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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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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鈺竹給自己放了幾天婚假, 今日一早,就不再留戀溫柔鄉,時辰到了, 怕打擾媳婦睡覺,也沒叫人,自己收拾好出去鍛煉去了。

沈安筠一直睡到自然醒,舒服的打了一個滾,才發現身旁已經沒了人, 聽著屋裏也沒有動靜,就叫了人進來。

宋喬和司音早就在西側廳等著了, 聽到屋裏叫人,進到內室請安伺候。

沈安筠問她們:“你們少爺呢?”

司音就道:“少爺去前院鍛煉了,起來的時候, 怕擾了您的困,都沒讓奴婢們進來伺候, 出去的時候又特意交代了,您若不叫人, 就不讓我們進來。”

沈安筠沒想到, 他竟然是鍛煉去了!她到現在還以為, 杜鈺竹只是偶爾練過花架子的人。

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可是經常鍛煉?”

“少爺自小鍛煉,除非特殊情況,平日從未間斷過。”

雖然男人身上有肌肉,可是那肌肉線條太過優美,沈安筠只覺得那是天生麗質, 竟然從未想過, 那是他每日鍛煉後的結果!

可是每日鍛煉, 肌肉難道不應該更發達嗎?怎會像現在這般, 穿上衣服,就能完全隱藏呢!

沈安筠想不通,幹脆不再糾結,權當他確實天生麗質,哪怕每日鍛煉,還能保住現在的俊美身姿,也沒練成那虎背熊腰的樣子。

昨晚沒有昏定,晨省也不用去的太早,時間寬裕,沈安筠就讓司音說一些家裏的生活習慣。

司音一邊配合著宋巧為她穿衣梳發,一邊把平時需要註意的,都慢慢說了。

剛收拾好,杜鈺竹就回來了,沈安筠見他頭上有汗,拿帕子要為他擦汗。

杜鈺竹嘴上雖說著:“我再梳洗一下就好了。”腿卻並未動地方,反而低下頭,更方便於她動手為自己擦汗。

沈安筠仔細的為他擦了汗,又說:“既然去前院鍛煉的,以後就梳洗過再回來,免得這一路吹風再著涼。”

杜鈺竹說了聲:“好”

又對她道:“其實你不用那麽早就起來,時辰還早,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沈安筠:“今日醒的都已經夠晚了,要在之前,我早就收拾好了。”

杜鈺竹就捏她耳垂:“我這不是擔心你還沒休息過來麽!”

沈安筠把他往浴室推:“我好的很,早就恢覆過來了,你還是趕緊去梳洗吧!”

沈安筠就在側廳裏等著,杜鈺竹梳洗好,又重新換了衣服,兩人才一起去了正院。

許氏正好剛收拾好,沈安筠想:按著杜鈺竹的時間來,果然是正確的。

用過早飯,杜父去了外院,許氏把杜鈺竹也打發出去,留沈安筠,說:“安筠,今日你就跟在我身邊,熟悉熟悉家事,等差不多了接過去,我就能過上一直向往的輕松生活了。”

沈安筠想不到婆婆的生活哪裏不輕松了,不過她這麽說,自己就應了。

杜鈺竹並無兄弟,自己以後管家絕對是必然的,既然婆婆想早點放權,自己也沒什麽不敢接的。

上午巳時,安筠和許氏到了的理事廳。

內外院的管家,還是各處管事的,不管男女,都已經等在了理事廳,他們人雖然不少,卻都規矩的站在左右兩邊,靜等吩咐。

沈安筠跟在許氏後面,穿過人群,來到正堂,許氏坐上主位,沈安筠就在一旁的次位坐了。

眾人請過安,許氏就道:“從今日起,你們少奶奶和我一起過來理事,過段時間這個家就交給她來管,你們若是仗著自己是府裏的老人,欺負少奶奶面嫩,不管是誰,直接發賣了事!”

她之所以把話說的這麽不留情面,主要是知道這些經年老仆,最喜看人下菜,雖然他們自己只是家奴的身份,卻不妨礙他們會因為安筠家世不顯,而故意刁難。

許氏直接把態度擺在這裏,都別覺得自己很有臉面,在我這裏,你們再有臉面的人,只要冒犯了我兒媳婦,都只有被發賣的下場!

