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嵐聽到陸無的話，往陸無身後挪了一下，看起來有些……小媳婦？

真就像他們欺負了九嵐一樣。

程遠峰內心麻木，一個大男人，還要不要臉了！

寧裳咳嗽了一聲，“其實還有別的疑點。”

“九兒，對九兒好的，是紅狐貍，也就是九嵐。”

“現在灰狐貍卻要沈老爺他們活祭九兒。”

“是為了什麽？為了挑釁九嵐？”

沒人回答，因為他們也不清楚。

寧裳接著道：“之前我們猜的是，胡大仙因為沈老爺挖了他的內丹，最後是要殺了鎮上所有的人的。”

“現在被推翻了，因為胡大仙不是那個被挖了內丹的胡大仙，而是挖了別人內丹的胡大仙。”

“那他還會不會殺了整個小鎮的人？”

“會的話，又是因為什麽？”

“純粹的惡？”

程遠峰抱頭，“太覆雜了，太覆雜了，所以究竟是什麽情況？”

陸無腦海裏閃過什麽，“記得之前那個小春的事情嗎？”

大家點了一下頭，等著陸無的下文。

陸無繼續道：“去看看吧，我需要確定一些事情。”

剛剛陸無在來祠堂的那些人裏，看到了小春，覺得有些古怪。

大家雖然不知道陸無想確定什麽，還是同意了。

陸無他們往小春家去了。

在來到小春家附近的時候，他們聽到了很響的剁肉聲。

程遠峰一驚，“該不會是……”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不會是把誰剁了給那個人不人鬼不鬼屍體吃吧？

陸無站在屋子背後，聽著剁肉聲開了口，“那個女人，不是沒辦法殺掉。”

寧裳是個聰明的，接上了陸無的話，“只要他們不再給那個女人餵人肉，任由她的屍體腐爛。”

“到時候屍體自然而然會沒辦法承載靈魂。”

“也就算是殺掉了。”

“這一點，我覺得那個小春不可能意識不到。”

“我們那天離開的時候，小春攤主似乎下定決心要做點什麽。”

“說不準就是打定了主意不再餵人肉。”

程遠峰皺了一下眉，“那這剁肉聲？”

怨不得他瞎想，實在是這家人的情況讓人忍不住這麽想。

陸無指了指屋子，“確定一下。”

大家繞到了廚房的位置，悄悄將紙糊的窗戶戳了一個小洞，往裏看。

真的是小春正在剁肉，案板上還有一只沒剁完的人手。

程遠峰別開了人，太血腥了。

他壓低聲音道：“他下定決心該不會是下定決心繼續養著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吧。”

因為離的近，程遠峰聲音壓的再低，也還是被聽到了。

小春看了過來，“誰！誰在外面。”

程遠峰下意識想要跑路，沒想到陸無直接開了口，“我，陸無，來看看你。”

好一會兒，裏面才傳來聲音，“陸無？我……認識你嗎？”

程遠峰瞳孔微縮，不至於吧，這才多久，就把陸無給忘了。

小春已經提著菜刀出來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陸無他們，聲音滲人，“你們都看到了。”

這個樣子小春，和之前看到的，差別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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