏面有一個固定的凹槽，美玉把盤子放入凹槽裏面，正好吻合。

再將整個墊子端到了塵如墨的床榻上，就這麽放著了。

糕點旁邊放著的精致的銀勺子還有刀叉都是極為好看的，塵如墨吃夜宵，向來都是躺在床上吃的，他也不會為了一個夜宵而起身。

美玉做完這些之後就出去了，順便帶上了門。

公子夜宵（1

美玉站在門後面，停住了腳步，她看見了淩風的身影。

淺淺笑著的嘴角依舊是這樣的弧度，還沒來得及完全放下，就已經徹底的僵住了。

淩風有些冷漠的看著美玉，善書不清楚，那是因為她相信這個女人，但是淩風可不會這麽快就完全相信了美玉，盡管他們一同在公子身邊伺候了多年。

“你不適合偽裝。”

淩風是喜歡美玉的，介於他們同樣是下人的情況下，但一旦其中有一個人變了，那麽這些所謂的喜歡也就不覆存在了。

美玉和淩風都不擅長偽裝，在塵如墨這樣“直白”“草包”的人面前，他們並不需要掩飾起自己的情緒，比起府中的其他丫鬟小廝們，他們是自由的，久而久之，連最基本的生存道理都不能掌握個十成十。

美玉微微躲閃的目光似乎暴露了她的心虛，一切，都沒有她想得那麽簡單。

一個人要徹底改變，一次打擊是不夠的，不要妄想一個人能在瞬間變得強大無懈可擊，更不要妄想人的習慣能夠輕而易舉的改變，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為自己理想中的人一樣。

美玉從小到大就沒有學會過隱藏，又怎麽可能因為自己的想法立刻就成功了呢？拙劣的技巧終究是拙劣的，真的要改變，需要日積月累。

只有善書這樣的粗神經才看不出來吧。

“公子待我們……不薄……”

淩風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也不管美玉的反應。

美玉留在了原地，手指蜷曲了又放開，整個人陷入一種低迷的狀態，然後才緩緩的擡起頭來，好像沒事人一樣的離開。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收在了塵如墨的腦海之中，他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更是察覺的出美玉的一些小動作。

人心，是不會亙古不變的，要不然現在的小孩子，為什麽會和出生的時候不一樣？在接觸了世界之後，你心中的天平，就不會再是平衡的了，他會慢慢的向一邊倒去，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還有的，不過是自制力。

塵如墨用勺子挖了一口糕點，口中微微化開，留下了滿滿的梅花香氣。

把梅花的氣息提煉出來了嗎？梅花本身可是不會很香的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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