眾人趕緊表忠心,發誓以後對少奶奶,一定像對夫人一樣尊重。

許氏對眾人的表現還算滿意,這才開始處理家事。

先是大管家,沈安筠知道他自小跟在公公身邊做小廝,後來公公成了家,先讓他做了管事,公公當家後,他就做了大管家。

大管家稟了今日杜父在前院要招待的人,然後又說了前院需要采買的東西。

許氏允了,大管家呈上列好的清單,退回原地,許氏在清單上蓋了章,放入一旁的匣子裏。

接下來是內宅,內宅是許氏的陪嫁丫鬟,嫁了杜家的家生子,許氏面前的第一人,李貴家的在主管。

李貴家的只是主管內院,各處的管事,每日還是要向許氏回稟的。

管事們回稟了自己管著的事,需要東西的,許氏就開了條子,讓他到庫房裏去領,若是庫沒有的,留下清單,看過後蓋章放在匣子裏,等大家都回稟完,把匣子交給管著采買的,就讓他們散了。

處理完家裏的事,然後就到了處理各家的人情往來的時候了。

到了這裏,沈安筠開始打起精神。

管著人情來往的,是一個收拾的很利索的婆子,她先是回稟了族裏誰家次子添了個閨女。

許氏先對沈安筠講了自家和對方的關系的親近程度,又拿了給族裏走禮的冊子,指給沈安筠看族內這樣的事,這樣的關系,都是怎麽走禮的。

然後再根據添閨女人家的經濟狀況,在同等價值的賀禮中,選擇合適的,讓人送過去。

沈安筠對於這樣的人情世故,自然都是懂的,她只需要了解族內各家,與自家的關系,然後再記住走禮的情況就行。

接下來就是對外的走禮,許氏娘家的親戚有一家需要走禮,還有一家族內出嫁女家裏需要走的禮。

許氏都根據往年的例子,結合對方的實際情況,再增減一二。

這些都是可以只走禮,不用親自過去的關系。

處理完這些,就是各種拜帖,許氏又根據情況篩選一番,應與不應,她都會告訴沈安筠,為什麽會這樣選擇的原因。

幾乎每個帖子,她都會講解一番,所以導致從理事廳裏出來的時候,都到了午飯時間了!

許氏問沈安筠:“可覺得累了?”

沈安筠攜著她:“我哪裏受什麽累了!受累的是母親,不到一個時辰就能處理完的事,因為帶著我,生生的拖到了現在!”

許氏就笑:“我呀,是為了以後,等你都熟悉了,這些瑣事我就可以全部丟手了!以後就是你受累了。”

沈安筠也笑著說:“我在咱們家,比之前做姑娘的時候都松散。

別家不說近期無事的新媳婦,就連好多管著家的當家主母,只要上頭有婆婆的,都沒有像我這樣不用在婆婆面前立規矩的!

若是這樣的日子還嫌累,恐怕這世上,就沒有不累的生活了。”

許氏被她哄的哈哈大笑,一上午的勞累,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

沈安筠跟著許氏熟悉家事,杜鈺竹為也恢覆了成親前的生活,只是他輕易不再出遠門,最多早早出門,晚上必定要回來的。

沈安筠跟著許氏理家半月,家事就被許氏全被拋給了她。

沈安筠有心想在早上就把家事理了,只是她也知道,剛接手家事,最好還是先按著舊列比較好。

最後只能先忍下改時間的想法,不過她已恢覆了往日的,不到辰時就起床的作息。

杜鈺竹鍛煉回來,見她剛練完字,正解手臂上綁著的沙袋呢。

杜鈺竹接了迎香的活,一邊解沙袋,一邊問:“不是想把理事的時間改到早上麽,怎麽都兩天了,還沒改?”

沈安筠:“這件事不能急,需要一個契機。”

杜鈺竹把解下來的沙袋,在手裏掂了掂,知道她並未隨意增加份量,這才道:“你就是想的多,以後就是你管家,他們都在擔心自己犯了什麽錯,被換下去,誰也不會傻到故意找茬。

更何況母親早就把話放在那裏,誰敢故意刁難,直接發賣了就是。

就連朝廷官員卯時就要上朝,你只是把家裏理事的時間改成辰時,能有什麽問題!”

沈安筠:“道理當然是這個道理,可是能平穩的過度,還是比弄的人心惶惶的要好。”

杜鈺竹為她揉著手腕,道:“我只是想你能按著自己心意做事。”

沈安筠感受著他手上輕柔的動作,回他一個微笑:“你對我的好我知道,只是家裏是生活的地方,能平穩的過度,還是盡量不要弄的劍拔弩張的好。”

杜鈺竹越是和沈安筠相處,越是覺得自己求來了個寶。

她不但心胸開闊,從不在一些小事上計較,明明是滿身銳氣的人,處理事情時,卻還能忍下來,用更緩慢的方法來解決。

其實歸根結底,也只是不想影響家裏人的生活。

杜鈺竹用額頭,低著她的額頭:“你怎麽這麽溫柔的呢!”

沈安筠回他:“我想讓世人都溫柔待你,我就要先溫柔對待世人。”

沈安筠很少說情話,這猛然間的一句,讓他瞬間心花怒放,直接把人抱起來,在屋裏轉起了圈。

直到把人都轉暈了,才把人放在了東側廳的羅漢床上,用鼻尖磨蹭著她的鼻尖說:“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都依你。”

……

沈安筠以為還要再等一段時間,卻沒想到,家事只接管了三天,機會就來了。

馮家老太太過壽,許氏的表姐是馮家的當家主母,馮家下了帖子來,邀請杜家全家,三日後去馮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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